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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转身,都枉站在身后。
何时来的,没有发觉。
“五爷。”她福了身问好。
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你可恨过我?”
“……”她沉默。
他未再吭声,转身离开之时,他说: “我给你个机会,一个唯一一次能赢我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话,伴着那道华袍旋转而开时,离开的背影,给她一丝恍惚。
没过几天,小八被劫。
一群黑衣人将她掳进一座华殿之中,当她从惊慌中清楚,殿宇之上端坐一位男人。
他面相英俊不凡,却太过于冷漠,给人无情之相。
她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他眼前,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眼中盛满惶恐不安。
殿上的男人在端详了她半会儿后,开口道: “联知你乃玉府玉、金枝之妻。都枉夺他人之妻,你对他恨吗?”
他的声音充满威严与无情。
她垂下头颅不吭声,良久才幽幽开口: “恨又如何?”
恨得再深也是枉然。
“只要你心中有恨,朕便能实现你心愿。”
他向身侧公公示意,那公公端着早已准备好的药瓶走向她。
这东西可无声无息杀死一人,你若恨,该知如何做吧。”
她抬头,眼瞳闪过一丝迷茫,公公只见她一径盯着药瓶却不出手,便主动拿了药丸递给她。
小八紧紧拽在手中, 沉默着被那些人带走了。
当走出殿宇,她回头一看,那高悬的金色牌匾。
这里是皇宫呢……
端坐在殿宇上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冷落朝里的夫君,想除掉都家人的皇帝……
时间可能太久了, 她还记得都家人当着她面谈论谁可以成为当今天下,他们挑中了豫王。
给了豫王一臂之力,而今天他却不知感恩来,是为养虎为患?
都家七子可曾后悔过,千挑万选的人,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自以为能永远玩弄他人于掌心?
却不知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啊……
他悄然步入,她端坐在榻前,眺望那窗外一轮新月,手中紧握的是那瓶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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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回头,只是在他凑近时,喃喃低语: “五爷,后悔过吗……后悔挑中那样的人……”
他撩袍坐于旁边的空位上,手中拿回一只长盒打开: “后悔什么?他本就是人中之龙,我挑中他成全了他飞龙登天的愿望。”
那长盒中是一排排细密的银针,看得她情不自禁更捏紧了手中小瓶,指节关骨泛了白。
“但是五爷你输了呀……”
她微哽,压抑下那份激动。
“我可没有。”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输在哪一点上。
“一场游戏就是赌博,赌博本就有输有赢,要想一味的全赢那是不可能,过程输了干金也无所谓,只要结局全部收回即可。”
“您……还是这么自信……”
尾音颤抖中,她瞌上眼睑,掩去那一脸的苦楚。
这样的男人,有心还是没心?
他把人们戏耍在手中,可曾想过他人的感受?
皇帝不是第一人反抗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五爷您若没有死,这天下不会太平……”
心中,有了决心。再眨眼,一片清明。
他望不进的深水秋潭中,只触到表面一片平静。
“那你想毒死我吗?我随时欢迎。”
他含笑抛下诱惑。
“是啊,你说过要给小八机会的,唯一一次……”
小八可有喜欢的人?
不知道。
她喜欢有人待她好,那就是喜欢了。
但其实并不然。
玉金枝待她好,她一心只惦记着还他情。
她认为给他生个孩子,情就偿还了。
她未曾想过,玉金枝的喜爱能令她喜悦,能今她开怀大笑的事实,从来只有那份沉重。
她感到无尽的愧疚,只有加倍的付出她才能不心虚。
那样就不是喜欢了。
那谁是小八最喜欢的男人?
还有五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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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恐惧永远多过于亲近,这样就称得上喜欢吗?
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
三爷呢?
她恨他。
非常,非常地恨。
比对五爷还要惧怕,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一阵恶寒。
别说喜欢了,那连自己光是假设也只觉得好恶心的事。
结论是什么?
小八还没有遇上过喜欢的人……
106
过年。
今年的都府,一点也不热闹。
都家七子,在府上的只有两子。
朝里无法出宫,只因景王在闹,他想讨来朝里,想请皇兄赐婚。
这事儿是在皇帝预料之外,就连朝里也甚觉奇怪。
但无关乎景王如何想,对从中得利的人,见缝插针。
皇帝不允,景王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当初景王自动请缨接近朝里便不合情理,而今,只是更加确定了皇帝要将朝里除掉的心。
“你喜欢上这女人了?!”皇帝质问景王。
景王年轻的脸毫不犹豫地承认: “请皇兄开恩,不要杀了朝里,我愿娶她为妻,带她远离京城。”
“不可能!你娶谁都可以,就是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休想!”
“为什么?!既然皇兄你不爱她,那就送给臣弟,我能待她一辈子好……”
“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以你的能力到头来还是被她利用!”
“皇兄!”
“看看现在的你,你敢跟皇兄谈条件,不就是被她利用了吗?!”
兄弟俩不欢而散。
而当晚皇帝找了朝里,怒斥一顿,朝里只是淡淡的笑道: “这不是皇上所想要的吗?您真的认为,仅凭你,就能改我们都家人吗?!”
“你!”皇帝厌恶她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令他忆起从前,他们问他,是否愿意合作?
那种好似施舍的笑容令他哪怕背负忘恩负义的罪名也要除掉他们!
“皇上,这只是开始,把景王小心地看好吧,可别让他再踏进这后宫一步!”
春节,回老家凉卡。
豪华的马车载着主仆俩,咕噜噜的车轮声,伴着这寂静的马车内,只是更形寂寞。
不说话的男人与女人,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都枉在睡觉,近来他似乎很忙,眼窝有淡淡的黑影。
小八撩了布帘看着窗外,官道两旁单一的风景也显无趣。
刚收回布帘子,车内便一片喧哗。
她正要撩开布帘,却见窗门紧闭,有什么东西射在马车上,依那声音,是箭。
车外有喊打喊杀的声音,而马车内的他却未动半分,仍在假寐中。
他不动,她也不动。
有他在,她不担心。
那种自信,源于他的能力啊。
马车外很快便停止了声音,接着马夫熟悉的声音飘来: “爷,起程了。”
车轮子再次转去,窗户再度被开启。
小八立即撩了布帘,视线紧盯着逐渐飘远的地方。
她只看到一地的尸体……模糊不清。
满足了好奇心,视线落于卧躺的男人面上。
紧闭的眼,由始至终未曾掀开过。
她身子一软,俯身将脑袋枕在了他胸膛间,侧耳倾听那心脏有力地跳动声,缓缓地瞌上眼。
他说要回乡,她的亲人在凉卡。
物景仍在,却是人事已非。
莫老爹还是那个莫老爹,永远不变的自私自利。
莫老娘还是那样的忍气吞声,到死怕也是。
不过家人富裕了,他们的子女至少还算不错,穷不到,也富不死。
平平凡凡的一个大家子。
她回去时,弟弟已经二十有三了,都谈了一门亲事,准备成婚了。
她才恍惚到,她自个儿,已经这么大了……
都家旧宅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那一堆废墟,依约瞧出昔日的风华。
而百米外相比邻的玉府,也已是被宅门紧闭,荒草丛生。
有些无助,她怔愣地站在两府之间,那密草中零星的几枝梅树何其孤高冷清,给这片荒地注入一丝活气。
身后一双手将她的牵起,她侧头一看,五爷一身秋装伫立她旁边。
她裹得厚厚的,天还下着雪。
忆起昔日奢华,这座大宅院何其热闹?
入冬何曾冷过?
男人一身薄袍即可过一冬,出门也仅仅一件貉衣。回来时,她会为他掸去那肩膀的雪花……
昔日,己一去不回头。
“走吧。”
他淡然道,眼中未曾有过一丝留恋。
她仰头凝视他的背彰,高大而颀瘦。
迈开步子追了上去,最后仅回头一眼,见到那紧闭的玉府一位年老者开了门将雪水扫出来……
一切繁华,令人唏嘘。
在老家呆得不是太久,只因人人都认得都家五爷。
他们入住一家小院子,那是五爷买下的。
呆了几天,为的是让小八见见亲人。
但小八仅是远远地看着,看着弟弟与三年后将成亲的媳妇幸福满面。
这一切功劳,是玉枝枚给的。
她的五爷,给的只是一味的腐败。
她想回玉府去,她没有遗忘掉自己是玉家的媳妇儿。
手中的药瓶,紧紧地拽着。
只要将五爷杀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与丈夫女儿幸福生活,他们会是最平凡又幸福的一家人……
眼前的饭菜,死死地瞪着,她颤抖着手将木塞子打开,哆嗦着将药粉倒出。
看着白色的粉未很快地被吸收掉,那盆佳肴一丝异味也没有。
只要端给他,让他吃了,他便会中毒,而她也能解脱……
将木塞子塞回去,将药瓶装回荷袋中,她端起饭菜,朝那内厅走去……
玉府的新年,是热闹的。
总有如此多的生意人常来走动。
玉老夫人抱着孙子笑得快乐,玉大少爷抱着女儿低头沉默。
他的女儿已经一岁了,脸越发的漂亮,眉与唇像他,那眼那脸形像小八。
她会叫人了,也会吃菜和饭。
她手里玩着筷子, 在桌上和大她几个月的表哥玩耍着,用筷子将桌上的菜弄得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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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抖着小手去抓了桌上的南瓜饼往嘴里塞。
玉金枝轻轻接近,用温帕给女儿擦干了油湿的手,接过南瓜饼喂她。
107
“爹爹…”
女儿含糊的叫唤声,柔化了男人冷峻的面容。
“珍环,叫娘来听听。”
“娘娘……
他笑了,将女儿举得高高的,任她嘴里叼着南瓜饼。
“爹很快就把你娘给我回来了……”
他向她许下承诺。
被举在空中的女娃咯咯地笑了,啃里的饼也掉了。
哇的一声大哭,要她的饼饼吃。
大年初十,有所压抑的瘟疫袭入宫中,皇后不幸得病。
两仪殿被紧紧锁住,任何人只进不出。
景王夜探后宫,床榻上那被病痛折磨的女人己失去昔日风光。
“你的皇兄可真很呀——十玑,你当真爱我的话,就记住选一天,你的皇兄,对我所做的一切——保我都家人——”
她将他赶出了宫殿,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再过十日,朝里死。
都家,朝中势力正式孤夫。
下一个要对付的郝家老五,开始积极搬家中。
朝里死了,是真死了。
但是,在都家人搬出京都之前,圣旨一下,罪名都家人谋反,从家中搜出龙袍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