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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热气自茶杯中升起,阵阵茶香沁人心脾,已充满整个房间。
房里有四个人,却只有三杯茶,南宫天枫时很少喝茶的,因为茶的讲究太多,他怕麻烦。
林千不怕麻烦,他会品茶,他认为只有一个会“品”的人,才会真正懂得享受生活。他轻轻的端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茶是好茶,是贡茶,上好的“顾渚紫笋”,是茶中极品。
“好茶。”
林千放下茶杯,缓缓道。
“看的出来,林小友是个茶道行家啊!”司雪诚微笑着,为林千续上杯。
林千谢过司雪诚,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对于这‘茶’之一道,不过是略懂一二,万万担不上‘行家’二字。”
又啜了一口,林千道:“此茶是上好的顾渚紫笋,为茶中极品,向来是作为贡品献给皇上的,不知司前辈是如何得来的呢?”
“这个嘛、、、”司雪诚笑了笑道,“这是上回皇上做寿,宴请群臣,一时兴起,便赏了每位大臣八两,事后可是心疼的要命啊!”
林千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笑了笑,品的更仔细了。
。。。。。。
这里有一座山,青山,和其他的山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一定要找出不同点的话,那只能说这座山面积更广一些、离尘世更远些、人烟更少些。
这样的山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不会有人想要进山。但,今天这山下却来了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算命老人,而且,他偏偏还要进山。
这山中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生意,但这老人却偏偏看上去精神抖擞,就好像山里有大把的银子等着他却拿一样。
于是他进山了,山中没有路,就算有,也早已长满了齐腰的杂草,不过,这并不妨碍老人进山。他随手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挥动起来。
树枝很轻,老人也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但树枝所到之处,这些齐腰的杂草竟仿佛臣子见了君王一样,尽皆躲开,伏下身子,为老人让出了一条路。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杂草竟没有一根折断在树枝之下!
老人就这样,一边挥着树枝一边向山深处走去。
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地方,本应该有很多毒虫猛兽的,但奇怪的是,老人走出了很远,却连个虫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老人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算是很慢,但他偏偏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已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他越走越快,脸色也渐渐红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激动。
终于,路上的杂草越来越少,一条小路很快便出现在了老人的面前。没有任何犹豫,老人踏上了这条小路。
小路弯弯曲曲,蜿蜒至大山深处,幽然不知尽头。
在不知拐过了多少个弯后,一片广阔的湖波竟然冒了出来!
任何人都想不到,这远离人烟的大山之中,竟会有这般神奇的景色!
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了波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显得格外宁静、舒适。
在那湖心之处,赫然有一小岛,岛上三五精舍,数十花丛,竟有人家居住于此!
岛上主的是谁?又有什么人会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答案的恐怕就只有这算命老人了。
老人走到湖边,面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心中也似乎轻松了不少。
老人似乎想要过河,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可以渡河的工具。不过,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小岛离湖岸虽然不远,但也有二三十米,没有工具,老人又该如何过河呢?
不过,看老人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难道还会有人去接他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老人在湖边站了半天,岛上却没有人胡动静,所以老人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动了,他竟一脚向湖中踏去!
就在这一刻,风停了,太阳也被云给遮住了,老人却已踏上了湖面,两只脚都已踏上了湖面!湖中绝没有石头,老人的双脚是实实在在的踏在湖面之上。
这是怎样一幅神奇的画面?
没有人想得到,一个平常的算命先生竟能在水面上行走!没有一种轻功可以达到这种地步,这已经超出了轻功的范畴,乃是以绝顶内力集于双脚而达到的效果,历来都只有在传说中出现过。
一般的武林高手,如杨真人、司雪诚之流,或可勉强以内力于湖面站立数息时间,不过他们非但不能长时间持续,且无法随意移动,但是这个老人却是轻松的再湖面上行走,由此可见其功力之高深。
老人走的很慢,他虽有绝顶内功,但年岁毕竟已大了,这般消耗之下,却也显得有些吃力,鱼儿从他脚下游过,却没有一个能够结果他超过两尺。
本盏茶的功夫,老人已走上了湖心岛,他看着岛上的风景,淡然一笑。
“客人拜访,主任怎地这般没有礼貌?”
老人的声音并不大,却偏偏将整个湖泊的范围覆盖了进来,惊起飞鸿片片。
“此处不惹红尘,那些虚礼,千万不要带到这里来。”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回答了老人的话,紧接着,一个白衣老人自精舍中走出,与算命老人对视着。
相比之下,他虽也是个老人,但却不似算命老人那般苍老,他的背依然挺直,他的步子依然矫健,若非看见他的长相,听到他的声音,谁也不会以为他是个老人。
只不过,他身上的气质,却比算命老人更加的沧桑。
算命老人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而白衣老人的眼中却闪现出一片莫名的激动。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说话的是白衣老人,他虽然极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掩饰不住声音的颤抖。
“但你却变了,变得、、、”
算命老人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喉头有些发哽。
白衣老人笑道:“变得老了,是吗?”
“咳!”算命老人咳嗽了一声,不说话了,他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二人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不久,白衣老人先打破了沉默:“十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算命老人黯然道:“可是你却已将我们忘了、、、”
“不!”白衣老人打断了他,道:“我没有,我本以为,在这远离尘嚣的地方,可以真正的抛开一切俗事,可是、、、我错了。越是在这种地方,我就越是牵挂、、、”
后面的话,白衣老人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人本就是俗世人,又岂能抛却俗事?十年了,这道理你终于懂了。”算命老人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白衣老人的肩,眼神越来越暗淡。
白衣老人道:“不错,可我就算懂了,这又有什么用呢?就是因为懂了这道理,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唉!”算命老人叹了口气,道:“也不尽然,你既已懂了这道理,那就总会有用的。”
第五十三章
“什么意思!?”
白衣老人被算命老人的话惊住了。
白衣老人道:“十年都过去了,难道还会有用吗?”
算命老人淡淡一笑,道:“这、、、也未必,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了。”说白,他笑了两声,寻了处干净地方,就那么随便地坐了下去。
白衣老人的脸色越来越红,他立刻问道:“我该怎么做?”
看着白衣老人着急的模样,算命老人却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也坐下,但是白衣老人此刻心中焦急,那里受得了这般折腾?
只见白衣老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催促道:“你、、、你倒是快说啊!”
算命老人仍是满脸堆笑,没有回答白衣老人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你的心乱了。”
白衣老人愕然,他没有想到算命老人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白衣老人道:“这有关系吗?”
算命老人面色一沉,道:“有,有很大的关系。”
白衣老人疑道:“什么关系?”
算命老人道:“一个人的心若乱了,那么他的剑法必乱;一个人的剑法若是乱了,那么他必死无疑!一个心乱的人,是绝没有办法使出无敌的剑法的。你本是绝世剑客,剑法天下第一,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白衣老人耸然,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十年未曾使剑,早已淡忘了这些。
白衣老人苦笑:“天下第一?只怕这个名号是要将大哥去掉之后的吧?”
算命老人严肃道:“不错,他的武功的确可怕,各个方面都要远胜你我数倍,但是他的武功却为时太过神奇,已不似人间武学,而似来自天上的神功!他早已超出了武侠的范畴,踏入仙侠之门,已不是人类所能相比的,我这个‘第一’自然是已将他出去了。”
白衣老人再度苦笑。
算命老人突然道:“你的剑呢?”
听到这句话,白衣老人的眼中放出了光,就好像一个小伙子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情人一样,他大喝一声:“剑在!”随即飞身而起,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没了声息。
约摸过了十息时间,就在白衣老人落水之处,水面突然波涛翻滚,涟漪向四周扩散开去,一道剑形水柱突然从水中射出,飞入半空!
待水花落尽,一黑色玄铁长剑赫然出现!就在这时,白衣老人亦飞身出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身上竟没有一滴水珠!
长剑落下,白衣老人飞身接剑。
重剑无锋,长剑无鞘。白衣老人挥剑,抖出朵朵剑花!
剑是绝世好剑,剑法也是绝世剑法。长剑在白衣老人手中竟似活了一般,又仿佛是与白衣老人融为了一体,白衣老人的念头到哪,长剑的剑锋就随之而来,无一丝迟缓。
剑光过处,带着丝丝寒气,直催得木叶飞落,花瓣纷飞。白衣老人剑走轻灵,如出水芙蓉,又如白云翩翩。
如飞鸿一般,白衣老人持剑一跃,跃入湖面,脚尖轻点,竟是踏波而行!
白衣老人持剑狂奔,长剑虽未挨着湖面,但剑锋过处,湖面却自行分开,竟是被剑气划开了一道直有一尺之深的沟壑!
陡然间,白衣老人身形停下,他竟在这湖面之上生生刹住了!
身虽停,剑犹未止,只见白衣老人将剑身一转,剑面一横,竟剑手中长剑直直向湖面拍去!
黝黑的长剑,幽绿的湖水。
长剑未至,湖水犹在沸腾;长剑既至,湖水怎能不动?
湖水当然动了,剑身离湖面尚有半尺之时,湖水依然开始冒泡,并发出阵阵“咕噜”之声,但就在剑面拍上湖水的那一刻,就在白衣老人前方,道道水柱突然升起,如离弦之箭,直射入天!
下一刻,“轰隆”之声不断,宛若天际雷鸣,声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这一招,竟又是极刚烈的一招!
白衣老人站立原地不动,他左手抬剑齐眉,右手轻抚剑身,看他眼中神情,竟似是将剑看做了情人一般!
水落,打不湿他的衣衫胜雪;
风起,吹不动他的长发如丝。
白衣老人曲指,弹剑。
“嘤——”的一阵剑鸣响起,如九天龙吟一般,清净、悠长、连绵不绝,直贯穿整座大山,惊起飞鸿片片。
白衣老人飞身回岛,直面算命老人,眼中精光四射。
算命老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剑,黝黑的长剑,剑柄与剑身浑然一体,而这剑与白衣老人又似是浑然一体。
算命老人道:“好!我原以为你十年未曾使剑,剑法会大不如从前,不过照如今看来,我错了。”
白衣老人笑了笑,道:“正因为我十年未曾使剑,我的境界才会有突破。我的剑法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