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未明与叶老大相识以来,尚未见过他如此说话,知道他也动了真怒。
那叶老大双手一分,将那字条撕得粉碎,说道:“什么字谕不字谕,武当四子凭着什么就敢如此骄狂,我叶老大倒要见识见识。”
那熊倜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突然道:“其实芸妹被解武当山,我倒放心些了,先前我还怕她遭了什么不测,想那武当派,到底是武林正宗,谅也不会对一女子如何的,唉,事情多么凑巧,我若不是那时出去了,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尚未明脸一红,道:“小弟也惭愧得很,就在这栋房子里,发生了此事,小弟竟睡得像死人似的,一点也不知道。”
熊倜忙道:“贤弟也不用说这样的话,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该想办法去解决此事,唉,说良心话,芸妹当日也确有不是之处,但他们武当派也未免太狠了,既然将人击伤,还要来这么一套,说不得到时候只有和他们反脸了。”
叶老大道:“那上所写的江南大侠,是不就是那飞灵堡主东方灵的妹妹,怎么她也来趟上这一趟浑水。”
熊倜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里面必然又夹缠着一些儿女私情,但他想东方灵一向世故,怎的让他妹妹做出此事。
他哪里知道东方灵却根本不知此事。
原来当晚东方灵兄妹在屋顶上的时候,夏芸嗯了一声,东方灵息事宁人,强着将妹妹拉走了。
但那东方瑛却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心知屋下必有古怪,两人顺到店房时,那武当四子正在大怒,声言必要找着熊倜、夏芸两人。
原来熊倜救走夏芸后,东方兄妹随即追去,武当四子却觉得人家既已受了重伤,此事也算可以扯过了,遂仍留在院中。
凌云子性情本做,人又好胜,此刻回身对丹阳子道:“师兄,你看我的剑法可又进步了些,这一招用得还不错吧?”
他话刚说完,忽觉身后似有暗器破空之声,但手法却甚拙劣。
凌云子武功高强,对暗器也是大大的行家,此刻听那风声,来势甚缓,而且无甚劲力,手法普通得很,怎会放在心上,随手袍袖一拂,便将那些暗器拂开,转身正想发话。
哪知他刚一身,却又有一粒石子向他面门打来,那石子非但无声无音,来势之快,更是惊人,是被人用一种内家的绝顶阴柔之力所发出的,而且部位甚刁,好像早就知道凌云子会转脸到这里来,这粒石子就在那地方等着似的。
凌云子大意之下,发暗器之人手法又超凡入圣,这些情况,凌云子焉能再躲,吧的一声,鼻梁上被那石子打个正着。
屋顶上冷冷一笑,一个极为轻蔑的声音说道:“少说大话。”
这院中俱是身怀绝技之人,反应本快,身形动处全上了屋顶,但见星月在天,四野茫然,连条人影都没有看见。、武当四子在江湖中地位极尊,武当派又是中原剑派之首,他们哪里吃过这种大亏,尤其是凌云子,素来心高气做,目中无人,如今不明不白吃了苦头,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们自是不知这是毒心神魔的侯生所为,丹阳子更武断他说道:“此地一夜之间,绝不会来如许多高人,想此人身手之速,内力之妙,我看除了熊倜之外,绝非他人。”
凌云子怒道:“起先我见那熊倜年轻正派,武功又得自真传,对他甚是爱惜,想不到他竟如此卑鄙,对我施下了这样的暗算,这样一来,我若不将他整个惨的,他不知道我武当四子的厉害。这武当四子虽是出家人,但身在武林,哪里还有出家人的风度,东方灵兄妹回来时,他们正在怒骂着熊倜和夏芸。东方瑛对熊倜情深一往,但熊倜却处处躲着她,而具也看着熊倜和夏芸同行,又冒着极大的危险将夏芸救了出来,女孩子心眼本窄,爱极生恨,恨不得武当四子连熊倜也一块儿对付了,夏芸更是被她恨得痒痒的,因爱生妒,原是常理。此时她便俏悄地又溜了出来,再适才听见”晤“了一声的地方去查看。这时候正是熊倜和夏芸在找着店招之际,东方瑛还看到熊倜紧紧抱着夏芸,夏芸的一双手还勾着熊倜的脖子,更是气得要死。但她却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惊动了熊倜。接着她看到熊倜纵身进了一家店铺,就未再出,此时天色已亮,她远远望清了那店的招牌,才回到客栈去。自然,东方灵少不得要问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东方瑛心灵嘴巧,说了一个谎,东方灵也没有想到会生什么事故,便也罢了。当天下午,东方灵急着回去看若兰,便要东方瑛一,起回去,东方瑛却说要去找峨帽双小玩玩,叫东方灵一人先回去。东方灵拿他这位妹妹一向无甚办法,而且东方瑛的武功防身绝无问题,再加上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面子,于是他就放心一人走了。东方灵一走,东方瑛就将夏芸、熊倜藏身的地方,告诉了武当四子。晚上,东方瑛带着武当四子到熊倜和夏芸的存身之处,在路上,他们突然看见两条人影,以无比的速度走向城外,丹阳于暗叹道:“看来武林之中,真是大有奇人,就在这小小的地方,居然又发现此等人物,身手却比我等高出几许了。”
无巧不巧地,那两条人影却正是毒心神魔和熊倜两人,是以他们到时,熊倜已不在店中了。
他们在叶氏兄弟的店中,极小心的探察了一遍,尚未明及叶氏兄弟、马氏双杰,正因酒醉而熟睡,并未发觉这几人的行动。
甚至当凌云子故意弄出声音的时候,屋里也没有任何反应,凌云子奇怪道:“熊倜武功极高,怎的耳目却这样迟钝?”
此时偌大的一栋房屋里,除了丫头小厮外,唯一清醒的只有夏芸一人,她听到外面的人声,却以为是熊倜。
于是她挑亮了灯,正出去看看,但胸腹之间仍在隐隐发痛。
她看见窗子仍然开着未关,又想去关窗子,哪知风声唆然,凌云子和东方瑛已由窗口窜了进来,她大吃一惊,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张口呼唤,哪知她声音还未发出,东方瑛娇躯一闪,电也似地出手点了她的耳旁的“灵飞”穴。
凌云子随即闪入另一间屋子里,那正是熊倜所睡的,凌云子见床下放着双鞋,床上的人却不知去向了,他暗忖此屋必是熊倜所睡,但他人呢?
东方瑛连被一卷,将夏芸娇怯怯的身子横放在肩上,说道:“我们走吧。”
凌云子道:“还有熊倜。”
东方瑛道:“只要捉了夏芸,熊倜还怕不来找她吗?”
凌云子心想:“这粉蝶果然心思灵敏,”遂取出杏纸朱笔写下了这张条子,也正因为是他写的,所以语气才会那么狂妄。
熊倜等人看了他们留下的纸条,叶老大一问东方瑛,熊倜就想到其中又可能牵涉到自己和东方瑛的情感,一时没有答话。
尚未明见了,暗忖道:“我这个大哥,英俊倜傥,真是人如其名,看这个情形,东方瑛横加一脚,说不定是在吃夏芸的醋。”
于是他望着熊倜一笑。
熊倜被他这一笑,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但他随即想到此事的严重,就说道:“看未不管会惹出什么后果,我都要到武当山一行的了。”
尚未明道:“这个当然,我也不必要赶口两河,正好陪大哥一起去。”
叶老大道:“这件事是在我兄弟处发生的,我兄弟也要算上一角。”
熊倜道:“这倒不用了,有我和尚贤弟一起去,已经足够应付了,何况你的事情又多,怎可为这小事,而耽误了正事”叶老大道:“这样也好,只是你二人万一有什么应付不周的事,可千万要马上通知我,凡是有古钱为记之处,都可留话。”
熊倜心急如焚,简单地包了凡件衣服和一些银两,因为武当山就在湖北境内,路途不远,是以也未骑马,就和尚未明匆匆走了。
赶到渡头,却发现连一条空船也没有。
尚未明见熊倜焦急得很,安慰他说道:“大哥何必着急呢。反正我们也不差这一时,我们不如到前面去看看,也许那里倒有船。”
熊倜道:“不是我要争这一时半刻,实不瞒贤弟说,此刻我真是心中无主。”
尚未明笑道:“那自然了,要是我心爱的人被人掳了,我会更着急呢。”
走了一会,已是渡头之外了,岸边也没有什么人迹。熊倜不禁埋怨尚未明道:“这种荒僻的地方,更找不到渡船,我想还是回头吧。”
尚未明道:“反正那边也没有船,而且那些船上的女子见我们像是怪人似的,一直看着,讨厌得很,倒是这种地方,只要有船,必定肯搭我们过江的,最多多给船资就是了。”
熊倜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尚未明往前去,心中却在想着心事,他盘算着到了武当山,最好能够不动干戈,就将夏芸带回。
尚未明突然笑道:“怎么样,我说有船吧。”
熊倜往前一望,果然有艘小船泊在前面。
于是他们快步上前去,见那船的后梢蹲坐个船夫,便喊道:“喂,船家,帮帮忙,快点渡我们过江,船钱不会少给你的。”
那船家沉着脸说:“对不起,这艘船已经为前面的相公包了,不能搭别的客。”
尚未明道:“可不可以找那位相公商量一下,船钱我们出了。”
哪知舱中突有一人不耐烦他说:“什么人这样嗜嚏,这船我已一个人包了,任你谁都不能再上来,你听见了吗?”
尚未明一听此人说话这么蛮横,不禁有气,说道:“喂,朋友你客气点好不好?”
船舱那人好像气更大,叱道:“我不客气又怎么样?”
人也跟着走了出来,是个衣着非常华丽的少年公子,熊倜一见愕了,认得是孤峰一剑边浩,便知道这又是场麻烦。
边浩一走出舱,横身一望两人,突然看见熊倜,冷凄凄一声长笑道:“好极了,好极了,今天又碰到阁下了。”
他又横眼一望尚未明,说道:“怎么阁下那位女保镖呢,现在却换个男的?”
尚未明倒真的愕住了,他以为两人从本是素识,但听此人话中却带着讥诮。
熊倜虽觉边浩狂做太甚,但他想边浩既能与东方灵齐名,被并称为“南北双绝”,而且与东方灵又是朋友,想必此人除了狂傲之外,绝无恶迹,便也不想和他结仇,是以并未反唇相讥。
边浩以为熊倜怕了他,而且他早对熊倜不满,又不知道熊倜的姓名来历,是以狂态更作,说道:“我当是谁敢硬要搭人的船,却原来是阁下,只是阁下的那位女帮手不来,我看阁下还是省省事吧。”
尚未明见他越讲越不像话,便向熊倜说:“大哥,你认识他?”
边浩一阵狂笑,说道:“认得又怎样,不认得又怎样,难道你想架个横梁子?”
熊倜此刻也沉不住气了,叱道:“姓边的,你最好少说狂话,我不过看你是我东方兄之友,才让你三分,你却别以为我熊倜怕了你。”
边浩一听“熊倜”两字,真是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微微一愕,随即笑道:“原来阁下就是熊倜,看来今日我的剑倒真的可以过瘾了。”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尚未明等他笑过,突地哈哈也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声音更大。
边浩愕然道:“阁下何人?为何发笑?”
尚未明冷冷道:“我笑你的剑今日只怕真要过痕了。”
边浩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向我叫阵?”
尚未明道:“我正要问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向我大哥叫阵?”
他朝边浩轻窜地招了招手,又道:“像你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