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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法师提议大家捐弃已往的嫌隙,先以大局为重,在消灭了天阴教之后,再各了结私下的公案。
这话可就有些人默默不语,尤以天山三龙,峨嵋流云师太、孤峰一剑面露悻悻不乎之色,妙一真人慨然叹息了一声道:“承各派各方高手,辱临荒山,良机一纵即失,先发制人方为上策,如何就此开始我们的行动!”
自然妙一真人是怕夜长梦多,萍踪四散,再召集就不容易了。众人各有恩怨,虽在正义旗帜下不容推诿,但还有许多人未能立即首肯。恰在这时,飞鹤子自外面飞身而入,神色显得非常紧张。
众人立刻神情随之不安,飞鹤子躬身禀告:“天阴教人已派司礼童子黑衣摩勒白景祥,自衣龙女叶清清送来一函。又看了熊倜一眼说:“还有一信,是给熊小侠的,是转来雪地飘风的信!”
熊倜神色为之一变,那些不明了熊倜来历的人,都纷纷起了怀疑,而天山三龙,流云师太,更是对熊倜表示着鄙夷不屑之色,无疑的大半人都怀疑到熊倜,是否与天阴教有着特殊关系?
夏芸的信,由天阴教人转来,不是证明夏芸已经失足了么?无论出于自愿与否,这是多么不详的事啊。
散花仙子衷心替夏芸惋惜着。
熊倜以极悲痛的心情,仍能撑持着冷静的态度,伸手接过飞鹤子交来的一封信,夏芸绢秀纤弱的字迹,这不是别人可以作假的。
散花仙子激动着,压不住急促的呼吸,不知夏芸究竟写着什么刺激熊倜的话,她秀目一直注视着熊倜发抖的手。
而与会的众人,也以激动的心情,期待妙一真人宣布天阴教的来书,天阴教无孔不入,居然把武当派召集群雄的时期拿得很准,恰好在此时递来帖子,足见他们耳目爪牙,遍布在这一带了。
妙一真人不拆信,冷似严霜的脸色间道:“天阴教来人还没走么?”飞鹤子低声说:“他们还要一声回话!而且……”他又看了熊倜一眼,说:“还请熊小侠出外一谈呢!”这话说出之后,熊倜不啻成了众矢之的了。
昆仑双杰以极冷酷的眼光,注意观察熊倜的表情。人言曾参杀人,曾母尚且疑子,所以虽圣贤也不能免于众口烁金,使人生疑,何况一大半人对于熊倜是不了解呢!
无山三龙已怒目发出极难听了枭笑之声。
蓝大先生却劝众人暂时保持冷静,尚未明手握剑把,他血性爆烈,倘若有人诬蔑熊倜,那他是立刻就要拔剑而起,只有武当派明了熊倜与天阴教的不睦,上次解剑泉畔,为贯日剑一场搏斗,可为佐证。
妙一真人把天阴教焦异行夫妇示名的一封信,朗声读了一遍,大意是讥讽武当派撒英雄帖,字里行间是充满些轻蔑的话,表示天阴教暂时决不退出长江一带,进一步以洞庭君山为大本营,竭力与自命正派的人周旋到底。
信未还表示着双方冰炭不能相容,不妨在明春草长莺飞之际,来一次大规模的较量,这简直是挑战了!
妙一真人肃然变色,众人也都非常紧张不安,武当派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只有与天阴教硬拼之一途。
自然这种重要的决定,妙一真人要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结果是一致同意,明春如约和天阴教决一雌雄,只这决斗地点,还未能决定,而且也须通知天阴教,这就是天阴教来人等候答覆的问题。
熊倜则把那厚厚的封套拆开,而信里并没有写着一个字,仅仅一枚古钱,这是夏芸得自熊倜,叶老大兄弟给熊倜的东西,这究竟表示什么意义呢?使熊倜如坠入云里雾中,尚未明也不知他和夏芸有什么默契!
但那枚古钱尚未明是认识的。
众人也只看见夏芸信中,仅仅是一枚古钱,流云师大自作聪明,嘻嘻笑道:“原来是这点儿玄虚,这一定是天阴教人的暗号了!”这旬话气恼了铁胆尚未明,霍地跃起厉声喝道:“这是在下朋友叶氏三英的标记!秃婆不要信口雌黄!”
妙一真人也觉此事非常溪跷,忙劝俩人暂时罢手。
妙一真人严肃的神态道:“除恶务尽,我们就去天阴教江南总堂洞庭君山会会他们,各位以为如何呢?”
昆仑双杰都等无异议,时间就定了明春清明节。
妙一真人说:“飞鹤子你去备一张筒帖,用四派及武林各位名义,写明日期赴君山候教,交付来人就是了。”
飞鹤子应了诺,立即准备了拜帖文具,在场的人个个义形于色都签了名字,于是这一桩武林空前没有的浩劫,终于在这次会议中造成!飞鹤子封好了泥金简帖,迟迟未去,却向熊倜道:“熊小侠要不要一同去见见天阴教人?”
熊倜心急夏芸的安危,匆匆起身而出,说:“正要问问他们,为何劫掳一个弱女子!”尚未明也随着出了正殿。
天山老龙钟问天冷笑人云,霍地站立说道:“待老夫出去看一看是怎样两个魔崽子!”又以极难堪的语气说:“老夫倒要看看他们卖什么关子!别让吃里扒外的人,把大家出卖了!”这话未免说得太过份点,幸而熊倜等已走出下院,未及留心听到,否则尚未明的火烈性子,是不会容忍下去的。
这次会中的决定,是非常沉重的。
还有些人在响咕着,低声议论着熊倜和尚未明。
天山三龙父子,一哄而出,妙一真人恐再生是非,立即摆手令苍穹苍松,也随同去一趟,武当派人备了极丰盛的酒筵,务请这五位再回来欢宴。
熊倜却早已心飞在夏芸身畔了,会已开过,他只想问出夏妾所在,立即兼程就道。尚未明也急于弄明自这回事,急性的人,什么事说作就作,没有考虑的余地。尚未明何以也如此关心夏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熊倜尚未明,与飞鹤子驰抵解剑泉畔。
只见武当八位蓝袍道士,仗剑而立,对面却是一双俊美少年男女,若无其事的在山径上徘徊观赏风景。
他们都认识是天阴教下两位司礼护法——黑衣摩勒白景祥、和白衣龙女叶清清。这两位身手是不凡的,上次偷袭武当就表现出来他们的惊人绝艺,而这次深入虎穴,投下战书,也显然是有超人的胆量。
熊倜一看这两位少年,就联想起来昨天月下的两条身影,不是他们还有谁呢?
天阴教果然厉害,爪牙已满布武当四周,武当派人一举一动,他们都已不是探听得很明自么?
白景祥和叶清清,都面色十分和善,微笑施礼道:“熊大侠久违了!敝教教主一直在敬等着阁下,可巧夏姑娘又到了我们那边,为了夏姑娘幸福着想,教主竭诚盼阁下前往一谈呢。”这些话是何等的动听,充满了诱惹的气味,而还挟持着熊倜的爱侣!
熊倜也略还一礼,正色道:“夏姑娘现在何处?请速明说。其他不必多费唇舌!夏姑娘如系被你们劫掳,我熊倜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蛋!”
叶清清娇笑一声,笑得那么甜,又柔声道:“熊大侠大言重了,敝教何至难为一个女子,夏姊姊人生得美丽绝顶,我们谈得来呢!她正在是我的朋友,也如同阁下一样是敝教愿意结识的朋友呀!武当派人才是一面再的要掳劫她,不是我和白哥及时赶到,夏姑娘到真的危如累卵呢!如蒙阁下不弃,我们就一同驰往荆州府,阁下会见了夏姑娘,一切自然明了。”
熊倜冷冷笑道:“熊某正要去见她,任你龙潭虎穴,有何畏惧!用不着烦劳二位带路,请把地址留下,我熊倜自会前往。”
任是熊倜一再恶声相伤,两个少年却毫不动怒,依然是极和气的神态,连尚未明的火烈脾气,也发作不起来。
可是在后面窥听的天山三龙,已抓住了把柄,三条身影猛然窜出当地,钟问天怒不可遏戟指叱道:“熊倜,还有姓尚的,分明是骑墙派,两面倒的武林败类!昨天的事还没有了,老夫岂能让你等从容逃去了:“熊倜冷笑说:“天山三龙,信口胡嚼,我有要事在身,岂是故意畏避你了!你把话说明白点!熊倜在泰山顶上,独抗天阴教,有目共睹,你别想借端滋扰,我一切遵命,绝不含糊,在哪儿了断,任凭你划出道儿!”
尚未明更是气得变了脸色,长剑一挥,塞外飞花三千式,极奇诡变寒的招式,已跃过去直扑钟间天。
尚未明剑花乱颤,闪成无数寒星,裹住了钟问天的身形,钟问天赤手空拳,身形飘忽如风,就以一双内掌来迎敌尚未明,天山老龙功力醇厚,而身手异常奇诧,旋绕在尚未明四周,剑影竟沾不上他的衣角。
老龙二子苍龙钟天宇墨龙钟天仇,本想拔剑围攻熊倜,身后苍穹苍松道士赶至,竭力阻拦,而飞鹤子把回贴递与天阴教两个少年男女以后,也回身苦劝,但尚未明和钟问天已经在一起,无法把他俩分开。
熊倜不愿尚未明为他受累,本待施展潜形遁影之法,上前把两人分开,但飞鹤子已临身畔挽住他的胳膊说:“熊小侠千万不要动手,不可使自己人误会加深!”
熊倜转向白景祥叶清清叱道:“你们不要妄想借端要挟,熊某绝不受骗!有胆量就把夏姑娘地址说出,否则浅熊倜就面见你们教主夫妇,当面索人!”
但是天阴教这两个少年,却和钟天字兄弟俩互相交换了一下神秘的眼光,黑衣摩勒白景祥向钟问天喝道:“天山钟前辈,怎么这样莽撞找熊倜和尚当家交手?你们这不是同气相连,反自相残杀吧?”又向熊倜说:“雪地飘风原是贵相知,敝教岂敢怠慢错待了她!荆州府地面不大,敝教随时有人专诚接待,熊大侠何必再问地址,我们在前途专候大驾就是了!”
白景祥说的话,语意双关,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得出所含意味,钟天宇和钟天仇膘了这两个少年一眼,虽仍然挣扎着要摆脱二道拦阻,上前厮斗,但却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而同时又很注意熊倜的态度。
白景祥和叶清清使命已达,为何还不离去,是否等候武当派下令逐客?熊倜的神色又那么决绝,那么他俩又眷恋着什么?显然他俩是以极关切的神态,注视尚未明和钟问天的拼斗了。
叶清清娇笑得非常甜蜜,秀目递过去一种含意不明的眼色,她是朝着天山老龙而发,咯咯笑道,“你们俩这么无意义的打斗,打到几时才完!你们俩都是自己人!这不是让敝教同人看着有趣么?”又道:“可笑武当派请来的客,竟不知道怎样招待别人!劝一劝打破了头,从此谁也不肯再光顾你们武当名山了!”
她这些话,含有讽刺意味,却叉似语义双关,并且有些不伦不类,天阴教与武当教如同水火,正应该幸灾乐祸,何必又假惺惺猫哭耗子呢?叶清清把这些话说完,才扭转娇躯,拉了白景祥一同向山下走去。
但是他俩临去时,仍然彬彬有礼的向熊倜拱手告别,对于武当派的道士,则连正眼也没有看。
钟问天游身移步,和尚未明拳剑相争,却态度略略变了些,他竟舍弃了他擅长的阴煞掌,没有下一招毒手。
飞鹤子见他俩打得渐渐出招缓慢了些,有机可乘,把天山老龙伸手拉过一边,回身拦住尚未明的剑,口中连嚷:“尚当家的快收招!”
熊倜心思极细,他感觉出天阴教那两个少年刚才出语颇有神秘意味,正在凝神思考,但也随着飞鹤子走过去劝住了尚未明,钟问天则仍是做岸自负的神色,向熊倜尚未明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两个小子!为顾全大局,权且把梁子记下来,待明春君山大战之后,再行结算!老夫这还是看在武当派主人面上呢!”
奇怪的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