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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柔柔呻吟一声,忽然动情地抱紧了他。
寂夜,幽冷地月光慵懒地泄在床褥上,楚江南枕在柔柔臂上沉沉睡去。
柔柔的喘息依然起伏,她用柔柔的目光注视着楚江南熟睡下的面孔,暖暖地笑意中透出一种迷人的光彩。
她凑过去,在楚江南的额头轻轻一吻,熟睡中的楚江南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指。
柔轻而无声地笑了,脸上的神情就似无奈地纵容着一个顽皮地孩子,分不清那是羞涩还是怜爱,女人最美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翌日,阳出,天晴,风清。
这一夜,楚江南睡得不甚安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个容颜绝色的美女不断出现在头的梦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反反复复直到天明……
当楚江南睁开双眼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柔柔那张清秀绝伦的俏脸,看着乖巧温婉的俏佳人,心中升起一种安宁温馨的感觉。
在柔柔服侍楚江南梳洗穿戴时,秀眉微蹙,眉宇间隐隐露出一丝担忧。
楚江南瞧着柔柔那郁郁担心的小模样,微微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柔柔,你怎么了?”
柔柔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楚楚的瞧着楚江南,轻声道:“公子,柔柔没事的,柔柔心里是为公子担心啊!昨晚公子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又是叹气,又是说梦话,柔柔心里很不安。”
“我说梦话了?”
楚江南心里一跳,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说什么了……”
“柔柔没听清楚,含含糊糊的……嗯,什么瑶……冰什么云……秀秀……谷什么仙……”
柔柔眼眸里露出一丝关心,轻声道:“公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汗!这还叫没听清,楚江南愕然,脑海中也再次浮出昨夜在梦中出现的一张张倾城倾国的绝色娇颜,祸国殃民的绝世美女。
“以前柔柔也经常做噩梦的,不过后来跟公子在一起后,柔柔再也没做过噩梦了,柔柔知道,做噩梦很难受很吓人的。”
柔柔似乎真的深受其扰,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柔声软语道:“柔柔心里希望公子睡得安安稳稳,永远都不做噩梦哩!”
柔柔声音轻柔,语气娓娓,那眉宇透出的关心与担忧令楚江南大为感动。
楚江南忍不住伸手在柔柔那精巧地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柔柔,你家公子没有做噩梦,做地是美梦呢,呵呵,不用为公子担心的……”
柔柔一听,神色顿时一松,喜道:“公子原来是做美梦啊……那柔柔就放心了……”
粉嫩的脸蛋微微有了一抹红晕,对于楚江南地亲昵举动,柔柔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羞意,但更多的是甜蜜。
逍遥帐首席艳姬那似喜还羞的俏模样有着说不出来的迷人,楚江南瞧在眼里,身体不禁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男人都是危险的,尤其是早上醒来的男人,就和春睡方醒的美女那慵懒迷人的模样更令人心动一样,晨起男人的生理需求更为旺盛。
柔柔秀目一瞥,已知楚江南心意,对他某方面的能力是又爱又怕,爱的是那无限美妙的激爽快感,怕的是自己不堪征伐,最终只得哀羞告饶。
楚江南嘿嘿一笑,转身扑像柔柔,衣衫抛飞……
柔柔趴在车厢里,双手扶着柔软的地毯,披头散发、满脸潮红,艳若玫瑰,那双湿润地象要滴出水来的眸子。
她牛奶一样洁白,柳枝一样轻盈的后腰下塌,带出一线浅浅的沟,两片臀瓣却象明月般向上翘起,粉嫩的颜色和优美的线条看着就象一枚硕大成熟的蟠桃,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身后,楚江南抱住那似奶油堆积起来的翘臀,鞠躬尽瘁,冲锋不已。
柔柔小嘴半张,眉头微蹙,像痛苦又像快乐的呻吟着,一对怒耸饱满地玉峰颤悠悠地随着他的动作疯狂摇曳。
被翻浪涌,车厢摇曳。
春风一度,美人花开。
发泄了晨间的火气之后,在柔柔精心的服侍下,楚江南穿戴妥当,从那铜镜子里瞧了眼自己,镜中的自己显得神采奕奕。
“怎么样?”
楚江南心里微微有些得意,笑道:“柔柔,我是不是帅得掉渣?”
柔柔并不知道“帅”作何解,“掉渣”又是何意,但是听了楚江南的话,她却眼泛异彩,轻笑着点了点头。
吃过干粮,楚江南振鞭策马,绝尘甩开四蹄,踏碎枯枝残叶无数。
白日赶路,晚间寻欢,楚江南和柔柔不数日已经出了岳州府,进入了江苏境内。
第225章 东瀛杀手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刀剑各在腰。一条平坦坦的黄土大路,犹如一条婉蜒的大蟒蛇,伸展盘曲至遥远的地平线。
一辆油篷铁轮,大马长驷的镖车徐徐驶来,车辕上竖插着一根镖旗,旗面绣着一只振翅苍鹰。
旗帜随风飘扬,嘶啦猎猎作响,镖车周围围有数名随行骑马卫护的镖师。
这些镖师身材高达,体格魁梧,双眼有神,劲装钢刀,一看便知武功底子不弱。
“震——远——京——兆;眼我——武——威——扬。”
两名趟子手在镖车前方五十步之处,一左一右,扛着镖旗,拉长了声音喊镖开路。
江湖中人一听便知这是“震远镖局”的镖车在此地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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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车前有数名镖师扬鞭策马,为首是一个体格健硕,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一双眸子更是精光四射。
在他左首,跟着一个身宽体盘的胖子,脑满肠肥;右首位置却是一根瘦的骨头被皮包着的瘦子,活像一根竹竿的他和那胖子正是对比鲜明,视觉冲击强烈。
这体形迥异的两个汉子,正是震远镖局后起之秀,鹏怀远和张子常。
此际时值夏末初秋,虽盛夏酷热时节已过,但尚未真正转凉,骄阳当顶,众人赶了大半天的路,额头背心都是汗流如注。
中年汉子把头上宽沿斗笠掀在脑后,露出刀削斧劈的方正脸型,手搭眉梁,双眼虚眯向前途遥望。
眼见行近一片葱翠的密林,中年汉子眉头微蹙,向左右说道:“传我号令,大家提神戒备,不得有半点差错。”
荒山密林,正是盗匪强人出没之地,中年汉子经验丰富,所以明知弟兄们饥肠辘辘仍吩咐采取措施,不敢懈怠。
“镖头有令,大家戒备。”
负责传令的庞小三,立刻飞快地纵马飞奔,向后传话。
铿锵之声大作,刀剑出鞘,寒刃锋芒,在阳光照耀夏,闪闪烁烁,众镖师都拔出随身武器,全神戒备。
一时之间,镖车行列中竟生出一股肃杀之气,看那警备严森,令行禁止之势,真有军队临阵的风范气派。
“有柳大哥坐镇,枭宵之徒还不望风而逃。”
鹏怀远的胖脸上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挤得圆脸上眼睛都不见了。
“还是柳大哥有本事,这次压镖河南,顺风顺水,一路太平。”
长得竹竿似张子常也微笑着插口接道:“返乡时还顺带接了趟镖回苏州,这笔生意真是划算。”
柳姓汉子剑眉一挑,正待开口,突然神色陡变,面色凝重的侧耳向前倾听状。
鹏怀远和张子常也是机警的老油子,知道有事发生,有样学样的倾身侧耳,细听一阵,不由煌然色变。
此时在前面喊镖的两名趟子手,先一步走进了密林,但入林后便了无声息,没了响动。
喊镖的趟子手不喊镖了,这说明什么?柳长风心中一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柳长风向身旁张常二人望了一眼,面色凝重,命令道:“准备应变。”
话音刚落,柳长风也不待两人做出回应,一夹马腹,圈马回身,举手示意停下镖车,原地待命。
柳长风布置有度,他留下一半镖师护卫围守在镖车周侧,其他人由他亲自率领,纵马奔向密林查看究竟。
一众护卫连柳长风在内共十余人,策马溅沙,踏蹄扬尘,于密林入口勒住马缰,控制坐骑,纵目向林内望去。
林内静谧无声,人兽不见,便连鸟雀也是寥寥,除了偶尔清风拂过树梢,发出“呜呜”松涛之外,竟丝毫不闻声响,处处透着诡秘。
那两名喊镖的趟子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连人带马一并被贼人掳了去?还是穿林而过?亦或已遭了毒手?但就是这些尚算合理的解释,也惧都说项不通。
若是被强人掳去,也该林中凌乱,有迹可寻;若是穿林而过,更是该有喊镖的号子声传来;若是不幸遇害,总该留下尸身坐骑,但像现在这般,没有丝毫马迹蛛丝,也不闻人喊马嘶,林内静谧幽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变动。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葱翠安闲的密林,在柳长风众人眼中,却仿佛藏着无数妖魔鬼怪的九幽地府,到处都充斥着凛冽的杀机和恐怖的灵异。
柳长风纵然艺高人胆大,此时也是心怀坎坷,鹏怀远和张子常似也明晓事态严重,两个人脸色冷峻,眼中忧色甚重,相觑无言。
众镖师护卫也无不神色慌乱的齐睁大眼,面含惊惧之色,疑神疑鬼地打望林内动静,彼此越渐粗沉的鼻息清晰可闻。
鹏怀远耐不住林中沉闷压抑的诡异气氛,拉缰绳,策骏马,走近柳长风身边,低声问道:“大哥,你给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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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气氛本就紧张压抑到了极点,鹏怀远这策马低语的动作,却将众镖师护卫吓得头皮发麻,面无血色,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觉。
柳长风凝眉不答,心中思忖,这事不管如何定要查个中落石出,他不但是负责这趟镖的镖头,为人又极有担待,总不能让两个趟子手莫名失踪,自己却不闻不问一走了之,即便保得安宁,震远镖局的名声也坏了。
柳长风眼中戒备之色更甚,拔出长剑,策马向密林深处行去,众镖师护卫见镖头镇定自若,策马入林,彼此对望了几眼,吞咽了几口唾沫,也大着胆子跟了上去。
越走越深,众镖师护卫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一颗心七上八下,握着兵刃的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若是明刀明枪,就算遇着黑道强人埋伏杀砍,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也不会如此害怕,但眼前这种状况恐怖,惊惧无知,才使众人慌乱不安到了极点。
北风乍起,松声如涛。
众人的衣裳随着狂风摇摆,猎猎起舞,十余镖师护卫心怀惊怯紧张,蹄声得得,无惊无险的缓缓穿过了整座密林。
越林而过,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均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站在密林另外一端,众人都在疑惑,那两名趟子手哪里去了?
出身行伍,性格粗鄙的瘦子张子常低声咒骂道:“他奶奶个熊,莫不是碰到鬼了。”
张子常话没完,异变突起,身后响起阵阵喊杀声,众人吃惊之余,纷纷驱马回头,十余骑人,风驰电掣,复又向林中奔去。
柳长风心知中了对手调虎离山之计,心中暗恨焦急,拼命打马扬鞭,众人方行至半途,突听树上铺天盖地的暗器横空射至。
众镖师护卫不察不备,立有数人受伤落马,丢了性命。
柳长风心中惊怒交加,高声喝道:“何方朋友?藏头露尾,可敢出来一见?”
密林中,数十个黑衣蒙面杀手,有如幽灵鬼魅般地从土中遁出,手腕抖转,数十枚暗器如同空中急掠的飞蝗,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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