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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蹊跷!”康熙面色严峻地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对那云挥了挥手,“你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先前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嘛,让你们父子全权处理这件事情。如果涉及到皇亲国戚,也一律按照先前说好的办,去吧!”
那云见康熙虽然面色不好,但是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故意通告一下地说道:“是,那微臣现在就去请直郡王配合调查!”
“嗯,去吧!”康熙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对那云挥了挥手。
小路子见康熙这样,连忙帮他换了一杯奶茶。“皇上,您喝点热乎的奶茶解解乏吧,这些日子您没日没夜地看折子,肯定都累坏了!”
“唉!”康熙长叹了一口气,从小路子手里接过奶茶。喝了两口又放下了,“小路子,芷妃怎么样了?”
小路子连忙回答说:“皇上,芷妃娘娘仍然是不说话,听说今儿早上突然得了风寒,不吃不喝地,太医去请脉她也不肯……奴才本想跟皇上请示来着,但是见您忙得脱不开身,所以就没说……”
“混帐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康熙听了这话急了,“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这些日子天气冷着呢,她小产之后身子还没怎么好,怎么能受得了呢?罢了罢了,小路子,快给朕更衣,朕要去牢里探视芷妃!”
小路子见康熙发火。只觉得脖子上凉了一凉,听主子松口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差人去安排了轿子,又帮康熙更了衣,才出门来,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杨芷兰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有些口干舌燥,四肢无力。她住在特别牢房里,里面布置得跟宫里面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出门不方便罢了。
在里面待了好多天了,她不禁有些烦躁起来。吃不下东西,太医来了她也不想接受诊视。她心里不知不觉地生出很多怨气,“说什么我是你最珍爱的妃子。说什么会跟我白头偕老……哼。如今我在这大牢里呆着这么长时间,你竟然不闻不问的。还说什么爱我……”
虽然她知道现在不是制气的时候,但是身为女人,她的心因为生病脆弱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忘记了自己呆在这里的目的。
“唉,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眼前发黑呢?”她有些虚弱地靠在床上,身边安置了三个火盆,可是她还是觉得冷,不由得蜷缩着身子,喃喃自语起来。
“皇上驾到…………”
正在她准备闭上眼睛睡上一会儿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守卫喊了一句,不由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皇上?我没听错吧?他说地皇上?”
“参见皇上!”接二连三传来的侍卫参见皇上的声音解除了她的疑惑。
“他来了!”她忍不住面露惊喜,但是马上又沉下了脸,把身子转向里面,装作睡着了。
“你们都起来吧!”康熙的声音到了牢门外面,吩咐着守卫,“把门打开,朕要进去瞧瞧芷妃,除了小路子,你们都下去候着吧!”
康熙缓步走进牢房,掀开帐子,走到杨芷兰地床前,轻声地叫道:“芷兰,朕来看你了!”
没有回音,再叫,床上的人仍然不答应。
“芷兰,你怎么了?”康熙有些急了,连忙走过来扳过杨芷兰的身子,却见她紧闭着的双眼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不禁有些诧异地问,“芷兰,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难受?朕马上叫人宣太医来……”
“太医有什么用?太医能只好我病,治不好我心里的痛苦!”杨芷兰用力地捶了康熙一拳,“皇上您好狠心呐,我在这里待了好久,您都不肯来看我一眼,我还以为皇上已经忘记我这个最宠爱的芷妃了呢……呜……”话还没说完,她便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待在大牢里积攒的所有寂寞、苦闷和埋怨都发泄出来。
康熙终于明白杨芷兰为什么会这样了,有些心疼地抱住她,“芷兰,朕对不住你,只不过这些日子朕实在是太忙了,湖南湖北都出了事情,刚刚胤也被牵扯进去了,朕心里也难受啊!”
小路子在牢门外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两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芷妃,竟然跟小孩子一样闹起别扭来,实在让人又欣慰又好笑,不过他似乎稍微能明白杨芷兰地心情,于是叫过一个侍卫,悄声地吩咐道:“去,传话出去,叫太医来给芷妃娘娘诊脉!还有准备些有暖胃的粥菜来,一会儿芷妃娘娘好用膳!”
“是,这就去准备!”是从听了小路子的话连忙去安排了。
“芷兰,你心情好些了吧?”等杨芷兰哭够了,康熙才微笑地问道。
杨芷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突然叹了一口气,“皇上,我记得姐姐说过,只有皇上您才能为我爹洗雪冤屈,可是您为什么要让刑部来审问我?”
“这个嘛,朕有朕的苦衷!”康熙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杨芷兰一眼,“不过朕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 雪夜
“乔婉,照这样下去我们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下一个驿站了!”逄越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越来越阴沉的天,对身边的乔婉说。
乔婉虽然全身包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还是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听到逄越这么说,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哆嗦,“不会吧,这个天气要是露宿,我们非得冻死不可!”
“这风雪越来越大了,我们的行进速度慢了不止一半啊!”逄越扭头躲避着迎面吹来的大风,话刚出口,就已经被风带走了,霎时间淹没在风雪声中,他不由得再次提高嗓门说道,“这样下去后面那些人犯会冻死的,我们不如在前面那块挡风的山坳下安营休息吧,明天再启程吧!”
乔婉知道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才走了两天而已,士兵们的手脚都生了冻疮,眼看风雪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再走下去真是难为他们了,便点了点头,“好吧,传令下去暂时休息吧,想必皇上也会体谅的吧!”
“好!”逄越点了点头,打马去吩咐人前后传令,在前面的山坳安营扎寨,暂时休息,明日再启程。
早有副将吩咐几十名士兵前头去铲雪搭帐篷,等乔婉他们随后赶到的时候,十几个帐篷已经在山坳的避风处搭建起来。
“那些士兵和犯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逄越快步地走进营帐,忙不迭地到火堆旁烤着冻僵的手,看了乔婉一眼。“我看这么大的风雪,不会有什么来捣乱地吧?你有些太过谨慎了吧?”
乔婉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越是这样的天气才越要谨慎呢!敌人总是会在我们疏忽的时候来攻击我们,所以越是觉得不可能的时候,就越有可能遇到危险!小心点还是好的,如果这些犯人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们这些日子吃苦受累,所有功夫不是都白费了么?”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逄越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乔婉笑。“你不觉得奇怪么?”
乔婉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不解地问:“什么奇怪?怎么了?”
“这一路上我什么问题都来请示你,而且觉得理所当然。按说女人该听男人的才是,就算我不觉得奇怪,你就不觉得不妥么?”逄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婉问道。
乔婉白了他一眼。“谁说女人就要听男人的啊?谁对就听谁的才是!你的意思是你来请示我丢了你地面子是不是?那好,我不管了,以后你来做决定就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逄越连忙摆乐摆手,解释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我从小见过的女人都是唯男人的马首是瞻的,可是你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就觉得稍微有那么点别扭……”乔婉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一眼,“那是你见识少。宫里那些伺候娘娘格格太后的太监们,哪个不是每天都唯女人地马首是瞻的?”
“别拿我跟太监比。那些太监已经不算是男人了!”逄越不同意地反驳,“而且,宫里那些女人不也都是看皇上的脸色过日子的么?我就是在想,像你这么有主意的女人,如果被关在宫里整天看着皇上的脸色过日子,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哈?”
乔婉听他拐了一大圈,原来是想打探这个事情,忍不住好笑。“你在想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给皇上当小老婆!”
“唉,有些事情是不能顺着你的意愿来的!”逄越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怕这次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回去,变得更加惹人注目了,皇上本来就对你有意思,这次恐怕……”
乔婉听逄越这么一说,不由得苦笑起来。“现在是担心那种事情地时候么?经过这次事件,我们已经跟云妃正面交锋了,她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回去之后不说截断驿传的案子,就是你爹那桩陈年旧案也要费些折腾,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命都悬在一线之间,哪里还有功夫去考虑那些琐事呢!”
“婚姻大事怎么会是琐事呢?”逄越不同意地嚷嚷,“我就是担心你被陷在后宫里不能自拔了……不如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辞官。你也……”
乔婉知道他后面想要说什么话,连忙打断他说:“我知道。但是我有不得不留在宫里的理由,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离宫的!”见逄越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失望之色,又有些不忍心了,于是安抚他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让自己陷进去地!”
逄越还想说什么,但是见乔婉的眼神坚定,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唉,我的贵人真的是皇上么?”乔婉目送逄越走出帐篷,叹气道,“巫女说的话都模棱两可的,庙堂最高处真的就是皇上么?”
在风雪中跋涉了两天多,乔婉也有些累了,草草地吃了些干粮便倒下睡了。正睡得香甜之时,却被一阵寒风给冻醒了。她下意识地蜷了蜷身子,嘀咕道:“这破天,冻死人了!”
“呼…………”这个时候又有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她才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是啊,她睡在帐篷里,怎么会有风呢?她连忙睁开眼睛扫量着帐篷,就见帐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大洞,寒风正从那个大洞呼呼地刮进来。
“不好!”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摸起随身地匕首就往外跑。刚跑到外面,就感觉头顶一黑,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危险,快闪开!”她还在发愣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抱着她倒向了一边,与此同时,一大片积雪正好砸在了她刚才栖身的帐篷上,随着一阵声响,帐篷被压塌了……
“不好了,婉真格格的帐篷被压塌了!”有侍卫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引起一片骚动。
乔婉见此情形,惊得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及时跑了出来,不然非得跟那个帐篷一起粉身碎骨不可。“谢谢你救了我!”她连忙跟旁边的人道谢。
“婉真格格,您没事吧?”救她的是为她守门的侍卫,听见乔婉道谢,连忙关切地询问。
“嗯,没事!”乔婉刚想翻身坐起来,就见杂乱之中冲出一个人,直直地冲向被雪压塌地帐篷,双手没命地扒着雪堆,声音带着哭腔地喊着她地名字,“乔婉……乔婉……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夜袭
乔婉听了这哭叫声,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快步地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屁股,“喂喂,你叫魂呢?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在那儿挖什么呢?”
逄越一扭头看到乔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