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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狐故意慢慢地刺穿她的身体,让那极致的痛楚最大程度地折磨她。
她感到前所未有地疼,彷佛之前的苦楚都显得那麽微不足道,她甚至恨,为什麽自己要死,死的该是那个恶魔阎刹,死的该是那个禽兽无罔,为什麽死的是她?这不公平!
但未容她多怨,多恨,那一剑已刺穿了她的身体,断送了她的生命。
她在眼前昏黑之前的一瞬,流下此生最後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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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无尘断气的瞬间,黑白无常便降临了。
红狐笑道:“两位真是快啊!”
黑无常道:“所谓阎罗要人三更死,小的不敢留人到五更啊。”
“嗯,若我是要留呢?”红狐淡然道。
“红狐夫人,你这不是难为我俩吗?”黑无常面上恭敬,但手中的夺命钩已无声甩出!
红狐突然抛出一个婴儿,挡住了黑无常的夺命钩,但那钩子却把婴儿的魂魄生生勾了出来。婴儿连哭喊也来不及,便咽气了。
黑无常大惊,一时不知所措。
红狐冷笑:“好啊,黑无常钩错人了,不知道阎罗王要怎麽惩罚你们呢?”
黑无常立马对白无常说:“你快查查生死簿,看是谁家婴孩?”
白无常便立即翻查生死簿,翻了几页之後突然顿住,脸色大变。
黑无常从白无常的脸色中也看出情况不妙,便问道:“如何了?”
白无常咽了咽口水,说:“是魔君阎刹之女。”
黑无常仿似被人抽了一个耳光般,说不出话来。
红狐掩嘴笑道:“阎罗王要怪罪你们还好应付,要是阎刹魔君知道了,呵,你们还来不及说话就形神俱灭了!”
白无常道:“夫人到底想怎样?”
红狐笑道:“你们都没钩错人,怕什麽呢?”
“夫人的意思是?”
红狐道:“只要把这条命当成是无尘的,把帐给填平了,什麽事就都没发生过。”
黑白无常对望一下,也只能如此了。
就算惹得起阎王,也惹不起阎刹!
白无产叹了口气,把半空漂浮的无尘魂魄钩到婴儿体内,无尘的名字便消失无踪,阎刹之女重现生死簿上。
6
阎刹所居之殿,恢弘异常,但却弥漫阴森气息。
一抹红色身影闪过。
阎刹睁眼,说:“红狐?”
红狐抱著婴儿出现,跪下说:“属下幸不辱命,把殿下的孩儿带到。”
阎刹的目光落在婴儿熟睡的脸上,冰封的眼眸似融化般的:“她跟她母亲真像。”
阎刹抚著婴儿的脸,回想起当初的一切……
人生无常,世道疾苦,多少家庭死於饥寒?乱世孤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一个这样的孩子倒在了一棵大树下。他的脸稚气未脱,但眼神却毫无孩子的天真。他偷过抢过,只!糊口,只为活下去,他像石缝里的种子,再小再弱,也得迸发出可怕的力量,从岩石里生出参天之木来!
他现在实在太饿了,因此一点小小的食物香味都能勾起他的注意。
他无力地抬头,看到一个篮子,篮子里必定是装了些什麽食物。他把视线再抬高──这一刹那,他忘记了饥饿,也忘记了痛苦。
提著篮子的女人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浑身散发著宛如月色般的光芒,她的笑容像母亲口中的安眠曲,能让孩子们不痛了、不闹了,安然地放松。
她抚摸著他的小小的脑袋,说:“你我在此相遇,总算是有缘,你若无处可去,便跟著我吧。”
他便跟著她走了。
她住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但四周风景很美,美得像她。
她那麽美丽,那麽温柔,那麽优雅,却又那麽寂寞。就像世上最美丽的花,总孤独地长在人迹罕至的悬崖边上。
而他则一直仰视著她,和她一同寂寞。
他慢慢了解她,知道她名字叫风柳,是蜀门的弃徒,知道她閒暇时喜欢弹琴,也常常流泪。
他不明白她。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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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妨碍他爱她。
他问她:“蜀门是干什麽的?”
“让人修仙之地。”
他笑了:“你本来就是仙子啦!”
她苦笑了一下。
她在他心中,就是天仙,是神女。他一直仰视她。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比风柳要高出一大截──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的崇敬。他跟她说话时,依旧是恭敬的,骨子里满是卑微──幸福的卑微。
他跟风柳学法术,已经青出於蓝了,但仍然对她不减崇敬,而且还生出保护她的愿望。
有一天夜里,风柳像往常一样嘤嘤地抽泣。他像往常一样睡不著,但他不打算像往常一样静听她垂泪到天明。
他已经长大成男人了,该学著怎样阻止心爱女人的泪水。
他走到屋外,月光依旧迷蒙得如未醒般,落在圆圆的水池里。风柳双脚泡在水中,双手捂面,指缝漏出晶莹的泪水。
他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来,生怕弄疼她似的,轻轻地把她圈进怀内。
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声哭了一阵,又抬起头来,满眼泪水地看著他。
风柳很美,连哭都美。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风柳突然把嘴唇送上去,他先是一愣,然後是猛烈地回吻。
他什麽都不懂,吻得很拙劣,但却又很热情。他只觉浑身燥热,便几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又脱掉她的衣服,二人便玉帛相见了。
7
她的身体宛如一尊玉像,在月光下散发著柔和的色泽,艺术品般的,几近让他止住呼吸。他伸臂勾紧她的蛮腰,用自己壮实的胸膛压扁风柳胸前的浑圆,那柔软的触感,差点让他就泻了出来。
他低头在她的颈脖上洒下一片热吻。她舒服地抬起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同时双腿从湖里拿出来,圈住他壮实的腰身──这样让他和她的下体相互摩擦,迅速燃起了他体内的快感。两人下体是如此接近,以致一轮摩擦下来,她的汁液已沾满了他的分身。
他抵受不住诱惑,把她按到在地,一个挺身把自己送进她的体内。她的身体温暖而湿润,他兴奋地挺身抽插。
还是个少年的他毫无技巧可言,只是顺从自己快感的冲撞。她却在这激烈的冲撞中无比欢愉,双腿勾住他的腰身,下意识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如同藤蔓般纠缠著他,与他一同燃烧。
他和她自此常常行乐,但他知道,她一直把他幻想成另外一个人,有时甚至会在欢爱中呼唤那个人。
那个人叫白袍,是蜀门的大弟子。
风柳和白袍一起长大,一直很爱白袍。但白袍潜心修道,心无二用,对风柳虽然关怀,但却没有杂念。
风柳一直不甘心,有次给自己下了妖毒。此毒须与男儿交欢才能解。在风柳设计之下,四下没有他人,白袍为救风柳,便破了风柳的身子。
风柳跟白袍一起回师门领罪。蜀门门主让他俩接受情石试炼,试出风柳心中有欲,便将她被逐出蜀门。而白袍虽尝了禁果,但内心依旧一片澄明,便得以继续在蜀门修炼。
风柳和少年纵欲,终怀了孩子。风柳自感羞惭,将孩儿冰封隐秘之处,然後自杀身亡。少年带著一颗破碎的心,走出了山谷,一番打拼後成了叱吒风云的魔君阎刹。
阎刹抱著风柳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正在感慨之间,忽感一阵凉风送来,眼前出现一个白衣男子。
那男子英俊潇洒,宛若神人,身上泛著柔和的光芒,为魔宫暗黑的墙壁洒上一层祥和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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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刹蹙眉,道:“你莫不就是蜀门白袍?”
“在下正是。”白袍答。
“你来得正好!本座想找你很久了!”阎刹眼中迸射出火焰般的杀气。
白袍道:“那我们比试一番,若你胜了,我任君处置。若我胜了,这婴孩便归了我。”
“本座!什麽要和你赌?”
“不敢?”白袍的语调柔和,但却成功的激怒了阎刹。
阎刹把婴孩放在摇篮之中,然後便是一个纵身扑向白袍。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错纠缠,一时间寒光漫天。二人俱是三界翘楚,长指一伸就是闪电出云,宽袖一挥便是霹雳破天。
二人正在缠斗之中,光顾著应付对方还来不及,哪里知道红狐已悄然潜入,盗走了婴孩。
8(小H)
一个男子身影纤长,凤眼白脸,阴柔中隐隐带著几分男子的侵略性。把晶亮的瓷杯放下,他说道:“那麽说,你是要我养这孩子?”
红狐抱著婴孩,笑道:“我的好弟弟,你不会拒绝你亲生姐姐的要求吧?”
火狐道:“那你得告诉我这孩子什麽来历什麽名字吧?”
“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你就给她起个吧。至於来历……”红狐沈吟一下,说,“她家门为阎刹所灭,是孤儿。”
“和我们一样跟阎刹有仇吗?”火狐略一思忖,说,“这孩子我要了!”
红狐便道:“这孩子还没名字呢,你算是她半个父亲了,便帮她取个吧。”
火狐看这婴孩粉红的脸上一双晶亮的眼睛,道:“这孩子的眼睛好生漂亮晶莹,便唤作瞳吧,跟我姓胡。”
春去秋来,庭前的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山山水水来来去去总不厌。而昔日的繈褓婴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火狐是妖,自然不老。
只是,不老,不代表不变。
火狐昔日只知道仇恨,刺痛而炽热的仇恨,而现在,却有点温暖的感情填满空虚的内心。
也许是从那个午後开始,胡瞳在花丛里陶然睡倒,花瓣落在她身上,而花,却开在他心里。也许是从那个傍晚开始,胡瞳在河边放灯,被映得迷蒙的脸儿上那点淡淡的笑,如月光般在他心里晕开……
也许无从考究,一切一切,如春天般,慢慢慢慢地落在你的心里,等你发现时,要从心里抽出来的,是情丝一丝又一丝,剪不断,理还乱。
胡瞳今年十六岁,是樱桃一般的年华──对於火狐来说,也如樱桃一般美味。火狐一直很想吃掉这颗捧在手心已久的樱桃,却又舍不得。
火狐从後面抱住胡瞳,胡瞳看著镜里的自己和火狐,笑笑说:“怎麽了,哥?”
胡瞳一直以为火狐和红狐是自己的兄长与姐姐。
胡瞳疑惑地蹭蹭火狐的脸,那柔滑的触感让火狐有些情难自禁。
“瞳儿……”火狐轻声唤著胡瞳的名字,由於身体的贴近,呼吸里都是瞳儿身上的属於少女的芳香。
胡瞳隐隐觉得火狐今天与往日有点不同,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只是习惯性地回应:“哥……”
火狐听到胡瞳的呼唤,仿佛受到鼓励似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在渴望已久的唇上印下一吻。火狐的灵巧的舌头密密地扫描著胡瞳的薄唇,轻轻舔逗。未尝此事的胡瞳对此茫然,但却觉得嘴唇有点痒痒的麻麻的,下意识地轻启红唇。
火狐趁机把舌头伸到胡瞳的小嘴里,搅动著她不知所措的小舌。她的手紧张地捉住火狐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火狐知她紧张,便伸手轻轻回握她的小手。火狐的舌头灵巧地逗弄著瞳儿的小舌,侵占她口腔的方方寸寸。
胡瞳只觉得身体酥麻,便无力地倚在火狐的胸膛上,火狐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内,隔著薄薄的肚兜捉弄她的柔软。
火狐的唇离开了胡瞳的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