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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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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也曾多次要求修缮霍府,但是霍老爷体恤百姓,和霍公一样心系天下,硬是不让我等修缮,所以还望霍公不要责备下官办事不利!”胖乎乎的县大老爷说话轻柔,言语之间感情真挚,一看就是官场老手,怪不得能到舒远县来当县大老爷了,现如今的舒远县不再是几年前的破县城了,谁都知道扬州刺史杜伏威已来到舒远县安享晚年,谁都知道大唐霍公的家乡真是舒远县,舒远县隶属扬州,现任扬州刺史能不重视舒远县?能不给舒远县派一个精明能干的县令?倘若舒远县是怨声载道,且不说杜伏威如何,要是有人跑到长安告诉了霍骇,霍骇在李世民跟前提了一下,那扬州刺史和舒远县县令都要丢乌纱帽的危险。

“大人费心了,多年未回,霍府的确有些破旧,霍骇正筹划着在年关来临之前给修缮一下,无奈……大人有心便好,闲话霍骇也就不多说了,霍骇此番前来着实是想拜会一下大人!”霍骇心想,既然你曾有心要修缕霍府,口说无凭,出银子吧!这是要银子最好的时机,他岂能错过。

让霍骇暴汗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胖乎乎的县令叫什么名字,想必定是朝中某个权贵的党羽,否则不可能有机会来舒远县当县令。

“无奈?莫非霍公有何难言之隐?倘若霍公看得起下官,还请快快道来,下官能为霍公做点什么,那可真是毕生的荣幸了。

相反,倘若霍公回乡省亲之际大有不快之感,那下官定是难辞其咎,更是无法向侯大人交代!”胖乎乎的县令说着,扑通一声跪地,他似乎已经看出了霍骇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侯大人?侯君集?不知大人和侯君集是何关系?”霍骇猛地一阵,心想,怪不得这厮如此稳重,脑袋大脖子粗的,原来他与侯君集有关系啊!侯君集手握兵权,又是太子李承乾的幕僚,攀上侯君集,那就等于是攀上了未来的宰相啊!

“下官侯秦怡,侯君集侯大人乃是下官的叔伯!”侯秦怡急忙亮出自己的字号,他的伯父就是侯君集,这的确够他吹嘘一阵子的了。

“原来是侯大人的侄儿啊,失敬失敬,霍骇有一事不明,既然大人是侯君集的侄儿,为何不留在长安任职?偏偏来到这荒凉的江南呢!”霍骇心中大悦,侯秦怡乃是侯君集的侄儿,口袋里肯定有不少银子,敲诈一点肯定没问题。

“叔伯有言,舒远县是霍公的家乡,日后定会长安江南一带的中心,于是让下官前来料理!”侯秦怡心眼颇多,但是他暂时还不知道霍骇的深浅,所以断不敢贸然耍小心眼,所为伴君如伴虎,和霍骇这样的人在一起,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最起码也要掉一棵顶戴花翎。

霍骇心下暗笑,侯君集这厮果然奸诈,居然让他侄儿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想巴结我也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吧?

“既然侯大人乃是自家人,那霍骇也就不客气了,霍骇此番回乡探亲,本是想过了年关就走,而行程遥远,携物不便,故没有带多少行头,可谓是囊中羞涩。侯大人也知道,霍府已是破旧,而家父又不肯随霍骇一同前往长安,霍骇实在不忍看到家父住在那样破旧的房屋里,夏季漏水也就算了,冬日里天寒地冻,可怜老人家……”霍骇说得动情,其实简而言之就是,侯秦怡,你虽然守株待兔是吧,那就掏银子吧!

“古人云,百善孝为先,霍公如此孝廉,实在让下官佩服,此事就包在下官身上好了,下官马上派人前来,定会在年关之前将霍园修缮一新!”侯秦怡兴奋少许,他就怕霍骇不要求什么,只要霍骇开口了,他就有高攀的机会,此刻可是他接近霍骇的最好时机啊!

“修缮一事,贱内已经开始着手了,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周转不开……本不该与侯大人说此事的,但是见侯大人乃是侯君集大人的侄儿,本是一家,所以霍骇也就坦然相告了!”霍骇说完之后,奸诈地笑了一下,坐在他身后的苏小莲和王晓玲早已崩溃,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耻之人,居然硬跑到县衙来要银子,还要得如此直白。

“霍公对下官坦然,那是对下官的爱戴!霍公请放心,既然霍夫人已经亲自出马了,那下官就不派人去添乱了,下官这就让人送一些碎银子过去,也好为修缮霍府略尽一份勉力!”侯秦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霍骇来是要银子的,他早就听说霍骇爱财,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啊!

“那霍骇在此先谢过大人了,已近年过,霍骇就不打扰大人的宝贵时间了,暂且告辞!”银子要到了,霍骇自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没银子花居然直接来县衙要,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归总起来都是李世民的银子,花李世民的银子就应该花得理直气壮。

离开县衙之后,霍骇打发了苏小莲和王晓玲,让二人自去舒远县城里逛逛,他自己则是钻进了一家布衣坊,身上的衣裳太显眼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从京城长安而来,要换一身行头才好办事。

 

第363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霍骇换了一身整齐的南方服侍,灰白色的长衫,灰白配的靴子,腰间的君子剑自然不能丢,他还弄了一块汉朝的玉佩,挂在腰间,颇像一个商人。已是冬季,否则霍骇觉得自己应该买一把白纸扇,这样看起来更加文气一点。

为何如此打扮?当然是有目的了,刚回到舒远的时候,霍骇就已经留意到了红粉楼的变化,想当初还一贫如洗的时候,不敢去这种场所鬼混,怕没钱付账被美女笑话。

现在不一样了,但是霍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张扬,深切的记得自己在飘香楼的表现,因为自己的出现,那里的所有客人都是暗淡无光这样可不好,汉人自古有妒贤的恶习,切不可惹来众怒,否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容易遭人暗算。

经过一系列的化妆,霍骇终于装扮了自己的形象,然后信步朝红粉楼走去,傍晚时分的红粉楼别样热闹,里里外外的客人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

楼下是欢心议论的才子,楼上则是娇笑不止的姑娘们,霍骇看重的不是她们的美貌,而是江南女子的清秀,南方女子和北方女子比起来,显得娇小可爱,在长安呆的时间长了,北方的美女再美丽也无法吸引他的眼球,而南方美女,只要是清秀的小家碧玉和戏子,他都会为之一振,今天来红粉楼,也就是为了一尝江南美女的芳泽。

“哎哟。客官,您快点里面请,外面风大。你悠着点身子!”就在霍骇看着楼上姑娘发呆地时候,一个妖媚的老鸨的声音迎面而来,一阵恶臭地香味令他不禁想打几个喷嚏。

在老鸨的拉扯下。霍骇踉踉跄跄地进了屋里。里面香气更浓。几个敞开胸膛不怕冷的姑娘早已经围了过来。

霍骇象征性地和她们打了几个招呼,然后径直朝楼上走去,总是来这种地方地霍骇自然知道,漂亮地姑娘都在二楼,红粉楼地红牌清逸姑娘远近闻名,霍骇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这里混。

“客官,你可有认识的姑娘?要是没有的话,妈妈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包你满意!”二楼的妈妈见到霍骇一身商人的打扮。而且气度不凡,于是急忙围了上来。

“给大爷来一个天字号房,然后请清逸姑娘来一下!”霍骇冷哼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他不想提高嗓门说话,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切不可让这里地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否则影响不好。

“清逸姑娘啊?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清逸姑娘早在三年前离开了这里,要不,您换一个吧?”老鸨扭扭捏捏的说到,此时,二楼上的看客们都将视线聚集在霍骇身上,原本喧嚣地红粉楼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看来牛叉的人想低调也不可以,霍骇摇摇头,既然清逸姑娘不在,那自己还是走吧,回家找张云话话家常去。

“清逸姑娘不在,客人也不用转身就走吧,难道客官的心中唯有清逸姑娘?”此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偌大的红粉楼一下子陷入惊呼之中,众人的视线从霍骇身上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霍骇驻足看去,东边的天字号房里走出一个身着粉红敞胸袄子的清秀女子款款而出,双手文雅的搁在腹前。

霍骇能看清的就是女子的明眸,至于女子的面部则是被一块大红色的薄面纱罩住了。

从众人的惊呼声中,霍骇能猜测到,这个女人非同一般,肯定是红粉楼红牌中的红牌。

“初凝姑娘?哎哟,初凝姑娘向来只卖艺,从来不接客,客官,今日您真是走大运了!”老鸨见到清秀姑娘之后,脸上露出淫贱的笑容,一副宝贝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样子。

“走大运?本大爷只是想找一个把酒言欢的伴,至于她是不是红牌,或者是只卖艺不卖身,这都无关紧要,好了,各位继续吧,本大爷还有事,先闪人了!”听到老鸨的话过后,霍骇顿时就怒气冲天,心下想,走大运?以老子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众人之中,惊呼声越来越大,大家纷纷开始猜测霍骇的身份,有几个人已经悄悄骂开了,说霍骇这个家伙不识抬举,虽说一副秀才的模样,可是也不能小瞧初凝姑娘,初凝姑娘来红粉楼不久,但是已经很快成了这里的第一红牌。

别说是听初凝姑娘演奏一曲了,就是想见到她一面都不是很容易,但是霍骇却将之置之千里之外,这叫人如何不生气?

其实霍骇也不是看不上眼前的这位初凝姑娘,只是老鸨的话着实让人生气,真不知道红辍粉楼怎么红起来的,有这样的老鸨?

“公子请留步,初凝知道公子前来是特地找清逸姑娘的,公子对清逸姑娘真心一片,着实让人感动,不如由小女子做东,今日请公子把酒言欢,然后让小女子为公子演奏一首曲子,好打发这孤寂的夜!”见霍骇转身要走,楼上的老鸨和满屋子的看客早已厌烦,唯有初凝姑娘快步上前,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了霍骇的手。

触手的瞬间,阵阵暖意和香气迎面扑来,霍骇不禁为之一振,顿时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美女如此主动,这让他不禁想到了阿史那芊,好像除了阿史那芊,他至今没有遇到如此主动的女子,有搞头。

“姑娘如此美意,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霍骇顺势拉起了初凝姑娘的手,在众人羡慕和嫉恨的眼神中走向了东边的天字号房。

南方的建筑与北方有一个明显的不同,那就是窗户要比北方大得多,里面的屏风也是很大,桌椅更是以方桌为主。

在初凝姑娘的牵引下,霍骇坐到了禾木躺椅上,三倍上好的女儿红下肚,他稍稍有一丝醉意,今夜没有令人朦胧的月色,也没有让人缠绵的凉风,唯有睡梦中的寂静。

敬酒之后,初凝慢慢走向屏风后面,只让霍骇看到她的背面,然后开始抚琴,袅袅的琴声宛如快乐的神经,一下子让霍骇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心情不禁舒畅起来。

初凝的琴声没有高山流水的深意和孤傲,也没有奔放的激情和流荡的飘渺,唯有普通的充实,与其说是充实,还不如说是平淡的满足。

听初凝的琴声,霍骇能感觉到,初凝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她并不是在追求荣华富贵,也不是在追求归隐的惬意,而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平淡。

这种心境,似乎在哪里见过,霍骇不禁沉思,这个初凝有点古怪,霍骇总觉得曾在哪里见过她,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很是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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