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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
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焕赫大梁城。纵
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信陵君哪曾想到,韩非的脑子里现在早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见韩非表情有点严肃,还当是朱亥无礼惊了韩非,连忙上前接话道:“这位想必是公子韩非吧?属下粗鄙,勿怪勿怪。”
韩非哪会往心里去啊,激动都来不及呢,对信陵君的话似乎没听进去一般,微微的摇头道“
候赢朱亥,真侠士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非只恨生晚,不得亲见。”韩非此时更恨,这种人才怎么自己就没遇上几个,真是羡慕信陵君啊。
韩非怎说也是一国公子,这样评价朱亥,在这个时代是难以想象的。韩非在《五蠹》一文中曾写到:其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指的就是朱亥一类的人,整天没事做,呼朋唤友,破坏社会治安,是国家的蠹虫,坚决要铲除的。
巧的是韩非的书流传甚广,朱亥对韩非的说法也曾耳闻。原本朱亥还以为韩非应该有点贵族公子的鸟脾气,加上对韩非理论的不满,神情间多少有些轻慢了,没曾想韩非如此做答,朱亥不禁神色一正,后退两步,恭敬的行了个下位礼,口称:“市井野人朱亥,见过公子。朱亥以己度人,公子高义,真个羞煞朱亥也。”
别说是朱亥了,就是信陵君也听的有点傻了,韩非的书信陵君是读过的,对其中把游侠当蠹虫的观点是很不以为然的,他自己就是个喜欢和朱亥等人交往的,以前还以为韩非见了朱亥会直接甩脸子,现在看到的居然是和想象完全相反的一面,信陵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别说是信陵君了,就是韩非的岳父李震,也以为自己听错了,韩非不是老给大王上书,强调儒者妖言惑众,侠者扰乱社会,都应该给予打击。现在见了朱亥,态度居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李震还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他们哪里想到,韩非还是韩非,只是此韩非非彼韩非了,皮相没换,内在却是一个来自新中国,从小接受造反有理教育的韩非。
应该说韩非子虽然是一代大家,其理论有相当的先进性,但观点不免偏激。韩非的理论,在一定的程度上,导致了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做法。
韩非见了朱亥,只顾着激动了,早把前任在理论上的历史污点给忘记了,等见了李震和信陵君诧异的表情,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任留下的那些书里,没少说人家游侠的坏话。
“咳咳!”多少有点尴尬的韩非咳嗽两声,眼珠直转,想着转移话题。没曾想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让前任留下的坏印象完全改观。朱亥是个爽快人,居然上前拉住韩非是手,哈哈大笑道:“原来韩非也是性情中人,好好好!今日得了你的赞语,说不得要和你好好喝上几杯。”
“好,今日我等痛饮一番,来日战场上好杀秦贼。”信陵君也高兴了,大笑而语。
“喝就喝,谁怕谁。”后世高纯度白酒里锻炼出来的韩非,打架拼命不行,喝酒才不在乎他们,想到能和历史上如此出名的人物喝酒,心里高兴,后世的白话文随口而出。
“走!”韩非这才应下,朱亥拉着韩非的手已经使劲一拉,韩非和朱亥的力气怎么比,被拽的一通小跑,整个一个老鹰抓小鸡的场面。
第二十二章 营中有女
进了魏营,摆下酒席,分主次落坐,坛装的酒抬了上来,大块的肉,大碗的酒,这场面让韩非大呼过瘾。韩非是看着金庸古龙的书长大的,一向仰慕那些激情飞扬,快意恩仇的侠客,今天见着活的了,这还不来个痛快的。
朱亥等人喝酒从来都是一碗一碗的倒的,李震和信陵君也都是好酒量,自然是喝的不亦乐乎,在下可苦了韩非了。
不过想法和现实实在是有差距,韩非还以为自己白酒一斤的量,对付这年头充其量只能算黄酒
的酒,喝上个三五斤的自是不在话下。没曾想,前任留下的身体不帮忙,这才喝了两碗,也就
大半斤的样子,居然开始眼花耳热了。还没等缓一缓,韩非又被拉着灌了两碗,这下乐子大了。
酒精上脑,话也开始多了起来,神智也有点不清醒了,用筷子敲着碗当节奏,高声唱到:“赵客
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
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焕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
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韩非是学历史的,对古乐倒也有点研究,把这首侠客行胡乱配上曲调,韩非虽然嗓子不怎么样,大学时也是K过歌的,把这曲子竟然唱的也有模有样,在座的都是豪爽之人,对这歌词的内容格式也没怎么去讲究,只是觉得好听,听的人热血沸腾。尤其是朱亥,听到这词是唱自己和侯赢的,不觉又想起当年与侯赢在一起的时光,虽然侯赢已经不在人世,过往的一切却历历在目,眼睛已然有些湿了。
韩非唱完一遍,还觉得不过瘾,又重复一遍,这时朱亥挺身而起,自身边士兵腰间抽出剑来,和着韩非的曲调,挥剑而舞。
再说众人,听韩非第一遍唱的时候只是觉得感动,同时也为韩非在歌词中对二壮士的高度赞扬感到热血沸腾,一时也忘了叫好。待韩非再唱,朱亥舞剑为和时,众人不由一起叫了声:“好!”纷纷跟着韩非的调子也唱了起来。
韩非这一场酒喝的是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边喝边唱的韩非趴到桌子底下了。
韩非也不知道自己的怎么被弄到塌上的,其实也就是地上铺几张兽皮,再铺块席子而已。醒来的韩非还有点迷糊,觉得内急,又不好在营帐中解决,只得出了营帐,要找地方方便。
门口守卫的士兵见韩非出来,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礼,眼睛里带着几分景仰。原来昨日韩非唱的词曲,被好事者录了下来,魏人一向钦佩候赢朱亥,军中又没啥娱乐节目,大家没事就唱个曲子什么的,韩非这词曲不过一夜的工夫,在魏军中已经传唱开来,韩非的大名,现在军中无人不知了。士兵们见了韩非,自然是恭敬有加了。
韩非哪晓得自己这样也能出名,出了帐篷便到处找地方吁吁,巧的是营帐依山而立,山角下有一水潭,潭边多有草木,正是方便的好去处。
韩非快步冲入草木中,见周围无人便掏出家伙来排泄,憋了一夜的废水放的叫一个痛快。方便完毕,韩非正待回营去寻李震,好一起回韩营去,却听潭边隐约有人在唱,“赵客缦胡缨,吴勾霜雪明,……”
韩非听的奇怪,这不是李白的《侠客行》么?怎么会有人在唱,这念头不是还没李白么?难道李白这首诗的来历有问题?难道李白也学那三毛抄四?韩非疑惑着,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把这首诗给安了曲子唱了出来。要论抄袭,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顺着声音,韩非朝歌声的方向走去,不觉来到水潭前,歌声也听的清楚了,居然是出自女子之口。韩非心道:这军中哪来的女眷?难道是信陵君带来的马子?韩非本想就此离开,可一想到李白抄袭的事,不由又想弄个清楚明白,于是悄悄往前。
没走几步,只见前面山上飞瀑而下,山脚下是一巨大的水潭,韩非只觉得面前豁然开朗,正待出去,只见三五个少女一身戎装正在站岗,连忙又收住脚步。
有人站岗自然是不欢迎参观了,韩非只得躲在林中偷看,只见潭边三具白晃晃的身子在水中站起来,原来是女人在这洗澡。
这下韩非不好意思在呆下去了,非礼勿视嘛。韩非正想着走开,只听前面歌声戛然而止,潭中三个女子嬉笑着朝自己的方向上岸来,女子们都赤裸裸的,要不是距离有点远,韩非还不看的个清楚,可就是这样,也让韩非看的眼睛一直,道德廉耻什么的,都被偷窥的欲望给取代了。可能是这几个女子觉得有站岗的,应该没人敢来,其中一女子居然只围上一块绢布,一通小跑来到韩非三步之外草丛边,蹲下身子来方便。
这下韩非真的是看个清楚,丰乳肥臀且不去说它,单说那私处光洁,红白相映,哗啦啦的水声听的真切。方便完毕,女子还抬起臀来,要拿那绢步擦拭私处,这一抬臀韩非只见几根沾了水的淡黄色的私毛在阳光上闪耀,跨间早以怒目而起。
这下韩非再也看不下去了,这要被人发现了还不得把自己活剥了,慌乱间韩非只想着离开,没曾想碰了身边的树木,一阵摇晃,惊的那女子一声尖叫:“谁!”
被发现了,再不跑那是傻子了,韩非顿时慌了,也没个方向的鼠窜。站岗的女兵们也吓的不轻,居然有不怕死的来偷看MM洗澡,这还不追上拿下。
斗嘴皮子韩非擅长,逃跑韩非就啥经验了,好不容易跑出丛中,却只见三个女兵,手拿宝剑,正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出来。
韩非心道:这下死定了。
万分无奈的从草丛中出来,韩非心里盘着是不是能有个熟人过来,也好救自己一救,出来的时候多少有点磨蹭。韩非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韩国王子,不就看了场脱衣秀么,等下报明身份,凉她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三个女兵有点不耐烦了,其中一个是前一步,把剑直接就架在韩非的脖子道:“大胆狂徒,磨蹭什么,动作快点。”韩非吓的脑袋一缩,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发现这女兵的模样还真不赖,胸部也够大,绝对是那种天生的波霸,没有任何填充物的。韩非不由多看了两眼,没想这女的把眼睛一横,手上一使劲,宝剑居然割破了点皮,韩非只觉得一疼,脖子上一热。
“看什么看?”三个女兵一起喊道。
“她母亲的,这女人是疯的,别把她惹急了,直接把我给做了就冤枉了。”韩非心里直嘀咕,却也不敢再看,脚下也利索多了。
三个女兵还是嫌韩非走的慢了,直接走上来两个,一左一右的,提起韩非就走。韩非倒的没想到,看似娇柔的女兵,居然还有点力气,提着自己走一点不显吃力。
再说韩非这里一闹,立刻惊动了附近站岗的士兵,眼见韩非被女兵拿下,却没敢过来。韩非还指望士兵过来搭救呢,没想那士兵一转身跑的没影子了,气的韩非在心里直骂娘。
女兵提着韩非往潭边走,很快韩非就看见五六个女的,都是一身的戎装,模样儿都还俏的严重,虽然板着脸,却也别有一番风韵。
走到跟前时,韩非看出来了,当中为首的女将军,便是刚才被自己看个清楚的女子,韩非心叫:“不好!”万一这女的恼羞之下,杀了自己就惨了。
“不行,我得先亮明身份。”打定主意,韩非正要开口,没想两女兵把他望地上一丢,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韩非一疼,话到嘴边成了一声:“哎哟。”
“公主,偷窥的狂徒拿下了。”女兵上前报告,兴许是那公主觉得刚才太丢人,羞意未去,把头一扭,道:“杀了。”
我的妈啊,开口就要杀人,韩非心里狂叫,如何肯就范,连忙开口喊道:“慢!在下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