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颜杀-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手。

把女人推开之后,气管舒张,空气流了进来,她猛地开始咳嗽。

“任非。”有狱卒喊她的名字。

任非猛地站起来,是他,是他,他来救自己了!“我,我在这儿。”她哆哆嗦嗦的喊道,声音已经不成调子。他是相信自己的,他说过,他相信自己。

狱卒走了过来,月光从任非背后的天井里洒了出来,照在狱卒的脸上,显的有些阴阳莫辩。他看了她一眼,递进来一份食盒,“多吃点,明日辰时之后,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明日辰时?”任非不解的问道。

“杀人犯任非,已经坐实了的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狱卒冷冰冰的说道。

“不!”任非大喊,“不!你们不能这样!还没有审讯我!怎么能说是我杀了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溯云……襄王他知道,不是我,不是我。”她语无伦次的辩解,即便是面对一个毫无表情的人。

狱卒有些厌烦,大约是大牢里每日都有这样的人求饶,人情的冷暖和反复他看的比谁都多一些,他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襄王?下这个命令的就是襄王。”

一句话,宛若利刃穿心,任非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似的,瘫坐在地,脑中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下这个命令的就是襄王……”她喃喃道。才一天而已,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查,他就这样把自己推了出去?

她有些木然的捧着那个食盒,低头看了看,半晌也没回过神来。她听见身后有动静,以为是那女人醒了,刚要做出防卫的姿势,后颈却被猛地一击,接着便软软的倒在了一个怀里。

×

薰香缭绕,高挑的烛台在桌前摆放着,上面橘色的烛光微弱撩动,林溯云一手撑着额头,已经坠入了梦乡。梦里,周围的人穿着各色的服饰,突然间围了上来,个个都手持刀剑兵器,向他一波波的砍来。刀剑划过,是皮肉撕裂的声音,献血模糊了双眼,自己挣扎,拼命,不想死,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是自己死?最后被逼到悬崖边,身下是湍急的河流,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太得意,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心惊胆战。猛地跳了下去之后,水流淹没了意识,当时以为就这样了,人生不过如此。

再醒来,自己已然躺在一个农家小屋里,面前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老人,还有急急忙忙赶进来的女子,洁白的皮肤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她脾气有些倔强,一旦做不好什么事情,就会赌气似的一直做,直到完成之后脸上会展现出无以伦比的笑容。她笑着对自己说,“没事,只要有我在,头疼的时候就不用害怕。”自己何曾害怕过,相比之下,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过多的赐予。

是她,对自己的赐予。

“王爷。”

面前突然有个人叫他,林溯云睁开眼睛,冲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暮朗,你来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不小心睡着了,怕是药劲太大。”也很久,没有再做那个噩梦了。

黑衣男子身型挺拔,此刻单膝跪在桌前,低头沉声说道,“王爷这几日都不要去王妃屋里了,里面药性未散,到时候反而会让王爷也昏昏沉沉的。”

林溯云苦笑道,“人都走了,我还去那里做什么?”

暮朗敛目,沉默半晌,说道,“药已经送去了。”

“若是直接让她吃,她肯定是不会吃的吧。”林溯云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显得更加苦涩,他愣了一下,但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已经混在食盒里了,最后的晚饭。”暮朗语气平淡。

朦胧得新名

一个人从昏迷中醒来,往往是意识朦朦胧胧的,不必睁开眼睛也能感知到自己所在的不是原本熟悉的地方。意识比肢体的反应往往要迅捷上很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明明看穿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却跟不上,结果便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溅三尺,到死还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任非知道自己现在躺的地方不是襄王府,床榻不像,温度不像。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在牢狱,味道不像,感触不像。她过了好久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有些自嘲的想看看自己的处境究竟能坏到什么地步。

白色的墙围,青灰色的被褥,干干净净的一切让任非着实愣了一下。床前站着一个娇媚的女子,秋风易凉,她却只是穿着单薄的红衫,醒目的像是瑟瑟枯叶中的一株傲挺的大丽菊。她嘴角轻挑,明明只是静静的看着任非,眉目之中却偏生出许许多多的娇柔媚态。像狐,却不妖;似蛇,亦不薄凉。没有浓妆艳抹,没有缨苏环佩,眼角斜飞之中一双凤目勾魂摄魄,仿佛黄钟大吕击罄之后嗡嗡作响的余韵,在人心头化作一缕缕的烟丝雾缕,越缠越紧,越缠越紧,偶有调皮娱弄的松弛,你却不愿意让她就那么离去。

任非抿了抿嘴,倾国倾城,大抵也就是如此了。若她是个男子,也愿意效仿周幽商纣,放纵这大好的江山,只为博其一笑。

“醒了?”女子把一张精致的白皙小脸凑了上来,在任非的脸上嗅了嗅,“恩,真的醒了。”她回头冲着门外唤道,“醒了!公子!她醒了!”尚未等到有人去博她笑,她就自然而然的笑了起来,冲淡了魅色,倒颇有些江湖中侠客的豪爽之气。

门口辗转走进一个鸦青色长袍的男子,眉目寡淡无色,不是说不好看,而是在他的眉宇之中很难抓住一抹确确实实的,属于他的,唯一的神态。灯下琉璃万千流光,最终都会汇成一股真色,可是他没有,他就是那么冷清的站在任非的面前,带着漠然和冰冷。漆黑的头发只在脑后绾了一下,其余的就散落在肩头,映衬的君子如玉。他的眉毛平直的拉伸入鬓,略有飞扬的姿态,只是为了映衬那双墨目。比起林溯云的温润,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冰冷和疏离,不容人靠近的味道。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脸庞,他应该是生成一张单薄的唇角,这样方才显的合衬。可是他偏偏没有,略微殷红的下唇有些方形,嘴角向两侧延伸抿紧。即便如此,他的气度,他的姿态,也早已让人忽略了那堪称俊美的容颜。

任非认识他,或者说是曾经远远的见过,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个人。她嘴唇张合,轻声问道,“殷公子?”她以前在开国郡公老殷公的寿宴上见过那位殷公子,脸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那位公子面色更显苍白,下肢则是残障,坐在轮椅上被下人推着上前,态度也不是这般冰冷,而是彬彬有礼。虽然不是三月春风般和煦,却一定不是这般的严冬。

那时她还偷偷和林溯云在一旁开玩笑,说这殷公子虽然下肢不便,但单凭那眉目,也会有无数女子愿意捧着一颗臻心上前换心呢。林溯云只是笑,握着她的手说,管它天下女子男子,只要她在他身边,拿什么换,他也不换。

男子被她的一声叫的有些愣住,旋即冲着一旁的红衣女子挥了挥手,“乔歌,你去把贺良叫进来。”

“嗯。”红衣女子娇艳一笑,又看了看一旁的任非,略带抚慰的说了一句,“没事,公子人好,就是看上去吓人而已。”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出去,还顺势把门掩上。任非接着就听见她放声在门外大喊道,“褚贺良褚贺良!公子叫你呢。”

“我……我不是应该在牢狱里?”她还记的,怎么能忘了,那么疼痛的记忆。最后的晚饭,最后听见他的名字,最后得到他的消息,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短暂,苦痛。

“你不在了。”男子短暂的回答,“已经有人替你死了。”

“有人……替我?”

“你被救下来了。”惊喜的光泽在她的眼中闪过,是他来救自己了,他终究还是会来救自己的,他说过,他相信自己的。

“不是林溯云。”男子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淡淡说道。之后他也不继续解释什么,只是把手递给任非,“三焦穴,劳宫穴、鱼际穴、少府穴、合谷穴、神门穴,分别在什么地方?”

任非立起指尖,在他的手上虚点了几下。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在这里,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这长相和殷府公子一模一样的男子到底是谁,他说的有人替自己死了是什么意思。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要保命,只有小心谨慎的保住了这条命,才能弄清楚发生的一切,是谁害了自己。何况,她也没有为了别人而死的理由。此刻,她心里多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查出杀人凶手,查出嫁祸自己的人,回到林溯云的身边。如此,她便十分顺从的听男子的吩咐。

“禁针穴二十二穴,是哪二十二穴?”男子问。

“脑户、聪会、神庭、玉枕、络却、承灵、颅息、承泣、神道、灵台、膻中、水分、神阙、会阴、横骨、气冲、箕门、手五里、三阳络、青灵。”任非对答如流。

“心停假死应当如何?”

“主穴为内关,每次必用。配穴分两组。巨阙、心平和膻中、三阴交分别交替。快速提插捻转,运针半刻,留针两刻。”

男子略略点头,又问,“你可知道幻肢症?”

“幻肢症……”任非沉思片刻,心里揣测之前的问话都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医术,而之后的这个幻肢病症才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真正目的,“四肢被切割的人觉得自己肢体仍在,并感到各类疼痛,火烧,切割,虫咬,却因无真正的伤害来源而无法救治。多认为是痰浊瘀血阻滞经络,日久心肝心虚,脑失荣养,神魂失调,出现的梦寐变幻。”

“若是此人四肢健全,只是时而觉得自己四肢被人扯下撕毁,时而觉得耳朵被刺破,时而又觉舌头不复,但大部分的时候又神智清醒,此谓何?”

任非摇头,“这不是幻肢症,这是癔症。”

她本以为男子会带她去见那得了癔症的病人,谁知他却不再说些病症的事情,只是话锋一转,又问,“张芝纹是你杀的?”

“不是。”任非咬牙回道。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略略的点了点头,“说是你,只是觉的你不像,说不是,所有的证据又都说是你。更何况,除你之外,实在是想不出京城中还有别人能拿捏人体穴道经脉如此之准。”他顿了顿,沉声说道,“我的确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殷公子,老郡公的长孙。”

任非眨了眨眼睛,他此刻既不是残疾,也绝非在殷府见到的那个人。除非他在演戏逃避什么,否则绝无需要如此行事。可是他又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和名字,好想丝毫都不在意自己会把他的事情说出去一般。

殷奕冷言说道,“这屋子,你进来了,除非我让你出去,否则你是怎么闯也出不去的,你若是不信尽管试试便罢。只是受了伤,没有人会来给你送伤药。”说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任非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床上,只是知道自己还是什么都摸不清楚。

他走到一半,停住脚步,望着窗外满园满庭开的欢愉的夕颜花,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若是还用以前的名字,总会出些纰漏。你以后,就叫秋夕颜吧。”

×

“王爷,”黑衣男子暮朗站在林溯云面前,看着他微微的蹙着眉头,脸色铁青。

暮朗的娘亲是林溯云小时候的乳娘,后来她犯了宫里的禁,按例是要满门抄斩的,桢后念暮朗年纪小,就偷偷的让人把他救了下来,对外就说他顽皮,跌落井里死了。宫里人不信,现今帝赭的娘亲漱妃借此生事,想把林溯云和桢后拉下马来,整个后宫就为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