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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这么快?”钱不离淡淡的问道。
“是的,大人。”顾坚看了姬胜情一眼:“不过……大人最好亲自去一趟。”
顾坚和钱不离的亲卫不一样,如果换了往日,姬胜情看到这样一个生人出现,她早就把钱不离推开了,可现在却越搂越紧,她既想听到事情的真相,又怕听到事情地真相。
钱不离一愣,旋即轻轻拍了拍姬胜情的肩膀:“胜情,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好么?外边很危险的!”
姬胜情点点头,可双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钱不离无奈只能狠下心掰开姬胜情的手,转身迎上了顾坚。
“不离,你……你早点回来!”姬胜情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哭音。
钱不离转头正好看到一滴泪水从姬胜情的脸颊上滚落,心中一痛,用力点点头,领先向院门处走去。
走出院门,钱不离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她招认了吗?用刑了没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心想严厉惩罚柯蓝,可是看到了姬胜情那种样子,钱不离又希望整件事都是个误会,当然。这是一个很可笑的希望,从小到大,柯蓝一直侍侯在姬胜情身边,钱不离明白,柯蓝的背叛,对姬胜情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
“没有用刑,甚至……连攻心都没用上,真是一个傻女孩啊!”顾坚长长叹了口气:“我一提到那杯茶,柯蓝就崩溃了,哭了一阵之后。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什么原因?”钱不离神色转厉。
“大人,您还是……亲自和她谈一谈吧。”顾坚一脸的惋惜之色。
钱不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看到柯蓝衣衫凌乱、无神地跪在地上,短短的时间,她就由鲜艳变成了枯萎,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的话。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生机。
程达站在屋角,而顾坚带来的几个刑房根本没派上用处,都站在了房门外边,显然柯蓝的招供进入关键阶段时。顾坚已经猜了出什么,把其他人都支使了出去。
“说吧。”钱不离坐到了椅子上,口气冰冷:“把你刚才说过的话重说一遍!”看到柯蓝还在呆呆看着地面,他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说!!”
柯蓝的身体抖了一下。双手捂着连抽泣起来。
“既然你已经做出来了,哭是没有用地!说,为什么这么做?殿下一直把你视作亲姐妹看待,你竟然忍心下毒手?!”
“我……我只是想让……殿下睡上几天,殿下不会受到伤害的,真的,我保证。”
钱不离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柯蓝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一样突然抬起头,嘶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放屁!!!”钱不离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政治阴谋是政治阴谋,突然扯到了情杀上,以钱不离的厚脸皮也经受不了。
“大人。”门外有人说话,随着话音,杨远京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地上的柯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大人,那剩下的茶水末将已经检验过了,里面有剧毒!加水拌在鸡食里喂给鸡吃,只过了片刻,那几只鸡就都死掉了。”
“不可能……”柯蓝发出了一声尖叫,叫声未停,突然从口中喷出了鲜血,旋即柯蓝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用水把她泼醒!”从钱不离眼中看不到一丝不忍,有的只是勉强压制的杀意。
“顾大人,那青荷已经被我的人打晕了,您这几名刑房我借用一下,早点查出来早利索。”门外又传来了阎庆国地说话声。
钱不离眉头一皱:“还有人指使?”
“是的,大人。”顾坚点点头,走到外边轻语了几句,随后又走了回来。
程达已经端过了一盆水,毫不客气的浇到了柯蓝身上,柯蓝悠悠醒转,眼睛却没有焦点,呆呆的看着面前地空气,口中不停的念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钱不离再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了柯蓝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在柯蓝的脸蛋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耳光力道之大不但让柯蓝的头发被硬生生扯端了十数根,她口中的鲜血如月牙般喷涌出一道弧线,溅落在地上,可惜力量这么大地耳光还是没有把柯蓝打醒,她依然口齿不清的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钱不离大怒,回手又要抽上一记耳光,顾坚在钱不离身后轻声说道:“大人,我看她刚才说的是真话。”
钱不离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顾坚,枉我看重你,让你担任宜州一地密谍的首脑,这么无聊的借口你也相信?!嗯?!”
顾坚小心的看了看钱不离,低声道:“大人,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不过……柯蓝下毒真是防不胜防,按理说……她应该已经得手了,大人是怎么识破她的?”
钱不离的身体蓦然僵硬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半俯在地上的柯蓝,又看了看顾坚,嘴唇微微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杯毒茶自己已经举到嘴边了啊……如果不是柯蓝突然打中了自己的胳膊,毫无疑问,他钱不离不可能还站在这里发号施令!柯蓝有异心所产生的影响很严重,以至于钱不离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挖出阴谋上,浑然忘了事件的导火索,现在顾坚提出的这个问题,直指要害,让钱不离哑口无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整肃
钱不离想起当时柯蓝冲上来之后惊慌、胆怯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柯蓝救了自己不假,可她也是凶手!到底应该怎样处理才好?
钱不离越想脑子越乱。
屋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柯蓝还在低语着:“不可能、不可能……”
顾坚缓缓走到桌前,拿起了几张纸,凑到钱不离身后,轻声道:
“大人,您看看这个。”
钱不离接过纸,认真看起来,上面都是柯蓝的供词,顾坚问得很有条理,从前到后列的清清楚楚,直到最后顾坚才问柯蓝为什么要用草药迷倒公主,这个为什么顾坚自然就没有写上答案了。
钱不离反手把纸给递了回去:“毁了吧,别留着。”
“遵命,大人。”
钱不离轻叹了口气,用手挠了挠后脑,无意中挠到了没有长好的伤疤,一阵疼痛让钱不离清醒了不少:“顾坚,有没有可靠的侍女?”
“大人,殿下从福州带来的几个女孩子就很可靠,她们都是土族人,不过年纪很小,干不了太多累活。”
“我也不需要她们做什么累活,程达,你去找一个侍女来,让她来照顾柯蓝吧。”一向狠辣的钱不离头一次产生了恻隐之心,不管怎么说,柯蓝的举动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危机,她在自己喝下那杯毒茶之时阻止了,虽然惩罚是一定要惩罚的,但其中的尺度很难把握。
程达愣了一下,看钱不离不象是开玩笑,才大步走出了房间。姬胜情从福州带来的几个土族小侍女都在内厨帮忙,时间不大,程达就带着一个小侍女走了回来。
柯蓝还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程达把柯蓝搀扶起来,那小侍女拿着手巾帮柯蓝擦去脸上的血污,可惜柯蓝没有恢复往日的容颜。她的左脸高高肿起。双眼无神,头发也乱蓬蓬的,有数缕头发还被血粘在了一起,怎么看怎么难看。
远处突然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显然顾坚的刑房已经开始动刑了。
“顾坚,你去看看吧。”说完钱不离转向程达:“你们把柯蓝搀到里面,先让她休息一会,晚上再给她换个地方。”绝对不能让柯蓝继续侍侯姬胜情了。水落石出之前,这是个不稳定因素。
程达听令把柯蓝搀扶进去,留下那小侍女照顾柯蓝,他走了出来:
“大人,那么谁来侍侯殿下?”
“让柯丽回来吧,现在贺子诚来了,让她把手里地账本都转交给贺子诚就好。”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姬胜情紧张地冲了进来:“不离、不要!不要啊!!”
钱不离一愣:“胜情,你怎么了?”
“不离,你别难为柯蓝!”
啊……外边又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姬胜情脸色一变,身就要往外跑,钱不离一把拉住了姬胜情的手:“你乱跑什么?柯蓝在里面!”钱不离一边说话一边在心中暗叹,姬胜情真是心地纯良的女孩子。她隐隐察觉到那杯茶肯定有古怪,还如此惦记着柯蓝!上位者是很难做到宽宏大量的,有很多贵族的心地充满了冷漠,他们比平民的见识广博得多,知道应该如何周旋才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一个小小地侍女在他们心目中,并不比一只虫子珍贵多少。
姬胜情的眼中充满了疑虑,她瞟了钱不离一眼。飞快的冲到了里面,片刻之后,才缓缓走出来,不敢抬头看钱不离了:“柯蓝……
。怎么变成了那种样子?”
“你刚才在怀疑我的话是不是?”钱不离惩罚性的用手在姬胜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这种样子怎么了?这种样子已经很照顾了,我应该让人把她带走!”既然姬胜情有了察觉,还是把话说开吧,毕竟柯蓝是姬胜情的侍女,怎么处罚要听听姬胜情地意见。
如果换成往日,在别人面前被钱不离打屁股,姬胜情一定会羞恼折腾一番的,此刻她却象毫无所觉一样,反而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钱不离:
“不离,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柯蓝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们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了!”
钱不离顿了顿,缓缓说道:“柯蓝是中了别人地圈套,否则她决不会在茶水里放毒。”钱不离索性把毒药也说了出来,想震一震姬胜情,可惜的是,却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原来是上了别人的圈套呀?”姬胜情脸上地沉重一下子不翼而飞了,换上了喜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程达,你快点去找医生来,柯蓝受伤了呀,你快点去!”被一个视为姐妹的人背叛,姬胜情很难过,她想不通还有什么能比十几年的感情还要重要,听说柯蓝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这个到目前为止还很单纯的公主马上就原谅了柯蓝,关心起柯蓝的伤势来。
程达是目瞪口呆,他没有动地方,看向了钱不离。
“不行!”钱不离板起了脸:“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再说!”其实他的心里却隐隐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姬胜情如此力保,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饶过柯蓝一死。
“行嘛!行嘛!”姬胜情急忙拉起了钱不离地手,撒娇般哀求道。
“胜情,你别胡闹!不管怎么说,柯蓝都差点毁了我们,就这么饶过她,那别人怎么看?”钱不离声色俱厉。
“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姬胜情瞟了程达一眼:
“谁要是敢乱说,我就砍了他的头!!”这是一件怪事,在钱不离面前,姬胜情从来想不起自己是一个公主,但是在别人面前,姬胜情的威严是不容冒犯的。尤其是她此刻急于帮助柯蓝,‘砍头’这几个字说得颇有气势。
程达低下头,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主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他谁都惹不起。只能装没听到。
“呵!这么厉害?你是不是也想砍我的头啊?”
“我怎么敢嘛!”姬胜情突然翘起脚。在钱不离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钱不离一呆,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前哪怕是躲在无人的‘小黑屋’中,姬胜情也鲜有主动亲吻自己地时候,都是被自己撩拨得不行了,才被动承受,何况现在还有程达这个观众!这丫头……不是急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