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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女献上茶来,菊花夫人让了众人道:“这是我配制的菊花茶,有清脑醒神之功,趁其香气未散,请各位品堂罢。”众人谢过用了。方国涣但觉茶中果透着一种菊花的清香之气,荡肠得很,不由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忽传来一串铜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众人闻之,心神皆自一畅,尤感欣然。随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嬉笑着跑了进来,忽见客厅上坐了很多陌生人,都以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她。那少女不由一怔,止声停步,好奇地望着众人,极是天真可爱。
菊花夫人这时笑道:“冬儿,快过来见过连堂主与各位客人。”那冬菊却跑到菊花夫人身后藏了,探出头道:“夫人,他们几个不是冬儿在山上见过的偷花贼吗?”声音极是朗润甘甜,清新悦耳。
菊花夫人半嗔半笑道:“冬儿不得无礼,他们都是菊花宫的客人。”那冬菊忽格格一笑道:“偷花贼怎么又变成客人了,夫人不是讨厌外人上岛吗?”那冬菊一笑一说,让人听起来实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菊花夫人这时笑道:“冬儿勿要顽皮,他们几位都是好人的。”连奇瑛笑道:“冬菊的嗓声可是越来越清亮了,便是那高手乐师所奏琴瑟之声,也自不及的。”
第六十八回 五毒菊全 3
菊花夫人闻之,便笑吟吟地将那冬菊揽在怀里,极是疼爱与惬意。吕竹风这时听了那冬菊的朗脆之声,不由自语道:“这位菊花妹妹的声音可真好听!便是听上一年也自不够的。”众人闻之,相视一笑。
菊花夫人随后笑道:“冬儿的嗓子是与众不同的,一是天生,二是用菊花养出来的。”
罗坤赞叹道:“闻此笑声当胜过天下一切妙音!”
菊花夫人闻之,欣然道:“罗堂主所言也不为过,冬儿发声清脆润朗,尤其一笑,悦耳畅心,舒达气机,此笑声甚至可以愈人疾痛的。当年医圣佟士儒先生路过鄱阳湖时,便说冬儿的笑声乃是一味灵丹妙药,天下难觅的。昔日于湖上遇到一位福建的商人叫木严的,患有郁症,常年寡欢,不呈快意,百药不治。偶在船上闻得冬儿连串的笑声,竟然气血一畅,自家也跟着欢快地笑了起来,顽症立愈。此乃我亲眼所见,也堪称一件奇事的。”众人闻之,惊讶不已,对那天真可爱的冬菊更是另眼相看,皆生敬意。
这时,一名侍女惊慌地跑进来道:“夫人,山后的菊花阵中发现了两个人。”菊花夫人闻之,倒不显得吃惊,淡淡地道:“红菊,不要慌乱,慢慢说来。”
红菊于是镇静下来道:“适才红儿与紫菊、玉菊去山后采集菊花粉时,见菊花阵中卧着两个人,已是染上了紫斑菊的花毒,烂死多时了,紫斑菊倒伏了一片。”菊花夫人听了,摇头叹道:“又是潜上岛来偷花的,误入菊花阵中,一时被困,性急乱走,触上了菊毒。也是他自家来做歹事,怪我们不得,既已烂死,就做了花肥罢。”菊花夫人说这些话时,漫不经意,显是习以为常了。
这边方国涣、罗坤、卜元、吕竹风四人,还有那王林听得各自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卜元暗里吸了一口凉气道:“好险!这婆娘的菊花阵果然厉害!日后这菊花岛可来不得!”
菊花夫人随后无可奈何地对莲奇瑛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最近几个月,总有些无赖之徒甘冒风险潜上岛来偷奇花异种之菊,以图重利,这就是人为财死罢。布植有毒的菊花阵也是迫不得已,否则菊花宫的菊花使女们是挡不住那些恶人的。”
连奇瑛道:“夫人此举乃是为了保护自家安全,并不为过的,希望那些人得了教训,不再来就是了。”菊花夫人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方国涣这时道:“夫人身边的这些菊些使女,都以菊为名,倒是很新鲜的。”菊花夫人道:“我一共收养了13个苦命的女孩子,与我在这菊花岛上一起养植菊花,每吃些辛苦,也自难为她们了。”
连奇瑛道:“与夫人为邻多年,倒不曾尽知这些菊花使女的。”菊花夫人笑道:“她们十三姐妹,依次为春菊、秋菊、冬菊、夏菊、青菊、兰菊、红菊、紫菊、玉菊、**、雪菊、水菊、冰菊,本都为父母遗弃的孤儿,也自可怜,但与我在这菊花岛上种菊养菊,相依为命。如今她们十三姐妹每个人都已成为养菊的好手,我倒离开不得她们了。”
吕竹风一旁道:“这些菊花妹妹们,可是不怕菊毒吗?”菊花夫人笑道:“她们每日清晨都以菊为食,莫说菊中之毒,就是其他的花毒,也很少对她们起作用了。”方国涣、卜元等人闻之,暗自称奇不已。
罗坤感叹道:“菊花岛真是名副其实!今日幸得一观,大长见识!”菊花夫人笑道:“菊花宫可以菊待客,也能以菊拒贼。”连奇瑛笑道:“夫人的菊花之道,可自成一派的。”菊花夫人笑道:“连总堂主莫不是叫我开宗立派,成立一个菊花堂罢?那可是比不上你们**堂有气势的。”连奇瑛闻之一笑。
又闲谈了片刻,连奇瑛起身道:“打扰夫人多时,我们也该告辞了。”菊花夫人道:“也好,改日我设一席菊花宴来请各位。”接着对那冬菊道:“冬儿,去叫冰菊、雪菊拿些菊花粉和菊花露来,送于连总堂主做个礼物。”随后对连奇瑛道:“这些东西可以养颜的,自可久驻连总堂主的英姿。”连奇瑛微微一笑道:“夫人厚爱,就此多谢了。”
此时那冬菊望了吕竹风一眼,格格一笑跑去了。吕竹风自觉得心花怒放,舒畅之极,呆呆地道:“能永远来听这位菊花妹妹的声音才好。”方国涣也笑道:“这位冬菊姑娘,堪称菊花岛上的一绝!”菊花夫人笑道:“我这菊花岛上焉能只有一绝?”
方国涣笑道:“若以菊论,千百绝也不止的。”
菊花夫人随后送连奇瑛、方国涣等人出了菊花宫。此时在门外候了四名菊花使女,有两人上前献与了连奇瑛两瓶菊花露和几包菊花粉。
菊花夫人道:“雪菊、冰菊,这些可都是新采集的?”那名叫雪菊的使女应道:“回夫人,是早间刚刚采集的。”菊花夫人点头道:“很好,新鲜的效果尤妙!请连总堂主收好了,用尽时再遣人来取些就是了。”连奇瑛笑道谢了。
菊花夫人复对另外两名菊花使女道:“水菊、玉菊,你们在前面引路送客人出去罢。”然后又对方国涣道:“方公子,我所托之情,就有劳了。”方国涣道:“请夫人放心,在下定不负重托。”菊花夫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站在菊花宫门前,目送众人去了。
水菊、玉菊两名菊花使女在前面经了连奇瑛等人于花丛中一路走来。卜元见她们在地上的菊花缝隙中,走起来如循道路一般,并不迷乱,不由惊讶道:“两位菊花妹妹,你们是如何识得路的?”
玉菊应道:“依着花的颜色走就是了。”连奇瑛一旁道:“进出都要有菊花使女引路的,否则便会误入那有毒的菊花阵中。” 卜元听了,摇了摇头道:“花草也能布阵杀人,这鬼地方,可不能再来了!”
到了岸边时,又见有两名菊花使女各提了一篮花瓣站在那里候了,显是抄了近路过来的。见了连奇瑛等人,忙上前迎了,一名使女礼见道:“春菊、夏菊奉夫人之命,给连总堂主送来两篮冰凌菊花瓣,请连总堂主回去后,撒于房前屋后及室内,可避蚊虫消酷暑。”
连奇瑛摇头笑道:“你家夫人可真是细心,关怀备至,我本是来领人的,却得了这些好处,代我向你家夫人谢过罢。”春菊、夏菊各应了一声,施礼退去了。随后众人上了船,王林自掌船而回。
众人回到**岛时,孙奇与十几位堂主正在**殿内焦急地候了,见连奇瑛、方国涣等人回了来,各自一喜,忙上前迎了。
孙奇关切地道:“各位无事罢?”方国涣道:“还好,没想到这湖中还有一座神奇的菊花岛。”孙奇道:“先前听那送信的菊花使女说,各位被菊花夫人布植的菊花阵中的毒菊迷倒了,大家担心得很。好在你们是**堂的人,连总堂主又与那菊花夫人相识的,否则要生出大事来。”
连奇瑛也自责怪道:“国涣弟弟这回太冒失了,若出了事,叫我等如何是好。”方国涣笑了笑,未敢言语。
众人随后落了座。那王林自是惶恐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连奇瑛见了,摇头一叹道:“王香主,你去罢,日后行事可要备加考虑的,今日罗堂主他们要是出了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的。”
王林慌忙施了一礼道:“属下知错了。”然后愧然退去。方国涣与罗坤相视一笑,自对连奇瑛的关切之情,心生感激。
孙奇这时道:“湖外刚刚传来一个消息,武昌黄鹤楼上出了一个人称棋神简良的,摆棋设局,挑战天下高手,现已棋名远播。”
方国涣闻之,惊喜道:“简良设棋黄鹤楼了!”孙奇讶道:“公子识得此人吗?”
方国涣欣然道:“此人是我不久前结识的一位高人,棋上修为与我不差上下。”连奇瑛、孙奇等人闻之,惊讶不已。
孙奇又道:“此人设棋黄鹤楼已一月有余,先前**堂的弟兄们便已知晓,起初未加注意。而今见他棋声显扬,名震天下,最近时日,汉阳王府都已在支持他,并且设在黄鹤楼上的棋金已达万金之巨,弟兄们这才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便将消息传了过来。难道这个棋神简良,棋上果然高得通神吗?”
方国涣点头道:“当今天下,除了国手太监李如川之外,只有这位简良与我在棋上成对手了。他现今设棋黄鹤楼,造成如此大的声势,看来别有深意!”方国涣忽恍然大悟道:“是了!原来简良设棋黄鹤楼,是想在棋上引出国手太监李如川!好一个以逸代劳的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
第六十九回 途中救险 1
孙奇闻之,点头道:“这位棋神简良已经棋动天下,李如川若闻讯,棋家本性,必然会被引了去,此举甚是高明,不用满天下去寻他了。”方国涣此时激动道:“昔日我曾与简良有约,分头寻访李如川,他现在既然设棋黄鹤楼,事不宜迟,我应赶过去与他会合,联手候战李如川,将先前棋上的命案做个了结。”
连奇瑛这时道:“若是那国手太监不去黄鹤楼应棋呢?国涣弟弟和你的朋友简良岂不空候了时日?”
方国涣道:“不会的,李如川自持鬼棋无敌,在棋上杀人成性,至今未逢敌手,已然空视一切。若闻有高手鸣世,必会前往,以显其鬼棋杀人之力,就算知道这是一局专为他而设的伏棋,棋家本性,他也会去一试的。看来我与李如川的棋上一战,就在黄鹤楼了。”一年多的苦寻等待,终于有了个机会和希望,方国涣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连奇瑛道:“此事既然有个眉目了,国涣弟弟与罗堂主、卜堂主明日且先行一步,有他二人在你身边以防不测,**堂其他人手随后就到,以应到时意外之变。总之,那太监果真被黄鹤楼的棋局引了去,就让他来得回不得,从此了去国涣弟弟在这件事情上的劳心之苦,也算是为你的故人报了仇罢。”
方国涣闻之,感激道:“多谢连姐姐了,不过这是棋上之争,而非武力之斗,有小弟与简良应付就足矣了,不必要劳驾**堂的英雄们兴师动众。”
孙奇一旁道:“事至急时都要动武的,就照连总堂主说的办罢,此事周全为好,有**堂照应一切,公子专心于棋上之战就是,勿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