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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宋雅斋代表当地的华人会,和朱岩、童亮等人到“太玄”号上回访了赵琛,同时带来了一些当地的特产相赠。由于方国涣回赠了三枚棋中至宝天星棋子,自令宋雅斋、朱岩、童亮三人惊奇不已,也是来回谢的。双方众人谈得十分融洽,宋雅斋等人自对方国涣好一阵赞叹。
朱岩向赵琛提出个请求,待海船回航路过旧港时,恳请赵琛把他的长子捎带回中原去,以寻访故国家园,赵琛点头答应了,朱岩自是感激不已。临别时,赵琛又命人备了一份重礼回赠,宋雅斋等人推辞不去,只得谢过接受了。赵琛、方国涣、曾子平等人一直把宋雅斋等人送到了岸上,双方这才拱手相别。
到了晚间,许九公和许七也自回到了船上,见了那块珍珠匾,不由令许九公大为惊叹,知道了方国涣的棋上本事当是不可想象的高超,否则也不会使当地的棋家送了如此贵重的珍珠匾来。
第二天,“太玄”、“海浪”两船便扬帆起航,宋雅斋、朱岩等人率领当地的一些华人来送我们,双方挥手而别。两船驶离了旧港,穿过马六甲海峡,到了苏门答腊港湾后,又停泊了三天,船只进行了大检修,食物、淡水储备得也更加充足。这时候,有几名水手不慎染上了热病,虽然经过了沈秋勤的诊治,病情好了大半,但已不能再适应海上航行,便由洪还章出面,寻了一家当地的华人,暂寄居此处调养,待海船归航时,再回到船上。
这一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太玄”、“海浪”两船缓缓的离开了苏门答腊港湾,开始了西洋之旅。那时的西洋海域,就是现今的印度洋。“太玄”、“海浪”两船沿着郑和航海图所标示的航线行了十余日,天气越发的酷热起来,大家便到船头上来吹海风。
赵明风望了望四下茫茫的海面,摇摇头说道:“离开中原快两个月了,越走越远,也没个尽头,不知这海洋到底有多大?”
许九公一旁笑道:“海途上是最寂寞、最难熬的,明风公子初次出海,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赵明风道:“好在船上有许多身怀大本事的人,大家聚在一起,也不是那么无聊。”许九公笑道:“这应该感谢令尊才是,邀请了这许多能人异士来,令海途上增添了无限的兴致,让人终生难忘。老夫也有幸同行,随船探险闲游,浪漫得很。”
西门光一旁说道:“若真能寻到那艘沉船,把那船上的珠宝打捞上来,立能富可敌国,虽有风险,也值得一试的。”赵明风摇头笑道:“此番出海,倒不是家父的敛财之心强盛使然,而是展现一回未了的心愿罢了,成败于否,并不是重要的。”
许九公笑道:“令尊的心思真是不可捉摸,竟为了件愿望,亲自造船出海,甘冒那诸多风险,好在也成全了大家伙出海一游的愿望。”赵明风闻之一笑。
此时方国涣约了叶晓生、梅乙南二人在仓中试走那种三战棋,叶晓生、梅乙南二人都是懂棋的,初见方国涣演示以三战棋的走法,都觉得新鲜,待明白了基本规则后,便与方国涣试着走杀起来。奈何几十手棋过后,叶晓生、梅乙南二人便已乱了章法,不知如何应棋了,显是不适应这种三战棋术。方国涣耐心地指点了一阵,二人却是始终走不顺手。
梅乙南摇头道:“罢了!罢了!三人同走一盘棋,应不来的,还是两人对弈的好。”叶晓生自摇头道:“这种走法,使棋势变化得更加复杂,棋路上实是难应,看为非顶尖高手不能走得顺应的,我等棋力一般,与方公子走不上手的,或许如江南棋王田阳午这般大棋家,才能与公子走得来。”方国涣闻之一笑,只得作罢。
这时,忽闻水手们齐声欢呼,方国涣、叶晓生、梅乙南忙自出仓看时,却见米迁、邓龙、邓蛟三人在海中随船而游,三人都是善水之人,行水的速度十分快,如龙似蛟,赢得水手们阵阵喝彩。接着,忽又不见了三人的踪迹,已是都潜到深水里去了。
曾子平赞叹道:“邓氏兄弟幼习闭气之术,可在水中潜藏一日,不为人觉,堪称水中的高人。闻米庄主能在水里换气,如鱼游水中呼吸一般,更为神奇了。”罗坤此时也在一旁,便应道:“我这位贤弟的换气之法并非简单的吞吐,而是水从口入,再从鼻出,这其间便把气换了,此为一种天生的异能,不是后天练就了的。
许九公闻之惊讶道:“米庄主水里的本事果是不同寻常,似如传说中的人鱼了。”洪还章一旁道:“这水中的能耐,实在神奇得很,洪某幼时侨居吕宋,曾见过一位有‘水眼’之能的当地人,此人可在水中视物,如我等在陆地上看东西一般,据说其母是在海水里产下的他,后来不知怎么就有了这种本事。”
许九公道:“此人的这种异能,并非其母在海水中产他之故,当是天生的。海边有些渔民家的孩子,多爱在海里嬉水,时间久了,水性都好得惊人,这是后天练成的。”这时,水手们又一阵欢呼,乃是米迁、邓龙、邓蛟三人浮出了水面,邓龙手里举着两只海星,邓蛟则捉了一条大海鱼,米迁却拉上来了一只乌贼。三人上船后,米迁高兴地道:“这海底下果比洞庭湖内好看得多,虽在几十米下不能辨物,却能见到有些发光的彩鱼游来游去,但感觉不是在海水中一般,恰如浮上夜空捉星星去了。”
邓龙笑道:“米庄主虽然水性超凡,但却久居洞庭,不曾领略到这海底世界的奇妙,此番在海上,可要展尽了本事的。”罗坤笑道:“‘小龙王’只有入了大海,才能尽兴扬威的。”米迁笑道:“海中畅游,果与那湖中嬉水的感觉不一样的。”
这时,忽闻了望的水手王常惊喊了声道:“大鱼!那里有一条大鱼!”众人了闻声举目看时,但见不远处的海面上缓缓浮起一庞然大物,脊背如山,巨头浑圆,偶然喷起一道水柱。此物形状若鱼,长约十几丈,貌不甚凶恶。
卜元此时惊叹道:“这是什么海怪?也太大了些!”梅乙南在一旁说道:“此物唤做鲸,是海中最大的东西。”卜元惊讶道:“这么大个家伙,多少东西才能喂饱它?看样子笨重得很,又如何去寻吃的去?”
梅乙南道:“鲸取食,方法奇特,偶发出巨声,把附近的鱼类震昏,然后再进行吞食,很少用牙齿来咬的。”许九公一旁点头道:“梅先生善识海中诸物,博学广知,最为海客们所称道的。”梅乙南闻之,笑了笑。此时,
阮方见了这头巨鲸,欣喜道:“待我取它性命,让大家来分享一顿美餐罢。”说着,举起一支火铳就要射击。梅乙南见了,忙阻止道:“阮壮土勿要伤它,便是一弹击中了要害,也不一定取了它性命去,若激恕了它,当对我们不利,还是勿要惹它为好。”
阮方听了,便收了火铳道;“有理,这家伙太大了,尾巴一扫,就能把我们的海船掀翻,还是离它远些为好。”梅乙南道:“鲸体虽大,性情还算温和,只要不主动攻击它,它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果见那头巨鲸懒洋洋地浮在海面上,对经过的“太玄”、“海浪”两船,也不甚理会。
正在仓中休息的赵琛,听说海面上有大鱼出现,也出来观看。见了那头巨鲸,赵琛惊叹道:“如此大物,可称得上海中的大王了!”梅乙南道:“别看它身体庞大,但不凶狠,厉害的当属鲨鱼,那才是真正的海中霸王。”海船渐渐地离那巨鲸远了,仍可见其蠢动的身形。
这一日,“太玄”、“海浪”两船正行驶间,不知何故,船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接着也就停在了海面上,原已鼓动的风帆,此时已无了张力,显然是没有了海风。此时的海面也呈出异常的平静,隐见微波而已,太阳火毒,天气尤为酷热,这是出海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许九公望了望海面道:“我们这是进了‘无风带’了。”赵明风惊讶道:“这海上也会无风的?真是怪事。”许九公道:“仅是这一带海域无风而已。”
赵琛道:“与郑和航海图在一起的那些航海日志中,也记载着‘无风带’的事,当年郑和的船队也曾在此困住过一时的,看来又被我们遇上了。”
许九公道:“此片海域无风又热,我们不能被困住的,应快些离开才是。”这时,船身又缓缓地前进了起来,原来是唐子青指挥水手们驱动了“踏轮”。
赵琛此时喜道:“唐先生设计安装的‘踏轮’,就是在无风落帆时代替船桨而用的,看来这回起大作用了。”为了尽快离开这片“无风带”,曾子平又命两船上的水手们船桨齐动,配合“踏轮”一起驱船前进。
由于海上无风,“太玄”、“海浪”两船的船体又大,前行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而此时天气极热,有十几名水手坚持不住,中暑而倒,沈秋勤忙命人把中暑的水手抬进仓中救治了。陷此困境,众人不由大急,卜元、罗坤、阮方、米迁及邓氏兄弟,各去了上衣,光着膀子,与水手们一起奋力划桨。赵琛父子、方国涣、曾子平、叶晓生、梅乙南等人也都加入进来,与水手们轮流划桨,一时间,士气大振,船行的速度又快了些。
好在唐子青设计的“踏轮”功效颇大,加上众人与水手们的通力配合,“太玄”、“海浪”两船缓缓地行出了“无风带”。船上的云帆这时已有鼓动,一丝清爽的海风吹了过来。卜元大声喊道:“弟兄们!有风了,再加把劲,马上就离开这片鬼地方了。”水手们闻之奋然,喊着号子,全力地划动船桨,驱动“踏轮。”不多时,海风大起,船行疾速,两船之人立时欢呼起来。
“太玄”、“海浪”两船出了“无风带”,又赶上了一场大雨,这才将人们的烦闷与酷热的天气一洗而去。雨后,大家都出得仓来,站在船头上谈笑风声,尽情的饱览海上迷人的风光。这时,成群的海鸟也多了起来,绕着海船高低飞翔。
许九公见了说道:“这里海鸟众多,看来附近必有大岛屿。”众人闻之欣然,都高兴起来,因为自海船进入西洋之后,已半月有余,自连一座海岛都没见着,在船上呆的都已厌倦了。不多时,果在前方海平面上现出了一座岛屿,众人指指点点,各自欢喜。船近岸边,于浅滩外停泊下来,方国涣、沈秋勤等人与水手们纷纷乘了小船到达岸上。
小全子在船上熬了多时,脚一落地,便欢呼一声,在海滩上飞跑起来,甚为舒畅。忽然一不小心,跌了个大跟头,引得众人轰然大笑。
这是一座大海岛,花红草绿,山高林盛,风光秀丽迷人,自与他处不同。在海上行了多日,见到如此怡人的好地方,船上的人自都下来去岛上游玩散心。赵琛父子由毕法成陪护着,和许九公、曾子平、叶晓生等人就近走走,倒也不往深里去。沈秋勤率领两名弟子往岛内采药去了,卜元、毕伟则领了二十几名水手,持了刀弓去猎取岛上的鸟兽,以给众人换换口味。
方国涣带了小全子,和罗坤、阮方、米迁、梅乙南、西门光等人一路向岛内走去。走了不远,只闻前面树林中一阵喧闹,十多名水手从林中嬉笑着跑了出来,各抱了一些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果子,见了方国涣等人,便分过一些来。
方国涣见这种野果是自家没有见过的,咬了一口,倒也酸甜。西门光不识此果,恐有毒,不敢入口来吃,梅乙南见了笑道:“但吃无妨,此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