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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疼痛,与此时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惨叫一声,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痛得浑身发抖。
萧帆甩下我的手,狞笑着说:“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手上本来白嫩的皮肤,此时变得焦黑与通红,散发着焦臭的味道,我抬头淡淡地看向他:“很好!萧帆,感谢你这一下,烙去了你我之间所有的情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必有什么可顾忌的了。”这是我认识他一来,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萧帆铁青着脸,咬着牙齿看了我半晌,涩声说了句:“我们走!”转眼间,身影便消失在牢房之外。
两名大汉恨恨地看了我一阵,但没有接到杀人灭口的命令,也不敢妄动,心有不甘地收拾了火盆,相继离开了。
随着“咣当”一声,牢房被锁了起来,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墙上一盏残灯忽明忽暗地伴着我。
我这才有时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牢房居然是用铁铸成,跺跺脚,地上发出的也是金属的声响。牢区总共有四间这样的牢房,出口是一段幽深的隧道,漆黑漆黑,也不知道通往何处。这批突厥的军事探子,也不知潜伏在长安多久了,居然一直没有被发现。
手背上血肉模糊,却隐约可以看到,被烙出了几个奇怪的符号——Tεgin,看起来像是西方文字,难道便是突厥文?疼痛让我皱紧了眉头,却牵动了额头的伤。这下恐怕是毁了容了,我无奈的苦笑。
萧帆还是狠得下心来的,我该如何才能小心躲过?只是人为刀俎,我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墙上的残灯忽闪了几下,终于灭掉了,漆黑顿时把我团团围住。不知道尉迟大哥和梅姐姐是否知道我被劫,是否在担心呢?我昨日还那么肯定地说,我很了解萧帆,可是……我自嘲地笑着。
想到尉迟大哥,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脖子,但手指触及之处,空无一物,项链居然已经不见了!我的心乱跳起来,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是何时丢的项链。
在思绪纷乱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亮光从隧道那边由远而近,老王来到牢房前,重重地放下一盘饭菜,狠声说道:“吃饭了!”
“老王,你没事吧?”我冲口而出,但随即发现自己笨得厉害。
老王瞄我一眼,抽动了一下嘴角:“我好得很,只是我的二公子很不好!你能把他赔给我吗?”
我顿时语塞,又听得他说:“我不止一次地提醒公子,你偷偷打听秦叔宝的事情,他居然就这么相信你,不闻不问。最后却丢了二公子得一条性命!”
我忽然明白,难怪萧府上下都对萧帆忠心不二,尽心尽力。这些家丁,根本就是他身边的亲卫军!也难怪,全府上下一个女佣人也没有。
“公子明白过来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期了。你就等着吧!”老王锁上牢门,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噌噌离去。
一片漆黑,我压根就看不到盘中有什么。但即使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我也没有胃口去吃了。我软软地瘫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迷糊中感到有人我着我的手,轻轻地吹着凉气。墙上的油灯已经点亮,我感到刺眼,伸手挡在眼前。左手被攥得更紧了,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萧帆阴晴不定地盯着我。我连忙一骨碌坐起来,用力抽回被握紧的手。只见手背上已经涂上了一层药膏,传来阵阵凉意。
“你又想干吗?”我语气不善地问。
萧帆忽然叹了口气,说:“小雅,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每次我想起死去的兄弟,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是,我又舍不得你。我们能否不敌对?”
我冷冷地说:“基本不可能。因为你放不下你的民族大义。”
“那你呢?你一个女子,为何要管这种国事?”
“对我而言,男女均是平等的,只要我愿意去做,我便会去。”我深知两人的观念,永远不会有融合的一天,只好冰冷地说。
“你就不怕有一天,我顶不住压力,真的会杀了你?”
我微微一笑:“随你便。”
萧帆“嗖”地站起来,在牢房中来回走了几步,长叹一声说:“我爹爹虽然不慎被擒身亡,可他终归有个自始至终肯跟随的红颜知己,而我喜欢的人,却要与我敌对。我实在太失败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幽幽地说道:“命运如此,并非你我能控制的。”
“不!我能改变!”萧帆忽地狠狠用力握着我的手腕,热切地说:“我让你成为突厥人,你便不会为此而烦恼了!”
我觉得此言甚是滑稽,哈哈笑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用力一拉,把我拽进他怀里,紧紧抱住我说:“我马上就能让你成为我的人,成为一个突厥人!”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惊呼一声,急忙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他命令着,竟然伸手来解我的衣带。
“不要!”我大声呼喊着。但身在这牢笼中,任凭我呼天抢地,也没有人会过来仗义相救。午膳的药力还没消除,晚餐又不曾吃,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勉力挣扎了几下,居然一个踉跄,自己先扑到在地上。
沉重的身躯紧接着压了上来,我张牙舞爪地乱抓,却被他死死地按住。裂帛声响,随着这个几近疯狂的男人用力挺进,一滴泪水滑落鬓角,我放弃挣扎,无力地松开揪满稻草的双手。
“不要难过,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萧帆替我理好破碎的衣衫,轻声说道。
我愤怒地看着他,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骂道:“日后有机会,我必定亲手杀了你!”
萧帆并不躲避,受了一耳光,反而笑道:“你不会的。”又执起我那受伤的手腕,“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用力抽回手,一言不发。
萧帆毫不在意我凶狠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去:“特勤,就是‘奴’的意思。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奴,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怒极,却从心底崩出一声冷笑:“痴心妄想!你以为能得到什么?你禁锢了我的人,充其量也只能得到一个泄欲的工具。若认为我会把这事看得比天大,因而跟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的贞操早已不见,本来就一无所有。只是你,费尽了心思,也只是得到了一只破鞋而已!我真替你可惜!”我讥讽着他,不断地说着刺激他的话。现在我的武器,也只剩下一张嘴巴而已。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萧帆铁青着脸,摔手而出。
我咬牙说道:“你给我的屈辱,他日我必定加倍奉还!”
他的身影消失在隧道深处,我收回杀人的眼光,觉得一阵眩晕,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过了一天又一天,所庆幸的是,萧帆再也没有到地牢里来。牢房中暗无天日,但根据每天两顿饭来算来,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
送饭来的不是老王便是吴伯,我既犯了众怒,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好脸色的了。尤其是吴伯,每次过来,都是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的表情。也许是萧帆下过命令,他们也无可奈何,否则早就把我卸成八大块了。
我心中怀着仇恨,反而珍惜起自己来,毫不在意这些臭脸,每天按时饮食、睡觉。只要他不杀我,我便有机会逃出!
这天,脚步声起,我也不去看便知道是送饭的来了。却听到牢房门被打开,我抬头去看,只见萧帆托着食盘走了进来。我皱皱眉头说:“放下就走吧!”
萧帆径直走到我面前坐下,淡淡地说:“一起吃。”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看着你吃不下!”
他不理我,面无表情地端起一碗饭递到我面前。我看着碗中的菜肴,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恶心,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萧帆一惊,忙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我好不容易压下恶心的感觉,喘了口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寒意。
近日虽然时有食欲不振的情况,可今天尤为严重,我算了一下上次月事的时间,竟已是一个半月前了。难道……经怀孕了?我惊恐地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萧帆。
“何处不舒服?你不要吓我。”萧帆见我脸色煞白,忙不迭问道。见我不说话,伸手抓过我的手腕便要替我把脉。
我急忙抽手,说道:“没事!吃饭吧。”我端起饭碗,才往嘴里扒了一口,却又感到一阵恶心。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反应如此强烈?我拭去嘴角的涎沫,一掌拍在地上,狠狠地喊道:“你给我滚出去!”
萧帆一言不发,用力拉过我的手,替我切了脉。他双眼晶亮地看着我,颤声说道:“小雅,你有孕了。”
“你懂什么?”我咆哮着,“我没有!”
“你不必骗我,在萧府我便是最好的大夫。小雅,你不要难过,我这便娶你过门,给你一个名分如何?”
“荒谬!我会稀罕这个?告诉你,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将他生下来。我虽然逃不出去,但是要处置这个腹中胎,还是绰绰有余!”我眼神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
萧帆的脸色立刻变得灰白,喊道:“不可!”
“是不可能的。”我接口说道,倔强地迎上他惶恐的双眼。
他在牢房中来回走了几步,马上便镇定了下来,沉声说道:“我若跟你一命换一命如何?”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若立刻死在我面前,我便可以考虑。”
萧帆托起我的下巴逼视着我:“你已经恨我至此?”
我淡淡一笑,轻点着头。他哈哈笑起来,说:“只可惜,不是用我的命,是秦叔宝的命。”
我心里轻轻颤抖:“难道秦叔宝落在他的手中?”但随即一想:“不可能,这是大唐的地盘,他不可能轻易得手的。”于是咯咯一笑:“你不要再跟我玩心理战术了,以你的力量,怎么可能抓到他?”
萧帆不以为然地说:“信不信由你。你以为这些天我都在忙什么?你可知道,自从你不见了,秦叔宝、尉迟恭,甚至还有李世民,居然都在满城的找,寻人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想不到记挂你的人可真多!秦叔宝居然还曾经找到这来了,只可惜你不是在我府中不见的,而且我也派了人跟着一起寻找,他不会怀疑到我的。眼下已经部署妥当,我明日只需放出风声,我已经找到了你,将他请入府中。你认为他单枪匹马的,能逃得出去吗?我本来是要利用你逐个击破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这其中利弊,你仔细掂量清楚!”
我咬着嘴唇,心中飞快地计算着这话的真实性。也许他不能逐个击破,但击破一个恐怕还是有可能的。我缓缓开口说:“我不止要换秦叔宝的命,还要换尉迟恭的。”
他冷哼一声:“你在跟我讲条件?”
“对。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但是,要弄个一尸两命谈何容易。两命换两命,其实你也不亏。”
“好!一言为定!”萧帆伸出了手掌。
“啪啪啪”三下,击掌为誓。萧帆柔声说道:“我会派人来照顾你,你便安心在此养胎吧!”
晃眼间几个月过去了,看着我腹中一天天隆起来,心中实在有许多不畅快。在这牢房中负责日夜照看我的家丁,怨言也是一天比一天多。
在假寐时,我常能听到他们在抱怨,萧帆如何为了我这个大肚子的女人,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突击秦军的机会。我苦笑着,想不到身在牢狱中的孕妇,居然给大唐江山带来如此大的好处。
萧帆时常会到牢中来探望。看得出来,他正急切地等待着当父亲,但每次的热情都被我冷冷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