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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沙漠的规模不大,约莫两天两天功夫就能穿过,但为了以防万一,众人还是添置了几匹骏马,来,去驮食水、粮食、宿具,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看来虽无用,到时都有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烈日、风砂、黄土构成了周围所能看到的一切。
从第一次跳迎着乘隙在琴棋书画四圣的督导下练武开始,任逍遥就喜欢太阳了,从此以后,只要有阳光的日子,他就忍不住要脱下衣服,晒晒太阳,在西子湖畔,在岳阳楼头,在苏州乔,在秦淮和,在华山之阴,在庐山之巅,他看过各式各样的太阳,有的猛烈如虬髯丈夫,有的温柔如黄花处子,有的迷茫灰黯,如老叟的眼晴,有的却又绚丽多采,如少女的面靥。
但他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太阳。
虽然是同一个太阳,但这太阳到了沙漠上,就忽然变得又狠又毒,像是要将整个沙漠都晒得燃烧起来似的,他有先天无上罡气护体自是屹然不惧,但众人——包括易天寒、付龙渊、孟飞、邓磊、都给晒得头顶冒汗、苦不堪言,众女更不必说,一个个躲在马车里,谁都不肯出来,唯一谈笑风声的是真宫寺美奈,作为一名忍者,必须有在任何条件下执行任务的适应能力,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在沙漠里练习,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烈日的曝晒,驾马和任逍遥并辔通同行,时不时谈论起幼年练功习武的话题,逗得众人相顾莞尔,为枯燥的旅程平添几分趣意。
被她“取代”位置的龙菲芸坐在马车里,和南宫凤仪、南宫凤姿她们一起,攥着柄小团扇拼命的扇,周围没有风,一丝风都没有,也没有丝毫声音,在烈日曝晒中,沙漠上所有的生命,都已进入了一种晕死状态。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太阳虽已没入地底,热气仍从沙漠里蒸发出来,闷得令人恨不得把身上衣裳都脱光。但用不着多久,这热气就消失了,接着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意,风刮在脸上,就像是刀一样。
好在井上雄彦提醒众人备了貂裘皮氅,此时往身上一披,当真说不出的暖和。
龙菲芸离开大车,回到马背,和真宫寺美奈一左一右陪在任逍遥身边。
任逍遥怜惜佳人,一个劲的劝两人回去,龙菲芸、真宫寺美奈说什么都不肯,执意要和他“同甘共苦”任逍遥哪舍得他俩受冻,刚想找个避风的地方搭起帐篷,就在这时,竟不知那里传来了一声呻吟。
声音虽然微弱,但在死寂的沙漠上,听来却比一个人在耳边说话还要清晰。
任逍遥、龙菲芸、真宫寺美奈同时勒马止步任逍遥虎目一睁,沉声道:“你们听见了这声音了么?”
龙菲芸唯一点头任逍遥皱眉道:“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龙菲芸断然道:“附近有人。”
真宫寺美奈接口道:“不错!是有人,但却是个快要死了的人。”
任逍遥讶道:“你怎知道?”
真宫寺美奈苦笑道:“我虽不喜欢杀人,但常在附近执行任务,沙漠上一个人垂死前的呻吟声,自然听得多了。依我看,这人不是快被晒死,就是快要渴死。”
忽然,又有一声呻吟传了过来,任逍遥立刻听出声音发自左面的一堆沙丘。
第五章 诺大危机
任逍遥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们等着,我去那边看看。”
真宫寺美奈出人意料的淡淡道:“快要死的人,有什么好看。”
龙菲芸讶道:“有什么好看!那人快要死了,难道咱们不去救他?”
真宫寺美奈秀眸亮起智慧的采芒,援缓道:“这是虽然是片沙漠,但范围不大,只要备足粮食清水,就算是普通客商都能安然无恙的通过,换言之……”
龙菲芸动容道:“你怀疑他是伊贺谷派来的高手,故意装成垂死之人,引我们前去查看,然后趁机偷袭?”
真宫寺美奈避而不答,幽幽道:“作为一个忍者,必须时刻小心,处处留神,决不能予对手任何可乘之机。”
龙菲芸接口道:“所以明知他可能不是坏人,也要见死不救?”
真宫寺美奈娇俏的微耸肩肿,光飘往身边的任逍遥,轻轻地带点顽皮的语气道:“除非有十足把握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否则……”
任逍遥仰天大笑,欣然道:“哈哈哈,敢情美奈是想考教考教我的自信,又怕未来的丈夫受伤。好好好,乘你美意,我去去就来,大家在这等着。”
说话间身形微晃,倏忽跃离马背,一溜烟似的掠向沙丘。
龙菲芸含笑望向真宫寺美奈,嫣然道:“要去大家一齐去,说不定那里的‘尸体’不止一具,对么?”
真宫寺美奈并不答话,默默掉转马头,于是整个队伍,都转向左方。
沙丘的面积并不大,转过个玩角,就瞧见三个人躺在那里,一瞧见这三人,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这三个人简直已不像是人,而像是两只被架在火上,快被烤焦了的羊,他们赤裸裸地被人钉在地上,手腕。足踝,和面额上,都绑着牛皮,牛皮本来是湿的,被太阳晒乾后,就越来越紧,直嵌入肉里。
他们全身的皮肤都已被晒黑,嘴唇也晒裂了,眼睛半合半张,眼珠和眼白却已分不清了,看来就像个灰蒙蒙的洞,显然已被生生晒瞎。
龙菲芸倒抽口凉气,失声道:“这……这是谁干的,好狠……好狠呐。”
众女从马车探出头来,看到这凄惨的一幕,无不惨然。
任逍遥察觉三人均有气息,赶紧伸手去解牛筋,但那牛筋绑缚之后,再浇水淋湿,深陷肌肤,一时解不下来,他救人心切,食中二指扣住牛筋两端,轻轻往外一分,波的一响,牛筋登时崩断,这一手功夫瞧来轻描淡写,殊不足道,其实却非极深厚的内功莫办,尤其是他举手投足间为三人解去束缚,端得是十分了得。
龙菲芸、真宫寺美奈上前相帮,和任逍遥一道用毛毡将他们裹了起来,又用丝巾蘸了水,让他们轻轻吮吸。
不多时,三人渐渐醒转,开始呻吟来起。“水……水……”
他们能发出声音时,就不停地呼喊,哀求。
但任逍遥知道现在若是让他们放量喝水,他们立刻就会肺炸而死。
龙菲芸了口气,轻声道:“放心吧,这里水多得很,你要喝多少就有多少。”
那人茫然张开眼睛,还是呻吟着道:“水……水……我要水……”
龙菲芸拍拍身后的羊毛囊:“放心吧,我们有的是水。”
真宫寺美奈忽然娇斥道:“说,你们是谁,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那人嘶哑着声音道:“是……是沙忍……枥木松本流的沙忍。”
真宫寺美奈难掩惊讶之色的娇躯微颤,失声道:“枥木松本流!青木俊志他……他也来了么?他们……他们在哪?”
那人挣扎着抬起手,向远方指了指,又拚命抓住头发,一张脸色因惊惧而扭曲,身子也抖得更厉害。
真宫寺美奈厉声道:“撒谎!东边分明是北辰一道流的训练场,枥木松本流怎么可能从那里来。”
三个人又一齐摇头,眼睛里似要流下泪来。
任逍遥于心不忍,轻声道:“算啦,他们都惨到这种地步,何必苦苦相逼,再者,就算说慌又怎么样,他们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难道还能害得了咱们?”
真宫寺美奈无言以对,任逍遥说的不错,这三人非但手无寸铁,而且完全赤裸,就算是没有受伤,却也没有什么地方能令她感觉不放心的。
任逍遥沉声道:“菲芸,你扶着他们,我去拿些水来。”
说着转身走向马匹。
就在这时,三个奄奄一息垂死的人,竟突然兔子般跳了起来,本在抓头发的手,也突然闪电般挥出,每个人手里,都射出了十几道乌光,劈头盖脸的袭将过来,去势比闪电更急、更快,更叫人无法躲闪。
这是一种以机簧弩筒射出的暗器,自始至终一直藏在头发里,所以才能瞒过真宫寺美奈的眼睛,但若想借此伤及任逍遥他们,却无异于痴人说梦。
任逍遥轻功高决自不待言,龙菲芸和真宫寺美奈亦是精于此道的高手,除非是邓磊或唐云鹤出手,否则即便骤遭突袭,也很难有人伤得了他们。
谁知暗器竟没打向他们,却击向水袋,只听“扑!”
一连串声响,数十条水柱,箭一般从羊皮囊里标了出来。
那三个“垂死的人”也飞一般窜了出去,掠向远方。
易天寒本在马车附近保护黑崎正良,远远看到这情形,不禁火冒三丈,怒喝道:“兔崽子!你们休要逃。”
双掌一分,纵身向他们扑去。
孟飞、付龙渊紧随其后,邓磊却没有追人,而是翻身抢救水袋,他知道有易、付、孟三人的手下,没有谁能够逃走。
可偏偏这一次,他想错了!
孟飞身形不可谓不快,易天寒、付龙渊的掌力、剑劲不可谓不猛,然而在他们赶到前,三人忽然身子一沉,遁入黄沙之中,转瞬没了踪影。
易天寒暴跳如雷,运起逆天神掌“轰”“轰”“轰”朝三人逃跑的方向一阵狂扫,却哪伤得着对方分毫,眼睁睁微微隆起的沙堆迅速远去,直至消弭无踪。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待任逍遥反应过来,引入眼帘的只有十几个被打穿洞的羊皮袋,当然邓磊出手奇快,里面的水并没有漏光。而且已将羊皮袋都解了下来,平放在地上,有洞的一面朝上,每袋里至少都还有一般。
南宫凤姿从马车探出头来,娇笑道:“大舅爷本事真高,这帮人瞎忙活一场,咱们还是有水喝。”
邓磊默然不语,反提起水袋,将水都倒在地上。
林毓秀大惊道:“邓先生,你……你这是做什么。”
邓磊摇摇头,仍不说话。龙菲芸走了过来,轻叹道:“暗器有毒,毒已溶入水里,水自然喝不得了。”
林毓秀花容立时转白,不能置信地娇呼道:“啊,那接下的日子咱们岂非……岂非没水喝了!”
任逍遥踉跄后退了两步,几乎跌在地上,喃喃道:“唉,怪我,怪我太自满,太轻敌,没有发觉其中的异样。”
真宫寺美奈秀眉轻蹙起来,幽幽吐出口香气,现出一个可使任何男人心软的歉疚表情,柔声道:“不,要怪也该怪我,听到枥木松本流的名字,我太过紧张,竟然没有发觉他们仨竟是中森良志、岩天圭介、川谷秀琪!”
马车上的黑崎正良惊叫道:“什么!是这三个人,美奈姐姐,你没看错吧。”
真宫寺美奈双目异芒遽盛,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沉声道:“不会错的,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将土遁术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连几位前辈都奈何不了呢。”
黑崎正良惊魂未定的道:“如果……如果是他们三个,那……”
他缓缓合上双眼,倒抽一口凉气,颤声道,“那青木俊志就……就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第六章 天下无敌
林毓秀现出错愕神色,娇声道:“青木俊志是谁,枥木松本流的宗主么?为什么你们害怕成这副模样?”
真宫寺美奈难掩恐惧之色的娇躯微颤,倒退两步,颤声道:“他……他不是人,他是……是魔鬼,人见人怕的魔鬼。”
众人面面相觑,真宫寺美奈的修为她们都亲眼所见,虽然还达不到宗师级的程度,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对方能吓得得她花容失色,连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那得是怎样厉害的人物啊!
水芙蓉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青木俊志武功很高,所以……”
真宫寺美奈轻抚酥胸,长长吁出口气,似欲压下内心的激荡,喃喃道:“不,他不懂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