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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些没见识的人罢了。”
“哦。”点点头,“即便你现在有见识了,也不用这么耀武扬威吧?就不知道尊师重教?比老师强的学生多了,这也是我们当师长最大的心愿。可除了你,还从没见有恬不知耻的学生在老师跟前耍横的,这难道也是皇家的习俗?”
“有什么样的老师,就该出什么样的学生。”兰陵咯咯笑着,越发目无师长起来,“有脸以师长自居,亏得就教我一个。多来三两个女学生可乱套了,从三九到三伏的,就这么几个节气,还真不够给那么些孩子安排名字的,该是个什么辈分呢……徒孙?”
师生恋?那我就得给这个比老师年龄还大的女学员踢出师门,光她这话就够缺德了。“所以老夫有先见之明,用农作物当名字总该够了,甘蔗年岁还小,莫非你还想添些茄子、毛豆?”
“去。”兰陵耳根一红,甩袖子空抽一下,“跟你就说不了几句正经话。”说这里她自己反倒笑了,检讨道:“我也是,心里没来由的就想杀杀你气焰,谁叫你当年小瞧我。呵呵……我可记仇呢。”
记仇?笑着摇摇头,和绝大多数女人相比,兰陵称得上大气;即便是记仇也不会抓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不会顾及这些。“打算说什么呢?以为叫我来是逼了王家朝辽东买地,可说了半天没名堂的事。即便是想给我当老师也得挑个合适的时间,年前都忙,没工夫看你显摆。”
兰陵扭过头盯我看了一阵,伸手顺了顺额头的发丝,猛然问道:“你庭训时候给九斤说些什么?”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假思索,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兰陵忽然躬下腰直视着我。笑的如花似锦:“可你为什么不向上?”
被问的一愣。吃惊反问道:“怎么向上?”
“问什么不向上?为什么不求上进?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口若悬河?”兰陵的脸庞压过来,几乎贴住我鼻尖,“不要找借口。不要口口声声没有适应你们唐朝生活之类地鬼话。我在好好学习,你却止步不前。”
“这种笑脸和口气让人厌恶,给面前地人脸狠狠的推了一边。”
“别人会给你好名声。淡薄名利嘛,身怀旷世之才却与世无争。”兰陵不气馁的给我手拿开,依旧面对面地姿势。“王家上下,包括你也乐得人人都这么想,用那么点不知所谓的鬼才学欺世骗俗的盗名夺利。懂地可真多啊,摸了良心说,你通了几处?为什么事事都懂的人却事事不通呢。站在门外时候一副智珠在握高人一筹的模样指指点点,为何不进门来亲自试试?你不敢,你胆怯。你知道自己没那么个本事!”
轻松的一耸肩,毫无心理负担的翘起二郎腿,“我早就这么评价过自己,用不着你来重复一遍,学我说过的话很有意思?”
“我当时一位你恬不知耻的谦虚……”兰陵笑脸变地懊恼起来,没来由的推我一把,“没想到竟然是实话!一再的印证你没撒谎,学府里幸亏有刘仁轨,银监里若没有李义府……想想让你这云麾将军操兵带阵地话……”
“你知道我常比士兵们逃的快,因为我骑马……”苦笑着给兰陵拖了身边坐下,“好了,我就这样子,现在说说你的想法,看给你高兴的。”
“天哪……这么多年过来,腾然发觉自己的郎君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兰陵哭笑不得的靠在我身上,自嘲道:“老天还真待我不薄呢。你儿子学会背诗词没有?我是指你写的那些。”
“还没有,不过我打算最近给甘蔗传授几首,他也是我儿子。”伸手揽过兰陵,伸了鼻子在她秀发里嗅了下,“你知道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有时候干不出这么厚脸皮的事情,毕竟……我也给你说过,那些东西和我无关。”
兰陵被自己的头发丝弄的鼻子发痒,伏在我肩上美美打了个喷嚏,双臂环着我肩头笑了起来。“你当时说我就信了。风格不同,文路各异,绝不是出自同一人。我至今也想不通,你怎么收集这么诗词的?好些词句里透着大家风范,见识气度非常人所及,我却从未有过耳闻。”
“你逼的我骗你?”
兰陵摇摇头,下巴搭在我肩上轻声吟哦道;“萧萧凉风生,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哦,是王勃的《咏风》,俺喜欢这种诗中有画的意境,每每工作劳顿之时幻想下诗中的所描述的山林、沟壑、云烟、潺潺流水……恨不得自己身处其中的捉鸟钓鱼……当然,来了唐朝后有了大把时间钓鱼,也就逐渐淡了。今日兰陵这么似吟似述的一颂咏,给人一种安宁恬乐的心境,能这么一事无成的活着实在太美妙了。
“你喜欢的。”
点点头,享受的靠了榻上,一手揽着兰陵,一手轻理她的秀发,“再吟一遍,虽然我文化程度有限,可也能照猫画虎的体会个意思,真好。”
兰陵舒服的呻吟一声,哑哑的嗓音道:“记得数年前郎君就能背诵这诗句了吧?”
“十多岁就会了,师长强迫的。不过年龄大些倒是有了兴趣。”当年的暑假作业,收假后没人必须能背诵十首课本上没有的诗词,现在想想,听感激当年的语文老师。“说起来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可诗还记得呢。”
“噢!”兰陵卖力的点点头,压的我肩膀阵疼,“那就对了,看来长安城里又多了个厚颜无耻之徒。这么说来,王姓还有这么个习俗啊!”
“不许侮辱整个姓氏!上月西市才砍了俩,还不都是姓李的?当自己金贵了?”抬杠。厚颜无耻单指一个人可以。哪有扩大打击面的做法。
“砍是犯了死罪,求仁得仁;可剽窃他人诗句给自己增光添彩就不同,又不能拉出去砍了。又不能下大狱问罪,还人前人后得了名声,该怎么处置?”兰陵笑着扯着我的耳朵。
“还是个姓王的。”
“狗屁,我又没说是我做地。除了你,连我家几个婆娘都不知道这事,至于姓王地长姓王的短?没事找事。”
“又没说你,着急变什么脸?”
“那也不该和尚面前骂秃驴……”忽然反应过来,触电一般抽身坐起,“谁?谁剽窃的?”
“王子安……”兰陵抽个脸打量我。表情古怪道:“一个王子豪,一个王子安,兄弟俩的感觉。不过那小子可俊俏得多。风头更劲些,未及弱冠之年,却已经是朝散郎了。”
“不认识!”也不知道弱冠是多大,还敢叫王子安,分明是想攀附我的名声,决不能容忍另一个穿越者出现。脑子里瞬间就有了安排,区区朝散郎而已,从七品的绿豆小吏,逮住先在众人面前将其大义凛然地斥责折辱一番,让他颜面尽失下,再派人伪装个受辱后不忿跳河自尽的假现场,将此人一了百了!
“哎!”兰陵伸手捏我鼻子摇两摇,“好好的说话呢,怎么忽然动了杀机!”
“没!”矢口否认。打定主意后一骨碌爬起来,整整行头,这就回家安排一番,明日正式约见这个年未及弱冠的穿越流氓。老子的地盘,唐朝人怎么都能原谅,可没有外来户生存的空间,明就送他回去。
兰陵一把拉住我,“心里想什么,瞒谁也瞒不住我。你什么身份?怎么和个十四五的小毛孩一般见识?争风头可不是你地性子,怎么变的杀气腾腾,坐下!”
十四五岁?这让我一愣,现如今十四五岁的屁孩不是网吧里打魔兽就是看JP色请漫画,怎么有心思搞古诗词。教育地不好,大逆不道!可面对个十多岁小孩叫我怎么下的去手,立刻打消了灭口的念头。小毛孩,要啥没啥,孤零零一人多遭罪,还不许人家剽窃几句诗词混口饭吃,我简直太恶劣了。心下有怜悯起这孩子起来,“既然在京里,明你安排个照会,我见见他。”
兰陵警惕的看着我,示警道:“不许造次。”
造次?我不过是想行善而已。晚上想了又想,决定会面期间给孩子个好评语,再当了兰陵的面赞扬他几句。孩子嘛,无依无靠的正惶恐,忽然有个和善叔叔出现了,好比得了个避雨的屋檐,往后我在好好教教他,改造改造就成。
一早就赶了兰陵府上,待客的暖阁已经收拾出来。既然当个雅致的局面办,少不了再邀请几位有身份的宾客来凑数,可宾客太有身份的话……我也会不爽。
俩小孩一本正经的坐了暖阁边上学大人模样说话,一个是俺家甘蔗,一个稍微大些的则是……经兰陵介绍后才知道是雍王李贤,刚满十岁的生辰。
俩小屁孩都成了座上客了,一个郡王,一个亲王,往后这亲王还会变成太子,监几年国后被老妈玩死。人小身份大,人臣之礼不可少,只当朝一泡狗屎行礼即可,这种事早干习惯了,没一点心理负担。
刚行个开头,李贤这小子避身而起,小胳膊小腿的来至我侧面伸手一档,身手矫健的返还一个拜见长辈的姿态,嘴里还一丝不苟的念叨:“行前父皇有过交代,得见王叔叔时该行晚辈之礼。”说着从高案头取下一尊木匣,双手捧起过头行至我面前,“既拜见长辈,礼不敢缺。灵山彩玉一方,乃行前母后所托,是为行见之礼,王叔叔不必推辞。”
既然这么给面子,那就不必要推辞了!谁说李贤脑子不够用?看看电视剧里给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小人演成什么玩意了,怎么看都比俺家九斤强点。甘蔗郡王老是的在一旁看他老爸花言巧语的拐骗年幼亲王的礼物,兰陵衣服姑母的慈祥嘴脸半卧了宽大舒适的主席上,笑看这半老一少俩贫嘴。
“爸……”甘蔗话没说出来就被我一眼瞪了回去,赶紧一副恭敬的模样朝老师问安,“学生李笃……”
“恩。”气度非凡的一摆手,蚊声道:“你爸先给你妈问安过后才轮到你拜我,以后场合上都这规矩,记住了。”
甘蔗机灵,趁机给我手拉住朝兰陵公主面前一带,直到我见完礼也没松手,一路跟了我席位上,坐了下手恭顺的讨教学问的模样。
捅捅甘蔗,示意他去小亲王那边,别冷了场子让客人不舒服。正说着,下人通报客人到了,正在中庭候见;兰陵隐蔽的挑了挑眉毛,和在座几位大小客卿轮换下眼神,“能压着点到的都是尊贵客人,既然这样,咱们且迎他一次。”
第449章 回护
面前这个‘孩子’就是王勃,原装的。按常理,坐在被告席上的应该是王子豪,而不是王子安,但现在没办法解释,私下里也难以言述。
对原作很不公平,盗贴发表的时间比原创早太多,官司闹道大理寺也难以断决,至少不会获得兰陵的认可。相反,身为盗贴者的我心情异常平静,从知道就是王勃本人开始都没出现大波动,下意识带有无耻的先入为主优越感,丝毫没有小偷小摸碰见失主的那种紧张。就像面对街上所有十四五岁小青年一样的心态,甚至还能给出一副前辈长者慈祥端和的表情。甚至产生了一种怪念头:这首诗本就是我这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人做的,绝不会出自这么个小青年之手。
唯一的惋惜就是心目中的王勃不该这么一身穿着,即便是普通宴席上也打扮的太随便了。连头发都不好好扎一下,或是匆忙所致,要不就刻意追求这么个效果。
一直不明白,按理我的年龄、心态都已经成熟道不能再熟的地步,可怎么会喜欢一个穿着赶时髦,举止欠稳重,接受长公主邀请竟然不知道提早赶到的小青年写的诗句,匪夷所思。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