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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邱景岳抬头看了看他,“你还没走?”
“这周值三线。”
“这样啊。”邱景岳说完,看回屏幕的时候季师益把他拉起来,自己坐到邱景岳的椅子上去了。
邱景岳的白大褂很早就脱了。季师益说:“坐上来。”
“办公室里,算了吧……”
季师益的手搂过他的臀,把他放在自己大腿上。两个男人体积有点大,挤在一张办公椅子上,占据了邱景岳办公桌前的大部分空间。
季师益松开邱景岳的皮带,邱景岳有点不安,低声说:“小季,算了,一会该有人进来了。”
“都下班了,没人来。”
季师益抚摸他的那话儿。一开始软绵绵的,季师益捏了几下很快就硬了。
事实上周末那两天他们做过了,邱景岳不明白季师益为什麽突然又想做了。
季师益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捏著他的|乳头。邱景岳在这几年中,变得熟悉他的过程。季师益很喜欢玩弄他的|乳头,他玩弄得越久,就证明他越想插进去。邱景岳被他吸吮得开始细喘起来,然後季师益的手伸到後面弄他的後门,邱景岳的喉咙干哑著说:“没弄干净,不行。”
“我想进去。”季师益咬著他的耳垂,说:“现在就想上你。”
从来没听季师益说过这种话的邱景岳脸燥热起来,他问:“你怎麽了?”
季师益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後门。因为没有润滑液,邱景岳疼得夹紧了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在里边活动起来。邱景岳只好尽量张开大腿。季师益一手在前一手在後地弄著他,牙齿又轻轻咬著他的|乳头,邱景岳忍不住细细地呻吟起来。
在季师益拿出他的东西,准备让邱景岳坐上去的时候,邱景岳的电话忽然响了。高热状态的邱景岳一下子醒了起来,晕头转向之余,接起了来自自己学生的电话,问了一句:“存道吗?”那时季师益并没有停止往里送的过程,蘑菇头已经进去了一半。邱景岳的声音干燥而沙哑,还有点紧张地上扬了起来。邱景岳终於想起自己约了学生五点半过来谈课题的事。学生告诉他他在门口,邱景岳顿了顿,只好对他说你:“等一下,我来开门。”他切断电话,由於缺乏润滑,季师益的东西卡在入口没有完全进去。邱景岳拔出季师益的棒棒,站起来,小声说:“存道过来了,你到三线房避一避。”
“你这样跟他谈?”季师益看了一眼邱景岳,衣扣全松了,裤子被扒了下来,|乳头被啃得红而肿胀,立到一半已经有些垂下去的棒棒。
邱景岳手忙脚乱地拉起裤子,季师益帮他扣了扣子。终於收拾好了之後,季师益往三线房去了,邱景岳提醒他:“一会儿你可别出来。”
人生往往事与愿违,几个礼拜都没响过的三线手机那天就响了。一个急诊的腹部外伤并内出血休克的病人、一个下消化道大量出血不止的病人,忽然有两台手术需要三线参与手术。季师益从三线房出来的时候邱景岳很镇定地抬头看他,问:“有急诊?”
他的那位学生向季师益问了好。
“嗯,”季师益笑著朝他点头,说:“人不够你上。”
“季大教授都搞不定,我有什麽用?”邱景岳朝他笑,手中的烟却有些微抖。
在那个学生背後,季师益指了指邱景岳的领口,邱景岳装作不经意地弄平了翻起来的领口──手指也是抖的。
季师益打电话让儿子去邱叔叔家吃饭,儿子很高兴地尾随著邱师同回家去了。
那天的手术做到了半夜,十二点时季师益到了邱景岳家。邱景岳在客厅里开了盏微弱的灯,穿著睡衣,盖了条薄毯子,在沙发上睡过去了,似乎是在等他。季师益走到沙发前,邱景岳就醒了。
“回来了?”他坐了起来,眼神的焦距并不清晰,那是被惊醒者特有的迟钝眼神。
“嗯,进房间睡吧。”
邱景岳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季师益把他连著毯子一起抱了起来。抱到屋里就放到床上,压在他嘴唇上吻著他。邱景岳配合地和他交缠著唇舌,握住季师益的老二,对他说:“我洗干净了。”
翻云覆雨之後,邱景岳在困倦之余听见季师益好像不经意地问:“昨天晚上在病房改论文了?”
“是啊,我怕去了你家就……”邱景岳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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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师益抱紧他,说:“最近没什麽事,我们过来住几天。保证不过十一点不骚扰你。”
直到那位女学生出科,邱景岳仍然没留意到她那双大眼睛一直在看他,也没注意她隔三差五的汇报短信有什麽异样,每次收到短信只是回一句“呵呵,我已经看过病人了,谢谢你提醒”之类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夜里他都和自己的师弟进行翻天覆地的战斗,以至於上班的时候看见季师益他都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只要办公室里没人,季师益就会过来,哪怕只是站在他身边不动,邱景岳也会觉得他要做什麽了。一个吻,或者一个抚摸之类的。
那姑娘出科之後不久拿了一本病历过来要邱景岳评阅,里边还夹著一封信,邱景岳以为她夹错了,也没打开,把病历评完了,给她打了个优秀,就笑著把病历还给她了。
在邱景岳背後一张办公桌的季师益看见之後几乎就要叹息了。下一秒锺觉得,能让这个人看著自己,实在也是很有本事了。
7
每年七月到八月,每个副高以上职称的人员都有半个月的教学假。直到三十八岁,邱景岳的教学假往往形同虚设。其他教授的假期也被克扣,一般只放一周,邱景岳却往往只放三天,也就是周末加周末前的那个周五。到了季师益时代,邱景岳的假终於可以完完整整地放了。有一年刚好有两个主治升了副高,而按秘书的安排,都留在了二区。所以当年的教学假,二区的两位正主任──季师益和邱景岳──选择了同时放假。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的放假起始日稍微岔开了一天。
季师益多年前去美国留学那一次,在坐飞机飞美国的途中,飞机颠簸了数次之後,机组人员开始给他们发纸笔,告诉他们把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虽然在那之後并没有真正发生什麽,季师益除了回国那一次之後,从此就不太愿意坐飞机了。如果要去国内某些地方开会,他宁可坐高铁。在廖敏轩时代,如果要出国开会,他会去,但每次上飞机前他都会把家里钥匙整串都给邱景岳。开头邱景岳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是要他保管钥匙罢了。後来某一次聊天,听说起他在美国飞机上的事情之後,就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最近几年,季师益管辖下的科室几乎不向会议投摘要,出国机会也就锐减。廖敏轩对会议稿很有兴趣,主要在於他认为在会议上能够取得很多发表十分光荣,其次是医药公司“赞助会议”的名目比其他名目正当许多。
在听说那件事之後,邱景岳也变得不爱坐飞机。每回出门开会,也会把自己的钥匙都交给季师益。搬家之後,他们把属於自己财产的所有钥匙都配了两把,互相给了对方一串。季师益曾经笑著问邱景岳:“你抽屉里放了什麽?”
邱景岳说:“跟你抽屉里一样。”
季师益问:“那你想看看我抽屉里的东西吗?”
邱景岳说:“希望一辈子不要看见。”
邱景岳认为自己是无神论者,但近几年渐渐觉得这个信念已经不那麽坚定。有时候他倾向於相信轮回、转世什麽的说法,尽管他并不沈迷其中。他偶尔对季师益说起,他渐渐觉得可能灵魂是可以轮回的,季师益笑著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一辈子不太够用?”
“不知怎麽回事,以前觉得太长,现在觉得不够用了。”邱景岳说。
他记得那个时候是傍晚,夕阳西沈,他们俩在阳台上泡茶,看金鱼。一人坐在鱼缸一侧,对著白瓷鱼缸里游弋的金鱼说著这些话。他们养了几只鹅头红、几只龙睛、几只蝶尾,还有几只朋友送的兰寿。它们当中属那只黑白橙相间的龙睛蝶尾最漂亮,红白相间的鹅头红最活泼。
季师益倒了杯茶给他,说:“我也觉得不够用。”
季师益的脸和几年前似乎并没什麽改变。邱景岳想起从前不理解季师益注目的意思,最近自己却时常看著季师益的脸,一看就是很久。想明白之後,未免有些後悔。毕竟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他还没能那麽仔细地看他,现在只好经常拿出他从前的照片翻看。季师益不是特别爱拍照,二十多岁的照片似乎只有毕业照以及集体照,唯一的一张单人照还是去开会的时候,大家人人一张单人照,别人帮他照的。从一定年岁以後,邱景岳就热衷於从电脑中整理出他们以前的照片,洗出来,放在各色的相框当中,摆在屋子里。当发现他们俩的合照除了集体照几乎一张都没有时,他很是沮丧了一阵子。
意识到邱景岳的沮丧之後,季师益买了个单反给他,说咱们一起去玩,走到哪儿拍到哪儿。
最初他们在家里用三脚架拍了几张。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一块儿看金鱼的、喝茶的,最後终於有一张,季师益把手放在了邱景岳的肩膀上,被邱景岳戏称唯一一张亲密照。遗憾的是,洗出来只能放卧室里。
再於是,在今年终於一起放假的时候,他们决定去邱景岳家里度假。在暑假之初,他们已经问过儿子们,他们说小学最後一个暑假,要跟著老师去海南毕业旅行,回来後再带著吴易西一起回龙岩去玩,让父亲们不需要管他们。
从小一起长大的俩孩子只要混在一起就天不怕地不怕,哪儿都敢去。最近几年多了个吴晨的儿子,比他们小了点,三人搅和在一起更是大胆,放假去龙岩玩都用不著大人带了。
邱景岳比季师益先放了一天假,白天他把自家和季师益家都收拾稍微了一遍,下午季师益提早回家,三点左右两人就开著车出发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好,季师益开著车的时候,邱景岳又哼起歌来。他的音准依然完全不行,听了半天,季师益好歹听出来那首歌是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那是第一次,季师益希望邱景岳就这麽唱下去。
他们开著车窗,高速路上风很大,尽管是热风,吹久了也是凉快的。邱景岳哼了几遍,转头看向窗外。
正值盛夏,高速路下两旁的乔木枝繁叶茂,远处的田畴绿中带了点黄,早稻快成熟了。邱景岳盯著看了许久,转头对季师益笑著说:“以前回家都是晚上,什麽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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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都白天回家吧。”季师益看著前方,道路笔直,似乎没有终点。
邱景岳隔了一会儿,又反复地哼著那几句歌词。下高速的时候,他终於不唱了。季师益把车停在一边的树下,邱景岳有些奇怪,转头刚想问问他怎麽回事,季师益解下安全带,一手轻轻抱住他的头枕部,一手抚摸著他的脸,就那麽看著他。
“怎麽了?”邱景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季师益抚摸著他被风吹得有些干燥的脸,在他额头上吻了吻,又吻了吻他眼角的细纹,吻了吻他鬓角的几根白发,最後把他的手拿起来,在他的掌心轻轻一吻。
季师益又发动起车子後,邱景岳一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