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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歌烬感觉一股暖暖的内力从男人摸著他腰间的地方不断涌入他的体内,原本火辣而刺痛的後背,随著内力的加多而逐步愈合。身体开始泛起暖意,原先苍白的脸颊也渡上了一层红晕,。
此刻歌烬正闭著眼舒服地享受男人带给他的温柔,眯著的眼睑偶尔跳动,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胸微微挺起,因为外衫系得过於松散而露出精巧的锁骨,这一幕让抱著他的宫翊封看的出神。
不是没见过美人,其实以歌烬的容貌来说,也不过中上等而已,他魅惑、妖娆,但是总让人感觉不到真实的他,直到刚才那一曲舞蹈,宫翊封才看到,原来这只小狐狸有多麽质朴纯良。
那个才应该是真实的陶歌烬。
“喂,你的王,看脸色,似乎不太好哦……”正沈溺在舒服之中的歌烬睁开眼,顺著宫翊封的手指看过去,御冥夜阑一脸铁青的看著自己不发一语,锐利的眸子半睁著,犀利的眉皱到一起,浓烈的杀气从男人的周身散发开来,他周围的桃树被震到花叶飘零。
而宫翊封早已在不知道什麽时候优雅的放开了自己,咋一看还以为是自己再讨好他一般。
歌烬张开口,想要解释,可嘴巴张开,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说了男人又会听进去多少,而且,未必御冥夜阑想要听。
自嘲的一笑,歌烬强打起笑脸依旧以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对待御冥夜阑,他跳到男人身边,身後火红的狐狸尾巴高高翘起。
“王今儿怎麽有兴致来这?需要奴才我伺候吗?”
御冥夜阑冷冷憋了他一眼,然後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到:“我是来赏桃花,不需要没用的东西伺候。”
言下之意,就是说:陶歌烬你自作多情,你是个没用的东西,不是来看你的,你比这没有生命的桃花还不如。
歌烬弯著眼依旧在笑,眼睛里有湿湿的东西要涌出来,他握住手紧紧抓著,让指甲陷进皮肉里的痛带走即将要落下的泪。
“那王您慢慢赏,奴才怕污了您和这桃林,就先退下了。”
俯身作揖,歌烬把头垂得低低的让人看不到表情。走出桃林,歌烬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两行泪滑到下巴处,歌烬用手摸掉并心里开始骂起自己:
真是不争气,你早就是没尊严的了,还在乎那个男人在你脸上多踩那麽几脚吗?!早在你第一次张开脚求著男人上你的时候你就没了做人的资格了,而现在,又何况因为男人几句辱骂而心酸不已。
这里没有清曲,也就没人给你肩膀当靠背;这里也没了炎伊哥哥,也没人再安慰你给你说好听的话;这里什麽也没了,比在火狐族还要孤单寂寞……
歌烬慢慢的蹲在地上,双手环著双臂,冷,前所未有的冷──
桃树林里,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对立著。
“你来这里做什麽?”御冥夜阑首先打破沈默。
“和你一样,赏花吹曲,顺便看看美人舞蹈。”宫翊封将手中的长笛收起,随手捏住空中掉落下来的桃花细细揉捏。紧接著男人有慢慢说出一句话来,像是一番感慨:“这桃林和那个很像,可惜,终究不是。”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你玩够了就回你的魔界吧!”御冥夜阑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转身欲走,宫翊封急急叫住他,身影一闪就闪到了御冥夜阑的面前。
“我说,好兄弟来看看你,你用得到这麽不待见我吗?好歹你在我魔界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
看著宫翊封笑容依旧的脸,御冥夜阑有种想要撕下那张假面的冲动。
“我说了,他的那个东西不在我这。”
“我没说不相信你啊,我想你是不会留下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的,就算是找替代品也找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毕竟那个男人做的实在狠绝……”话说到一半,宫翊封看到御冥夜阑那几乎想吃了他的眼神,及时的收了嘴:“我最近收到消息,紫金神丹被盗,冲虚真人冲发一怒,将十几个责任弟子贬下山去,估计,就是为那事,我是怕你惹祸上身。”
“那东西,我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人家稀罕啊,那些修仙者花了几百年的经历,又损耗了不少道行和药材才炼制出那麽一颗珠子,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给盗了,你那个也算倒霉,跟著一起被贬下凡。”宫翊封边说边摇头,御冥夜阑眼有些走神的老看向小狐狸离开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为宫翊封的话烦,还是因为刚才歌烬离开时,他看到那个小狐狸眼睛擒住的泪……
“如果他来找你你怎麽办?”宫翊封突兀的问出这麽一句,御冥夜阑回过神看著他,问:“哪个他?”
“渺无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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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却歌烬殇06 低贱的妖奴
06初夏,斜阳依旧灿烂,将人的影子无限拉伸,橘色的晚霞映衬著蔚蓝的天,别有一番景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蹲在地上的歌烬感觉脚有些麻,起身一个趔趄,头昏眼花,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强忍著身体的不适走到院落的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举过头顶── “哗啦”一声,自头顶浇下来的井水清凉无比,脑袋也清楚了些,感觉不错的歌烬又打上一桶水,清凉的井水和著单薄的外衫帖服在身上,红色的发和柔软的兽耳湿嗒嗒的耷拉著,不少水珠顺著发间滴落下来,甚是迷人。 歌烬毫不在意,将及腰的长发甩到耳後,他坐在井边半高的墙垣上,低头便是深不见底的井水。还记得初来时,暮雨将他安置在前院的一间别致院落,还未住进去,他就先闯入到这桃林後的荒凉小院,一切都有些似曾相识,犹记得在人间时,爹爹和他就是住著这样简朴的小屋,那时,院子的角落,也有一个破旧的老井,夏天热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打上一桶凉水上来从头淋到脚,畅快淋漓。 但是每每这麽做後都会引来爹爹的责骂,那些无可奈何的叹气宛若如昨。 不由得将两只脚转到井内,歌烬坐在墙垣上的歌烬侧著头眯著眼,风从桃林吹来,像是一用力就能将这单薄的人吹下无底深渊。 歌烬想,其实就这麽跳下去也好,现在,炎伊哥哥已经被释放回族,炎红泪让自己做的也都做了,虽然还有些不甘心,连自己的身世也没弄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种,但是,都无所谓了,爹爹都能仍下他不管,那麽他还要在乎什麽呢? 如果死了下地狱,过奈何桥的时候他一定不要喝那碗孟婆汤,他要记著这一世他讨厌的人和厌恶他的人,来生轮回是做人还是再做畜生都好,他要躲得远远的,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平安安的度过。 他求的,只是一生安稳而已。 “要死也死远点,不要污了那井。”御冥夜阑站在院中,依旧是一张冰冷的脸,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来的,站在他身後多久,没了元神珠连这点声响气息都察觉不到,歌烬自我嘲讽的笑笑,还真是没用呢,而且他都忘了,的确真想著死的话也该离得这个男人远远的去死,不要死了还让人厌恶。 很快歌烬摆上谄媚的笑对男人柔柔的说到:“那是自然,若真寻思,歌烬一定离得远远的,我这污秽的身子怎麽能污了您这宝地,简直是亵渎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相克,御冥夜阑一来,原本还清明的脑袋又开始浑浑噩噩起来,他想从这井上下来,但是整个人像是条软骨虾一样,没点力气,甚至可以说有点摇摇欲坠的模样。 “你知道就好,还不下来!”御冥夜阑侧过身,下巴抬得高高的,夕阳将他的脸映成绯红,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的嘴唇,和自己这种小家子气的嘴巴很不一样,还有那浓而密的眉,如鹰隼般的眼,这样的男人怎麽看怎麽好看,怎麽看怎麽看不够。 “真是叫人嫉妒呢,狐王……”歌烬嬉笑,想伸手去摸摸男人好看的眉宇,只是很奇怪,明明自己离男人不远,可是男人怎麽像是会飞一样的往远走,渐渐的竟只看的到井边的破墙。 哦,原来,不是那人会飞,而是自己坠井而不自知。 在落入水里的一瞬间,歌烬想自己完了,刚刚还在说不能污染了大人圣洁的地方,跟著自己就纵身落入水里,虽然不是出自本意,但是依那个男人的性格才不会管他乱七八糟的理由。 算了,反正也要死了,死後灵魂就下地狱,这尸体,他想鞭尸就鞭尸想碎石也让他碎,只要不叫人XXOO他的尸体就好。至少在死後,他也想能干净一点点,也不至於在进入轮回盘看前世种种时,那麽不堪。 御冥夜阑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很讨厌他呢,看,自己就要死了,居然他的脑袋还可以这麽大的出现在眼前,歌烬有些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真的很沈很累,这井似乎没有底一般,他感觉身体一直在坠,可是手上被什麽东西抓住,一直在拽著他,但是太累了,没有半分力气可以去挣扎,就在歌烬失去意识的最後一秒,他似乎听到谁在呼唤,叫他:“陶,歌,烬──” 有点像御冥夜阑那个男人的声音,干脆清灵。陶歌烬真觉得自己是欠虐,居然连死了都能想到那个男人。而记忆中,似乎那个男人还真没叫过自己。也许,男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黑暗中身子一直在坠,像是没有边际一般,歌烬想也许死亡就是个无底洞,飘飘荡荡的没有底线。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有男有女,脚步纷乱,身上已不再寒冷,似盖了锦被,轻柔舒服。只是眼皮一种重重压著,睁不开,直到有人架起他的脚又在他的腰部垫上软枕,下半身熟悉的清凉感一下子刺激到歌烬的神经。 睁著眼看著头顶的韦帐,灯火通明的不像自己的屋子,转头,御冥夜阑看不出表情的站在床边似乎是在听什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依然转醒,倒是暮雨熟悉的大嗓门先响了起来。 “醒了醒了!” 她这一声惊呼倒是让原本沈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御冥夜阑坐在他身边,手伸出去,歌烬以为他要打他,赶紧闭上眼,身子还止不住的哆嗦著,可男人的手只是覆上他的额头,感觉了一阵才拿下来。 御冥夜阑的手有点粗糙,手心的温度很适中,感觉暖暖的,让人有点迷恋。 歌烬眯著眼看男人,男人也一本正经的回看著他,良久的沈默後,琳琅才踱步到两人之间小心翼翼的报告:“醒来就该没什麽事了,只是他後庭伤得厉害,又没及时用药,加上出汗吹风才引起高烧不退,我已经开了退烧药吩咐下人去熬了,这伤药……” 琳琅说话甚是温柔,而且点到即止,御冥夜阑只是向後看了看歌烬被架起的腿,随後挥起衣袖,歌烬正琢磨著男人什麽意思,就看到暮雨领著一帮子下人退了出来,琳琅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放在歌烬的手边也跟著退了出去。 现在,整个房间只剩下虚软无力的小狐狸和严肃不已的白狐狸。 安静,真安静。 就在歌烬琢磨著要说什麽的时候,御冥夜阑揭开琳琅留下的锦盒,两根细长的手指在里面一顿乱搅,直到两根手指都沾上那盒里的药膏後才走到自己被立起的脚边,锦被早就掀开,腰也被枕头托高,有些难看的後|穴在空气中可怜的张合著,歌烬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之前男人给自己上药之後的种种,他撕哑著嗓子对男人说到:“我自~~~己来就好~~” 白了歌烬一眼,御冥夜阑嘲讽道:“你自己来,你有力气起来再说吧。”语毕,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歌烬崩直了身子,御冥夜阑见他有些吃力,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待歌烬稍微放松点才又继续。 “以前你不能挺能耐的吗,才两根手指就这麽受不了了?” “以前那是有准备过,天天插了个东西在里面,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