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顿,两人同时化成无数虚影在空中往来交锋,随著兵器之间“铛”──的一声,影木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推向巨大的石柱上,而另一边,龙翔耀猛然睁开眼睛,本来即将结束的吟唱随著阵法一股强大得波动而生生逼出内伤来,男人嘴张开,一股浓稠的血喷了出来,将泛黄的古卷染上一层腥红。
“你是想痛快的死,还是慢慢的死?嗯。”冷著脸带著明显的不悦,夜悸兮一脚踩在影木孱弱的身体上:“给我正确的阵法图,我便解了在你体内下的禁制,不然,你知道後果!”
“呵呵……那你还是算了,即使被你夺去双眼也没什麽,一个腐骨蚀心的7日禁制而已,更痛的我也受过……”像是回忆到了往昔的某些回忆,影木扬起下巴,黑色的血不断从嘴角,苦笑在脸上挂著,星夜繁华的月色之下,那微酸苦涩的表情看著叫人心口一紧。
脚下用上三分里,影木呻吟著硬是将痛呼压下,随著夜悸兮下脚的扭转,肩膀处随著一声“哢嚓”,无数冷汗从男人的额头冒出,可男人依旧死死咬紧了牙关忍受著肩膀断臂之痛。
“行,有种的人我也很行赏,那就看你怎麽熬过那腐骨蚀心。”
收了脚,夜悸兮长袖一挥,缁蚺准而快的一刀插进男人白皙的两只手腕,眼看著那间要瞄向影木的脚踝,空气中一阵极不寻常的波动使得大地都为之战栗。半空中的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顶层的一个小点开始,迅速成网状龟裂开来──
“遭了,结界要破!”龙翔耀惊恐的盯著那脆弱的裂痕,双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地的异动而不稳摔倒,夜悸兮心下一动但脸上表情微变,“急什麽。”
吼完之後龙翔耀才知道自己有多失态,离开从地上爬起来。夜悸兮从影木的怀里掏出百兽图鉴,再一次威胁那人到:“你是要跟我玩大义泯然嘛?可惜我不是善男信女,这样吧,我给你十次机会,每过一次,我便断一根歌烬的手指,如果十次後,你还不愿意说,我便从他的手和脚开始,你能沈默到什麽时候,那陶歌烬他就能被毁成几段,正好,我还要他的血来开启最後一个关卡,顺便一起了──”
说完便将歌烬往扔到影木身边,挑开歌烬的手放在无法动弹的影木身上,压低了身子将缁蚺剑抵在歌烬的手指之间,带著些诱惑而清脆的声音冲影木到:“现在,我给你第一个机会,那个解除第一层封印的阵法是怎麽样的?”
“夜悸兮,你不会的。”带著些不相信的颤音,影木想动动身子,但被挑断的手无法运动,而身子一动更是牵扯到体内的禁制以及被男人刚刚才踩断的肩膀──浑身疼的不可抑制,即使本能的颤抖依旧无法使得体内的痛苦减轻半分。
“不,我会。”带著些魅惑的笑颜,缁蚺剑轻轻一动,锋利的剑锋在歌烬毫无生气的小指上划过,因为太过快速,剑身根本没有染上一丝血液,但随著手指与身体的分离,瞬间裸露在空气中的血管喷发出大量温热的鲜血,无可避免的温热飙道脸颊上,苍白与眼红的搭配,使得影木原本就美豔的脸庞更加凄美动人──
“其实我发现你还是个尤物呢,红色的血与你配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调侃著,夜悸兮换了一个手指,似乎准备好了下一个。
夜色,更浓。
结界上的龟裂越来越来,像是要将整个天空划破一般。龙翔耀的心跳不断加速,他吞咽著口水,有些不自然得叫著某人:“夜悸……兮……”
“闭嘴!”不耐的呵斥叫他的人,再面对影木的时候依旧是之前那一番温孺和煦的摸样,“虽然我不知道御明夜澜请了哪位高人过来,但是没有一个时辰他们是破不了壁天结界的,我看是你耗得久,还是我有耐心咯──”
“第二次机会,说吧。”
“……”
“哦,看样子之前的还不够,行,那我……”
“我,给你──”咬著牙,影木终究在愤恨中妥协。
“这样,才对。”笑得开怀的某人将沈睡中的少年抱起,一个挥手示意,黑暗中有影子出现将躺在地上的影木扶起,男人手一样,百兽图鉴悬浮在影木面前,带著些警告意味的冲那人道:“这次,我没有心情陪你玩了,最好别给我再耍什麽花招了!”
“……”沈默著没有接男人的话,影木抬起下巴开始念诵:天地之气,日月光华,万物灵踪,由我掌握……
随著那人的低声浅吟,月,也越来越黑──
“啪──”耗时一个时辰,合众人之力终於将阵法破除,御明夜澜首当其冲的飞向某个地方,其他几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将三绝堂众人围剿起来不放过。
在破除结界的那一瞬间,白泽的心猛然一紧,心口一阵剧烈的阵痛,身体的灵魂像是要被分离了出去一般。
惨白著脸喘息时龙四太子随手将靠近的敌人杀掉,关心的问到:“怎麽样?很辛苦?”
“不是,只是有点累,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在施法时总会感觉到疼痛和难过,好像自己的另一半灵魂在受苦一般。而就在刚才,我好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的错觉……”甩甩头,白泽想肯定是这壁天阵的缘故才使得自己心智紊乱出现的错觉。他的灵魂很完整,而且重回天界後身体早就被太!上老君检查过几十次,什麽问题也没有。
“肯定是耗费功力太多出现的幻觉,这阵法肯定下了什麽蛊惑,别太担心了。”拍拍白泽的肩膀,“消灭完这些人,我们要赶紧过去了,只怕御明夜澜一人是敌不过夜悸兮的,依我看这个三绝堂堂主的实力绝不像九子上仙说的那般。”
看这设置的阵法和满目的丧尸就知道了,白泽摇头,眼睛看著御明夜澜离去的方向,心头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明道不清那憋在心口难开的困顿。
70 最後的腹黑与最後的胜利
70
月色泛起惨白的光,明明无限柔和的月,此刻看上去是那麽的诡异,诡异到像是要讲一切不安定的因子释放出来一般。
混乱的昆仑之顶,巨大的了望台上,明亮而旋动的阵法中间,一袭红衣如血的少年安详的悬浮於半空,自他的被砍断的左手小麽指中,细长的鲜血宛如流动的清泉一般,缓缓从他的身躯内流淌下来,在他的脚下,随著底面凹凸不平却又秩序的纹路形成一条古老的阵法图。
当底面的纹路全被鲜血侵满,月色也在瞬间释放出过於阴损的气息,有明朗的男声在唱诵:
以雪狐之脉,昆仑之气,紫金之丹,三力合为,吾以百兽之图鉴加印吾之封印!
万物天!,朗朗清明,吾命令,封印──开!
吟唱完最後一个字,偌大的光芒闪耀整个了望台,夜悸兮绕是在镇定,但此刻看著晃动的大地和光芒万丈的封印,心底也由衷的发出笑来──
终於要来了,终於可以化蛟成龙,终於不再是杂种,不再是遗腹子,不再是被人看不起的低级魔物!
绿影跳到他身边,随意憋了一眼脚步蹒跚的卫无忧,“这麽快就破了?”皱著的眉看得出表情的不悦。
“对不起,属下……”
“行了,这里你给我看好。”扬扬手,夜悸兮转身向外走去,远处的天空,紧随著卫无忧而来的,是一白一黑两条影子。
“又见面了,各位。”优雅的伸出手打招呼,夜悸兮亮出缁蚺剑笑脸相迎。
半空中的两人相对而视,极有默契的分成两路,御明夜澜摔鞭向夜悸兮,宫翊封直接下去救歌烬,迎上夜悸兮的剑,两人在空中使出浑身解数相互缠斗,一时间空气中只看得见不闪光的兵刃相交的火光以及空气中时不时传来的“乒乓”声响。
“你也有著急的时候吗──哈哈,御明夜澜,我也算是第一个可以把你逼到这个份上的人了吧。”打斗中的男人笑得依旧猖狂,御明夜澜抿著嘴,脸色比一般看上去还要过於苍白。在看不见的後腰处,似乎有红色隐隐透出来。
两人的过招,夜悸兮几乎是死咬著男人不放,几百年的相处使得夜悸兮对御明夜澜的招式再熟悉不过,当腥红的长鞭挽住绿色的剑身,夜悸兮收拢长剑,迫使御明夜澜不得不进步一,拉近了距离的两人暂时停止了搏斗,夜悸兮眼睛瞅著御明夜澜的腰,说:“你居然受伤了,嗯?!”意外的询问让御明夜澜一掷,似乎想到了什麽,刚有所分身,夜悸兮直接使出一击绝招,男人淬不及防被力量冲击到狠狠的甩向远处──
而另一边,与卫无忧和龙翔耀打成一团宫翊封因为体力不支,对於两人的连连出击只能防备无法反攻,随著双方对峙事件的拉长,封印在冲破的瞬间,一道红霞从地底下直冲上九霄天际,那股红光带著巨大的能量将九霄之上的黑云不断吞噬,就连天地也为之色变。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盯著那股红霞,以至於人们都忘记了原本在那阵法之上被血祭的某人,正随著霞光一点点的淹没──
“陶歌烬──”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人惊觉的瞬间三道光芒直冲向那霞光之中,闻讯而来的白泽站在战乱之外赶紧拦下赶来的雷神和龙四太子。
“时间不对,应该还有半个时辰的,而且,这个世界除了你怎麽可能还有人能打开图鉴内的秘密?”龙四太子看著满目的霞光疑惑的说,同时眼睛看向拦住他的白泽,“而且,还能读懂里面的内容?”
“我不知道。”白泽没有看那红霞,而视盯著那红霞附近瘫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子。听到脚步缓缓走来的声音,耗费全部的力量之後的影木被废了双手,此刻竟连神识都无法释放,脑袋抬起有些迷茫的转向靠近的声音。
“是你打开的百兽图鉴吧。”白泽站在他面前面目表情的指到,不是用的询问,而是肯定。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平静的内心有所波动,但也不过如同海面上被微风吹过的程度而已。
听到熟悉的声音,影木几乎是不敢肯定的说:“你是……白泽……”
後面的语调因为激动都带著颤音,可是睁大了暗淡的双眸依旧什麽也看不到,残废的手在满是石子的地上摸索,然後触碰到面前男人的脚,顺著那脚摸上去,咬著牙支撑自己的上半身,影木再次询问:“是你吗?白泽?”
“算你还有点见识。”不远处另一个声音响起,然後又道:“嘿,白泽,这个人说不定是三绝堂的人,杀了吧。”
“……”被问的人没有说话,而影木,却丝毫不理会旁人的声响,只是抬起消瘦的下巴,视角不准的看著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只要再多集中点精力就能看清那虚无之後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然,那个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一个废了的人,放了算了,他帮夜悸兮做事,这种下场,已然是报应了的。”
施恩者的一句话却像一股冰冷的湖水,直角还满怀希望的男人瞬间僵直,张了嘴,却不知道要说什麽,等了许久,终於要说什麽时,被抓住的脚有些嫌弃的将他踢开,影木被摔到不远处,身体被摔得疼了,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可他就像一只没有感觉的木偶一样,呆呆的移动残破的身子,对著渐行渐远的那一群人。
“白泽……你还在生气吗?”男人声音低喃,像是在对那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可始终,他也只是在呢喃,任自己低入尘埃。
远离的人忽然顿住脚,空气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什麽,想听清楚,那声音就像停了一样,下意识的转过头,角落里那个满是血污的人过於落寞的呆坐著,有一瞬间,白泽居然想要哭。
─
红霞内,是一个星辰般的空间,身上挂著无数剑伤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