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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的手,固执地摇了摇头,“皇上今天请答应臣妾一个请求,不然臣妾不起来。”
“你怎么了?是什么人又欺负你了?告诉我!”他眼睛一寒,我从不跟他诉苦,也不跟他说在这个皇宫受的冷落,说了又如何?他恐怕也无能为力。
“我要见风儿。一定要!”半年了,半年的时间我只能在他的嘴里听他说,风儿笑了,哭了,今日怎么了,明日怎么了,可都那么遥远,远得我听着心很痛很痛。
“好,我答应你!明天一定把他抱过来给你。”他沉思了半响,终于肯定地答道,“你快起来。”他俯身抱起了我。
腿有些发凉,原来跪着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这个世界总有很多时候,需要用膝盖说话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说服太后的,以前我并未求过他,带风儿给我看看,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我从不想让他为难,女人间的战争,毕竟不是他一个男人能平息的,管得了今天,管得了明天么?
第二天我见到了那个只在我怀里呆了三天的孩子,他长大了哦,会笑,会在你怀里乱蹦,也会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乱转。他长得如此像我,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眉眼,笑起来却跟他父亲一样。他窝在我怀里,如此的安静,如此的享受,他安然入梦,无邪的小脸,都已经刻进我的心里。心底那片藏了很久的感情,在一霎那迸发,我把脸贴在他的小脸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他动了一下,我打扰了他的美梦么?他的梦里都有什么快乐的事,为什么还这样带着无邪的笑容?
我轻轻地给他哼所有妈妈小时候给我唱过的曲子,一遍遍给他唱《摇篮曲》,他这么小,能听懂我的歌声么?能记住曾经有这样一个母亲无限深情地抱着他么?
“小姐,你把二殿下放下吧!都抱一天了,不累么?”小石头轻轻地走了过来,摸了摸那种红扑扑的小脸。
“好吧!”我终于恋恋不舍地把他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生怕惊醒了他的美梦。
我拉着小石头出了卧室,示意小石头坐在我身边,我看着这个如姐姐般陪伴我十几年的女孩,眼圈有些红。
“小姐,你怎么了?”
“小石头,我没事。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把我当妹妹一样爱护,你对我的情,妹妹是无法回报了。”我有些哽咽。
“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姐姐,你能再最后帮我一件事么?”
“小姐,你说,不管什么事,小石头都会为小姐做的。”小石头看着我焦急地说道,我知道她在担心我。
“求你帮我照顾风儿,好不好?”
“小姐,原来就这事啊!吓我一跳,照顾殿下本来就是我应该的,小姐说什么帮啊。”
“不,我说的是,求你到太后的无极殿里,每天照顾风儿,可以么?”我期盼地看着小石头,或许这个世界我能信任的也只有她了,或许是我太自私了。
“那小姐怎么办?这里没人照顾,我怎么能放心!”小石头摇了摇头。
“姐姐!你不肯帮我么?我这里很好,我会照顾自己的,还有皇上。只是风儿,在太后那儿我实在不放心!楚妃她们哪一个是好惹的,何况这么一个没母亲疼的孩子!”
“小姐!你说的我都了解,可是我实在不放心你啊!”
“我真的没事的,你跟我一起长大,我什么样子你还不了解么?我要是不想被人欺负,谁也奈何不了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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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石头沉吟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要是春儿在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心去照顾二殿下了。”
不管怎样她答应了就好,至于怎么送她去无极殿,那就是皇上的事了。下午皇上过来,我求她让小石头照顾风儿,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只有一天,一天的相处,看着小石头跟在太后派来接风儿的人身后,一步一回首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不过也只在眼眶打了几个转,背过身去,迎着风很快就干了。
“皇上,我想去看西山的红叶。你陪我去好不好?”这个时候红叶正红吧?
“好!”我陪你去,他没有犹豫,我们偷偷溜出了皇宫,我们同骑着一匹马,跑向西山的漫山红叶里。
我如多年前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呼吸着这熟悉的味道,有点不舍,有点心痛。我们一起坐在山头,看夕阳浸染,看红叶烂漫,时间似乎停止,似乎永恒。
几日后,我跟他提出要置一些冬衣,而内务府却推辞至今,他果然大怒。我劝住了要立马找内务府总管算账的冲动,提出了以后飞鸾宫的所有用度直接由萧家送入,他很快就答应了,其实皇宫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萧家置办,不过通过内务府一道关口罢了。
几天看,我见到了景。我跟他提了一个要求,他却坚决不肯答应,无奈中我的一句话,让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因为那是他欠我的!
是他和祈言联手除掉的凌家!
几天后,去年新选琴贵人生产,皇宫里又一片热闹,乱哄哄的人群都涌进了琴雅阁。一车上好的衣料进了飞鸾宫,我看着铺满宫殿的衣料,笑了!打发留在飞鸾宫里几个的太监宫女,拿些礼物去看看琴贵人,顺便给其他妃嫔都送一些衣料,看着他们那巴不得早点走的表情,我满意地笑了。
很多年后,洛城的居民还对皇宫的那场大火记忆犹新,听说大火烧了一天,平息后皇宫的飞鸾宫已经成为平地。废墟里除了一副女性的骨架外什么都没有。许多天后一个宫女无意在二皇子的衣服内层里发现了一条娟帕,上面只留了八个字“愿为闲王,一世无忧”。
归与不归 2007…09…18 13:27
结局
茶水凉了,灯火点起来了,夜渐渐的深了,故事讲完了,到了的时候吧?
风就坐在我对面,我轻轻抚着琴,让他能够平静,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一切。
他从怀里慢慢抽出一块丝帕,举了起来,“是这个么?”
我接过那条已经开始发黄的丝帕,摸着上面曾经一针一线绣上的字,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看过了残酷争斗,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重蹈覆辙。只愿他一生一世做个平凡的人,我只愿他能一生拥有一个心爱的女子,闲时垂钓,散时听雨,或许这样的人生才是最平安的。”
“哈哈!”风儿大笑了起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迟了么?当初你能狠下扔下襁褓中的孩子,绝情地离去,就应该想到今天。你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回来!”
“风儿,你恨我么?”
“恨?我是恨过,恨我为什么没有母亲,为什么要受那样的煎熬!可后来我不恨了,我想我的母亲,如果愿意也一定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的,她是迫不得已的。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自私,为了自己的一点自由,抛夫弃子,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起我母亲的教诲?”他站了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丝帕,接着就蹿了出去。
“风儿!”我站在房间里,不知道该不该追去。我自私么?为了自己,害死了小石头,害得他自小就没有母亲,害得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他是应该埋怨我的吧?
是啊,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放弃眼前的一切跟我走呢?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他经过多少痛苦磨难后,才有了今天,才平安健康地长大,而我却要在这里当一个现成的母亲。我自私么?
“你不去看看么?”景走了进来。
我摇了摇头,“算了,所有的事他都有权利知道,也有权利去选择,我没有资格在这里对他指手划脚。”
“那你做好决定了么?”
“我想,我已经决定了,正如风儿说的,我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或许,这真是个错误。”
“你又要走么?”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离开也是应该的。如果说这段时间以前我还在犹豫,现在我已经决定了。”
“那皇上呢?”
“他?”我叹息了一声,该怎么跟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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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用等我交代,事情自然就结束了,三天后,番月大举进攻祈国,这次独孤图就像疯了一样,倾全国之力扑向祈国边界。白固城等镇守边疆的将领全线败退。皇上大发雷霆,自然婚事延后。
祈风再次受命出征边疆。
一个月后,萧家宣布,本已要入主飞鸾宫的萧微,因旧疾发作,病逝。祈言帝大恸,追封为夫人。
这时的我,早已在祈风的大营里,坐着一名普普通通的参谋,他见到我的一霎那,就着惊讶,疑问,最后却释然而笑。
我伸出了手,他犹豫了一下,扶住了我,我知道,他已经原谅我了。
一年后,一场艰苦卓绝的保卫仗才宣告结束。独孤图最终还不是死在与齐国的在战场上,却在番月的内乱中被独孤西谋杀,独孤西自立为汗,两年后又被左丞相谋杀。从此番月的内乱长达十年之久,直到十几年后独孤西的遗孤阿依达在祈国的扶持下评定内乱,番月才算真正平静下来。
祈风回到洛城,因为平定番月有功,立为太子,半年后,祈言帝退位,禅位给太子,自己却做了逍遥自在的太上皇。从此在祈国皇宫销声匿迹,常年住在宫外的别院,鲜有踪迹。
抗议声太多,仓皇锁文。女主和男主如何,由个人爱好自由想像吧!
归与不归 2007…09…18 13:28
祈言番外
许多年后,我一个人坐在青州湖上,自饮自酌,回想着少年时的往事,怅然若失。我这一生,经历太多,孤独的,艰难的,辉煌的,热烈的,遗憾的,人生百味,也不过如此。权利,金钱,爱情,我都曾经拥有过,却似乎从来不曾存在!曾经为了站立到权利的高峰,我用尽一切手段,亲情,友情,甚至爱情,我都一一拿去作为赌注。记得小时候父皇就告诉我,皇帝为什么成为寡人,就因为他是没有感情的,我那时太小,并不懂。后来父皇去世,我每天坐在宽大的宝座上,孤独地看着那些人忙来忙去,曾以为那就是孤独。可是很多年后,当我站在飞鸾宫一片焦土的废墟上,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孤独,看着那些谄媚的,安慰的,幸灾乐祸的,悲伤的面孔,我仰天长笑。
从小的教育里,都说帝王不需要爱情,我也曾经这样以为,直到我遇见那个奇怪的女子,她夸张的表情,奇怪的思想,甚至不合时宜的习惯,都让我觉得新奇。慢慢地我能从她开朗的笑容里找到一丝快乐,不知不觉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能牵动我的心,可是我并未懂那就是爱。那天,立后的日子终于到来,我看着那些秀女的画像,幡然醒悟,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啊!
我知道了她的身份,让我惊喜,也让我害怕。惊喜她的身份绝不会是我要她的阻力,怕的是为了那份从小埋藏的对权利的守护,或许有一天她的身份会成为我们之间致命的伤,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我也知道,她心底有我,或许这样就够了。
所有的事情都跟预期的一样发生,发展,到结局,我满足了自己多年积累在心底的渴望,我终于可以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俯视众生,不再作为一个无用的旁观者,看别人以我的名义忙忙碌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