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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大哥,你别走!”同样的话语,语速比之方才却是急促了许多。被小雪捉住的右腕传来了拉扯感。
周良一惊,急把视线移向小雪的脸庞,只见一双黑如黑夜的明眸,满含乞求之色,恳切而期盼地望着他。
方才只将注意力放在如何挪开小雪的小手上面,竟没能注意到小雪不知什么时侯已经惊醒!
窗外是马路,路两侧有路灯,所以未拉窗帘的房内有依稀朦胧的光。只是这点光亮,只能使人朦胧地分辨身周事物的轮廓。
而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小雪,却本能地感觉到,坐在她的床沿,被她捉住一只手的这个模糊身影,一定是她的周良大哥!
满目深情,惊喜莫名。一句带着浓浓情意的“周良大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刚刚从皓白的齿间吐出,便有两行清泪从眯起的美目间涌出。
“小雪,是真的。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把你给吵醒了……”周良感到些许郁闷。
“周良大哥!真的是你!”
很本能的,条件反射似地瞬间坐起的小雪将原本就被她捉住的周良的右臂使劲地往怀里拉,紧紧地抱在胸前。
生怕只要一松手,面前的周良大哥就会消失。
感叹万千中的周良忽略了包围着右手臂的那美妙的弹性和柔软。抬起空闲着的左手,轻轻地抚去小雪脸庞上的泪。轻轻一笑,柔声道:“小雪不哭!我不是早让钱佳义带话给你们,会时不时回来看你们的嘛。只是,事前我也没想到,第一次回来会是这个点。”
“周良大哥,我……我……”
嘤嘤咛咛喜极而泣的小雪已是无法顺利地诉说心中的喜悦,情急之下干脆起身往周良的怀里扑了过去!
一个多月未曾谋面堆积起来的思念和久别重逢的喜悦已经填满了小雪的整个心情。
此时此刻的她,根本顾不上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和羞涩。
她只想把他给紧紧抱住,让他再也不能离开。
周良一愣之间,已是软玉温香满怀。
鼻间感觉痒痒的,那是属于小雪的一缕秀发拂在他的面庞。
耳朵被温热的气息一吹,心里便是无可抑制的一荡。
正要开口说话,发现唇间已被堵上两片清凉柔腻的物事,那是属于小雪的香唇。
一种感动,一股热流,悄然滋生,迅猛漫延!
此时此刻,任何言语尽是枉然。唯有行动才能表达真意。
在这寒意凛然的夜中,因为被点燃的某种原始冲动,房内的温度似在飙升,以至激情相拥的两人最终坦诚相见,彼此无间。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最开始,是薄薄的阻塞和温柔的突破,娇羞的生涩和甘愿的刺痛。
接下去,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娇柔的喘息声。初次绽放的娇嫩花儿,需要温柔对待。但这并不妨碍男人展现他的坚强,女人含蓄她的柔媚。
渐渐的,无论天,无论地,无论这床这人,都陷入一种节奏的律动,飘摇的状态。
一种一波接一波销魂般地舒爽,把原本分属于两个人的愉悦,通过身体的交流,心灵的融汇,紧紧结合在一起,合二为一,变成一种属于两个人所共同拥有的,至高无上的欢愉和快乐!
……
一切重归平静时,依然肤色嫣红泛着令人心神摇荡的光泽的小雪,带着娇嫩的花儿经历疾风骤雨洗礼却依然坚强的疲乏,把一张小脸深情地贴在周良后背。
“刚才,疼嘛?”
“嗯,有点。周良大哥,要走了嘛?”
“嗯!”
“下次再来,应该不会疼了吧?我会表现更好的……”
“傻丫头……”
(PS:残念……)
第三百八十章 审判日
审判日来临。
好在,这只是Y市法院对涉嫌故意伤害犯罪的市民周良的法庭审判。而不是那个源于西方的宗教思想中,无所不能的上帝,为了决定所有人的最终命运,针对全人类的审判。
所以,这一天,不是世界末日。
Y市二环路上,一辆飞速奔驰的法院警车驾驶座上,Y市中级人民法院法警支队警务大队长王路努力维持着持行公务时该有的严肃和认真,驾驶着警车。
只是过高频率瞟向后视镜的视线,深深地出卖了他的内心远不如他表情上表现的那般镇定和沉稳。
后视镜倒印的景像中,是一扇带着铁栏栅的窗,窗后,是本次押解任务中唯一的疑犯那张并不如何出众,却广为人识的脸。
回顾职业生涯,王路押解过的疑犯至少也有数百。面对即将到来的审判,这些形形色色的疑犯中,少有像今天这位一样,在这种即将被宣判未来命运的时侯,还能保持镇定。
一般情况下,罪与非罪悬而未决,自由和生死即将揭晓的审判前夕,少有哪个疑犯能够做到像他这样安之若素、泰然处之的。
甚至,二十多分钟前,在看守所提人的时侯,疑犯轻松地对着他展现友好微笑时,让他产生了一种疑犯此次出行其实只是出门观光旅行的错觉。
当然,仅仅靠疑犯这份淡然和从容,远无法使工作经验无比丰富,心志无比坚定的资深法警王路心里激起半点涟漪。
王路心中的激荡和嗟叹,更多源于对疑犯身份的认知,和对疑犯做过的那些引起极大轰动的过往事迹的了解。
公认的。
他是艺术界的瑰宝。
他是娱乐界的奇葩。
他还是教育界的明星。
他更是一位热血而英勇的公民。
他就是被许多人亲切地称呼为“姐夫”的周良。
当然,现在的他又是一名等待审判的犯罪嫌疑人。
若非执行公务期间,出于维护国家工作人员正面形像的需要。向来没有追星意识,也早已过了激情萌动的年龄的王路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提出合影、签名的请求的。
事实上,周良也是他的偶像,就这简单。
这也是一行四人中,身为领导本来不用担当司机一职的他,在今天打破惯例亲自开车的原因。
“啪!”
身后传来一声因为汽车行驶中所产生的躁音掩盖,而并不那么容易被人察觉的细微轻响。
因为长期从事押解疑犯工作,培养出时刻保持着高度警剔的习惯的王路下意识地往后视镜中望了一眼。
只见铁栏栅后头,周良叼起了一根刚刚点燃的烟,美滋滋地从鼻吼中喷出两道烟雾。
许是发现王路在注意他,周良举起被铐住的双手,摘下了口中的烟,朝着后视镜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又将手中香烟再度塞进嘴里。
王路先是一愣,随后牵了牵嘴角回了一个善意的笑容,便收回了目光,专注于前方的道路。
只是心里在犯嘀咕:看守所的同志们工作太不认真了,不知道上法庭受审的疑犯,身上不能携带任何不必要的东西嘛。
渐渐地,烟气在警车那狭小的空间内弥漫,随车的其他三名警员在嗅觉的帮助下,终于也发现了这一状况。
一阵愕然之后,有名警员也许是被勾起了烟瘾,带了个头,也掏出一颗烟塞进嘴里点燃。其他两人,很快效仿。最后连王路也叼上一根。
甚至,还有名警员非常友好地从铁栏杆的空隙中,又递了一根烟过去,被周良笑着拒绝。
期间,车中的五人,没有人说过半个字。一切都在心照不宣的气氛中那么自然而然地悄然发生。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不管所处何时何地,也不需要倚仗身份和特权,仅仅凭借自身的人格魅力,就能冲破普遍规则的束缚,成为能被许多人真心接受的特例。不是吗?
警车继续飞驰,随着时间以它那亘古不变,真正绝对公正公平之于每个人每样物的速率一秒秒流淌,离此行的目的地Y市中级人民法院越来越近。
大约还有三千米就能进入法院的时侯,车上所有人的心,都为他们的眼睛所接受到的光学信息而震动!
人行道两侧,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一层又一层,黑压压的尽是人头,像是两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大多是朝气蓬勃中带点叛逆的年轻人。他们的脸,都朝着警车开来的方向,向着冬日的暖阳,迎着轻徐的冷风。
毫无疑问,这些人里面,大多数应该是“姐夫卫夫”成员。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事前整个社会没有得到任何风声的情况下,悄然组织了这么一次行动。
这得多大的凝聚力和统合力才能悄无声息的把这些人给组织起来啊!
要知道,无论古今,人类社会中,最难统合的便是人心,最难保守的便是秘密。
这一幕,着实没少把过往行人和车辆给震惊到。几乎每个人,不管是步行、骑车或者驾车路过这个路段时,总会发出惊奇的感叹。
几乎所有经过此地的人们,都能即刻反应过来,道路两侧的长龙,在守侯着什么。这得归功于铺天盖地没日没夜疯狂宣传的媒体们。
更有许多人,或者因为好奇,或者因为感动,或者只是单纯的凑执闹。步行的,纷纷停下脚步,驾车的,找个合适的地头泊好车,默默地加入守侯的队伍。
在确认了法院警车的牌照和事前获知,在今日将用以押送周良的警车车牌照一致之后,道路两旁的长龙开始舞动。所有人,都举起了右拳,喊出了整齐的口号。
“姐夫!我们永远支持你!”
一声声深情的呼喊,势动天地,经久不绝!彻底了埋葬了原本存在于道路上的高分呗噪音。甚至,连道路两侧,绿化木上,已然开始泛黄的树叶,都被震落无数。
警车中,铁栏栅后头,原本被周良叼在嘴里,仅剩余三分之一的那根香烟,不知不觉中掉落在地。
周良失神地步到小窗前愣愣地站立,隔着铁栏栅,将视线穿过车前窗,在那一张张陌生却令他倍受感动的脸上疾速划过。眼角有了些许湿意。
周良从来没有想到过,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陪他一起接受审判。
感动之余,周良心中又升起了浓浓的愧疚。愧疚源于欺骗。
他不是两千多年前,古希腊的先贤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和过于执着的理性,在接受审判之时,拒绝了亲人们为他求情,毫无顾忌地发表了令陪审团难堪、愤怒的自辩词,彻底激怒了原本并不愿意处死一位伟大哲学家的公民陪审团,获取了死刑。
并且,在接受审判后,被关押在牢狱中侯刑的苏格拉底无视了弟子们说服他越狱的努力,惘顾了当局放任其越狱逃生暗示,平静地在刑期来临的那一刻,坦然地喝下了那碗狱卒端来的鸠酒。
为了追求一种理想的正义,又要冷静的去服从一种现实中的法律的正义,两种矛盾的正义,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意味着另一种正义的消亡。为了心中的正义,死是最好的方式,苏格拉底是勇敢的,象个孩子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天,周良将要接受的审判,也带有这种不同正义之间何从选择的矛盾和纠结。至少,在公众们所掌握的信息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
下了车,在四名法警的护送下,匆忙地避开了神通广大、无孔不入的记者们八仙过海似的各展神通,愣是突破了数量可观的安保力量组成的严密防线,密密麻麻递到自己面前的话筒,周良一路疾行,来到了法院侯审室。
刚一进门,便一眼看到了两位令他发自内心由衷尊敬着的长者。叶志农和钟云。
周良那上佳的记忆力和分辨力使他通过背影也能认出坐在排椅上背对着他的两个人。而叶志农和钟云尚未发现并周良的到来。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愣了一愣,周良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