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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门……缓缓的关上了……可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宇文松忽然发觉一双绝对凌厉的目光直向自己射来!那个丫头愤愤的把沙士罐往桌上用力一放!随后,很没规矩的爬到写字台上,凑到父亲的眼前大声道:“爸爸!你还真的那么小气?丹落枫的家里已经这么糟糕了,我们帮帮他难道很难吗?”
二百八十四
“嘿,嘿!丫头!你这种光看事情表面就轻易下结论的习惯应该改一改!别像你的姑姑一样胡天胡地!……哦,天哪……我怎么扯到那个丫头上去了?一想到她我的头就开始疼了。看来我该好好整理一下电子信箱,免得她总是发一大堆广告过来……”
“爸爸!别想转移话题!”宇文雨直视着父亲,虽然说她那张小脸不适合生气,可一旦生起气来竟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可怕!
“我们只需要给丹落枫一份工作……工作!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吗?”
“哦,丫头。觉得可怜和会不会帮他完全是两码事。我每做完一份委托就会拿出十块钱来扔进超市门口的那只捐款箱,可这并不代表我应该去希望小学义务劳动……”
“Vater! Ihre…warum –Energie… so… kaltblütig… ist? !(德语:爸爸!你怎么能那么冷血?!)”
“我记得告诉过你,别总是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外语!用中文好好说话!”
“爸爸!你告诉过我人与人间要互相帮助!你说过,看到别人脸上的笑容,我们的心里也会洋溢着快乐!你到底是怎么了?!”
“够了!小雨,你给我坐下!我不吃晚饭了!”
宇文松忽然大吼一声!把女儿那吵闹的声音迅速压下!显然,宇文雨没意识到父亲会在一刹那间发那么大地火!刚才还激昂澎湃的心情刹那间被吓得无影无踪。她望着父亲那微带怒意的双目。颤颤巍巍的退到一旁,小身子开始由于害怕而发抖……
宇文松原本只是想让女儿稍微安静一点,完全没料到竟然会让她如此害怕?望着女儿,他眼中的怒火慢慢开始平息,归于冷静……
“咳……”
这位父亲长叹一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女儿坐上去。随后。他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女儿面前,再次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小雨,爸爸同意了。”
“爸爸……你说……什么?”宇文雨缩在沙发上,对父亲的这个答复显得有些惊讶。
“我是说……我已经答应了。那孩子明天开始就会来我们家打工,我还安排了一些其他地事情,等一会儿再一一的告诉你。首先……”
“哦!爸爸,你真是我地好爸爸呀……”
宇文松还没说完,小雨已经迫不及待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断的蹭着自己的脸。呵呵,看着丫头乐的。就好像一只依赖人的小猫一般地可爱……
不过,宇文松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没有等到女儿对自己撒完娇,就把这只小猫咪放回沙发上。那双望着女儿的眼睛,变得温柔……却又严肃。
“丫头。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有必要学习一些事情,明白一些道理。首先,你为什么想要帮他?”
也许这个问题对宇文松来说很重要。但对于宇文雨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奇怪至极的问题!丹落枫穷苦、贫困、生活艰难。这些还不够成为理由吗?
“爸爸,你想问的……是什么?”那个丫头摆弄了一下手指,怯生生的问道。
宇文松耸了耸肩,道:“好吧,这个问题有点问题。让我们换一种问法……你为什么。认为让他来我们家工作,就是在帮他?”
“爸爸……难道,我们不应该帮他吗?丹落枫说过,他需要一份工作,想要靠自己打工来养活自己和他的奶奶。而且,他也说了很想当一个律师啊?”
宇文松捂着额头,对于女儿的这份单纯思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丫头,难道随便别人说什么都会信吗?这种毫无心机地个性,真不知道应该归类为纯洁过头,还是只是单纯的粗线条?
“听着。丫头。我知道你很想帮他。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要帮一个人,能够有很多种选择。而主要的。就是帮那个人自己站起来,自己去克服难关。而不是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做了一个最糟糕的选择?”
那丫头,张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自己扑闪扑闪的直眨……很显然,宇文松地话她是一句也没有理解。说实话,这在某些方面让宇文松感到有些难堪。寻思着自己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太过无聊?想当年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父母对自己说教!那个时候,自己也曾幻想过某天老爸老妈会穿着小丑装一边拉着手风琴一边用一些简单易懂的话告诉自己那些大道理,可是现在,自己对小雨呢……?
“爸爸……我似乎……有些理解你想说什么了……”宇文雨站起,拉住父亲的双手,脸上浮现出一丝似懂非懂的朦胧,“你是想说……我应该劝他不再去偷窃吗?”
“在某些方面来说——是的。但还不算太准确……算了,这种事情等你以后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说着,宇文松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女儿温柔的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把房间内地郁闷空气一扫而光!笑道,“还是快点吃饭吧!老爸地肚子都饿扁啦!小雨,今天的晚饭就让爸爸和你一起做怎么样?”
对于这对父女来说,欢乐地时间总是能够找到任何理由驱散走哀沉的空气。厨房内响彻起的各种声音就好像一首正在隆重上演的交响乐!整齐划一,却又充满了独特的个性。
明义——这两个字的意义也许十分简单。但是,能够真正“明义”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宇文雨想要帮助丹落枫的心情并没有错,但会不会真的像宇文松所说,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人?
丹落枫、宇文雨,还有……宇文松。他们三人分别代表了三个点,组成了一个看似稳定,却充满了危险的三角……在这件事上,他们虽然紧密联系,但他们的分歧却永远不会一致!就好像三角形的三个顶点永远都无法互相碰触一样。如果……我们的天使始终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意义的话……这种牢固、却沉重的三角很有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牢牢束缚着她!同样的……另一个顶点——丹落枫,也是如此……
牢固的三角形在慢慢等待……等待一条引线……也许,当那条引线出现之时,所有的一切,都会像下坠的过山车一般……接踵而来……
二百八十五
乍一看,这件事似乎已经结束。事实上,如果后来不发生那些事情的话,的确算得上是一种“结束”。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丹落枫每天一放学都会和宇文雨那丫头一起回来,帮忙宇文松打扫那间两居室,整理一些琐碎的文件。就连双休日也是如此。
等到晚饭时,小雨儿就会拿出两只饭盒,盛上最好的菜递交到那小子手里,让他回家服侍自己的奶奶。往往一个小时以后,他就会带着那些已经空掉的饭盒回来,闷声不响的自己拿到厨房里洗净,放好。我们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好几次都想接过那些饭盒,都被那小子不说一句话的谢绝。
在学校,丹落枫和宇文雨这对同桌也引起了同班同学们不小的话题。每当丹落枫红着脸接过宇文雨亲手给他烹制的午餐盒之时,乐点点就会扑过来取笑其为“爱妻便当”。在这种时候,丹落枫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饭。而宇文雨一般都会开始追赶朋友,和她打闹一番,往往都会弄出很大的风波之后才会收场。说实话,这样的做法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妥当。至少……这两个孩子的组合创造出了两个麻烦——
1。女孩们对宇文雨的怨怼目光。
2。男孩们对丹落枫的仇恨心情……
可是,就像流动的时光永远不可能一成不变一样,这看似宁静的生活也总有迎来破裂。走向完整地一天。当时光缓缓踏进四月,当春日的温暖遍布这整片大地之时,一些东西……终于露出了它真正的意图……
这是一个悠然的午后,就和以前的每一个周六一样,太阳依旧是那么的温暖,晒得人好像连心都要化了……
“啊……看起来今天还真不错!”宇文松伸了伸懒腰,从电脑前爬起。这家伙一早起来就整理着从一月到三月的所有工作。最早以前。他是一个星期一整理。后来想想一个星期也没多少工作后就改为一个月一整理。当有一次他忘了整整一个月之后,就索性改为一个季度一整理。不过从他最近地状况看起来。距离半年一整理这个决定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位“辛苦”了一个上午的家伙挣扎着走进洗手间,倒了杯水漱口。此时,宇文雨正从房间内抱出一条被子走到客厅,见到洗手间内地父亲正在仰着脖子好像企鹅一般漱口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这个小女孩想了想,把被子放在沙发上,从厨房内拿出一只刚刚烧好水的水壶。递到父亲身边,道:“爸,洗洗脸吧。今天一个上午下来,你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呢。”
宇文松接过水壶,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这只铁质物体看了有360秒。随后,他“哦”了一声,抽出一旁的专门洗脚的脸盆,把水倒了进去。
“爸——爸——爸!你倒错了!这只脸盆是专门洗脚用地!爸……”对于宇文松的“失误”。女儿显得比父亲还急,连忙出手拉住那继续倾倒的水壶。
宇文松用那略带忧郁,并且有些发肿顺便带一点懒散的眼睛瞥了女儿一眼,随后……继续往洗脚盆里面倒水……
“丫头,别好像生离死别似的拉着。我不过想洗洗脚,活动活动血脉而已。在电脑前坐了一个上午。我的整个人都好像要生锈了。”
宇文雨撅了一下嘴(事实上,宇文松喜欢看女儿这幅撅嘴的模样。小丫头有趣的表情不多,看惯了那好像无忧无虑地天真脸孔,再看看这幅柳眉微颦的模样也很不错),转过头不再理睬父亲。哼了一声,留下正在洗脚的父亲迈出洗手间。可当她刚刚抱起沙发上的被子,向门口走去之时,却赫然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提起水壶,倒进刚才漱口的杯子里?然后,他吹了吹……就开始喝了???
“爸……爸爸!你到底……在干什么呀?!”宇文雨惊得连被子都没抓紧。“噗”地一声掉在地上。白如凝脂的小脸上浮现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宇文松拿起杯子,丝毫没理会女儿的疑问。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道:“喝水啊?我口渴了。想喝杯H2O解解渴,还有疑问吗?当然,如果我的乖女儿肯为爸爸到一些凉茶来的话就更好了。现在的感觉太烫,还是温水喝着舒服……”
“可是……这可是您的洗脚水……啊?”宇文雨指了指父亲那双泡在脚盆里的脚,又指了指那只水壶。事实上,如果宇文松是洗完脚之后提着水壶走出洗手间,然后倒茶喝地话她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看着父亲一边洗脚,一边又用同一壶水喝茶之后,感觉实在是……有些恶心……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直接从这只脚盆里面吸水。对了丫头,冰箱里应该还有上次吃剩下地半块酥饼吧?帮爸爸拿来。再不吃就该过保质期了。”
“爸爸……”
“嗯?怎么了,乖丫头?”
“不怎么,我只是想说一句。你现在正坐在家里唯一的一只马桶上,脚还泡在洗脚盆里……”
宇文松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