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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的一番话如春风般吹入丹落枫心头。他摸去眼中的汗水,郑重地将这只手表戴在自己的左腕上。望着那上面十二颗璀璨的“钻石”,这个少年心中的最后一层迷雾,也被钻石的光芒驱散!
“对了爸爸,如果丹落枫还是没有能够通过最后一次的考验,你会怎么做呢?”小雨突发奇想,问道。对于这个答案。丹落枫显然也很有兴趣,望着宇文松。
“没通过啊……呵呵……这样的话……”说完,如同楼层崩塌一般迅速的,宇文松嘴角地笑意突然变得如此诡异,如此让人毛骨悚然!他冷哼了两声,缓缓道:“如果他还是没有通过……丹落枫。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丹落枫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现在,他开始庆幸自己终于能够悬崖勒马,掌握住这最后一次的机会!
话说到这里,柳宁月缓缓走来。她的脸上也带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笑意。当然,能够在丹落枫在场时还能散发出笑意,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
看见柳宁月过来,丹落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柳阿姨,我想。我应该先从那四十七万里……”
“不用说了。”柳宁月适时止住他的话。道,“丹落枫。别误会了。我帮你并不是代表原谅你父母。我仍然恨你地父母夺走我的双亲。这一千万,我绝不会有打任何的折扣或者免责。这一点相信我爷爷也是同样。但……”
柳宁月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收零钞。几万几万的给太过邋遢,我不喜欢。就像你自己说的,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也好,我不给你期限。但你必须在我还活着时,将一千万凑齐,摆放在我眼前。从此以后,我们两家的恩怨就此勾销!”
丹落枫咬了咬下嘴唇,再次退开三步,对着柳宁月深深的鞠了一躬后,飞也似的向外跑去。小雨问他,他也是回答了一句“我去看奶奶,告诉她一切”这句话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柳宁月,她和宇文松还是互相对望几秒。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切的信息,仿佛都从这短短地几秒钟间便交流完毕。随后……柳宁月,笑了……
她……笑了?而且,她竟然笑得如此舒畅?如此没有芥蒂?似乎放下了心中地大石,又似乎解决了一个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这个笑容是如此地纯真,如此的温暖!冰山美人这个称呼,在这个笑容面前真正的完全融化!
“宇文松,你现在有空吗?”哦……真无趣,为什么王审判长这个时候会来叫宇文松?见此,柳宁月朝宇文松顿了顿首,道:“我先带小雨回家,让她收拾一些东西就送你家来。”
宇文松点点头,在和女儿惜惜道别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和王审判长攀谈起来。
“哦?原来你是柳先生的徒弟?难怪能够打出那么精彩的……败仗。可你对于法律的理解,似乎偏激了一点吧?”王审判长道。
宇文松摇摇头,神情轻松的道:“不不不,我觉得,这才是对法律真正的理解。法律是强者创造用来保护自己的,自然不会帮助弱者。但是,只有肯勇于面对生活,不被生活所击败的人,才能够被称为真正的强者,才能够获得法律的帮助。这一点,刚才您应该见证的很清楚吧?”
“嗯……真是有趣的见解。不愧是被称为‘天平执掌者’的男人”王审判长微微额首,“但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虽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那个孩子,但制作伪证,恐吓、殴打未成年人,藐视法庭的种种行为还是十分严重。现在再加上故意陷害自己的委托人。就算我再怎么想帮你,恐怕也帮不了你啊……”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宇文松扬长一笑,转身,缓步向法院大门走去,“律师律师,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柳教授就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所需要的也许并不是一个律师,而是一份内心的安宁’。现在,所有人的内心都安宁了,好人终得好报,岂不是皆大欢喜?”
望着渐渐远去的宇文松,王审判长微微一笑,道:“可是啊,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吃亏吗?忙了那么久,最后还把自己的律师资格弄掉。”
只剩背影的宇文松扬了扬手,爽朗的笑声从法院外徐徐传来——
“哈哈哈,不做律师,也同样能够做调解人,也同样能够上法庭啊!到时候,‘诉讼代理人宇文松’,还要多请王审判长多多帮忙呢……”
正午的阳光洒在路面,虽然已是暑假,但为何却一点也不显灼热?为什么空气中吹来的风儿会是如此凉爽,为什么人们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意?
不久以后,老奶奶在丹落枫的陪同下出院了。他们仍旧住在那栋小房子里。但房子却已经里里外外整修齐整。柳宁月继续做着律师,事务所每天还是如此的繁忙。至于那位钱先生嘛……不好意思,他已经破产,最让他心痛的是还被丹落枫挖走四十七万元。
而最后……
一个月后,宇文松丧失了律师资格。但……
“爸爸!少吃点嘛!这些凉面还要拿去送给邻居的耶……”
“呜呜……别……抢……呜……太爽了!夏天果然是要吃凉面!对了角儿,帮我把那瓶酱油拿过来。还有花生酱!”
“咴咴……”
“爸爸……”
(明义篇——完)
三百一十五
天色,如同发霉发臭的棉絮一般堆积着,越压越重,越压越厚。把那片天空,压得几乎伸手可及。
窗外,寒风呼啸,毫不留情的冷风如刀割一般剜着人们的肌肤。一寸寸,如撕裂,如砍挖。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发泄怒意的对象,要尽情的摧残一切,方心满意足……
看看窗外那毫无一人的街道,望着那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沉!痛苦而悲伤的灵魂在此刻复苏,成为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世界上!
窗,是铁窗。条条的栅栏,注定了里面的人无法逃脱。房间,则是公安局的见面室。单调的水泥墙透露出原本的银黑色,一块块剥落的石灰寒冷的蜷缩在墙角,随着窗外偶尔闯进的寒风,瑟瑟发抖。
会面室内几乎没有装饰。一块巨大的墙壁构成了这间房间独有的特色。别的房间……永远也不可能有的“特色”!
两个人,正在对望。在他们的中间,隔着一块透明的防弹玻璃,几个小孔便是他们此刻唯一的联络空间。这些孔,是那么的小……却又是那么的厚……
坐在玻璃两旁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低着头,不敢正视女方的视线。双手手腕上,戴着一副亮铮铮的手铐,显示了他此刻的地位。而女方的表情,看来则是痛苦万分,充满了数不尽的哀怨……
男子身后,站着一名刑警。面部的表情如同铸铁一般灰暗,阴冷。仿佛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他的感情。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啪嗒……啪嗒……”
沉重,迟缓,规律,毫无变化。就如一只规规矩矩的机器在运转,尽忠职守,但却死板的不像有任何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时针与秒针第三次重合之时,这里……依旧是如此的沉寂……坐着,看着,站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动弹过!这里的时间……静止了……
良久之后,一滴泪水,沿着女子的眼角滚落……三个字,伴着那悲痛欲绝的声音,缓缓说出……
“为什……么……”
闪电,紫色的闪电划过那片黑色的棉絮!淡蓝色的光芒钻进房内,瞬间将这里的漆黑涂成诡异炫目的蓝白色!轰隆巨响随之而来,层层递递,一阵之后又是接着一阵,似乎永远也没有止息!!!
哗啦的雨水……降下……嘈杂,而又刺耳……
刑警急忙上前关窗,但还是晚了一步。几滴雨水冲破那些栅栏的阻碍,直接扑至两人的肩头!
冰冷的雨水……即使在衣物的阻隔下……仍带着刺骨的冰冷……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低着头,呆呆望着自己带着手铐的双手……
女子,则是依旧含着泪,重复着那三个,简单、却又异常复杂的字……
“……为什么……”
三百一十六
夏天啊……不管是多少次,夏天给人的感觉始终就是冷饮,太阳,以及凉快的衣物!在这三样东西当中,两样东西可以给人凉快,但太阳就毒辣得很。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只要多晒晒这种太阳,'。。'也算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路途之一吧?
“莉莉,到底怎么样?别闷声不响的一直看啊?看的人心里怪慌的……”
白莉莉白了这个朋友一眼,继续拿着听诊器在宇文松的胸口静静倾听。那神情,简直比研究原子弹的科学家还要仔细!
在连续诊断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后,白莉莉才微微松了口气,把听诊器放好,拿起笔在一旁桌上的一张健康检查表上的内容打上勾。随后,这位已经顺利拿到医师资格,从白护士长晋级成白医生已经三年的女士抄起那张健康检查表,在宇文松面前扬了扬,笑道:“木头,你的身体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健康嘛!像你这种年纪身上还没什么小病的,可真是不少见。酒能偶尔喝喝,不过,烟能够不抽还是尽量不抽吧。”
宇文松打了个响指,笑着想接过健康检查表。却不料白莉莉一个收手,显然还没准备将这张纸还给自己,索性道:“本来嘛!我这个身子没病没灾的,那需要来做什么健康检查?都是那个丫头穷操心,说一般人最好一年就检查上一次。还硬是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白莉莉皱了皱眉头,对宇文松这样嬉皮笑脸的神情表示无可奈何。事实上。她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让宇文松每年都来检查一次呢?能够亲自确认他地健康,对白莉莉来说比什么都好。
收起听诊器后,白莉莉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旁,一边对宇文松的健康状况做最后确认,一边道:“你呀你,男人就知道要逞强吗?如果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还是尽快来检查的好。多跑两次医院。总比在这里住上两天强多了吧?”
宇文松笑笑,不做答。
“对了木头。上次我介绍给你的工作怎么样?办公室经理,位子虽然不大,但待遇也不错。那个老板的妻子是我一个朋友,她老公应该不会为难你地。”
一听工作,宇文松的脸立刻变得尴尬万分!他习惯性地挠起了后脑勺,讪讪笑了一声。
“呃……那份工作嘛……其实……”
见宇文松露出这种神色,一个不好的预感立刻浮现在白莉莉的脑海中!
“……怎么。难道说……你又辞职了?!”
宇文松尴尬的笑笑,缓缓点了点头。
“木头!我真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从上次你失去律师资格以后,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一年半了耶!为什么每次我帮你介绍的工作,每次你都做不了两个月就辞职?难道你以前做律师做惯了,不习惯现在的朝九晚五的上班?”
“呃……这倒不是……”
“那是你嫌自己地工资待遇不好?”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白莉莉已经趴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死死瞪着宇文松。显然!在不从这家伙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前,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吧,虽然自己认识的几位女性都是各有各的性格。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各有各的极端!好比这位白医生吧。年轻时的性格就风风火火,大大方方。到了现在竟然还是没变?一旦逼问起人来就气势如虹,一点也不比法庭上地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