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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显得有些诧异,她低头想了想,问道:“我……有犯那么多的……错误吗?”
宇文松呵呵一笑,说道:“第一个错误。就是我刚才说的来我家。而第二个错误。则是你在进入我家门时,看到角儿的那一刹那……不用隐瞒了。即使你地演技再好。看到角儿的那一刻你还是震惊了。我也在那一瞬间,从你的眼里读到了你真正的想法——”
“贪婪。”
这两个字宇文松说的很轻,他是尽量用一种不会伤害到雪音的语气再说话。可听到这两个字时,雪音的面色还是不由得抽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抹凄美的神色所掩盖。
宇文松没去理会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自顾自的说道:“一头纯种地独角兽,市价卖个一千万美金应该不在话下吧?呵呵,养了那个小丫头六年,我竟然一次都没想过去估量她地身价?如果不是当时看到你眼中对金钱的渴望地话,可能我永远也不会去查那个丫头到底值多少钱。这就是你,所犯的第二个错误。”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没去想什么。对金钱的渴望并不是坏事。我认识一个孩子,年纪小小,就已经做好要成为千万富翁的梦想。喜欢钱、想要钱、爱钱,这些并不是缺点。对别人的东西多看两眼也算不上什么道德问题。呵呵,老实说,每次看到银行门前有运钞车时我都会忍不住过去看上两眼。看到那满载现金的麻袋一袋袋装进运钞车时,我也幻想过如果这些钱是自己的该有多好?所以,我并不怪你。”
“但我也必须承认,在接下来你对我展开诱惑之后,我心里的疑虑还是止不住的往上冒。所以,对不起,我对你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测试……就是那碗人参汤。”
宇文松顿了顿,似乎在整理什么思路。不过这段时间并不算长,很快,他就继续说道——
“如果一位身体健康,并不体虚的人喝了大补元气地人参汤之后,会怎么样?”
雪音不答。从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说实话,如果你不是‘体虚质弱,病痛缠身’的话,应该会很快喝下。然后,我就会打消疑虑,完全放心的替你解决一切。但很可惜。你一个‘失手’,打翻了。你说烫。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那碗汤水泼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却完全不说一个‘烫’字?”
“……那是因为……”
雪音沉默半响,长久未开口的她终于再次开口。但,宇文松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说话。
“这是你所犯的第三个错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真正确认了你是在装病。同样地,我也通过一些事情。知道了你全部的计划。”
“还记得当日来地那个推销员吗?对,就是在你发汗发的最厉害时出现的那个推销员。一般的推销员都是按门铃,他却是用巴掌拍。在我衣着整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很明显变了一下。而且,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恢复。呵呵,你的丈夫似乎没有你那样好地演技啊……这点从他不断的向房门内张望就可以看得出来。”
雪音顿了顿,平缓的道:“因为……以前他都是直接撞破门……冲进来的……不需要演什么戏……”
说着。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宇文松。眼神看来十分平和。
“宇文先生……既然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为什么……不揭穿我?还对我……那么好?”
宇文松耸了耸肩,目光望向远方:“因为,你是那丫头的母亲。你的所作所为地确不该,但作为一位母亲来说。你还是合格的。犯罪和母爱永远不会冲突。即使你再怎么堕落,只要你还爱着那孩子,这间房子的大门就永远向你开启。我也会永远帮你,对你至上最崇高的敬意。”
听到这里,雪音似乎又抓住了一丝希望!她的双目中闪烁着光彩,脸色也由于激动而开始泛红!她也许太过紧张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好:“那么……宇文先生……您是同意……同意我带回梦姬了?”
“不,我不同意。”简短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切断了雪音那最后地一丝希望……
宇文松原本温柔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他看着雪音。如同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声音不再柔和,而是像磨利的刀刃一般。给人一种刺痛的感觉!
“这前面的三次错误我都可以原谅。完全不去介怀。但你在最后的最后,却做了一件我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还记得你问我要的那两张小雨地照片吗?”
雪音一愣,望着宇文松地目光不自觉的偏移:“我……我记得……”
“很好,能不能请你拿出来,让我再看上一眼?”
雪音地目光变得更为畏缩,甚至整张脸都转了过去!她不敢直视宇文松的眼神……那种宛如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宇文松知道她拿不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那天你拿着照片离开后,我跟踪了你。没跟多久,我就发现你正在用手机打电话,手里拿着那两张照片,显得很兴奋。所以,等你打完电话后,我化了个妆将你的手机偷了过来。记录下那个电话号码,又偷偷放了回去。我查了查这个号码,是某家男性杂志出版社的。而一个星期以后,我托人去查时,却发现那两张照片正放在主编的办公桌上。它们,会被当作下一期的杂志封面而启用。”
说到这里,宇文松似乎显得很伤心。他望着雪音的眼神第一次露出怜悯……
“雪音小姐……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的感受吗?如果……我曾经想过,如果你只是用一张去换钱,然后一张珍藏的话,我是不是仍旧会原谅你?可是……你却用了两张……?这上面拍的……可是你的女儿啊!”
“宇文先生……我……我这么做……”
“别和我说理由!”宇文松的表情由于痛苦而扭曲,他伤心的望着雪音,说道,“你是一位失去女儿十五年的母亲。小雨是你失散十五年的女儿!即使有任何理由,你的做法仍旧不被允许!而且……我也看够了你的演出。这场戏剧……该落幕了……”
宇文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才从悲伤的心情中摆脱出来。没错,他是在悲伤。他在为雪音悲伤,也在为那个丫头悲伤!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强迫自己相信雪音口中所说的那段“医院拐骗”是真的。也正是这份强迫,他一直没去调查当年的记录。他要自己相信……不,应该是一定要相信!相信当年的雪音爱着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宇文先生……您……”
“谢谢,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肯对我用尊称?不过,你可以放弃了。那丫头不是一颗摇钱树。她和那位刘菲荷的关系也不意味着将来她必定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角儿是她的玩伴,甚至是她的妹妹。她绝对不会同意将角儿变卖的。所以……你也不用动想将她带回去的心了。”
雪音沉默了,那自从进屋之后就被激动、喜悦、伤心、诧异等等情绪填满的面容,如今第一次变得如此沉默……从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当然,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梦姬始终是我的女儿,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声音清脆,再也没有了平时的病容。就如黄鹂般的悦耳音调比起那“林妹妹”似的感觉更让人心情一振!但对于宇文松……却是别想了。
“……是的……她是你的女儿……永远……”
“所以,我还是要带回她。宇文先生,您‘没有’女儿,我‘有’。我知道自己做了许多错事……但我还是爱我的梦姬……我已经失去她十五年了,不能继续失去。”
宇文松默然……他静静走到门旁,拉开了大门。
雪音的眼中也流露出一股痛苦之色,当那脚步恋恋不舍的移动到大门前时,她忽然转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宇文松,咬了咬下嘴唇,说道——
“您……好自私……”
就是这句话,让宇文松的脑中忽然响起巨雷!他的表情,也陷入数不尽的痛苦之中……
三百三十五
天气晴好的日子,当然适合晒被子。新的学期就要到了,紧接而来的就是忙碌的初三。也许,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有的宇文松和那丫头忙活了吧?光是准备要考高中就足够这对活宝父女受的了。
噢噢,可别误会。虽然澄空学校听起来好像是直升校,事实上这只是这些公立学校的总称罢了。他们也有严格的升学制度,当然也招收原本并不属于澄空学系的学生。如果有人想在升学的时候进入别的学校,那也没关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宇文松当年可怎么进得了?
“呼……”宇文松将晒着被子的竹竿送出窗台,挂在晾衣杆上。听着耳边那幽幽的蝉鸣,这位父亲轻松的笑了笑,“这个暑假也快结束了呢,仔细想想,发生的事情还真多”
自从上次以后,雪音没有再出现过。这件事看来已经尘埃落定了吧?虽然,这并不是宇文松最想要的结局,但至少不算是一个坏结局。那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正在嘿咻嘿咻的从洗衣机里抱出被单,捧到阳台。对于她来说,雪音的出现也许只是一个生活中的插曲。可以有,也可以没有。自己的生活从来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有任何的改变,不是吗?
“爸爸,快点……快点帮我抱住被单啦……”
宇文雨走的似乎有些快,捧在手上,比她的头还高出一截地被单显然遮住了她的视线。一步三摇的向窗台跌来。
“哎哟!丫头。小心!”宇文松疼惜的笑了一声,急忙上前从女儿的手里接过那叠被单。在逗趣的摸了摸那丫头的头后,晾在窗外。
“爸爸,你最近好像很郁闷耶……”宇文雨趴在窗台上,看着父亲晾晒被单地动作,笑着说。
“死丫头,没事说你爸郁闷?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比喻?”宇文松轻轻弹了那丫头地额头一下。拿出夹子,夹好被单。
宇文雨捂住额头。笑着跳开两步,继续说道:“爸……没事你又打我!……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感觉最近的爸爸有些变了耶……嗯……怎么说呢?总觉得以前的爸爸好像很不正经,慵懒,邋遢。可是最近的爸爸突然变得好沧桑,有一种阅尽人间无数的感觉……嗯……所谓地世外高人,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宇文松笑笑。举手就要去追打那丫头。可宇文雨早已有了准备,向后一跃,轻轻巧巧的落在早已与她合作无间的角儿背上,笑嘻嘻的望着父亲。
“好嘛,以前你说老爸懒,现在你老爸不懒了,又成仙了?”
要换作平时,宇文松就算不顺着女儿的性子追闹一番。一句句的“死丫头”、“臭丫头”肯定是不会少的。但这一次,他没说。只是笑了笑,就走回说桌前整理起当月的工作历程。
宇文雨见父亲没像往常一般和自己嬉闹,显得有些无趣。就在她和角儿开始围着父亲转圈,想尽全力去逗弄父亲和自己玩时,一阵急促地门铃声却忙不迭的响了起来。
“丫头。开门去。”
宇文松正看着一份案例,精心分析其中的突破口。开门这种小事,当然是交给那闲的发慌的丫头。
门铃显得非常急促,可见外面的那个人很急?这不,还不等铃声熄灭,那人便已经开始“乒乒乓乓”地敲打起大门来。这样没有涵养、却又无比熟悉的敲门声,让宇文松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来……
“来啦来啦……门板是木头做的,不是超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