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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幕那高昂的心情瞬时间变得有些沮丧。虽说他已经决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可一旦当着面被自己尊敬过的人说可怜。这滋味还是不怎么好受。宇文松微笑着拍了拍他地肩膀,鼓励了两下。
“小子,你能够说出反抗的话,已经足够证明你是有决心的。”
“对啊对啊!爸爸说的对。所谓的人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内心的恐惧!而你已经克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地准备吗?”
“死丫头,竟然学你老爸说话?”
“哼……学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爸爸小气……”
在宇文父女互相嬉闹之时。阳幕拍了下脸,把内心地不安努力克服:“宇文老师。现在就快开庭了。你也应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了吧?要知道,现在我手上还没有任何的证据啊……”
说完,他偷眼瞧着宇文松所拎着的塑料袋。他相信,那里面一定有许多他连想都想不到的“好东西”!
正在和女儿说笑的宇文松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说实话,这种突如其来的严肃让阳幕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宇文松把塑料袋递给阳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开。随后。站在一旁,用一种揣摩的目光静静凝视着阳幕……
法庭上最重视什么?
证据。
塑料袋中有什么?+文+^心++閣^^
证据。
而且……还是山一般多地证据!
阳幕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断的从中拿出一份又一份文件,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文字和照片!他无法想象,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赫然像是个证据的宝库!随便拿出一件来,就可以决定这场案子的左右!
“宇文……宇文老师?!您……您……您是从哪里找到那么多证据的?!这张衣裤地照片……这份证词,还有这些两年前的鉴定报告!每一份都可以说是铁证如山!有了这些证据,别说是打赢这场官司了,就连立刻将那个牟新送进监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宇文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小子,有些时候,黑道比白道办事情更为得力。”
阳幕欢天喜地的笑着。这个已经大三的青年如今就像是一个孩子!可不知为什么,宇文松地表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他只是淡淡的笑着。而且这一次,他眼中的那抹严肃却并没有因为笑容而减淡……
“小子。在你准备接下来的诉讼之前,我有件事要再次向你确认一遍。你,真的已经决定付出一切了吗?”
阳幕拿着其中的一本笔记,飞也似的翻阅着。对于宇文松的问话,他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声,还附上一句:“我真的决定了!……哇!宇文老师,这种证据为什么以前都没被找到过?……嗯,对了,看上面的‘极密’字样,一定是那个牟新用自己地权力将这些东西压下来地吧?嘿嘿。估计他没想到。宇文老师会有黑道上的朋友来把这些东西再弄出来!”
看着再次变得有些轻飘飘地阳幕,宇文松还真有些放心不下。他再次问了一遍:“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因为接下来你所将面临的事情,可是远远超乎你所能想象的!而且,还可能让你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听着宇文松如此认真的口吻,阳幕心中一慌。他将视线从资料上抬起,十分认真的看着宇文松,心中寻思:“宇文老师怎么突然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将面临远超想象的困难?而且……还可能万劫不复?”
“是了,我知道了。要对付宋前辈,的确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明明有这么多的证据,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原来宇文老师是在提醒我啊!至于万劫不复嘛……咳……没错。打了这样的官司,以后是再也没可能进入宋前辈的事务所学习了……不过,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阳幕想通之后,再一次的点了点头。这次,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认真的让人以为他真的想清了所有事。见此,宇文松略微点了点头,转身,向那审判之地走去。
再一次的法庭……开始了……
四百三十六
同样由于强奸罪而施行不公开审理的法庭,看起来有些冷清。但这种冷清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便在法庭内蔓延开来。
宇文松依旧坐在旁听席上,他叉着手,脸上的微笑略微淡化。看起来似乎在紧张着什么。一旁的宇文雨见了,不太明白的问道:“爸,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宇文松耸了耸肩。对着女儿,他知道自己必须始终保持着最好的微笑。
“只是替那小子有些担心而已。”宇文松笑了两声,回答道。
“爸……你也太会杞人忧天了吧?他不是说很有信心吗?看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像上一次那样畏首畏尾。我看,夏姐姐这次的成功可是有保障了哟……”说完,'。。'这小丫头嘴角一瞥,露出一丝撒娇的笑容,一把勾住宇文松的胳膊,肩头靠在父亲肩上,说道,“不过最棒的,果然还是爸爸了!”
宇文松笑笑,将目光回到法庭之上。
“夏玉控告牟新强奸罪一案,现由强制审判权提起诉讼。原被告辩护人,准备好了吗?……很好,现在开庭!请原告方律师提出诉讼请求。”
阳幕当先站起,捧着手中的起诉书朗朗念着。声音中充满了自信,这份自信不得不让对面的宋飞言暗暗吃惊,心想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理直气壮起来?
不过,他的惊讶程度也仅仅是停留在吃惊这一层面上而已。仗着对方没可能拿到任何证据。宋飞言在阳幕念完起诉书后,气势迫人地站起,紧接着问出最强大的杀手锏——
“阳小朋友,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当事人强奸了你的‘女朋友’,请问有什么证据吗?”
一边说,宋飞言的嘴角还一边带着嘲笑。他扫了一眼夏玉,意图在精神上先攻击阳幕。
却不料。阳幕的反应比他更快!
“当然有!”
宋飞言的笑容在刹那间僵化,显得难以置信。而在他身旁地牟新也是一脸的惊讶。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漏掉东西。
阳幕叉着腰,狠狠地瞪视了一眼牟新,笑道:“牟所长,也许你没料到我真的能够找到证据吧?在以为早已一手掌控,却未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感觉怎么样?”
比起牟新的惊讶,宋飞言眼珠一转。立刻想到凭这个小子是绝对没可能凭空拥有这么大的自信!他第一时间转过头,目光仇视的紧盯宇文松!一时间,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宇文松——???!!!”
宇文松微微一笑,朗声道:“宋律师,没事请别呼唤一个旁听者地名字。我今天只不过是一个观众,请记住,你的‘对手’正在你的眼前。”宇文松刻意将“对手”两个字念成重声,意在提醒宋飞言。他眼前的这个愣小子已经不再是他可以随便欺负的后辈了!
得到宇文松的暗中肯定,阳幕的神情显得更为自信!他拿出那只塑料袋,从中随手抽出一份文件,由书记员呈交至法官手上。
“法官大人,这是一份案件记录表。准确的说,是两年前地一次并未登记在案的‘事件’记录。当时。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跑到派出所报案,有两名民警立刻接受了她的举报,在第一时间便进行了现场勘查。在事发现场,那两名民警提取了许多毛发、精液,以及其他的各种物证,准备带回检验。这就是当时那两名民警的记录。”
牟新面如死灰,那装作沉稳地脸色无法掩盖他眼神中的慌乱!宋飞言在听到这些之后显得也是一筹莫展,尴尬莫名。他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牟所长,你怎么不和我说?怎么还会有那么大的篓子?!”
论//文坛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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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新摇了摇头。连声道:“我……我不知道啊?这件事我根本就不清楚!我也奇怪了。怎么会有……”
牟新还待说,可对面的阳幕却没那么“空闲”。他打定主意一口气到底。自然是不能给对方交流准备的机会!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牟所长,不用想了!在我的委托人报警的那一刻你自然是不知道,而当时承接这件案子的两名民警在一看到是强奸重案之后,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进行了调查取证。”
“可是,事情到这里的发展就变得奇怪起来。按照常理,能够取得如此多的证据地,没有理由不将案子继续侦查。可在这两名民警回到派出所打算交给鉴定科进行DNA鉴定地时候,整件案子却突然间没了消息?只不过一个星期后,那两名民警就被调离原职。就连这份文件,也放入派出所的‘已结案’档案库里,一躺就是两年。这显然很不符合规定。”
听到这里,宋飞言立刻知道阳幕接下去想说什么,刚想出声反对!可在这时,旁听席上地宇文松的一声响亮的咳嗽在第一时间让他不自觉的停顿。也就是这一刹那,阳幕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有谁能够控制派出所的办案民警?很显然,身为案件嫌疑人,并且在当时任派出所副所长的牟新先生有这个能力。而我这里也有两份那两名民警的证词,足够证明被告人牟新在当时操控了整件案件!先不说牟新到底有没有犯下强奸罪,光是这样的做法,就已经很显然的有执法犯法的嫌疑!”
在递上那两份文件之后,阳幕自信满满的望着已经有些慌了神的宋飞言。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原来自己一直崇拜地宋飞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只要自己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同样可以将这位精政法律学院的明星给彻底击败!
“宇文老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是绝对没可能走到这一步的!”
阳幕偷空望了一眼宇文松,在得到他的赞赏之后,重新审查着对方。
宋飞言恨恨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牟新,似乎是在暗暗责怪对方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全都瞒着自己。而原本就显地一头雾水的牟新在看到宋飞言地眼神之后。立刻也是狠狠的瞪了回去。宋飞言回过头,他知道在这样窝里反根本于事无补。便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反对!法官大人,对方辩护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对着我的委托人的工作态度大发厥词!要知道这场法庭审查的是强奸罪,而不是玩忽职守罪!说了半天,对方辩护人还是没有将决定性的证据递交……”
“有喔!你想要的证据。”
以往只有宋飞言打断别人地,何曾试过被别人打断?而且,对方还是个连律师执照都没有。只是在读书的愣小子?
阳幕再次打开塑料袋,取出其中的一份文件。在拿着这份文件之时,他转过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夏玉,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悲伤……
“夏小姐……你的公道……我一定会帮你取回。”
夏玉缓缓抬起头,对着阳幕幽幽望了一眼。在阳幕点了点头,举着证据向法庭陈述的时候,她却看着那边的宇文松,眼中露出好像在问为什么的眼神。
“不为什么。照我说地做就行了。”
宇文松轻轻点了点头,同时报以一个安慰的眼神。夏玉低头默想了一下,重新缩回视线望着法庭。
“法官大人,接下来我要出示的东西,已经不仅仅是一份证据了。它代表着一份心酸,代表着一件人间惨剧。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听完这整件事情的起末之后。都会感到愤慨和伤感……”
阳幕停顿了一下。他那悲切的话语成为一种弥漫在法庭内地感伤气氛,除了被告席,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精心听着。这种气氛,使得想要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