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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蜜月旅行。不过爸爸如果不想我打搅的话,我也可以不去……嘻嘻,虽然我是非常想去的啦……”
“会的,不管到哪,都带我的死丫头去……”
“真的?太好了耶……不过爸爸,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就是那个新娘子绝对不能是小湘云!也不允许是任何一个年龄比你小过五岁的女人!我只允许你在三位妈妈中挑选,如果你选了别人,惹得三位妈妈生气或是不再搭理你,可别怪我这辈子都不再叫那个女人一声妈妈哦……”
“好好,我知道啦!不选她们三个以外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爸,你到底选的是谁啊?告诉我好不好?还有十九天,你不可能真的没定下心吧?而且8月23日那天也是爸爸的生日耶!三喜临门,可别乱来啊?”
宇文松笑了,温柔的笑了。随后,他的脸色变的苍白,双眼一闭,从座位上倒了下去……
四百七十七
夜色显得有些苍白,原本应该璀璨的灯光,此刻竟然变得如此失色。世界花白一片,看不到任何色彩。唯一还亮着的,就只有急救室那暂鲜红、却让人恐惧的十字灯……
宇文雨的裙摆早已被泪水沾湿。这条裙子,是她为了昨天的生日而特意穿的。很贵,是父亲买的。可现在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盏灯还亮着……
水灵、白莉莉、柳宁月三人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来。她们的打扮十分邋遢,白莉莉和水灵只穿着睡衣,柳宁月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打理好。她们三人全都站在手术室门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一旁座椅上的小雨,谁都不说话。
夜,继续延续着……
宇文雨捂着脸,低着头。走道内的日光灯对她来说太过光亮而耀眼,也太过苍白、没有人性……
泪水,滴在了地板上……汇成潭……
灯灭了!原本血红的灯光刹那间变得黯然无光!躺在推床上的宇文松手臂上吊着点滴,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宇文雨一惊,原本毫无动静的她猛地窜起,冲到父亲的身边大声呐喊!可是,却被两名护士拉住。望着父亲的身影在医院的拐角消失的那一刹那,一种世界崩溃的感觉在少女的世界中响起。她的双腿发软,情不自禁的瘫坐在大理石地面上,任凭泪水流过双颊……
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
这时,宇文雨想到了那位紧随病床后出现地医生!她的双腿再次恢复活力。冲到那位正在和水、白、柳三女交谈的医生身旁,大声问道:“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到底怎么样了?!”她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扭曲……
医生默然的看了眼宇文雨,轻轻摇了摇头:“你是……他女儿?可他地户口簿上显示仍是单身……算了,其中的原因我也不追究了。具体事情……还是问你母亲吧,也许她们表达地……会比我更融洽一点。”
冷漠的回应,让心也在瞬间冰冷。回过头后。第一个对上的正是柳宁月的眼神。对此,柳宁月却是别过头。看不到面部表情的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走了……柳宁月走了。她走的很快。但脚步似乎有些发抖。当走出医院大门之时,她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
这代表什么意思?
宇文雨很想知道。所以,她再次把目光转向白莉莉——这个最是有话直说地女性!
可令她失望的是,白莉莉也在同一时刻捂住了嘴。而那双眼睛里,却已是滚滚泪水涌出。她摇了摇头,第一时间转过身。拍了一下水灵,留下一句“对不起……我……我先冷静一下”之后,也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又走了……?一个一个的都走了?那么……接下来呢?
“小雨……”
一只温柔的手覆盖在宇文雨的肩膀上,年轻的女孩能够感觉到,这只手似乎在略微发抖。
“你放心……你的父亲……马尾他……他一定能健康起来地……一定……”
看着水灵的眼神,宇文雨的眼睛已经开始木然。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毫无意义的点了点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上这个头?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呆呆的站着,去迎接那样地一个结局?
水灵也走了……她在好好安慰了自己的养女之后,也走了。走之前,她甚至叫小雨多陪陪宇文松,不要惹他生气。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内……和他多说说话,让他安心……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雨的内心在呐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心开始哭泣。
全走了……你们全走了?爸爸呢?我的爸爸呢?
“把我的爸爸还给我——!!!!!”
在寂静无人的走廊内。少女的呐喊在空气中回荡……
——…
一天又一天,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从这里消失。随后地许多日子里,宇文雨几乎一步不离地守在宇文松的特别看护室前。但却无法进去。每当隔着那扇玻璃门看见其中地宇文松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的样子,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小姑娘,让一下。”
一名护士从旁走出,轻轻拍了下宇文雨的肩膀。可不料这一拍让宇文雨着实吓了一跳!她一蹦,也将护士手中的资料撞翻了一地。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糊里糊涂的?呆站在这里动都不动!”
混乱一地的资料显然让那位护士大为动火。可宇文雨却不觉得,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一个救星!这些天来她整天浑浑噩噩,每天都蹲在墙角。捧着个盒饭。睡觉也睡在看护室前的长椅上。灵魂似乎都被抽走了似的。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将她的灵魂重新唤回来,自然要仔细的问个清楚!
“护士……护士小姐!我爸爸他……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这一刻。宇文雨多么希望这位护士嘴里念出一句“他没病,只是太过疲劳而已”
……
护士瞥了一眼宇文雨,随后翻开手中的资料。很快的,她便从其中抽出一份病例,向宇文雨核对了姓名和病房号码后,说出了——
“急性脑癌,已经是晚期了。你们身为家属的应该看出一点迹象的,比如说他经常头疼啦之类的。不过可惜……也许,最多还有一个月……”
“不要!!!!!”惊慌的尖叫从宇文雨的嘴中喊出,她的目光开始涣散,举止也开始失态!她紧紧抱住那名护士的肩膀,大力的摇着,同时大声喊:“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我爸爸……我爸爸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得癌症?!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大呼逐渐化为悲鸣,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嘶哑。宇文雨颤抖着缩回双手,抱着双肩,慢慢的……蹲在地上……
人间的悲欢离合在医院这种地方总是层出不穷,那位护士也看多了。可即使如此,面对这个即将失去父亲的女孩,那名护士还是不禁动容。她缓缓抬起头,看了眼病房内正在闭着眼睛,打着点滴的宇文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别哭了,为人子女总是要过这一关。只是……你这一关来的比别人稍快了一点而已……”
宇文雨仍旧在哭,她的泪水横流,将那件早已不知湿过多少遍的裙子再次浸湿。护士摇了摇头,为这个世界上又将多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而悲戚。
“好了,来吧。我是来将你的父亲从特别病房转移去普通病房的。我们一起去吧?好好看看你父亲……”
“什么?转移到普通病房?!那么说,我爸爸的病有救了?有救了是不是???”也许是太过喜悦吧,还不等擦干眼泪,宇文雨兴奋的从地上爬起,用一双早已哭红的眼睛充满希望的望着护士。
她的目光太过灼热,灼热的让护士不忍对视……
“还是……先转移吧。普通病房的空气好一些,自由一些,你也好……更多的陪陪你父亲……”
护士的话很柔和,充满着关怀。可现在,这种关怀对她来说是一种多么强烈的讽刺?脑中的巨雷在闪烁,轰隆轰隆的,将那仅存的一点世界也给碾碎,吹飞。空洞无色的景象贴满了整个天空,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失真,变成最简单的黑白两色……
这是真的吗?
看着父亲……那个一向健壮,几乎从没生过病,一开口就叫自己“臭丫头,死丫头”,脸上却总是挂着温柔笑容的父亲此刻却睡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白色的床单。这个场面对她来说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这是……真的吗?
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雨声很单纯,既没有吵耳的雷鸣,也没有狂风的呼啸。可是,这些雨,却越来越大了……
四百七十八
8月……
23日……
这几天雨一直都没有停过,稀稀落落。软软的雨滴在空中毫无规律的降下,被风一吹,好像无根的野草般散乱一片。
窗外早已没有了行人,在这个与往日几乎没有任何不同的夜晚。人们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些秋的凉意。打起的雨伞屈指可数,偶尔路过的自行车上,也盖起了五颜六色的雨衣,将那些恐慌的四处逃避的雨水,遮挡在外。
“爸,今天天气稍微好了一点呢……”
宇文雨站在窗前,双目望着窗外。是啊……的确是好些了,比起前几夜,现在的雨变得更薄,更细,更无助了……
“哗啦”一声,宇文雨拉上窗帘。在她的身后,宇文松微笑的躺在病床上,眼中露出一丝倦容。他点了点头,从旁边的药柜上拿起一份案卷卷宗,就要低头细看,却被女儿一把夺过。
“爸,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你就休息休息,好吗?”
宇文松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手中的笔放下,全身心的躺在病床上,笑着道:“这些当事人可是很急的呀,他们的老板欠了他们两年的工资没还……”
“爸!”
宇文松不说话了,他张开双目,静静凝视着这个女儿,笑了笑。
“爸,在你病好之前。这些东西全都不能再碰,知道吗?”
宇文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地笑容,抓起那些东西塞进自己的皮包。随后,她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看着宇文松,欢快的说道——
“所以,为了那些能够讨到工资的人着想。爸爸你也要快些……(哽咽)快些好起来,对不对?你说呢(抹眼角)。爸……?”
宇文松呵呵笑了两声,轻轻点了点头。好像他从没从女儿的口中得知自己犯的是什么病,从没看过自己病床前挂着地那块病历表上写得是什么似的。他似乎只是得了一场稍微重一点地感冒,只要休息一会,很快就会好似的。
“傻丫头,别哭。”
“我没哭!爸!你答应我!你说过要给我办第二个生日的,你说过要给我一个新妈妈的!你答应我。您一定会好起来对不对,爸!”女孩不断伸手抹着眼角,这双早已哭红了的双眼此刻变得更为通红。那些本该渗出的液体,也在一次次的涂抹中消失……
宇文松依旧在笑着,看到女儿如此地痛苦,他反而更为难受。这位父亲伸出手,向着女儿招了招:“丫头,过来。”
等宇文雨坐在床边之后。父亲的手温柔的搭在女儿头上,就好像以往上千上万次一样轻轻抚摸着。女儿也只是乖乖坐在那里,感受着父亲手心的温暖。可她的手臂再也赶不上泪水的速度,奔涌着流了下来……
“呵呵,傻丫头,你还不是哭了?和你老爸逞什么强?”
“不!爸爸。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