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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藤,谢谢。”兰溪黑瞳晶灿,郑重望着绿藤。
“拉倒吧。”绿藤面上一红,“不过有一样,你别把我咖啡里的秘密说出去告诉别人。”她脸又红了红,“尤其别告诉火神哥哥。”
兰溪挑眉,“嗯?我记得谁说过来的,你不是该叫他‘火神叔叔’来的吗?长腿叔叔的那种叔叔呀。”
“你滚……”
两人笑声,漾在夜色里。宛如藤叶之间的花儿,小却美丽。
。
第五监狱,月明楼没管旁边人忙活办什么手续呢,只是低头看桌子上的一份报纸:某国又持枪扣押了我国航运公司的船只,还有渔民的船只,一律都是强行押过东经124度线之后,强行要船长和船员写口供,说是他们自己越界了,所以才被逮捕。
所有这些被扣船只,最后想要回国只有一条道:缴纳“罚金”。
除了罚金之外,船上所有的钱物都被洗劫一空;更有甚者就连船上的柴油都被卸空……每一艘船、每一个船员回国,都是带着创伤与耻辱。
而据称,竟然有中国公司做该国的中间人,替那个国家收纳中国人的罚金!
民怨沸腾,相关部门却从未公布过调查结果,远洋公司和老百姓只能自己吃哑巴亏……巨额的损失,有的几乎是船长和船员毕生的积蓄……
月明楼越看眼眶越热,渐渐看不下去,将报纸倒扣过去。另一面又是娱乐八卦,歌舞升平,尤其是“青花和月”四位天王风光无两。
警官走进来,拍了拍月明楼的肩头,“小月走吧,手续办完了。孟山那边已经撂了,他受雇于国外的某黑道集团,组织‘帮艇’公司,勾结官员,收纳远洋公司与渔民的罚金……从他身上我们相信还能挖出更多的东西来,这些日子来多亏有你帮忙,辛苦了。”
月明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么快就放我出去啊?我还没呆够呢,里头挺好玩儿的啊。”
警官笑起来,“好了,走吧。难道你还想在里头多赖几天,然后用这个跟我们要国家赔偿啊?”
到了门口,警官语重心长对月明楼说,“这件事还要委屈你一下,暂时不能对外明确公开对你无罪释放,只能对外说是减刑加保外就医,也请你对外模糊处理一下。”
月明楼点头,“我明白,请放心。”
“还有,”警官皱眉,“虽然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来自H国的金钟,但是因为他一直是通过中间人来进行所有的行动,包括威胁你父亲,也是中间人执行的——我们还需要更切实的证据,才能批捕他。毕竟他是H国人,我们要顾及国际影响。”
月明楼笑起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他也有可能才是我真正的杀父仇人,不管这个中间的执行人是不是杜钰洲,我都一定会想办法把金钟揪下马来。”
警官想了想,忽地笑了下,“其实有一件事我是不应该现在就泄露给你听的,不过呢,还是说说吧:有位匿名人士给我们送来一段录音,录音里是金钟的声音,仿佛是被催眠的状态,里头提及控制国内的黑道人员充当收费公司……”
“这种催眠状态下的录音,因为不是法定程序,所以暂时不能作为证据采信;不过呢,我想,也许这位匿名人士能帮得上你的忙。在我们丝毫没有向外走漏消息的前提下,这位匿名人士竟然凭着自己的直觉,朝着这个方向来了——更令我们惊讶的是,对那个警惕性极高的金钟,这位人士竟然有办法将他催眠。嗯,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月明楼哑然失笑,一时间立在皓白月色里,心头千万翻滚。
警方都不知道这位“匿名人士”是谁,可是他心上就是那么明明白白地有一个答案。
却也有一点点的不敢相信——真的,是她么?
月明楼出了监狱大门,没急着找车回家去,就坐在门边儿上,举着警官还给他的电话,盯着那个号码大半天,还是没打出去;换了另外一个号码按出去,坏兮兮地叫唤,“汪小洋,出来请我喝酒来!好好倒腾倒腾你手里的存款啊,别付不起账。”
小汪在电话那端一下子就清醒了,结巴着回嘴,“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请你喝酒啊?我的存款是我自己好不容易攒的,你甭打我私房钱的主意!”
“嗯。”月明楼牙根儿痒痒地乐,“你想让我给你省钱也行。那你就乖乖出来,给我讲讲这些日子来……”
“嗯?”小汪没听明白。
月明楼握着电话闭上眼睛笑起来。笨蛋小汪,他是要他讲讲,这段日子来,那个家伙都做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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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完毕~~先把原因给大家抛出来,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后头给大家细细解释哦。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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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梦不醒(①更)
尹若觉着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
梦里她仿佛又是从前的模样,穿着白裙子,散着一把长发,就这样素素净净地走在春风里,都会吸引来路人的回眸凝望。
不时有骑着单车掠过身畔的少年,一边飞车而过一边还要转头来望她,一不小心便会跟前面的单车撞上,一片人仰马翻里,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地垂首含笑走过去,刻意不去看那些少年尴尬的目光。
一抬头,就能看见天空中流光飞舞,阳光穿过绿叶化作点点金珠,仿佛轻易便可采撷下来,串成珠链,妆扮她的颈项。
这是她少女时代,唯一可以骄傲的资本缢。
可惜,她的美丽并不能成为她的底气,在表面的美好背后却总是掩藏着她自己不想被人窥知的隐秘。于是她不敢轻易接受任何一个少年的示好,不敢轻易跟任何人太过亲近,只因为她怕他们从最初的恋慕之后,终究会变成后来的平淡,甚至轻视。
有她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爹,又有哪个真正出身良好的少年能够真正接受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少年自己可以接受,那人家的家庭又岂能接受炳?
在中国就是中国,一桩婚姻永远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总归是两个家庭的结合,甚至要追论起遗传基因会不会影响下一代……
所以她早早就知道,自己其实被分割成了两个人——表面的那个尹若,白裙黑发、柔软美丽,总是含着娇羞的笑,仿佛与世无争;而内心里的那个尹若,总是披着黑色的衣裳,瑟缩在漆黑的角落里,绝望又挣扎地望向人世,看人家披满一身的阳光,坦然走在人世间。
她便会自卑得连骨头都跟着颤抖起来。
于是她小心地跟任何人都拉开距离,小心地只让外人看见她唯美的表面,不让人轻易走近她的内心。就是朋友,她也选择了兰溪和蜘蛛这样的女生,她们的相貌平庸、性子又不讨喜,只有跟这样的朋友在一起,她才会觉得安全,找出一点点甜的感觉。
可是时光怎么一下子说变就变了呢,变得她措手不及。原来假小子似的杜兰溪,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就像经过了冬天的柳树,缓缓抽出了新芽,柔软的枝条在风里悄然地摆动起来。虽然还不及她的美丽,但是也渐渐地吸引了一些男孩子的注意;那些原本只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男孩子啊,也开始留意到了她身边那个原本就跟不存在一样的人。
她开始还安慰自己,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因为兰溪就算长大了,有了少女的模样,可是跟她比起来终归还是相差甚远,她不用担心的;可是一切的一切就在小天出现的时候,全都变得面目全非了起来。
小天,那个少年实则她是早就见过的。那本性就是飞扬桀骜的少年,无论在何时何地,从来都不遮掩自己天生的光芒。即便立在人群里,即便隔着远远的距离,她都能一眼就看见他。
而许多个看似不经意的瞬间,她也清楚地看见那桀骜少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藏住心内的欢喜,低低垂下头去,抑制住心头鹿撞。她知道她不用着急,那个少年一定会主动走到她眼前,说“喜欢”。
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少年却是先去找了杜兰溪。
那天是夏日的午后,困倦如操场上漫卷起来的尘,袭上她的神智,让她不能不也跟着溜号,转头去望窗外的操场。
蜘蛛给她传来纸条,笑说兰溪又逃跑了。她回头看兰溪那个空了的座位,心中只觉羡慕——这样活活烤死人的盛夏午后,任谁都不想这样不动声色地坐在教室里,装作埋头苦读的样子吧。她也有兰溪那样的心思,只是她不敢,于是兰溪的桀骜与勇敢便成为她永远都无法拥有的风景。
她转头望窗外,下意识用眼睛去寻找兰溪的身影。兰溪那宛如一朵行走的蒲公英的身影,纵然在人群中也是很好认的。
然后她就找见了兰溪,也看见了——跟兰溪对峙着的小天。
她便愣了。
兰溪在外头耽搁了许久才回来,她小心翼翼问兰溪去做什么了,兰溪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
没什么,哈,没什么!
就算后来兰溪还是将小天想要追求她的意思,告诉了给她听,可是也许是因为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她反倒并不觉得怎么高兴了。
再后来……再后来,杜兰溪就仿佛变成了一道阴影,总是出现在她跟小天之间。就算她千方百计明示暗示过了,不希望有人打扰她与小天的独处,可是杜兰溪就是装聋作哑地一直横插在她和小天中间。
就算是姐妹,也不可以当电灯泡的,是不是?更何况是杜兰溪这样的,根本不是不小心当了电灯泡,而是随时要对她跟小天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
她跟小天之间怎么了,用得着一个外人来管么?就算是姐妹,可是在情侣的关系面前,也该是外人不是么?
更让她越来越不能忍受的是,小天虽然是跟她在一起,可是目光和注意力分明都放在杜兰溪的身上。两人看似一直在斗嘴,可是分明是将她这个女主角晾在一边,他们两个斗嘴能从头斗到尾,仿佛当她一直都不存在。
有时候她自己都不能不恍惚,那个不合时宜地总出现的电灯泡,究竟是杜兰溪,还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杜兰溪的捣乱,可能她也不会接受庞家树。
庞家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能看得出来。庞家树与小天相比,万样都不行,只是有一宗——至少跟庞家树在一起的时候,庞家树的目光和心思都只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庞家树身边也有小喽啰,也有女孩子,可是只要是庞家树跟她在一起,他一定是毫不犹豫将那群跟班全都赶走,给了她在小天那里从没得到过的尊重。
后来的许多年里,尹若曾经想,也许如果没有小天和兰溪的暗通款曲的话,那她就不会跟庞家树在一起了吧?
没有跟庞家树在一起,她就不会遭受到在庞家的那些虐/待,就不会有离婚这个生命中的污点,就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她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杜兰溪造成的吧。
她无数次无数次地扪心自问,为什么杜兰溪那副野小子的模样,偏偏能系牢了小天的心?是不是她一直以来的乖巧模样都是错了?——就像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样;是不是太过乖巧温柔的女孩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