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还有后来,还有要眼睁睁看着小花儿管五叔叫爸爸,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在五叔身边低眉顺首地做他的妻子——他都不害怕。
可是这一刻,他听见兰溪这么没头没尾的话,他却吓得心神全都颤抖起来峥!
她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是不是因为那《离婚协议书》的事?
五叔一旦发起狠来也是极难对付的,尤其他又是最了解兰溪的性子,所以想要抓兰溪心理上的短处便一抓一个准——五叔说的没错,兰溪本心里还是个纯良的女子,从头到尾,她心里始终对五叔有所歉疚。
她觉得,当年如果不是她的主动,那么月慕白可能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那么月慕白就也不会动情客;
更何况,还有后来这次车祸,月慕白舍命相救,就算后来装作失忆,可是至少前面的舍命相救不是假的——她会觉得五叔坐在轮椅上,都是她的错。
所以她虽然去意已决,可是在过程中却会不忍心强催。那么她现在忽然跟他说这些话,是不是之前五叔对她说了什么重话,所以才会让她这样为难?
或者,或者还有尹若。
如果不是五叔说了什么,那之前她跟尹若在一起。尹若也几乎是最了解兰溪性子的人,就仿佛当年一般,如果尹若想要拿捏兰溪心理上的弱点,让兰溪情绪失控,也是极可能的。
所以她又被难住了,心理产生了动摇。就像从前的少年时代,她为了姐妹,而不得不忍痛放弃他……
他怎么能允许,怎么能!
没错,现在的情势真的很难。五叔绝不会轻易离婚,金钟那边又虎视眈眈,哪个环节没有考虑好,那么就有可能酿成月家从未遭受过的巨大波澜——但是他也绝不放手。
绝不!
打定主意,他便反倒放松下来,居高临下凝着兰溪便笑了,“……我给你的答案是:不可以!”
“我不管有人对你说过什么,也不管你心里会计较什么,我都不会再给你机会逃离——蒲公英,我们已经错过了这样多,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走。就算你现在也许会有犹豫,我也绝不允许。”
“杜兰溪,你是我的。就算你自己,都不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兰溪怔怔望向他,仿佛又看见当年那凌厉的少年,只因为她顺口的一说,他就当真生生打下七个耳洞,然后戴着七枚耳钉,邪邪地望着她——不顾她怕疼又怕血,亲手也替她打了耳洞,然后含着她流血了的耳珠说,“要疼,一起疼。”
兰溪一怔的当儿,他倾身压了下来。
她之前跪坐在床榻上,原本以下望高,地势已经不占优势;又是这样地猝不及防,所以虽然她还在用力踢蹬,可是还是被他牢牢地压在了身子下。
她仿佛清醒了过来,被惊得头发根都立起来,她惊慌地大喊,“不能这样,小天!忘了你答应过我,咱们要忍耐!”
“不忍了。”他好整以暇地按着她,手指熟络地解开她的衣衫,“我反悔了。我现在就要了你,看你还敢不敢说什么再不要我了,再不喜欢我了……杜兰溪你就死了这个心。这辈子你生生死死都是我的。”
他是蛮横的,按着她的腿,用他结实有力的腰抵着她的腹,让她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硬生生被他将衣衫一件件扯掉,再强悍地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膝盖。
哦,不是这样的。眼前的情形似乎有些超出控制——兰溪一边骈手胝脚地抵抗,一边委屈地喊起来,“我不明白你这说的是什么!——你明明说,这辈子只爱尹若一个,只要她一个的!
脑海里的记忆像是一辆失控超速了的车子,毫无章法地沿着高速路飞驰向前,她又想起了大雨之后的那个早晨,当她跟着火神他们的脚步走到小天的车子旁边时,看见的、听见的那些话。
“你既然都对她那么说了,又凭什么这么对我!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兰溪在此前的人生中,最打不开的心结就是这两件:一件是当年自己亲手将小天推给了尹若;第二件就是在自己给了他的早晨,却眼睁睁看见他跟尹若在一起……虽然后来真相早已揭晓,可是当年那些噬心刻骨的疼痛依旧烙印在记忆里,不肯褪色。于是今天在情绪失控之下,她这两个心结便都哽着都爆发开。
月明楼忙着按压她的反抗,却又不得不挑眉去望她的神色——他的血流都集中在身子某处,所以有点大脑供氧不足吧,否则他怎么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她怎么又想到当初的事儿去了?
更让他难以忍耐的是,她这样在他身/下如小野猫一样地扭动反抗,更让他的所有血流都狂啸着冲向那个部位去,这下子就算他理智想要停下来,却也已经做不到了!
可是他却还是拼命暂停下来,伸手捏住兰溪的下颌,“你看着我!——告诉我,你之前跟尹若在一起干什么了?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没有?”
兰溪迷茫了一阵,却笑着流下泪来,“哈,你果然还在叫着尹若的名字——就算你跟我做着这样亲密的事,你却还是在想着尹若,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将我当成了她的替身,是不是?”
兰溪的思绪彻底乱了,绿藤给她的那杯咖啡,已经彻底放肆地爆发开。
可是月明楼却不知道,他只被兰溪给气着了。他是说着尹若的名字,可是根本不是她纠结的事儿啊!
眼看她越来越生气,两人之间的气氛都要被破坏殆尽,月明楼咬牙,扬手就甩了兰溪一个嘴巴,“醒过来。别闹了,快醒过来!”
可是这一个巴掌却将兰溪打懵了,她愣了几秒钟,忽然更猛烈地反抗起来,“兔崽子,你敢打我!”
她这回是拼尽了全力地挣扎,连膝盖都不顾一起地向上猛抬,招招都照着月明楼的关键部位去!月明楼实在是不能不为下半辈子的幸福打算,只能歪了歪身子避过她的正面进攻去。可是这一歪歪身子,就让发了疯的兰溪给抓住了机会,她一个翻转,就反身而上,反倒将月明楼给骑在了下头!
月明楼落在下风,可是他却放弃了抵抗。她这样骑着他,对他不是屈辱,反倒是忽然而至的盛大的幸福。他只小心翼翼挡着脸,也不敢笑,只从下向上去看她。
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一头蓬乱的短发更加飞扬,一张气得通红的小脸蛋藏在短发里,说不出的生动狂野。她一双平素看似普通的眸子,这一刻燃烧一般地闪亮着,配着那颗被她自己咬得水润通红的唇,性/感得让他只想尖叫!
从她的反应里,他大约能够想象到她如此失控的原因,于是他反倒想法子引导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听见我提尹若的名字?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喜欢尹若?蒲公英,你是我的哥们儿,你答应了要做红娘,帮我跟尹若撮合的,不是么?”
“闭嘴,闭嘴啊!”兰溪被刺着痛处,双手居高临下死死压着他的双臂,头发都扎撒开怒火,“我不许你再说她的名字,不许!”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不答应。”
趁她不备,他悄然地将膝盖弓起来,将身子设置成小小的囚笼,不给兰溪再逃跑的机会,“……你不知道么?那让我来告诉你。小傻瓜,那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就算尹若是你的姐妹,你也不想把我让给她,是不是?”
兰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说对了,那就是她最后悔的事,后悔了那么多年啊……
“我给你个办法,好不好?”他小心劝哄,“蒲公英,要了我吧——只要你要了我,我就不会再想着别人。”
“杜兰溪,霸占我!”
----------
【溪哥的这两个心结,偶一直琢磨着给她打开~~~三更完毕~~~嗯,正文接下来的几天里可能就要完结了哟~~~】
36、如初次一般的快乐
“什——么?”兰溪依旧头脑昏沉,盯着身子下头的月明楼,“……你真的,会不再想着尹若?”
“嗯。”他拢着她的腿,戏谑渐散,满脸正色下来,“蒲公英,其实你真笨,你竟然一直都没想到,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么?”
这不是月明楼此时的表白,是他当年欠了兰溪的那个表白。
少年不更事,明明动了情,倾了心,却掩在自己青春期的古怪自尊心之下,隐藏着不说;仿佛总希望对方先明白,对方先说出来。却不成想,岁月最易蹉跎,一旦放手眼前的机会,便也许要用许多许多年来追悔,却未必能及。
不过幸好,他今天还能重遇这样的机会珂。
如此说来,今天兰溪这样醉在往事的心结里,反倒是好事。
所以尽管他看出今天的事情有异,可是他也甘愿放弃警惕。只因为在解开她心结与所谓的危险之间选择的话,她更重要。
“就是这样,别不敢相信自己,蒲公英。没错,开始我是借由你来接近尹若;可是很快已经颠倒过来,我是在借着追尹若的借口,只为了接近你——你不知道你的脾气有多固执么?你永远对我紧闭心门,让我半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这样做,却没想到竟然就连你都没看出来。阡”
“蒲公英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想要的人也始终都是你——在我眼里你比尹若更美千万倍,在我眼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兰溪屏息听着他说话,泪珠不知不觉悄悄爬上睫毛,凝成细细的珠子。她隔着那细细密密的珠子垂望着他,没看见他面上一贯吊儿郎当的笑谑,只看见他两眼宛如深潭般的——两泓满满的认真。
这一回,他真的不是在逗她。
她颤了颤,睫毛尖儿上原本那些细细密密的水珠子就都聚合到一处去,伶伶仃仃地汇成了一颗又圆又大的泪珠,然后一抖,便挣脱了她的睫毛,带着宛如跳水运动员般优雅的姿态朝他的面颊滴落下去。
她都来不及拦,就看见那又大又圆的水珠子跌落在他面颊上,随即摔裂成无数瓣儿,四散地滑去了。
她有些慌乱,想着原本不该当着他这么掉眼泪。一来没面子,二来会让他发觉原来她真的是如他所想一般地委屈过——她便挣扎着解说一声,“内个,不是眼泪。”
不是眼泪,就没有哭泣;没有哭泣,便不是委屈。
他笑了,手指休闲绕着她脊背打圈,“嗯,当然不是眼泪。你那是对我——馋涎欲滴了。”
“我早知道我自己秀色可餐,既然你已食指大动,来,开饭吧。”
这比喻……
兰溪红着脸鼓了腮帮,“——我不饿。”
他终是没忍住,哧地笑出声来,懒洋洋握紧她腰侧,凤目妖冶,“我饿了。”
话音甫落,就是地覆天翻,原本居高临下的兰溪,被他长臂一扫便跌落床褥,而他修长紧致的腰一拧,便已反身跨上,毫不留情地扯掉她下/身最后的遮挡。
兰溪这一刻不能不追溯一下中国的服装发展史,更加认定让女人穿裙子的设计都是男人的坏主意,这没裆的玩意儿,就像压根不设防的城池。饶是你怎么想抵抗,却不过都只是增加了男人征服时的快/感。
他已——兵临城下。
“小天,你……”
他眯了眼睛,微微撑起身子来俯望她,眨眼促狭地笑,“别怕,我会轻轻的。”
对于往事,她有心结,其实他亦然。当年药力之下,他粗/暴地要了她初次,那些回忆总像是一连串的耳光,一下一下抽在他记忆里。
曾经无由地想过,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穿越这回事该多好,那他一定倾尽所有穿越回从前去,重新补给她一个温柔缱绻的初次。不让她疼,不让她惊,隔日早晨让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