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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头儿说:“以杀除恶恶还生。这毕竟是个崇尚法治的社会,虽然它还不健全,但暴力不得人心。任何人都有生命的权利,恶人之恶至于死么?你凭什么断定他们恶的程度?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的生命权利?你的行为也是违法。”
“那,我错了?”
“这要看谁来评定。以慈悲人士的观念,‘有心为善,其善不赏;无心为恶。其恶不罚。’你的行为可以原谅;以江湖观念,‘锄恶扬善’,应该赞许;以世俗社会制度,‘违法必究’,你就要受到处罚。”
“违法必究?”赶路人笑了笑。
“社会毕竟要慢慢走向法治,江湖如今已经游离社会黑白之间。我们必须学会用现在的观念和方式处理问题。你的动机是好,但现在有现在的法制,他是民众绝大多数人共同认可的,你违背就会遭到大多数的人的反对。这也是时代所趋。”高老头儿轻叹道,“你已经不是冲动的年龄,别让自己走向极端。“
赶路人沉默。
“把你的箫拿来我吹下。”高老头儿望着那铜萧眼中有深情流露。。
赶路人将从不离身的铜箫递了过去。。
高老头儿抚了抚箫身,说:“十八年了,你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赶路人没说话。
高老头慢慢地将嘴凑进孔口,深沉凄绝的箫声便在夜空响起,如怨如诉如泣,一波逐一波向四周散去,回荡在夜空,回荡在人的灵魂中。
吹罢,老头儿将箫递过去,叹道:“还是珍惜现在吧,几千年的官场腐败不是你能奈何得了的,天下若要天下治,官场自有官场管。”
赶路人静静地说:“我想了好久才悟到我的生命意义,那就是尽自己全力以恶制恶,我不会轻言放弃。至于我的性命,早死了无数次,也不在乎还有多少了。”
高老头盯着他,良久才说:“好,既然你执意已决,我不想再管你。总归你也没祸害一个好人,且容你如此。我去再拿瓶酒,咱们喝个痛快”
赶路人连连点头。
他们就这样邀星为伴,约风相奏,高举酒碗,大口痛饮。边喝,高老头儿边唱。
猛甩沉重头,高举一碗酒。
管它红颜惑,任其物欲流。
人生多寂寞,难得偶聚首。
乘时长叙聊,酒后再缄口。
何为人生愁,酒中自看透。
第四章 夜中冷峻
今夜的夜色并不美,无羞月相伴,仅有几点黯淡的星光在风中颤栗。隔很远才见得一颗,很稀很稀。它们惊悸地瞅着这个冷漠的世界,显得那样的孤寂,令人怜悯。蚀骨的阴风不时地侵袭着辗转难眠的人们,它们无孔不入渗进室内,统治着它认为该统治的地界。
冷峻干脆将他房间的所有窗户打开,让它们索性进入室内发泄个够。
写字台上的几丛文竹,显得那样纤弱,在阴冷的风中瑟缩着,窗棂上的串串风铃也拽曳着瘦小的身躯在那里低鸣。
风很冷却不大。
柔和飘渺的绿光,更是给屋内蒙上一层诡秘阴森之色,这种绿色,能给冷峻安定宁静的感觉,他很喜欢。此时,他额前的乌丝被风揉得凌乱,清澈得冰寒的眸子似两点寒星闪烁着,冷漠而不怎白皙的脸上覆着淡淡的绿色,有些诡异。
这就是夜中的冷峻,他认为只有黑夜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点着一枝香烟,卧进藤圈椅里,静静望着窗外,吸一口烟,又尽盘地吐出,不知吸讲的是什么,但吐出的却是串串逐渐变大的烟圈,烟圈刚刚升起,就又被风扫得面目全非,在空气中逃窜着,消散着……
他的脸上隐着冷笑。
笑青烟的狼狈,也笑自己的狼狈。
不久的将来,不都会如此青烟般在空气中消散么?
他喜欢看青烟袅起,特别自己嘴里的青烟。
那吐出的青烟是不是也带走了自己的灵魂?
——灵魂变成的青烟。
“咚咚”有人敲门。
冷峻拈灭烟蒂,丢进灰缸里,才说:“进来吧”
门打开了,冷峻瞟了一眼,站起来说:“妈,你怎么还没睡?”
夏莲穿着碎花格子睡衣,一头瀑布般的乌发散在两肩,她笑着说:“我看你这边灯亮着过来瞧瞧,咦——”她用鼻子嗅了嗅,“怎么你又抽烟了?!”
冷峻满脸堆笑地说:“唉,老妈的鼻子简直可以媲美二郎神的啸天犬了,我才抽一根,就被你嗅出来了。”
语音刚落“叭叭”挨了两记响头。
夏莲嗔道:“你这是哪门子的比喻?把你老妈的鼻子和啸天犬相比,你是活腻了还是脑袋缺电?”
“那也不该这样给我发电啊。”冷峻挺委屈,“你该给我买些促进脑筋智能发育的营养品才对嘛!比如什么核桃露,杏仁露这类的,而且这些我都爱吃,不会因为被逼而产生抵触性厌食情绪。”
“唷,你还真会想象哩,再给你补脑,老妈被你给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呢!”夏莲说着用指又在儿子额上轻点两下。
“卖妈?那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个我肯定不干。“冷峻语气坚决。
夏莲笑道:“就会耍贫。”
“嘿嘿,下不为例,我不再抽了。”冷峻拍胸脯保证。
“恐怕是保证不再被我逮到你抽了吧?”夏莲不相信,因为儿子在她面前向来是不守诺言的人。
冷峻只有找个借口“谁叫我老爸是个烟鬼,就算我生下来,首先闻到的不是烟味,但他肯定是抱着我也抽烟。你听说过耳濡目染这个词儿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振振有词地说,“再说我也只是偶尔抽上一根儿,不危害健康。”
夏莲只有说:“好好,我看你们爷儿俩啊,真是瞎子买东西——没有找的,跟你们爷儿俩耍嘴皮子,我只有无语。”
冷峻嬉笑着说:“谁让你给我找这么一个有学问的老爸。”
夏莲不服了:“瞧你小子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老子该怨儿子还是儿子该怨老子,真是没大没小。”
冷峻眼睛眨了眨说“依我看该怨你,谁让你找了那么一个老公,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认为这句活最切中要害。
“咚咚”只听又两记响头,
“你再给我说一遍。”
冷峻苦着脸说:“你再敲我的头,我可有言在先。考试不理想可别怨你儿子不争气啊,都是你敲笨的。”
但只闻“咚咚”又是两声。
“敲笨了我才高兴呢!”
冷峻脸成了苦瓜,头也大起来,遇到想让自己儿子笨的母亲,他是第一遭,当然,没有对招可供参考,只好自认倒霉。
“怎么不强辩了?”夏莲神气地问。
冷峻搂着老妈的肩套近乎地赞道:“老妈真有本事,连我这么口舌如簧的天才辩论家,在你面前竟然哑口无言。”
夏莲说:“你是我儿子,你肚子中有多少鬼我还不知道?对付你这种油嘴滑舌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就一种,武力征服。”
“说得有理。”冷峻悻悻地奉承道。
一阵风吹进,夏莲打了个哆嗦,扫了一眼屋子,责怪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才学会照顾自己,睡觉连窗户都不关,这么冷的天冻着了怎么办了”说完站起身去关窗。
冷峻知道母亲为自己好也不反对。
夏莲去关窗户,只见瀑布般的乌丝散在两肩,一袭碎花格子睡衣仍掩不住婀娜修长的身材,好似未出阁的少女:举手投足都雍容优雅,胜过贵妇,无情的岁月车轮好像并未在她身上碾下什么痕迹。
她关罢窗子走了过来,冷峻不禁叫道:“哇,老妈你好靓呢!”
夏莲笑着说:“都半老徐娘了,哪还配得上‘靓’这个字眼儿。”
“莫谦虚,谦虚就是虚。你和我走在大街上,不知别人会说你是我姐姐呢,还是会说你是我女朋友?”冷峻眨着眼笑着说。
“你小子向来说话就喜欢夸张。”夏莲揽过儿子,鼻子故作嗅嗅说:“奶腥味儿还没干呢,是不是在想什么女朋友啦?”
冷峻叫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很年轻……”
夏莲却不容他解释说:“什么意思?就是不学好,想早恋是不?明确警示你,不行!以学业为重。”
冷峻无奈地倒进母亲的怀里,头枕着母亲的胳膊上,不再言语,他也知道母亲本来才四十来岁,又是舞蹈教师,且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好,怎会看上去不年轻?然而她为何要固执地说自己年纪大呢?哪个年近不惑的女人不愿听别人说她年轻?
夏莲抱着儿子柔声说:“峻儿,怎么不说话啦?”
冷峻咕哝道:“有时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了……”
夏莲一怔,说:“傻孩子,说什么呢,怎么突然问这个?”停了一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盯着冷峻的眼睛,有些严肃地问“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
冷峻疑惑道:“谁能说我什么?”
夏莲见儿子满脸疑惑长吁一口气,平静地说:“没什么,我是怕你受什么委屈?”
“委屈,我能受到什么委屈?”冷峻更是不解。
“我怕别人说你不是我亲生儿子,说一些难听的话,让你受到委屈。”
“怎么会呢?谁抽风了说这么无聊的话!”冷峻笑道:“再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还是你捡回来的?你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了?不可思议。”
夏莲深情地望着儿子那双清澈得冰寒的眼睛,抚着他头发说:“峻儿,你永远是妈最心爱的宝贝,妈不准你受到任何一点委屈。”
冷峻强笑说:“妈你怎么把我当小娃娃哄着了,听起来好肉麻。”
“在妈眼里,你永远就是小娃娃,你该懂的还是太少……;吁——”夏莲竟其名地叹息了一声。
冷峻坐起来说:“好啦,别叹息了,要不然那’无情的岁月染白了母亲的双鬓,烙下条条深深的印迹’,如此优美的句子就要被我用在写母亲的作文里了。”
夏莲轻轻一笑说:“你呀,就会逗妈开心。”和儿子聊天,她觉得那才是乐趣,。“好啦,你睡吧,不早了。”说罢站起来身走了。
冷峻觉得母亲今天有点异常,却又想不了什么缘由,也只好关罢灯,莫名其妙地苦笑一下,钻进被窝。
第五章 搅进争斗
第五章搅进争斗
夜又变得宁静,风似乎也没那么放肆了,仅在玻璃上叩两下,见无可奈何进入又叹息着折身离开,风铃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只是互相之间呢喃絮语。
冷峻正睡得迷糊,忽然耳中闯进金属撞击声和似人厮杀时的喊叫声。他一下子惊醒,一个翻身而起,飘然落地。他拉开窗户,侧耳倾听,是,是打斗声音。难道有人抢劫或者谋杀?
这儿都是别墅,有钱的人可不少。他本不想管,有钱的抢一点更好,他们要那么多钱只会纵情放欲,瞎扰乱社会风气,而劫富强盗多是被逼,干的可都是力气活,再说整天被通缉,东躲西藏的日子可不好过,哪有贪官污吏奸商淫贾们逍遥自在。
但,他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不去看看岂不错过一场艰好戏?
他的好奇心一向很强,因为好奇常自找很多麻烦,却极少能压制住。
冷峻穿好衣服,提气踩地,轻飘飘地似脚底垫了布团悄然无声地下了楼,扭开门,跳过栅栏,经直朝发声的地方飞奔而去。
近了,果然见有四五个人影扭在一团混战,那四个身高不等但却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衣,黄领带,每人都拿着一把钢刀,明晃晃的锃光刷亮,夺人眼目,中间被围的那个搭肩束发,玄黑风衣,手里提着一根金光灿烂的状棍的东西。
他们斗很得激烈。那四个黑西服似乎沿着阵式——看他们出手进退攻守配合得很默契,个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