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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林很大林木很繁密,以至于急于赶路的冷峻进入其中,才发现有三辆小汽车停在那儿,好像是等人似的,而且当他进入林中离他们不远后就从车里走出几个黑西服白衬衣,蓝领带的人。他们都沉着脸,盯着他。
看来自己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了。冷峻不禁吁口气。我不想惹事,可偏要寻着我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被人当成兔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况兔子离树桩不远了。
冷峻颇为恼怒地停了下来,逼视着对方,眼神煞是犀利,如箭般射进那些蓝领带的人。
蓝领带的人便一起扭头朝向中间那部汽车,于是便走出了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讲究不名贵的中年人。他脸充斥着的是微笑——但让人联想不到温和这个词儿来形容的微笑,那双眼睛就像两口深井,黑黝黑黝黑的还透着光,而那条金黄的领带,则如条蛇般缠在脖子上。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年轻人。怎么有心情来这儿赏风景呢?”他伸出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捋下了头发,笑道。
冷峻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极力地回想着所见过有的脸形。而这张脸从来没见过。
“你是……?”他沉声问道。
那人笑着说:“哦!我忘了,我应该叫你师弟才是。”
冷峻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到脚好是冰凉。
雷电之后,恶龙形终现,没想到穷凶极恶的人竟是这般风度!没想到,做梦都想斩杀的人竟在此刻出现!
不是好兆头!冷峻知道今天是生死难料了,心地反而镇定下来。什么都是死。
当一个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后,并不会太多看重生死的人。男人的死法应该是悲壮的,他想。
见他不语,殷飞龙又说:“难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没告诉过你曾经还有个大师兄吗?”
“我只听他老人家原来养了条畜生,谁知道那畜生却将主人咬伤跑了。”冷峻说。
那几位蓝领带勃然变色,就欲动手,殷飞龙一挥手便又沉脸静立。
“很好,牙果然很是尖利。”殷飞龙仍是一脸笑态。
“过奖了,与畜生相比怎值一提?”冷峻讥嘲道。
“我今天不想和你斗嘴。”殷飞龙静静地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就是让自己的手下阻杀吗?”冷峻说。
他知道殷飞龙因为忌惮他怀中的迷幻刃才不敢冒然出手的,他与殷飞龙的武技相差悬殊,狗急了也会跳墙。他命可不要,但迷幻刃却是不能就这么落到恶人的手中,他不想成为罪人。
殷飞龙却故意将脸一沉说:“是吗?我是让他们以礼相请,谁知他们竟敢违悖我意,惊扰师弟,回去以后,我绝不轻饶。”
“你喂的畜生随便咬人,我只是给他们了一个小小的警告,你想怎样惩罚他们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冷峻说。
殷飞龙脸终于有点挂不住了,冷笑着说:“小师弟,你口口声声的畜生,我就看在高老头的面儿暂且不加计较,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很讨厌这种人。”
冷峻不屑一顾地说:“是吗?你眼中还有高老头?不过我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向来就是这样,我不管它什么得寸进尺,得尺进丈,只要我愿意,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讨厌我?我还恶心你呢?
殷飞龙说:“师弟竟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一般的下场是会很惨的。”
冷峻却一叹,说:“我说你蠢你还真蠢,敬酒一般都只敬几杯,谁也不可能举着酒缸向你敬酒,而罚酒就不同了,只要你想喝多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搬出压箱底的酒让你喝。你说是润湿嘴唇还是抱着坛子的方式喝酒比较爽?”
殷飞龙脸色一沉,阴森森地笑道貌岸然:“好张尖牙利齿的嘴!不过要是把它的全部牙齿一齐打落,再用绷带缠成猪嘴的样子,你说,我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有趣?”
冷峻抚手叫道:“妙!你这种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言下大有惭愧之意。
“那你是不是想试验一下?”殷飞龙的眼中有了杀气。
冷峻盯着他那不厚不薄的嘴说:“这个嘴应该很适合。”
殷飞龙喝道:“好狂的小子,看来你确实应该接受下教育才是。”
言罢,只见两簇人影一晃,已有两个蓝领带黑衣人像离弦劲箭,强力无比地向冷峻射去。冷峻冷笑一声,双掌在空中柔滑地舞动,仿佛在以气代纸,以指代笔,在练书法,衬以高挑强健的身材,望去煞是好看。
两条蓝领带人身来贴近,拳脚已经很有目的地施展开来,拳脚起落皆带着强劲的急风而且配合得是那么密切。
冷峻运气在掌握练写般的掌法轻灵攻妙,凌空翻身,旋体点地。攻守相护与两人斗在一起,几个回合后在两条蓝领带的两个右拳齐时攻向冷峻的胸前时,冷峻手腕翻旋抖到迎向上去。
“砰”地一声,三人已各退出老远,静会伫立。
这一接掌,冷峻已尽全力,加上早上刚受的伤早已坚持不住,要是另外几个人一起上呢?要是殷飞龙也上呢?……他不敢往下想,胜败已赫然千目,他只有豁出去。宁可玉碎,不可瓦全!额上已有冷汗泛出。他心里并不平静。高老头儿说的没错,他平时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一旦碰上了也已晚矣。
这边的人更是惊异,特别殷段飞龙,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只有隐隐黑胡子的小子,劲道竟如此深,况出手竟如此巧妙,以前只是听人说这小子很是难测,认为不足为信,这次亲眼目睹才知自己太低估了人家。
看来这死老头挺有眼力的,竟找到这个资质尤佳的徒弟!他冷眼旁观着。刚才动手的蓝领带退至一旁,又换上两位一脸阴沉的汉子,也是蓝领带,但却是从殷飞龙两旁走出来的。
冷峻不禁打量起这两位汉子,只见紫膛脸,扫帚眉,阔口高鼻两鹰眼,抬脚时刚稳沉健,举手间只闻骨节奏响。两人看上去应是兄弟俩,不仅相貌相似而且武艺也应是同出一师。他们阴沉地盯着他,像是鹰所瞄准的猎物。离冷峻约有十米远时,他们站住了,目的是让对方准备迎敌。
冷峻镇定心绪,准备迎敌,眼睛始终落在对方的脸上,他似乎有些印象这些人的举止,他听高老头,好像说过,但此刻却很模糊。
两人终于出手了,如蟒蛇吐芯,尽是刚猛之势。
冷峻只有尽量避免硬碰,以延续相抗。对方猛烈的攻势早已让他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他习得是灵巧之技,恐怕早已震得吐血身亡了。
三人就这么拆合着招式,集中精力,地厮杀着,始终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虽然都是一瞬百念,虽然都有说不出的惊悸。虽然都产生着太多的疑问,但,仍是沉默。
心神太紧张、狂吼,还可能舒缓,还可能压倒对方的气势,就如李小龙喜欢怪叫,但沉默的打斗更有压力。沉默,就是力!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打着,连看的人都觉得窒息得沉默。
第六十三章 劫难 (二)
一边是帮主的贴身保镖,一边仅是个毛头小子,声名赫赫的两个对付名不见经传的一个。这已经使人难堪了。何况是斗了这么久,毛头小子仅受了些皮外的轻伤?!
殷飞龙皱起了眉头,不满之色显溢于表。杀机在他的眸子中已经愈来愈盛,他已决定了,冷峻今天必死!
无影、风影已经使他心力交瘁,若是再带个幻影不是更糟!
两位紫脸汉子瞧见了老板眼中的杀机,各自虚晃一掌,借力倒飞而起,回旋转身时手中已多了块铁板,那铁板两头翘起,中间凹进,约有一尺来长通体乌黑锃亮,一声怒吼两道铁板已朝冷峻头上、胸口拍去。
“铁板平山。”冷峻惊呼,他终于记起来了。
这两位就是铁平、铁山两兄弟,自幼臂力经人后,又经名师相授,手中一块铁板能将巨石拍碎,力道很是骇人,因其黑白不分,而且性情怪异,所以也犯下重案被政府通缉。他曾听高老头在一次谈起以刚猛著称的好汉时,提到过他们兄弟俩,不知怎的竟被段飞龙收纳旗下。
眼看已陷入强劲中,被其逼得无路可走,冷峻已将“迷幻刃不可在殷飞龙面前露出”的诫训忘得一干二净慌忙中一扭身,一道光华流泻,迷幻刃已惊鸿出世,向铁板飞去。只听一阵叮当脆响,铁板立即被切成数段,迷幻刃又朝愣在那里的铁平铁山两兄弟飞去。
“啊!迷幻刃!!!殷飞龙先是一惊接着大喜,随即身影已变,朝迷幻刃掠去。
冷峻见段飞龙已掠向迷幻刃,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但就在迷幻刃快回到冷峻手中时,殷飞龙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膛。他狂吐一口鲜血,喷洒在殷飞龙的脸上,雪白衬衫上,向后栽去。同时,手中飞刀片,玻璃弹珠也朝殷飞龙弹去,脚步也竭力踢向他的小腹。
殷飞龙手腕稍动,一柄飞刀握在手中,又见一道白光挥去。那些刀片,玻璃珠全被打飞,他探手抓住迷幻刃,然后一拳击中冷峻的脚步心,冷峻立刻如狂风中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老远,又是一口血喷出,倒栽在地上。
殷飞龙倒退一步沉气站住,讥嘲地说:“小子,失去了迷幻刃,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说罢,一阵狂笑。
多少年梦寐以求的迷幻刃终于到手了,他终于毫无忌惮了,整个世界对他来说也随之被掌握着,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值得喜欲狂的!他极其喜悦地盯着迷幻刃,不断地发出阵阵的赞叹声,确实是至尊利器啊!
冷峻脸色苍白如纸,断断续续地喝道:“还,还我,飞刃。”
殷飞龙狞笑着说:“还你?哈哈哈……,回去告诉那老不死的高老头,就说迷幻刃被我殷飞龙拿走了,要想拿回它除非他一路上三拜九叩地来见我,还有将迷幻刃刀影心法双手奉上,否则的话……嘿嘿!”
冷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骂道:“呸,**的痴心妄想,要想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山,**的还不配。终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断。”
殷飞龙冷笑着说:“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今天就得死。”
冷峻沉着脸说:“恐怕未必,今天我死了无所谓,但对我身边的人来说就是件大事了,我没什么了不起,但我身边的人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你只不过得到迷幻刃而已,它对你来说,只会使你减少威力,并没使你更增高强,你终究要不了多久就得赴我后尘,最后再提醒你一下,师父他老人家既然能随心所欲驾驭迷幻刃,当然也能随心所欲地将他收回。”
殷飞龙脸色在变,特别是在冷峻最后那句“提醒”的话后。那句话无疑是他的心病,他当然知道能驯服烈马的人也能使烈马听话。
冷峻有丝讥嘲地笑道:“我们或许只是先后到达阴曹地府而已,我很欣慰。
殷飞龙死死地盯着他,阴青地说:“那你就先去阎王殿里报到吧!”说罢,腿影交错,一脚将冷峻踢出老远,随影而至又是拳脚步相加。
冷峻嘴角泛出两缕血迹,仍得意地笑着。那笑是敌人黔驴技穷有极端嘲弄,也如一根鞭子抽在他们心上。所以他继续笑着。
殷飞龙然停下来,盯着他静静地说:“或许我们还有条件可谈。”
冷峻很是不屑地看着他,让他说下去。
“告诉我古风藏在什么地方?”段飞龙缓缓地说。
“他是我朋友。”冷峻说。
“你已经毫无选择!”段飞龙恶狠狠地说,同时一把刀也架在冷峻的脖子上。
冷峻边笑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