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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继承家主的位置。弱肉强食是世界上最原始的法则。爸爸,这可是你当年自己走过的路,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陆晋丰用力咬着牙,仿佛极力克制体内的某种痛苦。是的,他明白,也就是因为他明白,所以才不能让女儿再走上这条错误的路。
在这一瞬间,陆晋丰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阿丰,他们是你的亲哥哥和亲妹妹,你,你个畜生!”陆爷爷看着桌上一排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人头,头发一下子就全白了。
“畜生?呵呵,没错,我是畜生,我是小畜生,你是老畜生。别以为你就能撇的干净,当年叔叔姑姑们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我,只不过是跟你学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你!你会后悔的!”
“这点就不劳烦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操心了。想来哥哥妹妹们在阴间也寂寞的很,你们两位不如也下去教导他们吧!总不能让他们活着的时候在阳间斗,死了还在阴间斗吧?”
“啊~哈哈~哈哈~,陆晋丰,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杀死亲生兄妹还不够,还要逼死亲生父母?!好!我成全你!但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也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所以我比你清楚,你一定会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将来,你的子女也一定会亲手把你送上黄泉之路!我们的陆家的悲惨命运,会顺着血脉的延续一直流传下去的。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命运!”
在那个午后,陆晋丰把他的父母合葬了,但是对他哥哥妹妹们却连个全尸都没有留,挫骨扬灰!
父亲大人,你说对了,我现在~真的后悔了……
在陆晋丰陷入回忆的这段时间里,陆悠然快速的为自己的右手止血,一个瞬移到裁决旁边,拔出它。
当她抬起脸看着陆晋丰时,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赤红色,被打湿的流海贴着脸颊,脸上明显的浮现出兰飞留下的五道指印,她吃力的握举着裁决,声音里有着再也压制不住的愤怒:“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所有让我感觉到痛苦的人,我都要用你们的命来抵债。”
快,好快!她举着裁决冲向陆晋丰,速度快的让人的眼睛都捕捉不到,能看到的只有虚影。
王恺和陈兆宇原本一直在迟疑,他们不知道是否应该帮陆晋丰。毕竟,这是陆家的家务事。可以说如果不是陆悠然滥杀无辜,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立场来阻止她。
但是,当看到陆悠然这种速度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就算是想阻止她,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乒!”的一声巨响。
一个青白的人影挡在了陆悠然和陆晋丰之间,她宁静而强悍的挡住了裁决,紧闭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色冷酷。
“噗!”,“陆悠然”的身形稍一停顿,一把短剑就从她肩头钻过,冒出滴着血的尖端。
“我想,没有谁能比我更加有资格阻止你。”因为,我,就是你!
~~~~(》_《)~~~~ 泪奔,我终于出场了,终于能做点事情了。
“你?你不是灵体吗?!”陆悠然用裁决撑住自己的身体,嘶声问道:“灵体,怎么可能伤到我?你的武器,怎么能挡得住我的裁决?”
“六阶……能量物质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自己,我掩口笑道。
我好几次想要狠抽一下面前的这个“陆悠然”,但是我是灵体,根本就碰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才会……才会让她犯下那些不可挽回的错…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自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呵呵,你?就凭你?”“陆悠然”轻蔑的笑笑,拍打了一下自己微微拱起的肚皮,示威道:“看看这儿,你敢下狠手么?”
一道破空声响起,她倏然挥舞起裁决刺向我的胸口,“别挡路,不然就算是自己,我也不放过!!”然而“陆悠然”快若雷霆的一击,却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那巨大的裁决之杖,还不住的颤抖着。
我笑了,虚无飘渺的微笑中,带着决绝的杀意:
“我不会让你一错再错的!”
别逼我!
“陆悠然”脸上原本的笑容凝固了,清丽的容颜扭曲的可怕,浑身僵直的发抖,死死的盯视着自己的心口。
拔出插入她心口的短剑,我转身退后了几步,快速结了个手印:“天罚…劫雷!”
“陆悠然”骇然急退,其他人也发出低呼。
这是六阶的异能术,六阶异能者,才能代天行罚,呼唤劫雷。
但是虽然她退得快,却还是没有退出劫雷的攻击范围。
空气中的雷元素们焦躁不安着,几道水桶粗的蓝紫色劫雷劈下,把地面硬生生的劈矮了三尺。
“呃,以后建房子打地基的时候用这招不错……”偶寻思着。
夏侯烈“刷”后退了三步,从“人肉串”上挣脱了下来,走过来鼻孔冒着粗气的看着我。
“阿烈?”
“砰!”久违的红毛牌爆栗子,松脆可口,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你这几天到底死哪去了啊?那个顶着你身体的是啥玩意?你打她我没意见,你这样用雷劈,你自己的身体你不要了啊?就算你的身体不要了,那个孩子你总要顾及吧?!”
(#‵′)凸,他就舍不得孩子,都不关心我了,5555~~~
他不稀罕我了,5555~~
“你这么着急干嘛,是你的孩子吗?”气死你!
“不是我的吗?”
“……”想说不是来气气他,但是悲催的说不出口,万恶的言出既是鉴,/(ㄒoㄒ)/~~
现场的气氛好像突然间就缓和了下来,从冷酷的寒冬,变成了暖暖的初春。
“哗啦~”地上一阵异响,再度让现场回到寒冬。
“你还没晕?”我愕然的看着地上那个灰头土脸的“陆悠然”。虽然我没杀她之心,但是为了把她劈晕,我也下了狠力了。
“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我之外的人而存在的,只要还有我之外的人,我便不会消失。”“陆悠然”冷笑着;鲜血流满了整张脸,冷残,倨傲。雨水刷刷的洗条着在她苍白的脸上的血水。
我定了定神,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女人,刚刚不该松懈,心里的战意一松,现在竟然回不到刚刚的状态了,“用爱可以得到全世界,用恨可以失去全世界。直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不是全世界的人放弃了你,而是你舍弃了全世界的人。”
“你曾经撕心裂肺的爱着一个人吗?”“陆悠然”正色道。
“有”我撕心裂肺的爱着不止一个人,难道来到这个可以花心的世界,不好好的利用起来我才傻了呢,╮(╯﹏╰)╭“那么,那个人他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额……”偷偷的瞄一眼不远处的师傅和身边的阿烈,再对那个笑的花枝乱颤的兰飞抛一个白眼,我默然的对“陆悠然”点点头。
“那你就没有失去过,又怎么会懂得我失去的痛苦。”
“你失去了什么?”我不明白了,大家都很爱她啊,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呢?“以前的你,也曾经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的……”
是的,以前呆在那个脏臭仓库里的“陆悠然”,纵然可怜,但却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每天从早到晚的生命里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期盼,一件是等待。期盼着离开陆家后的生活,等待着陆晓佳的到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改变了。
“你见过破茧的蝴蝶吗?”“陆悠然”嘴角浮起一丝笑,略带着点讥诮,幽静的望着异红的天空,“从蛹破茧而出的瞬间,是撕掉一层皮的痛苦,彻心彻肺。很多蝴蝶都是在破茧而出的那一刻被痛得死掉了。只有没死的,才能蜕变,蝴蝶跟毛虫当然是不一样的……”
“你说不是全世界的人抱起了我,而是我舍弃了他们。好,那你不妨去问问陆晋丰和陆逸云,他们是要你,还是要我?”
我转头看了看老爸,他双眸在我和“陆悠然”之间流转着,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你问问其他人,甚至包括沈诺,他们是要你还是要我?”“陆悠然”再问。
答案,不言而谕。
“现在,你还能说他们没有抛弃我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们选择我,并不代表他们抛弃你。但是这个道理,我要如何说,你才能明白?
“哈哈哈哈……”“陆悠然”突然又像疯子一样的大笑起来,雨水终于把她脸上的血水冲刷干净了,露出她青冷的脸庞:“你们都说我好狠,都说我好毒,但是我这一切,都是跟你们学的,如果不是你们外面的人教我,我怎么会懂得这一切?罢了,狠也罢了,毒也罢了,什么都罢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卷终
只见她从头上扯下几根头发,凝雨成冰针,再冻住发丝的一端,就这样拿着这根冰针扎过自己裂开的皮肉,快速的缝了起来。
哪怕扎的是自己的皮肉,她却一点表情都没有,那样幽寒的表情,让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你如何能要求她会对别人留情?
再度握紧裁决,“陆悠然”把手和裁决的柄部冻在了一起,以防它再次被击落。眉尖轻拧,仰首向陆晋丰飞冲而去,她倔强的忽视了所有的不利因素,一心一意只想杀自己想杀的人。
兰飞看着这个仿佛破娃娃般的赤红色人影,感叹道:“人类,果然是……很坚强的。”
o(╯□╰)o
不愧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啊,果然跟我一样倔,只认死理。都浑身是伤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守着,她还是不肯放弃。
不过……如果没有王恺那群人,如果没有夏侯烈,如果没有我,说不定她真的会报仇成功了,因为老爸根本就没有反击她的想法。
但是,就算你就是我,就算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却不会让你成功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保护的人或事物。老爸,就是我现在想要保护的人。
我不想文嘉一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我的生命里。不想在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之后;痛苦的怪责自己为甚么会这么无用。所以,我必须要拿出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就看是你的恨比较深,还是我爱的比较深吧!”
一红一青两个人影在半空中纠缠着,纵然红色的人影受伤颇重,但是处处被压制的竟然是那个青色的人影,因为……她有她的顾忌。
“靠,有本事好好打,动不动就搬出你的肚子来,算什么意思?!”偶鄙视之。
“陆悠然”斜身一侧,躲过了我的攻击,眼角上勾,满脸的讥笑。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那你没办法了吗?
太极!
“你!你用的是什么邪术?”
“邪你个头!”敢说太极是邪术,张三丰非从墓里爬出来跟你理论不可。
太极极柔,一吸一引之间引导着对方招式的变化,我只希望能控制住她,所以这个是最有效的了。
一个柔拳,使得“陆悠然”右臂一麻,赶紧凑上前去,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拧一扯,使其脱臼。
左臂也如法炮制。
“陆悠然”的双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反转垂下,仿佛折掉的羽翼。她漂浮在半空之中,浑身展露出一种凄美而又优雅的姿态。
成功的卸掉了她的双臂之后,我再低声唤道:“师姐,来帮帮我,把她的魂拘出来。”
师姐这几天一直不曾离开过我身边,因为她说,这是我与她最后一次相见了,我跟她……
……就缘尽了……
从我开始动手阻止“陆悠然”的那一刻起,师姐就从我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