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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解兵权,六月飞雪义救忠臣,挥泪斩胞弟,还有历法大修,一个崭新的社会形态也将因为历史车轮下的铁轨改成轻轨而提前到来……我眼中闪耀着无数绚丽的属于YY大时代的智慧光芒,这时谦逊有礼貌的自我意识用着真知灼见的字眼提醒着我,——我不是王爷,而是王爷是我。
“不必追了,放她们走吧。”我看着男子还盯着李莫愁离去的方向,我暗爽地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叫那些人也散了吧。”
我的姿势风雅有礼而不遗威严,而且还是传说中不怒而威,举手投足间连头发梢都散发着王者之气没有头皮清香的极高境界,让我都怀疑起我是否是天生的伶人气质了。
“属下遵命。”那名男子似乎没有怀疑我的身份,突然他的声音又转了一个频道开始使用内力送音,“殿下和那些江湖人士,最好……。”
此人居然能在内力传音中表达省略号和自己的意见,让我大跌了一把眼镜片。不过还真是要和孙兆他们道别和解释一番的。
接着我和那名男子就相当有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不再交谈起来,这让我相当有感觉,美中不足地是不知道男子的名字也不好去问,然后大家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那名男子说完,只见他掏出类似令牌的东西,说了几句官话后那个狗官的神色大变,慌忙对我磕了几个头说了几句有眼无珠就让那群兵撤下了武器,带着大部分人悻悻离开了,在离开途中少不了顺便嚷嚷几句围观的人。狗官还留下一小队人大概是听候那名男子差使的,他们有些不安地列着队
“苏大哥是皇族?”这边的谈话结束后,那边被我已经忘掉的人中一人问道,“那为什么不姓赵呢?”
“那你就不知道了,小丫头。赵兄台行走江湖自然要用化名。”从风兄台到苏兄台到赵兄台,孙兆熟络地拍拍我的肩膀,“皇家的人总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吧,赵兄台?”
“对不起了,孙兄台,我欺骗了你。”我将满头的黑线拉到了一旁。“我现在不去少林了,有机会再见面吧。”
“哪里哪里,今天我才知道剑法可以如此奇妙,看来我们的切磋要改为请教了。”
“刘姑娘,那首歌你已经学会了,曲子也配得差不多了,那么我离开也放心了。”我又对刘冰兰说道,“令师的寿辰我似乎去不了了,我想在那首曲子后面能加上我的名字这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刘姑娘答应的。”
晕,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交代后事。我和刘氏兄妹说了几句后就转向了郭家姐妹,武氏父子。这时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郭家的姐妹花配大小武也不错了,只是有点委屈了郭襄。想到郭襄,我朝她看了过去,——不知道是还在思索刚才的几招剑式还是其他原因,她显得沉默了一些,但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舍。
“郭二小姐,相逢便是一种缘分,缘分尽了也就散了,是离开的时候了,——那么我就把刚才那招剑式完整地使一遍,以你的悟性,应该能悟出不少东西来。受师门所限我不能告诉你这套剑法的来历,但这招与你所用的那套剑法也有些渊源,所以我也不算有违师训了。”
本来我刚才那式就是从郭襄的剑法中悟出来的,自然和她的剑法有关系了(从另一个方面讲,她领悟起来也要相较其他人更容易些)。而我之所以那么说,一来就是为了给这位未来女侠开开小灶,也算是多谢她刚才剑下留情,二来也是为了巩固下自己刚才的收获,当然,这么说也是怕小丫头不肯接受。
“那么请赐教。”小丫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迷惘。
我动了,剑是从孙兆那儿借来的。
一把剑,似乎全无气息地移动这,形溃神也散,但似乎又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将一招一式串联起来,不是行云流水却又和谐无比。剑由风舞,风由剑生,两者相生相织,风为剑平添一份轻盈,剑为风增加了一份威严。
我收回了剑,在此种境界下,时间的长短都已被忽略。
忘记了时间的不止我一人,还有在场的人,连那名新来的男子也面露惊疑之色。
“这招剑法究竟叫作什么?”郭襄还是问了。众人中感受最深就是她了,因为我的剑意是针对她的;同时,由于她感受的东西越多,反而最先清醒过来。
“清风无为。”大剑侠关键时候从不掉链子,当然这个如此霹雳的名字也费了一番功夫才想出来的。
小丫头重复着这四个字,眼中的疑惑一扫而光,间接显示了我取名字的水平已经达到了能造纸的艺术层级。
“多谢赐教。”
“那我就告辞了,诸位。”尽管如此,郭襄的悟性还是叫我在心中吃了一惊的。
那名男子很快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可能他在众人中修为最高,只说了几句台词的武三通已被系统屏自动蔽掉了)。疑惑仅仅只是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就被他掩饰掉了,向我行礼示意后就领着我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江湖啊,我的确已经留下了美好的第一步!
在那名男子带领着我过程中,我一直极富专业精神地扮演着我太子殿下的身份,甚至还总结出四句真言:见人要会冷,见狗要会哼,冷面冷脸无表情,放屁要消声。
公主被安置在县府中,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园,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男子看了看面无表情得快要抽筋的我,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般的对我说道。
“殿下,公主为了寻找您,曾经私自出宫过一段时间。”
我用我高贵冷漠的眼光示意他继续。
“后来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她,公主是自己回来的……”男子声音一顿,似乎鼓足了勇气地讲述一个事实,“公主回来后就目光呆滞,不肯用膳,也不让我们回宫,说要等到您回来。”
“我知道了。”我冷冷地答道,这不怒而威的感觉啊~~。
“公主殿下就在里面。“那名男子换了个话题,”属下就在那边,如有什么事情,殿下吩咐就是。”
男子知趣地退了下去。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即使不是谈论什么大事,也是难以容忍其他不相干的人听去的。
我推开门进去了。
或许是那位县老爷搜刮这个动词使用得过于频繁,或许出于美好而纯洁的考虑是公主的身份使然,总之整个布置看起来想到奢华,——但这种浪费并不是暴发户或土包子所能表现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我不怒而威的境界一样,大概是公主带来的人布置的吧。
“谁啊?”真正的不怒而威从我身后传来,“大胆奴才,这儿是你能进来的么?”
看来是正角出现了,——此时镜头转向我发自肺腑的内心独白,——万一我先看到公主,我总是要称呼她的,然而我无法确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其中很大的原因是由于披上了一件叫作皇室的又称为秘闻丑事的无奇不有且冠冕堂皇的纱衣。
我以三分之一拍的速度转身,以四分之一弱拍的速度回头,我要确保对方能百分百在我看到她之前认出我来。
“啊。”对方以一分之一拍的速度惊叫了一下,“小月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请殿下饶命。”
“退下去吧。”宫廷毒素在神经命令前先发挥了作用。“小月这就去叫公主。”小月应该是个丫环,见到我又惊又怕的。
当我还在思索这场公主王子的见面会如何开始进行以及敷衍下去时,一个身影扑向我怀中,陌生而冰冷,我甚至还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当我以为我与公主的关系和性质已经确定了的时候,但公主的下一句话将我准备了二十多年的足以迷倒万千少女怨妇的情话生生堵了回去。
“三弟。”
我呆住了,但心中还是免不了的胡思乱想:早就听闻过皇族的生活靡乱荒唐,想不到居然让我碰到了。
“姐。”我保险地回了一声。
那名女子已经从我怀中出来。她看起来是那种媚态的美,但给人的感觉不是温柔婉约的水,还是拒人千里的冰。她脸色苍白,手脚无力,眼角上平添的半分惆怅和古典的憔悴,给人一种要呵护她的感觉。
“你从来不叫我‘姐’的。”公主从见面时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冷冰冰地说道,“看来不止我变了,你也变了。”
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装疯卖傻,所谓真相,就在似与不似一线之间。
“那老女人没难为你吧?“我几乎敢肯定她说的是太后级别的人物,或者要么就是容嬷嬷。
“你说呢?”我用上了功能堪比瑞士军刀的轻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破万破,唯快不破;千透万透,唯笑不透。
尽管此时的我表面上在肉笑,然而内心却陷入了暗中算计的境地,滴溜溜地打着小算盘:凭借我敏锐的政治第六感,我隐隐嗅到了一种叫作垂帘听政或者狸猫换太子的政变。无疑,这场变化中,受害者就是我,还有这位刚刚见面的公主,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在野”。
“唉,想必你也和我一样。”公主好像自语又好像是对着我说道,“既然她这么不留情面,那么我们也不必仁慈了。”
我默然了一下。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种叫作偏执的东西,传说中七大无药可救的毒质之一,——女人的报复是可怕的,我已经怀疑我是否站在正义一方了。
“复仇能蒙蔽人的双眼,仇恨的消亡往往也是一条不归路。”我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地劝解道。
“你真的变了,三弟。”那个声音越发的冰冷,“是他们逼你的吗?”
“没有,我只不过是看透了。”我并不懂得开导人,尤其是女人,还是深陷于仇恨中的女人。
“你看透了?可笑。”女人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人,一字一字清晰地诉说着,“那个该死的女人,将我囚禁起来,可是我一心要出去,我必须出去,要出去找一个将一切都看透的太子,帮助他夺回属于他的皇位。”
“我必须出去,是的,我必须出去。”本来我准备插嘴说上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随之的自语般的说话也显得更加的神经质和冷静,“可是我拥有什么呢?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可以用来谋取这些?我拥有什么,——绝世武功?军队?还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到头来,一个女人,即便我真的拥有了这些,到头来那些老东西一句女子难养也便将我做的努力化为乌有……”
我隐隐约约听出来了怎样一个故事,从中能听出一种绝望和徒劳的疲惫。
“终于,逃出来的我联系到了王威将军,他将我送到了那个有着唯一资格的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可惜我找到他时,他却说自己看透了,好一句看透了,就放弃了天下苍生,放弃了夺位之恨,杀兄弑母之仇吗?太子殿下,奴家累了,不能送你出去了。”
我看着眼前那个女人,眼神中流露出的绝望和不甘,苍白的脸庞上沾着几缕乱发,——刚才那段近乎竭嘶底里的话语让她的气息稍稍有些乱,脸上也出现了两朵红云,眉宇间的愤恨却固执着不肯退下去,那种憔悴的模样却更叫人怜爱。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想搂着这个女子,想安慰她。
我的确也是这么做的,女子稍微抗拒了一下,就放弃了。
她安静地伏在我的怀中,纤细的手指摸着我的脸,怔怔地说道,“弟,留下来帮我好不好?”
我想拒绝她,但又不忍心伤害这位女子。
微不可微的,怀中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离开了我的怀抱,声音又变得冰冷和拒绝起来,这时,已经没有丝毫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