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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姓公子听到少女的言语,神色中掠过一丝不耐烦。
“姑娘不肯赏脸?”男子不自觉地用上了一丝威胁的口气。
“奴婢无礼了。”少女心中也泛起一丝不悦,她跟着小姐以来哪受到过这种语气。
“小蹄子好生无礼,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此时少女已经进入了一条行人稀少的街,隐隐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属于佳节和团圆的喧闹声,少女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和害怕,脸色微变,同时她的这种微妙的心情也影响到了她的脚步,后者有些凌乱地加快了。
“高富,住口。”高姓公子对着车夫喝道,又转向了少女,“手下之人疏于管教,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将这些琐碎小事放在心上。”尽管小姑娘此时已经更加的不高兴了,但是她知道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自己能避开则避开,能躲过就躲过,——当然,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也添加了一份不自觉的嘲讽语气。
“如果姑娘真是不便,那么高某也不好相拦了。”高姓公子笑道,“然而有一件事情始终如鲠在喉地困扰着我,也许姑娘能帮我解决,——对于姑娘来说,仅仅是举手之劳罢了,——还请姑娘成全在下。”
“公子请说。”少女心中的好奇心也被引了出来,回头正好看见那个颇有深意的笑容,她又有些后悔了。
“我想见见你们家小姐。”
高姓公子的话马上让少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原来又是一个冲着小姐去的,想必是在小姐那儿碰壁了才想间接地通过自己的,——这种人小姑娘也遇到了不少,但是态度如此恶劣的却没有见过几个。有些失望的小丫头决定要惩罚一下这个多情且阴险的浪荡公子。
“要见我们家小姐的确也不难,只不过……”少女见对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调皮的性子也恢复了几分,她一边玩着自己的辫子一边笑着说着。
“只不过什么?”高姓公子果然凑上去问道。
“要见我们将小姐,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少女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直响,“我恐怕高公子无法达到这三个条件,到时候弄得自己难堪。”
“不知是哪三个条件?但说无妨。”高姓公子急忙问道,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屑,在心中冷笑:这世间之事,难道还有我办不到的么?
“其一,要相貌过得去,不能有歪眼,坏鼻,暴牙,招风耳。”少女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头,同时还用眼光打量着对方,就是不做评价。
高姓公子识趣地将挂着的玉佩递了过去,陪笑道。
“在下相貌虽说比不过潘安,但也差不到哪儿去,还请姑娘在你家小姐面前美言几句。”
“这个自然。”少女非常熟络地将玉佩归为己有,袖子一抖,又是空空的两支手了,“第一条算你勉强过了,这第二条嘛,就是有大才,琴棋书画自然是不能少的,当然也要有其他的本事,——我家小姐是不见草包的。”
“在下拜蔡大学士为师,也习得了他书法风骨的一两分。”高公子笑道,“这哪是挑选客人啊,分明是拒人门外的说辞嘛。”
“我家小姐就是这么说的,你爱听不听?”少女顶撞道,用一声哼结束了她的发言,但是又忍不住偷偷瞧了这位公子一眼,“那个,第三个要求你还要不要听呀。”
“当然要听,小生愿闻其详。”
“至于第三点嘛——”少女捏了捏衣角,清了清嗓子,不急不忙地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就是在此之前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那姑娘的愿望是什么?”到了这里,高公子也想清楚了,这位小侍女在有意刁难他,但是一想到她家的小姐,他将自己的狠毒统统吞到肚里,摆出一副谄媚模样,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客气地问了下去,“还请姑娘不要过于难为在下。”
“高公子何处此言,奴婢岂敢冒犯您。”绿衣少女回答道,眼神中的意思分明是说这要看我的心情,“一般人我都会让他摘一颗星星就够了,今天我不想要这个,——也许,那个更大一点的月亮要好一些吧,——我现在就想要一个月亮。”
“小丫头,你这是存心找碴!”高公子的马车夫如此的称职,将主子的不满喊了出来。
“反正我已经说完了第三个要求,办不办得到就是你们管的了。”小姑娘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辫子,完全已经忘记掉了自己要尽快赶回去的事情。
也不知那名小姐有何魔力,本来已经怒气积累到要发怒地步的高公子要强挤了一个很勉强的笑意。
“姑娘,月亮星辰我是摘不到了,不过我却又比月亮星星更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少女好奇地问道。
“就是它了。”
高公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从中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令人吃惊的是,石头居然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柔和的光彩,将它周围的人,物,地面,空间都照得纤毫毕现。
“夜明珠。”少女惊叫道,惊呼出了此物的名称。
“不错,此物正是夜明珠,想必着不比天上的星辰月亮差吧。”高公子此时的心情远远没有他脸上的得意那么明朗,这个宝贝,可是他在父亲那儿求了好久才讨到的,而且此物还是皇上赐赏的。
“条件是满足了,不过高公子恐怕还是要失望了。”绿衣少女到底是受过训练的,很快从失态中恢复了过来,“因为高公子有一点让我不喜,所以我自然不能带你去见小姐的。”
“不知是哪点?”高公子并没有立即将珠子转手,看着小丫头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谗臣孽子。”少女清晰地吐出这四个字,语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而变得冷淡起来,“公子不必再送了,奴婢知道回去的路。”
那高公子听到少女如此言语,他的脸顿时变得通红,面貌也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他的那名马车夫也是善于观察他的主子,一见他翻脸了,马上一个跃身拦住了绿纱少女的去路。
“小爷我好言好语,小蹄子你倒神气起来了?要不是看在你家小姐份上,我早就给你两个大耳刮子了!”高公子一脸残忍,他慢慢地向少女逼近着,“我就不信你家小姐知道自己心爱的丫头被抓去了还会装作无动于衷。”
估计绿衣少女准备骂高姓公子无耻卑鄙之类的话,但是被马车夫制止了,——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想法地将一只大手朝着少女的嘴部一捂。少女拼命反抗着,其唯一改变的就是那块面纱在挣扎中脱落了,露出了一张清秀却惊慌失措的小脸。
“啧啧,想不到一个丫环也有如此姿色。”高公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淫邪,“也许我的主意要改变了。”
少女更加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娇弱的她又怎么能够从那个为虎作伥的马车夫手中逃开呢?看着高公子越来越近的手和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少女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此时,雪似乎变得更大一些了,地面上已经悄悄地覆盖上了一层白白的细雪。
高公子那只肮脏的手是在少女身前一尺的地方挺了下来,或者说,他不得不停下来。
一把剑,斜斜地指着他的咽喉。
无声无息,与这场雪一般。
而充当帮凶的高富,似乎被人点中了穴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你姓高?”
从雪中悄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位是青衣公子,一位是白衣丫环打扮。
那把剑正是那位公子所有,从他腰间空空而华丽的剑鞘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一把如何锋利的剑。
但是更叫高公子惊出一身冷汗的是,在那把剑伸在他咽喉的前后,四周分明是没有任何其他人的。
然而此刻,他手中夜明珠莹莹的光辉却让这两个人分明存在着。
“家父正是高太尉,你是何人,竟敢在天子脚下持剑伤人?”高公子虽说心中也有几分怯意和忐忑,但是这京城毕竟还是自己的地头,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在下有一位朋友,他让我杀了你。”对方似乎没有听到他语气中的威胁与强硬,或者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丝毫没有打算将他脖子上的剑取下来的意思。
高公子听闻此言,脸色一变,——自己明里暗里结下的仇家并不算少的了,若是平时,他自然是高调地带着一帮乱糟糟地打手的,可这次他的本意是相会佳人,所以只带了一个高富在身边。
“嘿嘿,阁下杀了我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何如?”高公子脸露谄媚和半许骄傲,“阁下的那位朋友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你可知我那位朋友是谁?”来者将剑轻轻一抬,打断了高公子的拉拢说服的说辞。“我那位朋友姓林,不知高公子可有印象?”
青衫公子的话传到高公子的二中,后者脸色又是一变,眼神中竟掠过一缕狠色。
“竟然你知道小爷是谁,也知道小爷的手段,我劝你还是将我送到太尉府吧,——否则要是小爷我伤了一根毫毛,我也要你项上那颗脑袋保不住!”
“你这呆子,死到临头还说这种呆话。”青衫公子后面的雪衣小丫头朝着高公子啐了一口,“不过你手中的珠子倒也神奇,就先借我玩一两天吧。”
还没等高公子反应过来,离他尚有三四米远的那位白衣丫环就在原地神奇地消失了,——再次看到他时,她已经盈盈地落在自己跟前。高公子只觉得手臂一麻,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出来般的用不上劲,他手中的夜明珠脱手了。
“啪”地一声,又是四五米外,丫环一副温婉小巧的小模样,犹未脱稚气地把玩着那枚鸡蛋大小的会发光的珠子,而她身边,还有那位没有回转过神来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的轻纱少女。
高公子彻底的心凉了。对于江湖人士的各类或真或假的传闻,他也没有少听说过,见识他养的几个三流高手中,也有人说过真正的高手能够达到隔空取物以气御物的至高境界,而刚才那个小丫头那令人吃惊和恐惧的一手,分明就是那隔空取物了,——眼前刚才晃过的白影也足够他头皮发麻,但是他不愿去想更多,他更想了解的是,那把剑的主人,武功又有多高?
气氛骤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高公子眼神由先前的盛气凌人变得有些敲退堂鼓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脸色也苍白得难看;仆人高富也是一脸慌张,与主子比较起来,他似乎更要害怕些,完全没有面对着青衫少女时候莽汉气质了。
而另外一边,雪衣少女一手耍玩着夜明珠,一手抚着青衫少女的背,似乎认为这样才能很有效地安慰她。
“可惜我并不喜欢杀人,我也懒得杀你的。”
高公子只觉得眼前一亮,先前的颓废和害怕犹如没有存在过,这种感觉犹如掉到虎穴却没有见到老虎一样,但是老虎没出现般。
“大侠说的是,小人不过是贱人一个,杀了我还脏了大侠的剑,”与所用抓住救命稻草的人一样,高姓公子变得喋喋不休般地一个劲儿地说着。
“但是,我还是要留下你一点什么。”青衣公子看了一眼逐渐平静下来的青纱少女,而后者显然没有平静干净,无缘无故地俏脸一红。“至少你是做坏事的惩罚。”
“我……”刚才还在虎穴中大声唱歌的人却发现自己吵醒了一条大蛇,一时难以转过弯地呼吸困难起来。
恰好这时候,青衫公子手中的剑似动不动有意无意地抖了一下,而又有一阵寒风钻入到高姓公子的脖子里,——小衙内只觉得全身上下凉透了,如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