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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夜楠
第一章:龙花刀
天边的红霞照映在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这血红的外装,就连远处的山也被披上了令人战栗的红色。谁都在内心上惧怕这种感觉,令人浑身发颤的感觉,给人一种刚刚血战后的感觉,谁不愿意过上一声平静的生活?每一条路似乎都被血染红了,渗透进整个大地,包括所有人的心灵。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及其厌恶的表情,如果尝试与他们搭讪,劝你别这么做。所以,现在是极其安静。
这个一个炎热的季节,也是一个炎热的天,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些许的汗珠,就连那些不知有多大年纪的人,也不愿与商贩讲价钱了,所以,绝大部分的商贩都趁此机会把价钱抬高了许多。如果从空中俯视,这里是由许多胡同纵横交错的地方,外来人稍不留意,就有可能会在此迷路。此时,在繁华地段的一条路上,有一家酒楼张灯结彩,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喜庆起来,把那些不安的感觉一扫而空。刹那间,鞭炮的声响引来的众人围观,都赶来图个热闹,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人群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有的低声议论,有的好奇观看,因为进去的都是带家伙的,还有的面目可憎,也有的极具威严,但也不缺乏一身正气的人。这些人有手拿鬼头刀,有身带佩剑,有拿着狼牙棒,有拿扇子的,还有什么也没拿,只带了两个护法的,甚至其中一个瘦骨嶙峋,好似一张纸一样,轻轻一吹便飞了的那种。掌柜的见此情景,不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笑脸相迎,一脸的马屁表情。两只手反复的搓着,也就从心里冒出一股热情。随后,掌柜的便把围观的乡亲们也都请了进来。很快,这个二层酒楼便热闹起来。
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刹那间,除了一楼的人们在推杯换盏,二楼的那些人包括掌柜的都安静了下来。掌柜的迈出门槛,望着尘土飞扬的远处,似乎已看到了来人。那人的坐骑全身枣红如血,似乎刚驮着主人从战场上撕杀回来,而且带回了极大的战利品。那人的坐骑很快便把主人送到了这里,掌柜的鞠躬作揖,又是满脸的笑:“不愧是千里枣血马!”
来人是一少年,约莫十七八,长相平常,但就是从气质上,总透出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但又英俊的感觉。马上的少年一跃而下,顺手取下了马鞍上的剑,掌柜的略微吃惊,便朝里面叫道:“小二,快出来!”那年轻的小二马上跑了出来,问:“掌柜的,您有何吩咐?”掌柜的一指那匹马,严肃起来:“去!把那匹马拴好,喂上等草料,不得怠慢。”小二哥显示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也是一惊,便把马牵进了旁院,心中一直嘀咕:“他是什么人?年轻轻的让我们掌柜的点头哈腰,莫不是皇亲国戚?可笑,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年纪轻轻却只能当小二,真是世道不同啊!”
少年跟着掌柜进了客栈,看到这热闹场面,心里兴奋不已:“呵呵,看来爹说的不错,有权有势就是好,让掌柜的给我鞠躬。啊,外面的世界还真是热闹啊!”掌柜的把少年带上了二楼,众人的目光便齐聚在少年身上,都不由得暗暗佩服,真不愧是“扇竹轩”的少主。掌柜的把年轻人带到了靠窗的那个空位,并亲自把窗户打开了,一股清风扑面而来。那少年先是对众人环视一笑后坐了下来,把剑靠在了墙边,掌柜的便独自下楼了。
扇雨轩顿了顿继续:“其实,这次下山也是为了说一件事,是家父要托我转告各位,因诸多不便,并未亲自下山,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及其沉重。谁都知道,扇竹轩庄主是何等威望之人。扇雨轩接着说:“想必各位还都记得四十年前的事吧,那场血战,当年使所有人都震惊的血战。”
此时,所有人的神经不得不绷紧了。现在只有三个人,可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关系重大,真的可以把天下人的性命全和他有联系。这倒也不是他这个人,他并没有多大能力,更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个人而已。他的背上有一把刀,这刀没有刀鞘,雪白银光,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这刀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血,却还是没有腐蚀掉刀的光泽,依旧可以削铁如泥。它是一把可怕的杀人利器,无论谁拿起它,信心就会大增,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它也可以毁掉你,无论是谁,都想得到这把魔刀,从而使自己横扫武林,但谁又能承受起没日没夜,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除了这些同时还要被人追杀,或许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省人事。提心吊胆的日子,是每个被追杀者必过的日子,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名的恐惧,来自内心的不详预感。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每个人的脸都很粗糙。这已经是第四个夜晚了,这是又一拨人的追杀,为首的是化名“飞”的东洋人,没人清楚他的姓名。而他身边的,便是被收买的武林中人。
背刀的男人便是当年威震四方,虽不说武功有多高,威望可是众人之首的——萧竹天。而那个女人,自从跟了他之后,便失去了原有的容貌,开始变得平庸。但从没有埋怨过自己的男人,她知道,他是最伟大的,武林中威望最高的。她爱的不是金钱,那些本是身外之物,有了那些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她爱的也不是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女人而对外人炫耀,依旧是平易近人,她爱的是他的人,他的一切,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幸福的,不需要太多金钱。她就是陈威镖局总镖头的女儿,也是公认的五大美女之首——陈晶凌。
几年后,两人生下了一个小宝宝,陈晶凌抱着孩子去寺庙求符。在庙外,一位云游高僧却主动要给他预言未来,并在当时取了名字——萧墨竹。就在商量着要退隐江湖时,一个满身负伤的乞丐却找到萧竹天保管一张图,并告诫他必须在真正退出江湖时,让长大成熟的萧墨竹去找。萧竹天却认为乞丐话中有话,可偏偏乞丐被人暗杀了。当晚,萧竹天便仔细的研究了这幅图,原来是绝世好刀——龙花。它的所在地,就在泰山山腰处的一个山洞。欣喜之下,一时忘了乞丐的忠告,便带着全家赶赴泰山取宝刀,没想到暗中有许多人跟着自己,萧竹天开始了逃亡之路。
萧竹天停了下来,是在一处山洞口,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说:“孩子,夫人,你们先进去,我在附近拾些柴草,顺便找些吃食。”陈晶凌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你把刀给我把,让我去。“萧竹天态度很坚决:”不行,现在你一定要听我的,快进去。”
“爹!”萧墨竹拉住了他的手,说:“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萧竹天抚摸着他的头,心里颇感欣慰:“孩子,跟你娘进去,爹一会儿就回来。”萧墨竹点了点头,两人便进了这山洞。
这山洞很深,很宽敞,这里可以让三个逃亡者好好休息一会儿了,至少可以睡到天亮。而且,今晚的食物也不错,五只野山鸡,再美味不过了。萧墨竹狠狠咬了一口鸡肉,伸出一只手说:“爹,我渴了。”萧竹天解下腰间的一个皮囊,这皮囊还是一个蒙古人赠予自己的。
萧墨竹年龄还小,没这么劳累过,很快在火堆前睡着了。萧竹天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孩子,叹了口气:“唉——孩子跟着我受苦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拿这刀了。”陈晶凌安慰道:“就算不去找,也会有人来找你的。但现在总逃也不是办法。”萧竹天把刀解了下来,从身后拿出一大块木头,说:“办法倒有,可是……”
陈晶凌已经意识到要干什么,龙花在火光下,还是闪着银光。她抓住了他的手,眼里已经有了泪水:“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干的。”萧竹天有些着急,说:“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陈晶凌听完一滴泪划出眼眶,在火光下闪出了光:“不幸,要死,我们夫妻两个一起死,不能扔下我们。”萧竹天擦掉了她的泪:“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你带着孩子走,才有希望,我把刀藏好后便去找你们。”
陈晶凌看着他,眼里流出了更多的泪,这个险绝不能冒!萧竹天把陈晶凌抱在了怀里沉思了片刻终于说:“好吧,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不过,我得刻张图,以便日后用。”陈晶凌惊讶道:“什么?”萧竹天重新拿起了木头,安慰道:“好了,你睡吧,地点我早已经想好了。”陈晶凌听完,便睡去了,洞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远处了一缕晨曦透过茂密的森林,在缝隙中照在身上,萧竹天站在洞口,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温暖。多天以来,体会到的只是杀气中含带的冷意,现在的,才是最好的。萧竹天背着刀,手持一柄木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也有极小的图案,蜿蜒曲折,最终的地点,不禁让他笑了起来。萧竹天又回到了洞里,地上的篝火早已成了一堆灰烬。
陈晶凌早在他出去时便坐了起来,问:“想好放在什么地方了吗?”萧竹天还有些笑容:“想好了,就在这山洞之中,昨晚我就把地点挖好了。”说着便解下刀,放到了那里。陈晶凌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萧墨竹,轻抚了一下他的发丝,问:“什么时候开始?”萧竹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随即背对着他们,说:“我想就现在吧,你带着孩子走,赶快,还要拿上这木剑,我就留在这里,必须把他们全部杀掉,否则便没有安宁之日。”
萧墨竹突然坐了起来,喊道:“爹!孩儿不要走。”萧竹天把木剑放到了他的面前:“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剑吗?现在就给你。”突然,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记住,跟着你娘远走高飞,能到哪里到哪里,别回来找我。”萧墨竹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陈晶凌在一旁早已成了一个泪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萧墨竹再次替她擦拭了泪水,轻吻了她的嘴唇,说:“好了,走吧,记住,见到村子就把他寄养在什么地方。”陈晶凌止住了泪水:“难道没有两全的办法吗?”萧竹天摇摇头:“你们赶快走,否则谁也走不成了,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陈晶凌背着萧墨竹,在萧竹天的目送下渐渐远去,萧竹天的泪终于落了下来,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今天便要结束了。
“哈哈,我终于还是追上你了!”
远处,这个声音传进了萧竹天的耳朵,低声说:“终于来了。”
“萧竹天,快把宝刀拿出来吧。”飞说道,“如果不交出来,后果你知道的。”
萧竹天却不搭理他,却对他旁边的几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本不应自相残杀,你们走吧,何必要帮这东洋人。”那四位惊讶的看着他,其中一个说:“别扯了,你的武功还没有我们高……”萧竹天冷冷一笑,不知从手里打出什么,刹那间便从那人的喉咙处另一端,贯穿了过去,三个人的心微微一颤。飞喝道:“都给我上,后退者死!”谁知,萧竹天却先发制人,迅速拾起一片叶子朝飞打去。飞却用二指夹住了叶子,打在了树上,缓缓道:“不错啊,原来一直深藏不漏,看来我低估你了。”萧竹天没有说别的,只问:“你们三位不想活了吗?”
那三位显然有些畏惧,飞道:“既然你们那么想死,就替我办件事吧。”
说完,飞从腰间掏出数十根银针,转身朝那三人打去,在打出的瞬间,数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