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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听说过妃子的加封是双字的?而且,一个凤藻宫尚书,是个女官罢了,怎么地,就是妃子了?贾妃的品级呢?而且这后宫之人的晋封,要么是太后,要么是皇后下旨。今次,越过了后宫的主子,皇帝直接地下旨了,你说,太后和皇后还有那些妃子们对着贾妃,是个什么态度?”
林如海既然是要策反贾琏,让贾府彻底地败落了,还有什么比兄弟阋墙更好看的大戏呢?
老太太既然心心念念地要将国公府传承下去,要让国公府恢复往日的荣光,他倒是要瞧瞧,老太太还想如何!
只要想想自己的计划,林如海顿生豪气,热血沸腾起来。瞧着贾琏越发凝重的面庞,林如海心下更是得意了几分,只要想要活命的,只要不是完全没救的,他还真是想拉贾琏一把的,日后贾琏过的越好,就能越发地承托出老太太的选择错误,越发地能让老太太戳着心窝子地疼!
一下子弄死了人算什么本事呢?想想贾府那一大堆的事儿,他还真是没有那许多的心思,钝刀子杀人才更疼不是吗?
林如海这里越想越远,贾琏却是吓的冷汗不止,只有死了的才会封为双字儿!
这,当今是将娘娘当成死人了?
贾琏被自己心中的这个猜测吓了个半死,若真是这样,那么贾府岂能不受牵连?
难怪宋先生那般说,他还以为宋先生是酒喝多了,胡说八道呢!
林如海话也不说全,甚至很多都是他诱导贾琏自己脑补出来的,可正是这样,才会让贾琏更加信服,不是吗?
果然地,满脸都是汗的贾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请姑父赐教,琏儿如今该如何作为?”
“唉,你且先起来吧,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是小事儿,只能慢慢计较。”
林如海长叹一声,瞧着他面色可怜,心下一软,说道。贾琏瞧着林如海并没有要撒手不管的意思,顿时就来了力气,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恭敬地站在一边儿,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如海。
“琏儿,有几件事儿。你要好生地去筹谋。”
“侄儿谨听姑父吩咐。”
“这第一,你要去金陵一次,重新地规整一番祭田。我前些日子,隐隐戳戳地听说,府里的有人将贾府的祭田给卖了,还有些祖产铺子之类的,也是低价出售了。你不是那些无知妇孺,自然知道这祭田何等重要,关乎一族的生存。这事儿我也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恍惚地有个叫冷子兴还是谁的,大咧咧地酒楼上宣称自己有门路能搭上关系,我也只是在和人应酬之际,听着涉及到金陵贾家,这才听了一耳朵,具体的,则是半点儿不知的。”
贾琏闻言,却已经认为这是真的了,冷子兴只是一个小古董商人罢了,依着林姑父的官职也圈子,只怕是不将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可是他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冷子兴的名字,可见其事之真。
姑父不知道冷子兴是谁?自己还能不知道了?不就是周瑞的女婿么?看来此事定是二太太所为,就不知道是不是有二叔的手笔在了。
“侄儿知道了;多谢姑父指点。”
贾琏诚心诚意地谢过了林如海,继续地听着他要说的第二件事儿。
“唉,按理来说,这事儿我是不该说的,有挑拨你夫妻情分的意思在,可是玉儿说是琏二哥哥颇为照顾她,就是凤姐姐,也是对自己很是关切,所以我才开这个口。”
“不管是什么事儿,姑父你只管说吧,琏儿能承受的住。”
“唉,说起来,还真是不知道王子腾的女儿这样的胆大包天,府上的琏二奶奶竟然在外面公然地放着印子钱,这是个什么罪责,你只怕心里也清楚的很!”
“什么?印子钱?”
贾琏闻言,若是如遭雷劈一般,呆愣在地!
“是呀,孙姑姑,就是黛玉身边儿的那位老嬷嬷,她私下告诉了玉儿,玉儿才告诉我的,真假,你一查便知的。”
贾琏如丧考妣的样子让人也是唏嘘不已,只是,最大的打击还没到呢,等着吧。
“侄儿知道了。多谢姑父指教。”
贾琏心灰意冷地谢过了林如海,然后颓唐地走了出来。林如海书架后面,走出了一位身长玉立的年轻人,道,
“林大人,你可真是不厚道的很,而且这样爱操心,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劝着你还是多保养些子,贾府怎么着都逃不过一死,你还是别费着心思挽救一二了。一个小小的贾琏,还真是个不成大气候的!”
林如海闻言一怔,当然,对于别人看透了他的心思也是略微地带着几分不爽,想为女儿或者是林家报仇不假,可想着为贾府众人留一条后路也是真,若不然,到时候,贾家倒霉了,缠上了林家,他是能见死不救还是落井下石啊?
将贾琏摘出来,日后有了什么麻烦事儿,自然有贾琏担待的,关林家什么事儿呢?
别说他凉薄,他还想落井下石呢!
“唉,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实在是不忍心罢了,即便贾府再怎样,对着小女还是尽了一份教导之责的,我如何能撒手不管呢?”
对于林如海这番虚伪之言,那神医也是不管,冷笑一声,手里捧着两本书,出去了。
林如海对于他神出鬼没的模样也不大在意,更何况,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人却是不容小觑的紧,还是别惹着了,自己也不求着他什么。大家都是为皇帝效力罢了。
贾琏失魂落魄地回去之后,这才忘记了自己去林如海的书房是为了什么,这次,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行李翻翻捡捡一番,那些信笺之类的放进袖筒里,嘴唇紧抿,似是要去赴死一般,重新地返回了林如海的书房。
他如今就在书房歇着,公务也在这里处理,听着贾琏又来了,林如海也不大放在心上,便让他进来了。
“姑父,请屏退左右,我有要事要讲。”
林如海瞧着贾琏神色郑重,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让管家将奴才们带了下去。带着贾琏又往里面儿走了几步,这才坐定,道,
“有事儿说吧,能帮上的,姑父自然不会吝手。”
“此事说来惭愧,我也不敢说些自己是清白之言,姑父只瞧了这个,便明白了。”
贾琏满目地惭愧,将两封书信放在了林如海的小几上。林如海慢慢地也是收了笑容,翻开了贾琏递上来的东西。
打开之后,却是贾母写给甄家的,王夫人写给甄家的!这样满目的荒唐之言,果然是贾府之人才能做的出么?
林如海讽刺地想到,好吧,其实真是差点儿地就让她们得逞了不是吗?
自己果然就是个蠢货,被两个女人耍着玩了,是吧?越是愤怒,越是冷静。就在贾琏忐忑不安之际,听着林如海淡淡地道,
“琏儿,我知道了,此次多谢你了。这份情林家记下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贾琏听着他这番不辨喜怒之言,觉得自己就是个猪脑子,冲动之下,竟是办了这样的蠢事儿,这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贾琏的懊恼林如海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还真是没精力去管这个了,贾琏走了之后,林如海嘴角就逸出了几缕血丝,将管家吓了个半死。
立即地,去了客院儿,将神医请了过来,这番动静,在内院儿的黛玉自然也能知道。
带着丫鬟,黛玉步履匆匆,赶到了书房,瞧着父亲面如金纸一般,心下发沉,这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真是没法儿活了!
“管家,父亲怎么样?神医可是诊脉了?”
“姑娘,且别太过忧心,老爷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罢了,这会儿神医已经去煎药了。”
林管家颇为沉着,将事儿交代了一遍。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是贾府的那位琏二爷过来了一次,也不知道和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就成这样了。”
黛玉闻言,手里的帕子攥的更紧了,抬脚儿进了父亲的小书房。自然地,就瞧见了小几子上的那几页单薄的纸。
事权从急,黛玉也没多想,便拿起了那书信,上面的字体却是陌生,这些字儿她也都是认识的,可是连在一起,为什么自己就看不明白了呢?
这果真是慈和善面的外祖母写的?黛玉身子本就单薄,哪里能受的住这样的打击呢?
好容易地,倚靠着椅子,将贾母的信读完了,又拿起了王夫人的,瞧着上面更多的恶言恶语,黛玉反倒是好过了一些,二舅母一向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喜欢林家呢?
她这样的安排自己还真是不太意外,只是,外祖母实在是让人心寒的紧。
倒也是,外祖母罢了,又不是亲孙女儿,怎么会真心实意地替自己打算,替林家打算呢?
就是贾府的那几位亲孙女儿,也不过如此,似乎是养着逗乐子的一般!
黛玉本来就不是个好性儿的,气恼非常之间,竟是对着对她疼爱非常的贾母都开始诟病了。
林如海瞧着女儿消失的背影,张开了眼睛,略微担忧地望着里面。只是,帘子隔着,谁也不知道黛玉在里面的状况。
林如海略微带着几分压抑的咳嗽惊醒了在里面呆愣的黛玉,
“是呀,爹爹还病着,自己纠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爹爹罢了。”
这样安慰自己之后,林黛玉才算是好了些子,听着父亲的咳嗽,她立即地放下了那两页满是肮脏算计的东西,又出来伺候林如海来了。
“爹爹,喝口温水压压吧!管家,打发人去瞧瞧,看那药可煎好了没?”
瞧着黛玉面色还算好,林如海便是放心了不少。要说女儿一向是个重情的性子,他还真怕女儿受不住打击呢。看来,这是长大了啊。
想着林黛玉在贾府中所受的那些苦,林如海又是另一番心思了,这才狠心地将黛玉贾府的感情断开,也是非常地不得已,只怕日后贾府家破人亡的时候,她才更伤心呢。早早儿地断了,这才好呢。
不一阵子,听着丫鬟说药煎好了,神医过来送药了,黛玉便抬脚去了后面儿。
“林大人,你还是少算计些子,只怕还能多活两天呢。”
那人又是这样冷淡的话语,却是充满了嘲讽。
“唉,我又能如何呢?我膝下也只有这样一个单薄女儿,若是我再不提她考虑一二,日后等我一朝归西,谁都欺负了去,我还不如死的时候带走她呢,省的她在这人世间受苦了。”
“呵,别说的那样好听,我还真是没发现你是心存死志的!”
不紧不慢地揭穿了林如海,果然,他喝药的手便是一顿,立即地就呛着了。
神医这才满意了些,仗着如今自己有求于他,还想算计自己,这样有恃无恐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爽的很,即便自己有药到病除的能力,那也不给他治。
想着自己多加了半钱的黄莲,那药要比往日里苦上十分了,神医就高兴了。将自己的各项东西归拢归拢,然后一一地物归原位,然后背着药箱出去了。
在京里,史家,或者是张氏,今儿接到了一个让人欢喜不已的消息,陈家大老爷,陈斌起复了!陈家父子俩,要回京了!
张氏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喜极而泣,朝北跪下,不停地念着“菩萨保佑,皇上圣明。”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让人觉得好笑的紧,又酸楚的紧。陈家的家产原样送回,就是张氏的嫁妆,也是一同地返还。
张氏捧着那些契纸,哭的撕心裂肺地,湘云和史俊伟两个,好容易地才将张氏劝好了。
“舅母,这是好事儿,我们该高兴的,怎么能哭呢?是不是,去吩咐厨房,好生地置办一桌,我们今儿好好儿地庆祝一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