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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老爷的所作所为虽然痛快,可是后续,只怕是糟糕了。
这样想着,贾琏脑袋里便不停地转,想着要是老爷顶不住了,自己该如何地抽身而退?
贾赦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儿子在想些什么,不过倒也是不在乎就是了。
他们父子感情一向单薄的很。
等贾珍处理好了财物,将这些奴才该打的打,该卖的卖之后,舒心日子没过上两天呢。
就听到西府老太太有请。
贾珍亲自去了书房,将博古架上的檀木匣子让人好生地捧上,然后带着族老们一起去了西府。
贾母瞧着这几位族老,和气势汹汹的贾珍,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来者不善就是了。
“珍哥儿,你带着这些人来,是所为何事?”
“难得不是老太太打发人请我来主持两房分家的吗?”
贾珍带着一丝疑惑,对着众人问道。
“什么分家?”
西府众人倒都是一片震惊之色,除了胸有成竹的贾赦之外。
看着大儿子的神色,还带着几分洋洋得意之态,贾母还哪里能想不出来这事儿是这个蠢货搞出来的。
急忙地道,
“我们并没有分家的意思,也不用劳动珍儿和各位族老了。”
“弟妹,这……你是个妇道人家,这些大事面前,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还请弟妹别让我们为难。”
贾代善的族兄,贾氏一族的族老,贾代修说道。可真是一辈子难得地硬气了一回啊。贾代修面上严肃的很,可是心绪就十分地复杂了。有忐忑,也有兴奋。
“……”
贾母还想说些什么,贾赦就起身了,对着众人道,
“这是自然,我们老太太别的不知道,可这三从四德还是晓得的。父亲没了,现在可不就该是我这个儿子来当家作主么。”
这话大家都能听出来是别人的教导之言,就是不知道是谁教的了。
不然,依着贾赦的智商,才没法子说出这样有条理之言呢。不过众人面上却满是赞同之言。
“是呀,是呀,这是自然。你本就是将军府的主人,不该你当家做主还要如何呢?”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的,贾政的面色十分地好看。
“老大,你这是铁了心要分家了?”
贾母面色铁青,眯着眼,对着贾赦道,
“老太太,再不分家,我只怕自己是没有好命享福了啊!”
“这话是怎么说的?赦大伯,你可是堂堂的一品将军呢。”
立即地就有人接话了,贾珍对于自己的安排表示满意。这些人,可不就是想要银子么?想着自己府库里堆积的那些铜钱,还真是好用的很呐。
“唉,你不知道,王家的这两个女人啊!真是该死的很呐!竟然做出了这等抄家灭族之事啊!”
贾赦自然是拿着了二房的把柄才会这么说的。当下,不免地有几分洋洋得意之态。
“抄家灭族?赦大伯,你说话可要注意着点儿。二婶可是大家嫡女出身呢。”
贾珍品着茶,闲闲地提醒了一句。似乎是一片好心,可是愣生生地让人觉察出有些不对来。
“哼,王家,也不过如此罢。”
不提王家倒是还好,提了王家,贾赦更加恼怒,自家儿子娶的也是王家的女儿,可谁知,竟是向着老二家。他之前同意琏儿娶小王氏,为的不就是拉拢王子腾么?
可谁知,竟是将儿子也搭进去了。
“大家瞧瞧这是甚么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贾赦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沓子契纸,递给了周边的几位族老们。
旁人没见识,可是几位族老可都是熟读律法之人!
“老大,这是真的?”
大家虽然还在震惊中,可贾母很快地就回神过来了,拿着手中的借据,怒视着贾赦,问道。
“这是自然,我从老二的陪房周瑞家搜出来的,难道还有假么?老二媳妇,你想要推给奴才,想好了再说啊。我可是有把握的,要不然,我还不如继续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呢。”
贾赦摆明了就是胡来的,也不怕别人说他威胁弱质女流。果然,此言一出,王氏的身子就僵了。
面沉如水,不过倒也是镇定非常。
“大伯这话,我可是不敢认呢。这样的指责,可是不将我王家放在眼里了。”
王氏什么都好,尤其是有个好娘家,有个好哥哥。
“呵呵,你王家。等着吧,我已经打发人去请王子腾大人了。”
贾珍又插话了一句。
贾母沉默了一阵子,就发现,只怕这事儿就是贾珍操持的,而且她的傻儿子被人当枪使了。
“珍哥儿,蓉哥儿两口子去哪里了?”
贾母对着贾珍问道。
“喔,老太太怎么想起关心重孙子了?蓉哥儿么,自然是去外地当官了啊。至于他媳妇儿,自然是一起走了。”
“这样好?这可真是出息了啊。却不知,蓉哥儿去哪儿任职了?”
贾母笑意吟吟地继续道。
“唔,倒也是个好缺,正是扬州,在林家姑父的麾下任职。我前些日子才得了林姑父的书信,说是蓉儿进步很快呢。”
贾珍似乎很是为儿子骄傲的样子,对于自己随口露出来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否认之言。
可贾母听在耳朵里,实在是恼人的很,这个林如海,是个什么意思?
“呵呵,这倒是真好呢。”
贾母笑呵呵的,一副“子孙出息,我很骄傲”的表情,让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画风有些不对啊?
不是在说西府的分家之事么?怎么扯到东府的蓉哥儿两口子身上去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晓得这些日子没有出现的蓉哥儿竟是跑去江南做官儿去了。
大家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这扬州可是富庶的很呐,又有林如海在后面看着,蓉哥儿只怕日后会越发地出息罢。
大家想着自己不成器的子孙,再想想族长之前许下的那些光辉前程,更加地心动了。
看来西府的分家之事,今天是一定要了解的了。几位族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光彩和坚毅。
他们是族老,怕甚么呢?而且还有族长在前面顶着不是吗?贾珍摆明了是要靠着人多势众,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了。
王子腾对于贾府的邀请虽然有些疑惑,可事关自己的妹子和侄女儿,他还真不能撒手不来。
等王子腾到的时候,贾府已经没有了刚刚乱糟糟的样子,女眷们去了屏风后面,只有贾母,还坐在上位,一副平和之态。
众人寒暄之后,便说了今儿的正事儿,西府两房要分家了。王子腾虽然觉得不对,可是贾赦贾政兄弟俩都愿意,贾母也没有反对,那么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继续听着了。
既然要分家,分的可不就是财物么?
可是西府却是个空架子,公中只有两千的闲钱,真是让众人大开眼界。
谁能承想,这样大的府邸,成日里那么多的花销,竟只有这么点儿钱呢?
贾赦觉得这样很好,虽然二房捞的不少,可是自己得了那些也不少了,他知足了。
他一辈子心心念念地就想住进荣禧堂,现在眼看着要成功了,也不愿意在钱财上计较了。
贾赦有心不计较,可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较啊。既然小儿子要分出去了,那么多得些浮财也是好的啊。
贾母想着,不管老大抄家得来了多少,总要分给二房二十万两罢。
她这个数字,倒真是算过的!
贾赦这下子才炸毛了,老太太这是要剜自己的命啊!
“老太太,公中的产业,你即便再怎么偏袒二房,他也只能得个三成,那些东西,是我的,我一钱银子也不会给他的。你死了这个心罢。”
“老大,难不成你要忤逆不成?”
贾母沉声道。
“好好,我就是太好脾气了,看着我好欺负,是吧?”
贾赦突然大笑了两声,带着几分苍凉,看着众人。大家不知道他怎么了,可是看着这样子,还真是有些同情。
虽然早晓得老太太很是偏袒二房,可也没想着她会这般地逼迫大房啊。
“老二,你过来,我今儿好生地和你说叨,说叨,你的妻子,王家的女儿,除了放贷之外,还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看着贾赦有几分癫狂之态,众人有些诧异。不过看着贾珍很是坦荡在喝茶,大家便放心了许多。
“大哥,你这又何必呢?我不是要和大哥争产啊。”
贾政实在是觉得难堪的不行,众人的目光几乎让这位端方君子羞愤欲死了。
“哈哈!不是要和我争产,那么是要争什么呢?小时候,争夺的自然就是父母的宠爱。你会念书,父亲自然是喜欢你,至于母亲,因为我是祖母养大之故,从来不将我这个儿子放在心上。我也认了,母亲谋划着让你住进了荣禧堂,我也认了。还要如何呢?可是,可是为何不放过我的妻子,不放过我的长子啊?我的瑚儿,软软嫩嫩的,都会跑,会叫爹了,你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贾赦一副疯魔状,说出来的话倒也真是让大家震惊不已。
这难不成……
大家的目光不停地往贾母哪儿集中,贾母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讶异,难不成老大说的是真的?难不成王氏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也不知怎么的,想着这些年王氏一副无欲无求之态,怎么着,怎么着,让她觉得有些发寒。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贾琏红着眼眶,问道。
“是呀,我知道琏儿你也怨我,我也不怪你,我是个没本事的,也只能撒手不管,也只能看着人家将你养歪。这样总算是保住了你的一条小命儿,总算我还有人能养老送终,能保住一个嫡子啊!”
贾琏只觉得头脑发懵,他对父亲自然是不亲的,搁谁身上,实在是亲热不起来。自家这位老爹,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操心过甚么呢?
实在是不如政叔对自己的关心啊!
可是这样的一出大戏,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赦大伯,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贾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肃着脸,对着贾赦道。
“珍儿,你是族长,我就将这些藏了快二十年的证据都交给你,求着族里能给我做主,我要为琏儿他母亲和兄长报仇!”
贾赦看着贾珍,眼里迸出了光彩,颤颤巍巍地道。
“赦大伯,既然你真的有证据,那么我就答应了,要是族里断不开,那么咱们就动了衙门,总能分说清楚的。”
贾珍肚子里快要笑翻了,不过面上严肃依旧。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贾赦还真是给力,他们两个的目标是一致的,彻底地将老太太和二房踩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原本还悠闲品茶的王子腾却是坐不住了,这要是坐实了妹子的恶名,那么王家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贾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王子腾慢悠悠地道,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了。更何况贾氏一族还真没有傻子。
对于王子腾的出言威胁,贾珍笑的很是诡异,竟然有一种欣慰之意,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很。
“王大人,稍安勿躁,这事儿啊,它跑不了,是不是?”
贾珍一遍含笑,一边儿对着王子腾道。
王子腾闻言,也是点头。
“可不能污蔑我们王家的女儿。”
“这是自然,既然王大人不相信,那么,赦大伯,证据亮出来吧,咱们来分辨一下,到底事情的真相是如何?”
贾赦掏出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后面的王氏还真是有些拿捏不住。
自己虽然动手过,可是也没有置人于死地的意思啊。不过是让先大嫂虚弱而已。
这样想着,王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