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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贾代善倒也坦荡,“咱们家这回调整,还是不如我意啊。”这就是承认此次转换格局失败了。
史令仪道:“时机也不对。”
此话有理,虽然忠顺王府插手其中,让荣府没能满意,但忠顺王府以及几位皇子这儿也没成事……
贾代善闻言笑道:“也是。咱们这些年太顺风顺水,遇些挫折也是好事。”
史令仪闻言一个劲儿地点头,心道:别让孙儿们以为闯下什么祸事都能有祖父扛下,才是大好事一件!
夫妇俩的孙儿,贾琏和贾珠因为婚事已定,都在努力讨好各自的大舅子小舅子,没空闯祸;倒是宝玉挨打之后,有黛玉和湘云时不时地安抚,恢复得很快,得空还出门去探望了下袭人,又给她留了不少银钱。
因为犯错被逐出荣府,袭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且在家中处境有些艰难。而得了宝玉的馈赠,好歹能嫁到不错的人家做正头娘子:这个时候也讲究宁娶大家婢,再说她还有份丰厚的嫁妆,行情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袭人的父母哥哥看到宝玉亲至,以及二人之间的情愫,反倒不那么心急了。他们只觉得等宝玉说了亲事,没准儿袭人还能再回荣府呢。
却说宝玉见过袭人,在回府的路上竟巧遇蒋玉菡,宝玉正是想找人喝酒解忧的时候,而蒋玉菡又对这位温柔多情的荣府少爷存了些别样的心思,二人一拍即合便寻了个酒楼,坐下来刚喝了口茶,原本在隔壁雅间里“以酒会友”的甄宝玉主动找上门来……
回到荣府的宝玉难得神清气爽,结果刚换下衣裳便被母亲王咨叫到跟前说话。
和忠顺王世子的~禁~脔“交情不错”……听了宝玉身边长随暗中禀报,王咨只觉得这个儿子,越发有~浪~荡才子的样子了——她嫁入荣府,也少不得相夫教子,只是因为夫妻二人感情极好,单是“相夫”这一项就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和心思,因此对儿女便颇有几分放养的意思。
长子贾珠和长女贾瑗同样是放养,却都成了才,可小儿子两次三番行事都不尽如人意,王咨如今都有点无颜面见公婆与哥嫂了。
话说,这一世的荣府跟软柿子毫不沾边,哪怕圣上跟前的大太监到来也要客客气气,就连贾政也只是嘴皮子不利索,得罪了他背后的手段也一样不少。
因此宝玉就算跟蒋玉菡不清不楚,忠顺王府却再也不会派个长史过来兴师问罪了。
但王咨却不想再轻易放过这个宠坏了的儿子。她拉着宝玉直言儿子的错谬之处,更是告诉儿子明年贾政外任,宝玉也要跟去。
宝玉原本面上火烧一般,听说要跟着父母离京大惊,旋即便十分犹豫:他不舍得与黛玉湘云分离,却又想饱览边疆风光。
可惜宝玉无论心情意愿如何,都再不能影响他父母的决定,而隆冬时节,贾赦终于返京,就在驿馆准备梳洗,等候圣上召见之时,圣上倒派了公公过来传了口谕:让贾赦先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
风尘仆仆的贾赦赶回家中,一路直奔荣禧堂,史令仪看着皮肤粗糙,胡子拉碴,头发更是脏得打了绺儿的儿子,不由瞪大了眼睛。
贾赦行礼过后,抬头便见到母亲的神情,为搏母亲一笑,故意道:“娘怎么认不出儿子了?”
史令仪招了招手,“上前来让我仔细看看再说。”贾赦闻言,果然凑到母亲身边。史令仪把儿子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番,确信儿子真没受什么重伤,这才笑道,“我儿子哪有这么丑。”
贾代善轻咳一声,也道:“回来就好,回去哄哄你媳妇闺女吧。别在我和你娘这儿熏人了。”
贾赦这才笑嘻嘻地告退,而史令仪等儿子走出门,便向丈夫恼怒道,“我都闻半天了,你才说话!”
贾赦美滋滋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好久没洗澡身上的味道也是让人一闻难忘,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再摸摸女儿的脑袋,等儿女出门他猛地搂住媳妇水凝,“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去沐浴更衣。
贾赦回京,贾政却要带着妻子与小儿子小女儿一起到西北赴任,而林海也做了刺史,可这个刺史临近京北大关,要负责大军粮草调运,从前线撤下的伤兵也要在这里治疗休养……可想而知,这个刺史又重要又棘手。
史令仪听说此事,在丈夫回家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忠顺王弄出来的?”
贾代善道:“可不是。咱们女婿……他竟也乐意。”言毕,长叹一声,“如今还有人肯给我面子,好歹能保住女婿的小命,至于能不能搏得圣上眷顾,要看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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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那几个成人痘,我觉得还是可以治疗一下的。
☆、第61章
新成立的神策军果然不负圣上所望,初上阵便建立了功勋和威名;短短数月便基本平定了西北。
剩余个把忠义王余孽已经躲到了山林之中;和占山为王的土匪已经没什么差别;无需兴师动众地大军围剿,新任刺史和驻兵统领只要别太无能;便足够逐渐清理干净了,还能给自己和下属们争来一段漂亮的履历。
随着神策军逐渐返回京城;西北诸地也空出了太多的位子;荣府与史家捞到了两个:贾政与史鼐都从京城调任西北做了刺史。
而甄家经过多方运筹打点;也得了个不错的官职——当然,这里离不开薛家在银钱上的鼎力支持。
又到了挑选女史的时候;宝钗也出了宫;而西宁王次子也从西北安然归来;这一对璧人的婚期便定在了年内。
为了让女儿嫁得风光一些,也为了给自家充充门面,宝钗的父亲薛大老爷很是豪爽地洒了不少银子,资助连襟甄应嘉、大舅子王子腾根本毫不犹豫。
甄应嘉转去西北任职,也稳稳升到了四品,作为一个有些家底却又没什么大佬在后支撑的中年男子,已是混得不赖了。
而王子腾则是结束外任,到京里六部中刑部任职……成为贾代化的正经属官。
这二位在薛大老爷看来,自然前途可期。
薛大老爷对姻亲都如此舍得,对待亲弟弟就更没有二话了:若没有这个考中了进士的二弟,以及身为荣国公侄女的二弟妹在,宝钗也不能以女史之位入选东宫,更不能给西宁王的次子做正妻。
因此薛二老爷的两个孩子,薛蝌宝琴兄妹,都与翰林结了亲,薛大老爷更是大手笔,给侄子侄女备足了聘礼与嫁妆……
宝钗此时已经回到家里,在备嫁做绣活儿之余,还帮着父亲整理铺面账目和安排人手,甚至父女闲聊时,还在自家生意上说了些独到的见解。
进宫待过几年,眼界见识自是不同啊。薛大老爷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神情十分温柔,“好孩子。”
宝钗虽没让太子看在眼中,却也给自己挣出了份好前程,只是女儿越懂事,就越能衬出儿子……朽木不可雕。
不过年内,儿子定会在女儿之前成亲,虽然亲家和显贵毫不沾边,但他亲自选中的儿媳妇是个懂事的姑娘,儿子既然不成器,那就打好尽早教养孙子的主意了。
至于他媳妇王氏给儿子安排的通房,也到了该打发的时候。王氏却不太情愿:那些丫头也是由她精挑细选,又性子柔和……老爷怎么还嫌碍事……
殊不知薛大老爷一来为将来的媳妇儿做脸面,另外也是压着儿子与儿媳妇早些生下孙儿的意思。最后,还是宝钗出面,彻底说服了母亲。
话说某家酒楼豪华的雅间之中,薛蟠忽然打了个喷嚏,还捂着口鼻道,“定是我家老子念叨我呢。”
在座的有两个宝玉,蒋玉菡与柳湘莲,众人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这群人纯粹是凑巧偶遇,不然就算好脾气的贾宝玉也不愿与薛蟠经常往来。
两个宝玉见过数回,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他俩又都要在不久之后随父母离京外任,因此这些日子便时常相聚吃酒取乐。二人又都认得蒋玉菡与柳湘莲,四人倒是难得的脾气相投,正言谈甚欢之际,可惜薛蟠在楼下见到了表弟甄宝玉的随从,便兴冲冲地上来相认,甄宝玉亦不好回绝,只得在见礼后请薛蟠入座。
相对而言,薛蟠好酒色爱听曲得……实在是有些下作,言语间对蒋玉菡和柳湘莲便存了~淫~邪之意。相较而言,两个宝玉偶尔也吃酒~狎~妓,却一定讲究“你情我愿”。
于是这场酒宴虽不算是不欢而散,却也冷场了好几回。散席后,薛蟠更是觊觎柳湘莲的容色,上前调戏反被“冷二郎”柳湘莲暴揍一顿。
贾宝玉见状,当即就要上前劝阻,却被甄宝玉伸手往双肩上一按,轻声道:“且让他吃些苦头。”
贾宝玉迟疑片刻,也认同了好友所言。直到薛蟠倒在地上,哀嚎不止,而他的长随也让柳湘莲打得几乎爬不起来,甄宝玉和贾宝玉才上前拉开了柳湘莲。
贾宝玉拉着柳湘莲劝他暂避风头,而甄宝玉则嘱咐薛蟠的长随,把薛蟠挨打之事传扬出去,好歹让蒋玉菡心里舒坦一些——毕竟他备受忠顺王世子宠爱,薛家还是别为此轻易树敌。
鼻青脸肿的薛蟠回家,母亲抱着儿子就是一阵痛哭,宝钗见状也是心酸,不由滴下泪来。王氏边哭边叫着请人替儿子出气。
唯独薛老爷找来儿子长随问清始末,便断了报复的念头,决心关住儿子直到他成婚的那天。更是叫来女儿宝钗,仔细吩咐一通——谁的儿子谁知道,薛老爷生怕女儿出嫁后,儿子惹出事端不敢向他这个父亲坦言,而是央求妹妹妹夫。
这个儿子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厌烦不已,更别说隔了一层的女婿……薛老爷毫不怀疑女儿能搏得王府上下与女婿的爱重,却担心不管多少情分也能让这个蠢儿子败光了去。
父亲的心意,让宝钗万分感动。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她父亲又道:“将来能帮衬你的侄子侄女最好,若是不成也别逞强,自己过得好,为父也就安心了。”
宝钗又落了泪,和刚刚看到哥哥挨打,心头惊怒以及不得不陪着母亲哭上一场的那会儿完全不同,她这回乃是发自真心。
却说,薛蟠的母亲王氏看见丈夫的冷脸,便知道无法替儿子出头,无奈之下也不能如何,只得在回娘家时跟亲妹妹诉苦。
王夫人听着也不知该怎么安抚,她却觉得牵扯到势头正盛的忠顺王府上,这口气怎么着也只能硬咽下去。
姐姐这一通抱怨,倒勾起甄应嘉之妻王夫人的另一番心事:两个宝玉似乎颇为投契。荣府正经的嫡出姑娘自家娶不到,但表姑娘……却是可以试上一试呀。
王夫人这时候还不知道她丈夫乃是得了忠顺王府的提携才得以晋升……只是回到自家,就和丈夫甄应嘉商量起儿子甄宝玉的婚事。
甄应嘉倒很是清醒,儿子颇有歪才,脑子也挺清楚,手段其实也说得过去,但林家自家还真攀不上,但是保龄侯史家那位没了父亲的姑娘还是配得上的,于是他话里话外鼓励妻子,跟那些太太们见面可以探探口风。
王夫人“得令”,却会错了意,她以为丈夫也取中了林家姑娘,于是在应酬时,见到贾敏便不时夸赞黛玉,还顺便去湘云的祖母王彦那儿问了问史家的大姑娘……
王夫人并不善于言辞,不管是奉承还是闲聊也没什么新鲜花样,但她也没刻意隐藏自己的真正心思。
可是贾敏仍旧恼火不已:因为王夫人目的过于明确,她只详细问了黛玉和湘云两个……别家姑娘都是几句话带过,仿佛生怕别人误会似的。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