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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娘,您下次再离家出走一定要带上大宝。弟弟们又不大会说话,依依呀呀的没法同娘解闷儿,更不能符合娘一起声讨爹爹。所以,下次您还是将他们俩留下,带着大宝走吧。”一出温家大门,大宝立马黏上温柔,手脚齐上,抱住就不撒手。
温柔抱起大宝,亲了亲大宝肉呼呼的脸颊。感叹,“娘已经很久没这样抱着宝儿亲亲宝儿的小脸儿了。”说罢,上马车,动作干脆利落,从头至尾都未给林如海一个眼神儿,哪怕是扫上一眼。
“姑爷,奴婢是小姐昨儿才同夫人要了来的丫头。日后奴婢都同秀儿姐一起在姑爷家照顾小姐,呃,应该是夫人。见过老爷。”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从秀儿身后走出,冲着林如海行礼,而后跟着秀儿去了后面的马车。
林如海骑上马,回头又看了眼温柔乘的马车,心中嘀咕,难道,夫人的气儿还没消?温旭他们三个给她出气儿还不够?
正文 第七三章 无视
很快,林如海便知道,温柔的气儿不止没消,反有渐涨趋势。
回到家一语不发,抱着孩子看着林如海怎么下令让下人收拾东西去城外的庄子。中午前,黛玉温馨被从贾家接来,看样玩儿得还算开心的两人互相告别,准备回去。
温馨走前,温柔相送,临上车,温柔对温馨说,“回了家记得同奶奶说,就说我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天大的本事都有,咱们又何必担那闲心。”早前担心温润,不敢做多想头,生怕坏事成真,如今,有那么一座大山在后放着,温柔是想不冷笑放心都不成。从昨日在温家所看,温柔确信温老夫人并不知情,因而要温馨带话。
且,由不得温柔不承认一点,此时温馨带话,最好之处便是温老夫人等猜测不出温柔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是贾家的答复还是别的,如此一来,对林如海所谓的“大事业”有一定帮助。
温馨眨巴着大眼睛,极其不解,小心翼翼问温柔,“姐,你是不是同姐夫闹别扭了。”
“……,没有。”
温柔推搡着让温馨抓紧上车,温馨有心扒着门框死活不走,无奈身在林家门内,前前后后多少双眼睛,她哪敢那般放肆。磨磨唧唧说了句,“别闹,姐夫人多好,黛玉又那么疼你。况且不看别人,看看我那三个小侄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吵不如不吵。快别闹了,大过年的,伤感情的话可不许说。”
温柔胡乱应下,目送温馨小管家婆上车远去。待人走远,温柔继续耷拉着脸,不与林如海言只字片语,拉着黛玉准备走。
草草的用了午膳,套了马车就奔城外而去。
温柔带着黛玉仨儿子坐的大车,林如海骑着高头马头前带路。家丁仆人前后护送,丫鬟婆子挤在温柔后面的马车行李车中。
路上,黛玉几次想问温柔怎么了,都被温柔提前用话岔开。仍旧不谈林如海,仿佛她们之间根本就没个人叫林如海一般。二宝三宝被颠得半路就睡着了,大宝拽着温柔,生怕温柔扔下他,更是不提他老爹,只拣好听话说与温柔。
“京城外头是个什么样子,我还从没见过呢。”大宝眼巴巴的想挑起帘子看看车外,被温柔用车内还坐着黛玉,怎能随意掀开让外人瞧去。
温柔道,“到了庄子我随你风耍,可在车里你别想由着性子玩儿。你姐也到了该相亲的年岁,此时最要注意。哦,对了。”温柔对黛玉道,“刚才忙乱忘了问你,这次去感觉如何?有件事儿我也想着同你商量,正好这会儿有空,我就同你说了。”
黛玉忙问何事。温柔轻笑,“说了你别恼,过了年你也是半大姑娘了,我想着,前些年让你学了理家,后来还想着将维扬留着的教养嬷嬷叫回来。你也到了收收心学着面对未来的年岁,日后一年咱最多出门一次,若是可能,最好一次都别了。”
温柔以往即便不愿也从不说这种话,她顾及黛玉的感受,更顾及林如海的想法。始终是贾敏娘家,温柔不愿让林如海为难,更不想林如海对这家人失望。所以一直周旋,所以一直比尔不提。但,现在,她不乐意了。她是林家的当家夫人,黛玉是她的女儿,没道理自己女儿还要别人家看样,更甚的是,那家还是温柔最不齿人家。
他自作主张认为那样对她好,用了那样的测验。那么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黛玉明显愣然,未料及温柔会说这事儿,她以为温柔会同她说林如海如何让她着恼,回头两人同仇敌忾怎样怎样。不想得的竟是这番话。
略微沉思,开口说了昨日同温馨在贾家诸事,细微末节说得详细。昨日前去,未见到王夫人,只会了贾母和姑娘们,在院中一同对诗吟词,温馨寥寥数语令人惊叹,就连她也自叹不如。
“真想不到她肚中墨水如此之多,‘二萧’韵竟让她用活了,妄自我等皆一直眼高于顶,不想遇上真人才知庐山高。”黛玉对温馨是啧啧称赞,还说虽然温馨联句不多,但句句绝妙,就连史湘云见了也不自主的甘拜下风。
不知觉见,已经出城到了城外庄子。
庄子距京城不远,往来方便。出城往西,上官道,不远便是。
庄子不大,但在温柔眼中已然不算小了,而且胜在幽静。山脚下,溪水畔,四面环山,百亩良田不多不少,正是温柔最喜欢的中庸。
庄子外下车,一行人步行而入,边走边赏。
庄子建造挺别致,红瓦白墙,后花园儿中竟然有一个竹月建的凉亭,虽然此时寒冬腊月,可看着也能幻想夏日时座与凉亭中的舒爽。
“竹月白雪,再加上那头的腊梅,四妹妹若在此,定能一展才华。”黛玉唏嘘,对自己画技不出色而感叹。温柔刚说了要她收心,隐约意思让其做好待嫁准备,不由让黛玉不多想,尤其是,她长久来一直未学画,若真就嫁了人,日后不是柴米油盐,也定如失了色的珍珠,再附庸风雅不起。
温柔拍拍黛玉的手,“画再美又怎比得上实景。可说回来,空有美景无人欣赏是种遗憾,但美景就在眼前,明明心中有数却不叫他人知晓,那才最最可恶。”
“呃……夫人,这话说得有些重了……”林如海摸着鼻子往温柔身边儿凑。大早上出了温家,温柔再没拿正眼瞧他一下,甚至连个白眼儿都没给,林如海心中不是滋味儿。知道是他的错,一开始圣意难为,也为了小心行事而没将事情告之温柔,让温柔担心。后来,能告诉的时候,却正好摊上温柔搭上牛家那条大线儿。林如海心中清楚明白牛家不可能帮到他,但他就是想看看温柔能为他走到那一步,而温柔又到底能不能在京城官太太圈子中找到立足点。
事实证明,他知道了温柔愿意为她改变,愿意迁就他而去接触本来最不想接触的群体,甚至还真就做到了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前前后后,林如海一直默默观察,其实很早以前,温柔便让他动心,傻乎乎的,好似毫无心机,那样的感觉很好很幸福。
可林如海不是一般人,身边换个类型,他新鲜新奇也欣然接受,可他的夫人终究不能是平庸之辈,否则,为了温柔他也要进行选择,是官场继续沉浮还是牺牲归隐山林。温柔没让他失望,所以,温柔才会“偶然”的发现了事情的一角,并勃然大怒。
“玉儿,冷了吧,走,咱们抓紧进屋里暖和去。叶儿,秀儿身旁的是我日后贴身丫头,往日名字不记,从此刻起她就叫竹月。往日在温家时不论你过得多舒坦,娘等多慈善,到了我这儿跟了我,你且记住,人如其名,我希望你坦坦荡荡如翠竹迎风,傲气凌然如空中皎月。决不能给我没脸,知道吗?”温柔话中有话的交代。
竹月相当会来事儿,当即跪下叩头谢过温柔赐名,一张嘴开开合合拍着胸脯保证决计不给温柔丢人。
至于秀儿,温柔表面儿上让其照料她身边丫头一应事宜,可实际上仍是变相扔到一旁。她不敢用这人,架空放着才最为放心。
叶儿眼神一瞬恍惚,温柔这说辞明摆着将她大丫鬟的地位撤掉换人,最要命的是,她竟不知为何。
硬着头皮应下,温柔点头,随即进了住屋。看了一圈儿,同康嬷嬷说,日后咱们家老大住这儿,她带着黛玉孩子另住。
康嬷嬷急的满头汗,想劝可大庭广众的,她抹不开嘴脸,更不好说林如海的不是。而林如海,温柔继续无视他的存在。
正屋让给林如海,温柔去了偏后的浩然居。整个庄子,只这一处名字为温柔所起。至于缘由,则是买来时,这块儿还是大片荷塘。林管家来看过后,回去同温柔说是否将荷塘填上大半,在其上再建些房子,也好日后来住。温柔当时看了平面图,觉得此法可行,便让其照做,名字当时也顺道起了。
开始打算将这块儿留作林如海书房,所以弄了个正气凌然的名字,想着给林如海一惊喜。可惜,真到了时,温柔却没了那心境。
关上门,温柔带着孩子们围着火炉座成一圈儿,二宝三宝早醒了,分别被嬷嬷看着同大宝儿玩儿,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大宝玩儿。大宝一会儿戳戳二宝的小脸上的酒窝,一会儿又挠挠三宝的腋下,弄得俩宝宝吐着泡泡挥舞着胳膊从着大宝嚷,“坏坏~坏坏”。
温柔笑眯眯的接过竹月送来的茶水,看着烤炉问黛玉,“想不想尝尝自己考的地瓜?”冬日里头,烤红薯曾是温柔最爱,虽然吃多了的后果是容易放气,但香甜可口的滋味忽然想就是想吃。
不说温柔现在住在农家,即便不是,想吃什么不也很快找来。因此,不多久,竹月抱着一盘子红薯进来,有模有样的摆弄,将红薯挨个儿放在火炉上烤。
“你会烤红薯?”温柔好奇。
黛玉也跟着看,红薯一般都是穷人家桌上的菜,像她还真未尝过,故而看着尤为稀奇。
竹月嘿嘿一笑,手上继续摆弄红薯,手法相当纯熟。“回夫人小姐的话,奴婢原来在维扬跟着俺爹娘在乡下住过几年,乡间野菜也会弄点儿,不过大都不咋好吃。但这烤地瓜却是我最拿手的。”
“既然喜欢,回头赏你一筐。”温柔接过竹月递给她的一块巴掌大的小红薯,滚烫滚烫,温柔双手来回掷,看得二宝三宝呵呵傻笑。
温柔没要竹月插手,自己捧着小心包红薯皮,看到软软橘黄色的红薯肉,轻轻尝上一口,香甜可口。抬眼正想夸赞,却正好看到她三个儿子眼巴巴瞅着其手中红薯模样。
温柔坏心的晃晃红薯,香气随之四溢,“想吃?”
三个包子齐刷刷的点头。温柔忍俊不禁,用勺子挖出,挨个儿喂食。
仨包子吃后眼睛同时亮闪闪,盯着温柔直流口水。其中大宝最含蓄,直接转身奔竹月,非要自己动手吃红薯。
一通下来,温柔囧然发现,她竟然没吃到多少,大多数全进了仨包子肚中。再看黛玉,人家是大家闺秀,吃啥都如同猫食。
吃饱喝足倒头困,温柔不敢让他们真去睡,胃里存着食睡觉醒了不舒服,看着做了点儿弱智游戏,才打发睡下。
晚上,林如海着人过来请温柔回去,温柔毫不理睬,将人撂在门外,连让其进来说话都不允。晚上睡觉前,一切洗漱伺候皆由竹月侍奉,叶儿整个儿一无所事事,最多不过帮衬着竹月搭把手,心中委屈的不行。等温柔躺下,临睡前竟交代让竹月守夜,叶儿自当了温柔大丫鬟再没被这样对待过。
叶儿回到安排给她的卧房,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