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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老婆了,我自己家里的人,谁的钱都是家里的钱,还计较什么呢。”
林妙耸肩一笑:“你也说了。只是也许,婚姻不是儿戏,万一我们结婚了你妈妈更变本加厉,更容不下我怎么办?曾经,为了处理好跟你妈妈的关系,我从图书馆专门借了这方面地书看,你妈妈这种很典型的,叫寡母情结,恋子情结里最难搞的一种。临床表现就是嫉恨一切接近她儿子的女人,把儿子的女友当类似第三者来对待。认为她们是掠夺者,要抢走她培养了几十年的胜利果实。而且这种心态根深蒂固,没办法去掉,最后的结果就是,赶走一个又一个女人,让他儿子失去一个又一个可能幸福的机会,最后造成又一个单亲家庭,或者说。变成了单亲家庭的恶性轮回。”
“你说得太严重了,我妈妈不是这样的啦。”话虽这样说,夏以南地脸色却悄悄变了。
“是不是这样的,你心理有数。有些事。我没跟你说,是不想让你为难,也怕你认为我是那种扯是非的女人。”
林妙把那天上门探病,中途盛聪突然现身,尤其是夏以南送盛聪走的时候夏琼跟她的话叙述了一遍,然后得出结论说:我有理由相信,盛聪是你妈妈故意叫去的。目的就为了对付我。我到你家后。她故意把你推进厨房,让你一直陪着盛聪。两个人像夫妻一样在厨房忙碌、笑谈,让我在客厅里听着,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地,你信吗?盛聪是你妈妈信手拈来对付我的工具,用她来气我,但这并不代表你妈妈喜欢盛聪,我说了,她嫉恨任何接近你的女人,所以我不在的场合,盛聪又成了她嫉恨地对象。记得你也说过,盛聪曾在医院任劳任怨地伺侯你妈妈,那时候你妈妈对她是什么态度?你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只有我在的场合,你妈妈才会对盛聪好。”
夏以南震惊地呆坐在车里,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时而深思,时而恼恨,时而伤心,时而疑惑,最后,他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林妙:“你刚说,有这样的母亲,做儿子的一生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会一再地重复地分手,甚至离婚,重演单亲家庭的悲剧,是吗?”
“书上是这样说地。”
夏以南突然以不及提防地速度抱住她,痛苦地问:“那你希望我如此吗?”
“不是我希望你如此啊,而是……”本就如此。
“你忍心看我如此吗?”
“我不忍心,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明知是火坑,不想往里跳,不该吗?”
夏以南抱得更紧了:“不会是火坑地,相信我。我以前从没正视过我妈妈的心理问题,不瞒你,我确实因为她的缘故跟两个女孩分手过,但交往都不是很深,没有达到跟你这样的程度,所以我不是很痛。但这次,我真的不能跟你分手。你相信我,我们会幸福的,我们都是高学历、高智商的人,不会糊里糊涂任我妈妈摆布,我们会及时找出病因,然后对症下药,不让那些诅咒一样的结论变成事实。比如,我们可以定下盟约,永不分手,永不离婚。只要你肯坚持不离开我,就算我当时委屈了你,事后我也会醒悟,会站在你这边的,毕竟,你才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
林妙轻轻推开他:“说得好听,那前天在茶馆当众怒骂我的人是谁?”
夏以南尴尬地笑了笑:“没那么夸张吧,哪有怒骂?说了几句而已。我当时以为你把我妈气病了,一着急,就有些口不择言,求你原谅我,事后我也很后悔的。”
“少来,你后悔?后悔你连个道歉短信都没有?第二天在学校你也得很,见了我理都不理。”
“那是因为……”
“因为你妈妈回家后加油添醋,把我说成又贪财又忤逆不孝的坏女人,你就对我怀恨在心,和你妈迅速结成了统一战线是不是?”
“哪有,我们毕竟吵了一架,我也需要一个过渡期,一个消化期,情侣之间,闹过了,总会不自觉地重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冷处理之后,会更理智地判断。”
“未婚这样叫冷处理,婚后这样,就成了典型的冷暴力,我可不想当怨妇。”
夏以南赶紧表态:“绝对不会的,就像我以前要你承诺的那样,不管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哪怕坐在一起吵架、打架,也不要跑掉。这次你跑我不怪你,因为我的态度,也等于是跑了。现在我们都不跑了,都回来坐在一起好好协商,一起解决问题好不好?”
“不好,我说了,我不想跳火坑。”
夏以南沉默了,半晌才说:“我现在说不是火吭,你肯定不会信。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爱不爱我,或者,你曾经爱过我吗?”
“当然,不爱你,怎么会跟你上床?我要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早八百年就不是处女了。”
“谢谢你爱我,希望你能重新爱我,不要眼睁睁看着我落入那种既定的悲剧里,我不要重复诅咒般的命运,求你,就算帮帮我也好。想起你说的那种前景,我不寒而栗,我真的怕,真的怕。”他猛地抱紧她,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真的恐惧,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寒噤。
林妙无言地由他拥抱着,如果他跟她扯理由找借口,讲干了嘴巴她也不会妥协,可是他求她,在她怀里颤抖,她反而迟疑了。
她扪心自问:我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入那诅咒般的轮回里吗?
他不是路人甲,他是她爱的人。
第一百十二章 谁是谁的守护神
这天晚上,林妙还是在欧阳那里度过的。在分手问题上她是犹豫了,但还没到立即跟夏以南回去的地步。
不过她也明告夏以南她在跟谁同住,夏以南倒是不怎么介意欧阳,只是担心另一个人。他有点焦虑地劝林妙:“你有没想过,欧阳薪水再高,也只是个打工的,他不可能自己掏钱长期租住星级宾馆,说穿了,他等于是洪江包养的,这里是洪江的行宫。洪那样邪肆霸道的人,怎么可能容忍欧阳在他花钱的房子里收留一个女人?”
“可是”,林妙沉吟着说:“我在这里住了好几晚了,从来没见到洪江。”
“我刚说是行宫了,洪江很花的,他又不只欧阳一个爱宠,一个个轮着来也要几天才轮到这里,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碰上了。但只要碰到一次就完了,这人嫉妒心和占有欲都是非常强的,去年报纸上不是登过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个著名的牛郎,据说就是洪江派人杀的,因为发现这人对他不忠。”
听到这样的消息,要说林妙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当初说要搬来和欧阳同住,也是跟夏以南赌气,说的时候属于半开玩笑,要不是欧阳表现得那么热情,她不会真来的。
现在夏以南这样一说,她也意识到住在欧阳家实在不妥,洪江即使没现身,也是个让人无法忽略地存在。在欧阳办公室里那两个人的互动,以及他对出现在欧阳身边的女人的敌意,林妙可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有了这些顾虑,在欧阳家再住下去反而不自在了。那天晚上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林妙总是不自觉地看着门口,到后来连欧阳都注意到了,低下头问她:“你怎么啦?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的。”
林妙实话实说:“我怕那个人会来。”
“哪个人?”
“就是……你们洪总。”
“放心,他不会来的。”
“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欧阳神色如常。****看来对这点他并无隐瞒之意,只是告诉林妙:“他是个怪人,你别看平时不可一世,其实又胆小又敏感。在别人家睡不着的,总怕有人害他,所以从不在外面留宿。”
胆小敏感?林妙真地无法把这样的形容词跟那个阴鸷狂妄的怪物老总联系起来,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更好奇的是:“那你们怎么约会?办公室吗?”
欧阳有点狼狈,躲闪着林妙地目光说:“在新锐办公楼的顶层有他的休息室,他要见我。就把我召到那里去。我家里他从未来过,所以你只管放心住。”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林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破沙锅问到底:“听说,他很,有很多爱宠,是不是啊?”
欧阳推了推她:“女孩子,别打听这些,你还在读书呢。要专心做学问,别整天学人家八卦。”
可惜林妙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起来了,问不出来心里怪痒痒的,故而就势拉住欧阳的胳膊摇晃着说:“到底是不是嘛,告诉人家啦。”
欧阳露出又无奈又宠爱的笑容:“哪有这样地,连隐私也强打听。”
“说嘛说嘛。”
欧阳嗤了一声道:“是不是,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爱他,我巴不得他呢。这样我就清净了。再说,到今时今日,我已经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不用靠这些了。”
言下之意,以前的确是靠了这层关系才上去的。领悟到这一点让林妙的心情变得复杂,有怜惜,也有遗憾,如果她是他的女友,听到这些会不会难过?
见林妙垂下头默默不语,欧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啦,答疑完毕。你该去睡了。明天好好休整一天。后天就正式到广告部上班了。”
林妙喜出望外:“不是说编外人员吗?”
欧阳回道:“编外,只是没正式签聘用合同而已。上班还是跟正式员工一样啊。现在先就这样吧,等你博士毕业再说,那时候你要进来,再签合约。不过,我希望你去大学教书,女孩子还是有一份安闲稳定的工作比较好。“
“你们这样的大集团公司,还不稳定吗?”
“再大,也是私有的啊,老板不喜欢,合同到期就可以叫你卷铺盖滚蛋。甚至,他可以随时叫你走,了不得多发几个月工资就完了。”
林妙讶异道:“不是有劳动法吗?”
欧阳笑了一声:“那个是给你们学生背来应考地。”
林妙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轻叹了一口气,她看着欧阳说:“不管怎样,谢谢你,你是我的贵人,要是没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在夏琼再三干涉后,再赖在夏以南那里混工资是不可想象的,而以学生身份重新找一份稳定的兼职又不是那么容易。现在连代课都难找了,一堆穷得叮当响的硕士博士排队等着呢。
她随口道谢,没想到欧阳竟然说:“真这么感谢我啊,那喊我一声老公如何?”
林妙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有点,也有点恼,开玩笑也要有限度,“亲爱的”还可以理解成男同们的专用称呼,可是老公,就真地过了。
人一急就会说错话,所以她也蹦出一句:“你自己有老公的,怎么还能当别人的老公?”
欧阳呆坐了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关掉电视,慢慢走回房,当着林妙的面关上了房门。
林妙无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愧疚,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来到欧阳地门前轻轻敲了敲。
门开了,林妙看着自己的脚背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是一时口快,你别生我的气。”
“我没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当年为了保住饭碗。不惜出卖自己地身体,到现在依然无法摆脱,任何人知道了这个内幕都会瞧不起我地。”
“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林妙急忙申明:“相反,我很崇拜你,你只有一个成人大专地文凭。却能混到现在的地步,绝不仅仅是靠跟老总地特殊关系。我想,以他的与放肆,跟他有特殊关系的人肯定很多,真正混出来的却很少,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真做起事来,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与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