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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秋听到王凤莹在骂自己,马上还了嘴。
“你骂谁呢?”
“谁接话我就骂谁呢!臭婊子。”
“你骂谁臭婊子呢?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臭婊子呢!老公躺在病床上就偷鸡摸狗,整个一个狐狸精!”
“你骂谁狐狸精?狐狸精也没有你骚!”文人小说下载
赵雨秋上前几步揪住王凤莹的脖领子“啪”地扇了一个耳光,一边扇还一边骂:“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王风莹没想到赵雨秋会动手,她回手也扇了赵雨秋一个耳光,一边扇也一边骂道:“你个骚货还敢打人,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两个人就你扇我一个耳光,我扇你一个耳光,嘴里都骂着难听的话。
病房里的陪护、家属围上来一大堆人,也只是看热闹,医生、护士都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不好去劝,都远远地看着。
此时坐在办公窒里的曲中谦早就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怕两个女人打到办公室里来,便从楼梯悄悄地溜走了。
王凤莹毕竟长了赵雨秋十岁,打着打着便处于劣势,只有挨打的份儿没有了还手的机会,护士长陈小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冲进人群奋力将赵雨秋拽走,这才解了围。
赵雨秋一边走一边还骂:“打死你这个臭婊子!”
王凤莹不依不饶地追过来,“狐狸精,我跟你没完!”护士们见护士长出面了,也纷纷上前劝架,嫂子长嫂子短地把王凤莹拽走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在神经外科住院的病人少则半个月、多则几个月,陪护的家属对医生、护士的医术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当然对曲中谦和赵雨秋的暖昧关系也非常清楚。一个是曲副主任的老婆,一个是情人,这种架没人敢劝,向着谁也不是,病人家属为了病人,没人敢得罪神经外科副主任,何况曲中谦非常有可能接替老主任穆怀中,更不敢得罪赵雨秋,医生护士都知道赵雨秋凡事都要拔个尖儿。
陈小柔将赵雨秋拽到护士办公室,六七个护士正在吃饭。
赵雨秋进门就说:“姐妹们,我周末到上海购物,哪位姐妹捎东西吱声啊!”
众人知道她刚打完架,为了岔开话题给她个台阶,都七嘴八舌地开了腔,有要服装的,有要化妆品的,众人都相信,赵雨秋说周末去上海购物,她就会去。因为大家试过不止一次了。
护士们很羡慕赵雨秋活得这个潇洒劲儿。论财力谁也不如她,因为赵雨秋有两个男人宠着、爱着,这两个男人是很舍得给赵雨秋花钱的,她还有一家很赚钱的酒吧,再者说,谁也没有赵雨秋这种越轨的胆量。因为这些护士不是父母有地位,就是丈夫、公公有身份,当然放不开,而这也是赵雨秋耿耿于怀的,她本来也想找一个露脸的丈夫,但苦于没有缘分,自己一直觉得是世界上最命苦的人。
其实赵雨秋骨子里也瞧不起像陈小柔这样的女人,丈夫是军队的大校,但贵而不富,还有一些护士穿着劣质的内衣,涂着国际名牌口红,在公共汽车上挤了一身臭汗,揣着精打细算的一点钱,却要坐在爱华的非洲风情酒吧里喝一杯摩卡咖啡。
在所有的护士中,赵雨秋无疑是最时尚的。这些年,她一直咬着牙使劲让自己活得像个真正的小资,在潮流面前,她一直站在最前沿保持独特性,她对时髦有着超凡的领悟能力,由于总脱不了俗,所以不仅不能将时尚推至精华,有时还对时尚起到破坏作用。这就使她在护士中有些出众,这种出众时不时会引起同事的妒意,但赵雨秋都能凭借自己的大方化解掉。她知道人心是要收买的,没有哪个护士没得过她的好处,有的人用的是她送的高档口红,还有的人穿着她送的高档丝袜。
赵雨秋时常在镜子前为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矫揉造作之美而得意,她终于觉得自己也有资格直着腰做人,也的确有的小护士惊羡赵雨秋脚上穿的高档皮鞋,显得那么贵族。
赵雨秋说到做到,星期一早晨一上班,她就拎着大包小裹走进办公室,姐妹们便唧唧喳喳地领取自己的东西。
赵雨秋是极会买东西的女人,这种独特的审美能力从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唯一的老师就是马路上的时尚。
赵雨秋对时装天生的悟性掩饰了小时候困窘生活留下的粗俗烙印。但掩饰归掩饰。这种粗俗毕竟是她的底色,终究是要暴露的,与王凤莹打架就是例证。
王凤莹在医院受了委屈,回到家里自然不会饶过曲中谦,她摔锅砸碗闹了一宿,搞得四邻不安,弄得曲中谦见了邻里抬不起头来。每天上班都要早走几分钟或晚到几分钟,因为怕碰见熟人不好意思。
57。错
院里的宿舍楼盖得很有档次,这是我到北方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工作以来第一次盖新楼,职工们盼住新楼望眼欲穿。罗元文在海边已经买了别墅,根本不缺房,按道理我也不缺房,因为谢丹阳开公司后不仅买了车,还在市中心地段买了半跃式住宅,但我们一直没搬,因为我上下班不方便。当然曲中谦是以旧换新,总之,没有人不愿意要院里的房子。
房子终于分到手了,但我、罗元文、曲中谦都不太满意。因为我们都分到了一号楼二单元,我在二楼,罗元文在三楼,曲中谦在四楼。我们不满意是因为二单元正对着医院的太平间。
我和曲中谦是常住在这里的,一楼是骨科的一位副主任医师,五楼是胸外科的一位副主任,有人说住这个单元的人有福气,每天都能看见棺材,一定会升官的。曲中谦爱听这话,他惦记当神经外科主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分到房子毕竟是乔迁之喜,爱华请我和罗元文吃饭表示祝贺。罗元文提议,光我们仨没意思,找几个女伴儿,但不许找老婆。
爱华先给赵雨秋打了电话,我想给姚淼打电话,但怕赵雨秋的破嘴向谢丹阳说三道四,便给蒋叶真打了电话。
蒋叶真升任省卫生厅副厅长,我还一直没为她庆贺过,我知道她非常希望得到我的祝福。再者说,蒋叶真现在的身份也能镇住赵雨秋的破嘴。
罗元文找的女孩我从来没见过。这小子也没和我提过,看来是新勾搭上的,看样子像个三陪小姐,长得十分娇媚,打扮得很前卫,身穿黄色吊带裙,露出雪白的乳沟,在左乳上方文了一朵精致的红牡丹,我知道罗元文最近经常出入歌舞厅、桑拿浴,联系了不少这种女孩。结果他介绍说这个女孩叫欧阳梅。
“是写《恋爱宝贝》的欧阳梅吗?”我诧异地问。
“正是。”罗元文得意地说。
原来眼前的女孩竟然是红遍大江南北引起争议的美女作家欧阳梅。之媒体称她是用身体写作的典型代表,还说她是下半身主义。网上有很多她的照片,清纯、妩媚、高贵,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孩是可以让人眼花缭乱,何况还有作家的身份。她的小说里充满了迅速短暂的爱情和性爱。
“元文,这丫头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小声问。
“她头疼找我看病时就认识了。”罗元文诡谲地说。
聚会定在了春光灿烂大酒店,这里不仅饭菜有特色,音响效果也极好。蒋叶真没想到我能打电话请她吃饭,很兴奋的样子。
赵雨秋、罗元文见了蒋叶真都有些拘束,张口一个蒋厅长,闭口一个蒋厅长。罗元文还有些卑躬屈膝。我心里明白,别看这小子当上神经外科副主任时间不长,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接穆主任的班了,爱华也没太放得开。我心想,蒋叶真至于让你们这么拘束吗?
“各位,叶真不是外人,她是我师妹,你们别厅长长、厅长短的好不好,都叫叶真!”我打圆场地说。
蒋叶真也想放松,自己虽然是领导,但在这些人面前摆架子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平时工作就够累人的了,她知道我是个不争权夺利的人,所以也很放得开,她一放开,大家也开始放松,欧阳梅是最活跃的一个。
“欧阳梅,你不觉得美女作家的称呼有点暖昧吗?”蒋叶真饶有兴趣地问。
“美不美大家心里都清楚,再嚷嚷也没用,每个女人心里都渴望被别人赞扬‘美’,这‘美’有多种可能,有天生丽质的美、有内心世界的美、有感觉灵敏的销魂美、有暖昧摄魂的性感美。有人说,我是文学之树上的怪花,还有人说是树边的毒草,既然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就让自己罪有应得好了。”欧阳梅用特立独行的语气说。
“为什么你的小说里的痛苦、爱情都是病态的?”我插嘴问。
“我发现所有名著都有一个主题,那就是通奸,通奸就是病态!大家都病了,唯独你没病,你就是另类。我们现在看到,作家病了、媒体病了、批评家病了、读者病了,当然有很多人知道自己病了,因为他们还知道寻找良药。”欧阳梅的回答像个哲学家。
“欧阳梅,读你的小说,我有个感觉,好像你对男人很了解呀!一定有很多男人追你吧?”赵雨秋用崇拜的口气问。
“男人不喜欢你,就不会想和你做朋友,喜欢你就不仅仅想和你做朋友。其实真正有魅力、有品位的男人会明白,在这世界上,多数女人对他而言可以弄上床,少数女人可以让他上眼,极少数女人能够让他上心。”
我听了欧阳梅的话,心想,这个女子可真是个尤物,竟然深谙男人的心理。
“欧阳梅,依我看啊,男人对偷情最上心!”赵雨秋有口无心地说。
“其实做情人的女人是最贪心的,比妓女贪心得多,妓女要的不过是钱,情人不仅要钱,还要感情,要宠爱。蒋厅长这么漂亮有情人吗?”欧阳梅口无遮拦地问。
“那是你们美女作家的专利,我可不会写小说。”蒋叶真不太自然地说。
赵雨秋和欧阳梅似乎很谈得来,我知道这是她给罗元文面子,罗元文毕竟是科里的领导,而罗元文之所以不避讳赵雨秋和蒋叶真,敢带欧阳梅来,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有小辫子,谁也别笑话谁!此时,欧阳梅的表现让他很得意。
爱华一直很沉默,我端起酒杯,单独敬了他一杯。
“兄弟,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我关切地问。
“最近我父亲给我来了封信,说母亲身体非常不好,希望我能回国。”爱华眉头紧锁地说。
“爱华,你没有兄弟姐妹吗?”罗元文关心地问。
“没有,母亲生我时难产,太出血,生完我就再也不能生育了。”爱华无奈地说。
“爱华,你父亲没说你母亲得了什么病?”我试探地问。
“母亲在给病人做手术时不幸感染了艾滋病,已经开始发病了,母亲非常想念中国,可是得了这种病……”爱华痛苦地说。
众人无不惊讶!
“你母亲是中国人?”蒋叶真惊讶地问。
“对。”
“怪不得你的名字叫爱华。”欧阳梅插嘴说。
“现在有很多办法可以抑制艾滋病病毒的发展,比如说鸡尾酒疗法,就没想点好办法?”蒋叶真同情地说。
“他父亲就是艾滋病专家。”赵雨秋插嘴说。
“那你为什么不回国?”我不解地问。
“我想为母亲带回去一位中国儿媳妇!”爱华凝视着赵雨秋说。
“你的意中人是谁呀?”欧阳梅颇感兴趣地问。
“雨秋!”爱华毫不掩饰地说。
“美的你,你凭什么娶我?”赵雨秋愠怒地问道。
“凭着我爱你的这颗心!”爱华认真地说。
“这话真让人感动,”欧阳梅插话道,“元文,啥时候你对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