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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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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堂,这是你的真实想法?你知道想当这个副院长的人快打破脑袋了,你怎么这么从容?”常院长不解地问。

“常院长,我从心里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解释说,“可是我真不适合当这个副院长,还是让我专心搞业务吧。您如果为难,我去找蒋叶真说。”

常院长听了我的话很不高兴,他表情严肃地说:“林庆堂,这件事我劝你三思,人生的机遇并不多。好了,一会儿我还有个会,你去吧。”

我悻悻地从常院长办公室出来,心中充满了功名已逝、万念俱灰的遗憾与无奈。回到办公室,我拨通了蒋叶真的电话。她接到我的电话很兴奋。

“庆堂,关于副院长的事,组织部门马上就要考核你了,你心里有个准备。”

“叶真,我给你打电话就为这事,我知道我不是当官的料,还是选别人吧。”

“怎么了?庆堂,你出国前,我们不是说过这事吗?当时你并未提出异议,怎么突然变卦了?”蒋叶真有些着急地问,“业务副院长,对你将来在学术上发展有好处。”

“叶真,真的不行,另外,我身体一直不好,糖尿病很严重,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叶真,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还是选合适的人吧,再说,我听说关于组建北方医科大学神经外科研究所的批文已经下来了,我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别忘了这可是穆主任的遗愿!”我坚定地说。

“庆堂,你当副院长并不影响你兼这个所长啊,我怎么觉得你从刚果(金)回来以后情绪不太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蒋叶真疑惑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瞒你?你多虑了。”我有些惶恐地说。

“好了,咱先不说这事。”话锋一转,蒋叶真沉重地说,“庆堂,你走的这两年,我儿子抽了好几次,我一直想等你回来看看呢!”

“怎么?孩子的病还没看?”我焦急地问。

“照了核磁共振片子,曲中谦说是脑膜瘤,罗元文说是脑囊肿,都说要做手术,我信不过他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是福是祸就交给你了。明天就让小兰把片子给你送去。”

“好吧,再见!”

快到下班的时候,我又犯了愁,我不知道晚上怎么应付丹阳。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先回家。

晚饭后,丹阳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我故意躲在书房里消磨时间,我在网上随便看着信息。这时,丹阳穿着粉色睡衣开门走了进来。

“庆堂,不早了,睡觉吧。”丹阳用手钩住我的脖子说。

“丹阳,我查点资料,你先睡吧。”我敷衍说。

“不行,人家想你了!”丹阳娇嗔地说。

她温柔地亲吻我的双耳,吻得我心里火烧火燎的。我望着丹阳燃烧着情欲火焰的双眼,心中充满了渴望。我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扔在床上。

丹阳很快脱掉睡衣,露出粉白的双乳,我望着性感的妻子,浑身颤抖,险些扑上去享受这美妙的人生。

然而,我呆立在床边没动,额头上渗出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庆堂,你怎么了,”丹阳疑惑地问。

“丹阳,我不行!”我愧疚地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得了严重的糖尿病,发现时已经得了好几年了,我阳痿了。”

“林庆堂,你骗我,你说是不是又因为姚淼?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做。”谢丹阳发疯似的吼道。:

“这和姚淼有什么关系?丹阳,你冷静点,我说的都是实话。”

谢丹阳棍本不听,她扑上来脱我的衣服,我一把推开她。

“丹阳,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不好受。”

“你不好受,我还不好受呢。”谢丹阳伤心地哭着。

我从皮包里拿出治糖尿病的药给她看。

“丹阳,我没说谎,我不行我很难过,真对不起!”

丹阳接过药仔细看后,抱着我哭得更厉害了。

“庆堂,什么时候得的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紧紧地抱住她说:“丹阳,出国前就查出来了,我怕告诉你,非洲你就不让我去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重。”

我这一招还真奏效,暂时把丹阳给蒙住了。但是,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88。放弃

早晨,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梳着披肩长发站在我门前,这女孩眉清目秀,衣着朴素。

她见我走过来便问:“是林叔叔吧?”

“你是……?”我疑惑地问。

“林叔叔,我就是小兰呀!”她大方地说。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蒋叶真收养的女儿蒋小兰。

“小兰,这么多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快请进!”我高兴地说。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把小兰让进屋内。

“小兰,坐吧,听你妈说,你很想当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我给小兰倒了一杯水说。

“林叔叔,我都读大三了,我想考您的研究生。”小兰眨着大眼睛说。

“好啊,不过,考谁的研究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热爱这项工作。”

“林叔叔,我热爱!”小兰郑重地说。

“好啊,今天来是不是为你弟弟的病呀?”

“是,这是我弟弟的核磁共振片子。”

我接过片子仔细观察,然后问:“小兰啊,你的意见呢?”

“林叔叔,我觉得不是脑膜瘤,是脑囊肿,”小兰想了想说,“不过,我妈说,曲主任说是脑膜瘤,罗主任认为是脑囊肿,我就糊涂了。林叔叔,您说呢?”

“你和你罗叔叔的诊断是正确的,”我笑了笑说,“这是一个二乘三厘米的脑囊肿,小手术,只要抽出囊液就行了。回去告诉你妈,让你弟弟来住院吧。手术我亲白做。”

小兰高兴极了。她跷起大拇指说:“林叔叔,你真棒,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妈。”

小兰走了,我的心一下子又空落起来。这时,罗元文推门走了进来。

“庆堂,听说业务副院长一职你放弃了?”

“我不是当官的料,放弃了。”

“庆堂,我做梦都想当这个副院长,你却放弃了,我真佩服你!”

“元文,这就叫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那是那是,不过,我担心你不干这个副院长,院里会让曲中谦上,那我就更惨了。”

我扔给罗元文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

“元文,看在我们俩师兄弟、好朋友的分儿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你不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就会把你当成敌人。值得信赖的人比能力强的人更容易受到重用,业务上老曲不如你我,可在别的方面,我俩加一起也不一定比他行。”

“是啊,姜还是老的辣呀!”罗元文感慨地说,“庆堂,我找你不是为了副院长的事,我是遇到了麻烦,你帮我出出主意。”

“你小子能有什么麻烦?”

我心想你的麻烦还能大过我的麻烦?我连命都快丢掉了。

罗元文“唉”了一声说:“我和欧阳梅的关系在何慧慧面前彻底暴露了。”

“何慧慧不是早就察觉了吗?”我心想,何慧慧那么精明,你和欧阳梅那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去?

“那只是看见了欧阳梅发的短信,哄一哄,编点瞎话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欧阳梅这个骚货竟动起真格的了,逼着我和慧慧离婚,然后和她结婚,我不答应,提出分手,她一气之下就去了电视台找了慧慧,还威胁慧慧,如果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就把慧慧贪污广告费的事写信上告市纪委。何慧慧回家和我大吵了一架还把我撵出了家门。现在我是里外不是人。”罗元文愁眉苦脸地说。

我预感到罗元文真是遇上了大麻烦,便问:“欧阳梅怎么会知道何慧慧贪污广告费的事?”

“都怪我这张臭嘴和她好时没把住门,”罗元文悔恨地说,“我是说者无意,欧阳梅是听者有心,再加上我平时给她花钱大手大脚的,她猜也猜出来了。庆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这娘儿们真要害慧慧可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市纪委不是有廉政账号吗?把你们的不义之财提前打到廉政账号上,这样万一市纪委找慧慧谈话时,她也能说清楚。”。

“庆堂,那我们两口子这么多年不是白忙活了吗?”

“元文,你小子要是鱼和熊掌都要,早晚鸡飞蛋打!”我轻蔑地说。

“好吧,你说得对,就是怕何慧慧不同意。”罗元文垂头丧气地走了。

我把烟头掐掉,看了看表,该吃药了。我从抽屉里拿出齐多夫定吃下,内心充满了绝望、忧伤、孤独、无助、恐惧和彷徨,我不知道被病毒侵蚀的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试图在绝望中找到生的支点,可是我无法找到。因为这个支点就是爱,这正是我要放弃的,为了不伤害到丹阳和姚淼,我只有放弃爱,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

这时,我的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我一看,是姚淼发来的:“我下午三点半到东州机场,来机场接我,我爱你!”

看到短信,我的血一下子涌到心头,两年没见到姚淼了,这个我生命中为我精神导航的女人。我想不去接她,让她误会而恨我。可我不忍心这样做,因为我太想见到她了,我想还是去机场接她,然后找机会与她分手。

下午,我开罗元文的别克,去了东州国际机场。姚淼随人流走出机场大厅,她一眼就看见了我,高喊:“庆堂。”

我快步迎上去,我知道分别两年了,朝思暮想的痛苦我最清楚!她丢开行李车,伸开双臂拢住我的脖子便要亲吻,我赶紧推开她,脸色发红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说:“先回家。”

姚淼会意地看了我一眼,情意绵绵地挽着我的胳臂,我推着行李车,走出机场大厅。

我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心里沉重极了,焦虑极了,但我不能露出声色,尽可能保持温情和平静的心绪。

茌车上,姚淼一直用激情四射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我一看她的眼睛就会意乱情迷。

终于到家了,刚关上门,姚淼便猛地扑到我的怀里,日光迷离,仰脸期待着我的热吻。我望着姚淼含情脉脉的眼睛和樱桃般红润的香唇,真想张开嘴巴深情地吻下去,然而可怕的艾滋病毒就像陌生人监视着我,理智战胜了情感。

我推开她说:“别这样,姚淼,不能这样……”

姚淼惊愕地问:“庆堂,怎么了?”

我磕磕巴巴地说:“我得走了,明天有个重要的手术,我今晚得做准备。”

我没等姚淼反应过来,慌忙转身,匆匆走出她的家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的心也随着这声音而收紧了,我知道姚淼一定蒙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趁她还没有追出来,我上了别克车扬长而去。

89。温暖

第二天上午,蒋叶真带着儿子来住院,我安排完以后,赵雨秋小声对我说;“庆堂,姚淼昨晚找你快找疯了,你怎么不开机呢?”

“我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冷漠地说。

赵雨秋听后沉默不语,转身悄悄地走了。蒋叶真心情很不好,她很怕自己的儿子在手术时发生什么意外。我一再表示没问题。

“叶真,我保你儿子万无一失!”

蒋叶真听后才略微放心地走了,留下小兰护理。

看得出来,蒋叶真现在是为儿子活着,她不可能再有感情追求,没想到我曾深爱过的如花似玉的师妹,会失落在情感世界中,心如止水。

两天以后,我给蒋叶真的儿子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蒋叶真担心孩子受不了,全程陪同儿子做手术。她不理解为什么我做手术时戴上面罩、眼镜,而且还要戴两层手套。

“庆堂,我儿子又没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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