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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就是这位被众人快踏破门槛求亲的女孩子,却突然失踪,后来,在赵家有人听见狐狸的叫声,老人们都说,这赵家小姐糟天妒忌,被那狐妖抓去了。
可怜那赵家两位老人,唯一的女儿无缘无故的失踪,伤心之余,在镇子上几乎都闭门不出,现在,门庭冷落啊!
说到这里,那老头也感叹一声:“这赵家小姐,也是天妒红颜啊!在她被狐妖抓走后没几天,就有京师的大官来,说是太子要娶她。可惜啊,可惜啊!”
话说到这份上,萧月夜也算是明白了。当年赵灵儿被人刺杀,侥幸逃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整个镇子都没人知道。反而后来在胡乱猜测下,传出这等鬼怪之说。
难怪刚才一提起赵灵儿的名字,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
萧月夜看了一眼慕容瑜凤,后者满脸悲伤。他使了个眼色,继续问道:“那不知赵家在哪里?可还有人了?”
“哦,赵家两个老人尚在,不过听说,身体都不行了。这也难怪啊,那么好的女儿,哎,作孽啊!”
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其他的,从这些人口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萧月夜把银票很爽快的往前面一推,问清楚了赵家所在的地方,拉着慕容瑜凤就准备离开了。
那个鲁山急忙问道:“这多出来的五十两,该怎么办?”
“五两当作茶钱,其他的,一人五两。”声音遥遥传来,萧月夜二人心急之下,已经运起了轻功。
虽然听到这些人说赵家的萧条,但是等萧月夜二人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重重的叹口气。
这赵家,就像是个迟暮的老者一般,墙壁破旧不堪,瓦都碎了不少。两个大门更是紧闭,上面的漆都掉了。虽然过年,但是却看不出一点喜庆的味道。
慕容瑜凤一想到自己的外公外婆过的日子,就止不住的心酸,悲从中来。萧月夜急忙搂住她,好好安慰。
好在慕容瑜凤也不是这般小女儿,一会儿便恢复了心神。她朝萧月夜笑了笑,深深吸口气,缓步上前,敲响了那门。
慕容瑜凤只感觉自己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么冷的天,手心竟然渗出汗来。萧月夜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个游子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月夜又敲了几次门,才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门,疑惑而又警惕的看着两人:“你们找谁?”
萧月夜拱手问道:“请问,这里可是赵灵儿的家?”
那个中年妇女一听赵灵儿的名字,立刻睁大了眼睛,盯着萧月夜:“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家小姐的名字?”
这个时刻,她把眼光转向一边的慕容瑜凤,忽然整个人呆住了,脸上表情有难以置信到狂喜,非常的丰富,最后更是捂着嘴落泪,直直的盯着慕容瑜凤。
萧月夜心念一动,挥手解掉了慕容瑜凤脸上的面纱。就听那中年妇女一声惊呼:“小姐?”
早前,萧月夜就听奶妈说过,慕容瑜凤和赵灵儿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那个中年妇女激动的走过来,一把握住慕容瑜凤的手,脸上的泪水哗哗的流下。
“小姐,小姐真的是你?翠儿就知道,翠儿就知道,你才不是被什么狐妖抓走的。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
慕容瑜凤被她的真情感动,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求救一般的看向萧月夜,后者淡淡的笑了笑,却让她不要说话。
这个中年妇女一直拽着慕容瑜凤,生怕她消失一样。她擦擦眼泪,拉着慕容瑜凤往里走,还朝里面大声喊叫道:“老爷,夫人,小姐回来啦!小姐回来啦!”
萧月夜跟在后面,他能够这个叫做翠儿的妇女心中的激动,也为她这番真情而感动。他轻轻扫了一圈这个宅院,虽然小,但是没有印象中的那般破陋不堪,只是有些陈旧罢了。
这赵家没什么下人,听那个老头说起,好像一共就五个下人,一个伺候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一个当年赵家小姐的丫鬟,也就是翠儿。还有一个是那老夫人陪嫁丫鬟的丈夫,也是这赵家的管家,最后一个是伙房的一对老夫妻。
一听这翠儿的喊叫,尤其是里面的内容,顿时惊得所有人都跑了过来,看到慕容瑜凤的面容,所有人都露出和翠儿一般的表情。
最后,赵家的两位老人,赵老爷和夫人,站在屋前,惊喜的看着慕容瑜凤。赵老爷倒是眼力厉害,虽然惊喜,但是很快的就看出来,这不是他的女儿。
不过那位赵老夫人一把挣脱旁边的丫鬟,有些痴呆的奔过来,满脸泪水的抱住慕容瑜凤:“灵儿啊,娘的灵儿啊,娘就知道,你没死啊!”
那位赵老爷重重的叹息一声,这时看见萧月夜,眼睛一亮,显然发现萧月夜并非一般人。他朝边上妇人挥挥手,示意她把太太拉到一边。
“这位小哥,还有这位,姑娘,请到里面坐吧。”
他看了眼慕容瑜凤,眼睛一亮,随之又黯淡下来,身体佝偻了一下,转身走进屋里。
屋子里面倒是干干净净,赵老爷坐在上席,他那夫人,此刻正叫喊个不停,要挣脱自己身边丫鬟,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瑜凤,嘴里还不停的喊道:“灵儿,我的灵儿。”
萧月夜和慕容瑜凤没有坐下,尤其是后者,更是满含泪水的看着赵老爷和赵夫人。她这般模样,让赵老爷心中一颤,恍然女儿又出现在跟前一样。此刻饱读诗书的他,也不禁怀疑,眼前的,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十几年过去了,小姐不可能这么年轻的啊?
见两人看着赵夫人,找老爷子叹息一声:“让两位见笑了。拙荆自从女儿逝世之后,神智不清。平日里也还好,但是今日看到姑娘,才会。。。。。。哎,姑娘与我那逝世的女儿,确实长的很像。”
说到这里,找老爷子的身子佝偻的更厉害了,眼中流露出无限的伤感。
不过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很快的就恢复过来,朝萧月夜拱手说道:“老夫赵继昌,不知两位是?”
萧月夜瞧了一眼慕容瑜凤,朗声说道:“在下萧月夜,这位,是拙荆,慕容瑜凤。“
赵老爷看向慕容瑜凤,后者再也忍受不住,眼泪飞射。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瑜凤,拜见外公,外婆!”
“什么?”赵老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周围的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你,你。”赵老爷声音颤抖:“你是灵儿,灵儿的女儿?”
→第二百三十四章 私下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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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瑜凤面对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血缘亲情在这一刻爆发,化作滴滴诚挚的泪水。
从看到慕容瑜凤酷似女儿的面容,赵老爷就在心里暗暗的揣测,现在听慕容瑜凤亲口所说,整个人激动的颤抖起来。
他一把上前,把慕容瑜凤扶了起来,老泪纵横的说道:“你,你是灵儿的女儿?”
慕容瑜凤连连点头,泪水哗哗的落下。
“好,好!”赵老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表达了,只能说出这“好”字,但是他脸上的那份狂喜,完全说明了他的心情。原本看起来苍老的脸,在这一刻,似乎也年轻起来。
旁边的赵老夫人不知何时也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慕容瑜凤,眼角流出浑浊的泪水。
搀扶着赵老爷坐下,慕容瑜凤站在边上,拉着自己的外祖父。
赵老爷看着慕容瑜凤,细细打量,说不出的欢喜。整整十七年了,自从女儿无故消失后,他们两老饱受丧女之痛,还得面对镇子上的流言飞语。亲戚不来往了,下人跑来,最后自己的夫人也因为忆女成狂,成天痴痴呆呆的。他一个男人,把所有的痛,所有的哭都埋在心底,来支撑这个家。现如今,外孙女的到来,让他原本已经麻木死寂的心底,重新焕发了生机。
“那,那灵儿,你娘现在怎么样?”赵老爷有些紧张的问起自己的女儿。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慕容瑜凤的身上。
慕容瑜凤迟疑了一下,悲伤的说道:“娘在生下我几年后,就离世了。”
大喜之下又是大悲。虽然找老爷这么些年也猜到女儿死掉了,可是没有看到尸体,他总存有一点希望。也许,说不定女儿还活着呢!哪怕女儿真的是被妖狐抓去了,起码还活着啊!
可是,孙女口中的事实,把他心底最后一丝的希望给彻底打破了。赵老爷身子一颤,跌坐在位置上,眼神涣散,口中呆呆的说道:“离世了?”
慕容瑜凤眼中流露出难过和不忍,看着周围已经低低抽泣的人,再看看失魂落魄的外祖父,饶是她平日里智谋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萧月夜走过来,搂了搂慕容瑜凤,向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他看着赵老爷,沉声说道:“赵老爷,逝者已矣,不要太悲伤。瑜凤的娘亲,在离世之前,有着一个疼爱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女儿,我想,她就算离开人世,也是笑着的吧?”
毕竟十几年来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赵老爷擦擦泪水,强自振作,从女儿的死讯中挣脱出来。他勉强笑了笑,低低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只要一天没看到灵儿的尸体,灵儿就没有死。可是,老天太残忍了,给我一个孙女,却夺走了我的女儿。”
“外公。”慕容瑜凤握住赵老爷冰凉的手,柔声说道:“娘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侍奉双亲。以后娘不在,凤儿会代替她来照顾你们的。”
看着乖巧,和女儿长的一模一样的孙女,赵老爷总算露出几丝开心的笑容。他摸摸慕容瑜凤的头,叹口气说道:“你和你娘,长的真像。你叫瑜凤?”
“是,外公,我叫慕容瑜凤。”
“好,好,好啊,凤儿,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我怎么会介意呢,外公。”
萧月夜看两人似乎要谈很久,连忙上前插话道:“赵老爷,瑜凤一路赶来,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不知。。。。。。”
慕容瑜凤疑惑的看了萧月夜一眼,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撒谎。但是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萧月夜做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
赵老爷一听外孙女两天没吃东西,心里顿时大急,连忙说道:“你个孩子,怎么和你娘以前一样啊?怪不得你这么瘦。阿香,阿香,你赶快去厨房熬点粥,还有,今天中午,要多准备点吃的。”
那个叫阿香的妇女是厨娘,自小在赵家长大,听说小姐回来了,丢了锅铲就跑过来。虽然知道小姐已经离世,但是小姐竟然有后人,也是欢喜的很。一听说这位小小姐没吃东西,她比老爷还急,拉着丈夫就往厨房跑。
而其他几个下人也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个翠儿连忙说道:“老爷,我把小姐房间收拾一下,给小小姐住。”
而那个大鼻子的管家,他自然能看出萧月夜身份的不比寻常,也能看出他和慕容瑜凤两人之间的暧昧,想了想说道:“老爷,我给这位公子安排间客房。”
“好!”
随着慕容瑜凤的到来,原本死气沉沉的赵家,一下子焕发出青春来。外界的人更是诧异的发现,赵家的厨娘,拎着竹篮子,笑呵呵的出门买菜,而且,买的都是大鱼大肉,一下子引起了很多的话题。
赵老爷心疼孙女,再听萧月夜说慕容瑜凤几天都没睡好之后,更是急忙拉着慕容瑜凤到房间里休息。
而痴呆的赵老夫人,在慕容瑜凤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