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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去那边田边,我放着一匹快马在那里。”
小可怜转身而走,很快就来到了田边,那匹快马还在啃着刚长出来的嫩草,宋歌跳下小可怜,拉过快马,骑上去拍马而走。
“宋公子——”突然,有人在背后喊起。
宋歌嘞马站住,转身看到后面上来一个高壮的年轻人,正不知是谁,只听年轻汉子说道:“宋公子不认识在下了?在下就是高托山啊!”
高托山?宋歌想了起来,这人就是上次和方腊一起的年轻汉子,脾气较糙,还和武松打了一架,武功不错,只比武松稍弱。
“高兄弟,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待客之道吗?”宋歌冷冷地说道。
高托山呵呵笑着说道:“误会了,误会了,宋公子,快快下马,到屋里喝几杯酒,怎么样?”
靠,一会赶人,一会请人,当我是棒槌呀,想怎么样敲就怎么样敲?“免了吧,在下急着赶回去呢!”宋歌并不尿他。
高托山走了过来,拉住宋歌的马缰,“宋公子,小弟知道你是好意前来,各位兄弟和宋公子的冲突,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误会。因为宋公子拿出来的那颗神珠,是本教女教徒之物,男教徒的神珠是深褐色的。”
晕,这倒没想到,居然珠子还分男女!方珍是女的,而他宋歌是男的,但是,谁会想到这狗屁的摩尼教,乱七八糟的规矩会有那么多啊!
高托山接着说道:“而且,我们教会规定,神珠在则生命在,神珠亡则生命亡,因而,我的兄弟们见到你的手中拿着一个女教徒的神珠,才会认为,要么是你杀了我们的女教徒得到的神珠,要么就是官府里得到神珠,转交给你,让你打入我们教会内部的暗探……”
宋歌听了这些,总算明白了这个号称相亲相爱的教派,为何会这样对待一个毫不认识陌生人,原来是把自己当成杀人犯了!当即,愤怒的情绪也就缓和了下来,“高兄,在下此来,是想要见到方腊兄,并且……!”
落入摩尼 (3)
高托山阻止宋歌往下说,“宋公子可否移步院里再叙话呢!”
宋歌知道这些关系到教会秘密,也就不再说什么,下了马,跟着高托山回到了那个破院子里。
这个院子外面残破,里面打扫的倒也很干净,院子挺大,单单一个前院,就足足围了一亩大小,左右两边建着厢房,房中似乎都有人影。
院子里,偶然也有人在走动,但都是脸色平和,态度淡然,宋歌估计高托山也是个小小的人物,但是这些人见到高托山,也只是点一个头,就顾自做事去了,甚至连一个问安什么的都没有。
看来,这里的人们之间,还是相对比较平等的,果然有一点乌邦托教会的味道。
高托山带着宋歌,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没人,只有高托山和宋歌。高托山请宋歌坐下,拿过杯子,亲自为宋歌沏了一杯茶,“宋公子,请。”
宋歌急着赶回去,无心喝茶,对高托山说道:“高兄,方腊呢?”
高托山道:“方堂主跟着陆舵主出门去了。”路行儿是摩尼教庆元分舵的分舵主,方腊则是庆元分舵下属四堂主之一。
“出门去了?是不是去了鄞县上塘镇?”宋歌皱着眉问道。
高托山是个急性子,一听宋歌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立即惊呼道:“宋公子你怎么会知道的?”说完了,似乎又觉得不对劲,急忙又说道:“嘿嘿,不,不是的,在下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宋公子找方堂主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他能有什么事情?他一个穷光蛋,而且坐着回不了头的危险事业,我混的好好的,要不是他是珍儿的大哥,还真的懒得理睬呢!
宋歌想着,然后说道:“我只是想要救他性命而已!但是高兄要是不说实话,那么在下就无能为力了,只好打道回府了。“
“难道,难道事情败露了?”高托山又是一阵轻轻地惊呼,感觉失言,又想要辩解,感觉辩解似乎是徒劳,只好咳嗽了几声。
宋歌也不想再绕弯子了,反正从高托山惊慌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摩尼教头领今晚在上塘镇聚会是真的,而且方腊已经跟随陆行儿,去了上塘镇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早去干什么,好像提前奔丧似的!反正他宋歌已经错过了方腊,于是就对高托山说道:“你们教会有一个教徒,被官府抓走了,威逼利诱之下,他全盘托出了你们教会的事情,并且说出了今晚将在上塘镇有教会的头领聚会,因而,知府宗泽已经派人到上塘镇埋伏了眼线,并且将在今晚带领庆元厢军,捉拿你们教会的头领!”
“真……真的?”高托山惊呼了一声。
“如果是假的,我宋歌不会躺在床上睡大觉啊,何必辛苦从鄞县跑到这里来?再说,对我丝毫也没有好处,还要被你们误会,差点送掉小命!”
教会斗角 (1)
“那,那可怎么办呢?”这样都问的出来,高托山也是一个十足的棒槌!
“我把消息告诉你们了,至于该怎么办,现在时间还早,你们总不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办了吧!”
“这个……宋公子稍等,在下出去一下就回来。”
宋歌本想说他也急着赶回去,没空在这里呆着,但是还没开口,高托山就已经起身走出去了。
没办法,人家客客气气地对待自己,总不能不辞而别吧!只能再等一下。
等了没一会,宋歌突然感觉头晕晕的,难道跑路跑的多了,气血上涌的缘故?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地上。
然后,高托山和那个中年男子从一处暗道走进了屋里,高托山问道:“张兄,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
张姓中年男子神秘地说道:“可信又不可信——”
门外,小可怜与小猴子正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宋歌,突然,小猴子吱吱地叫了起来,小可怜也感觉到了不妙,转身想要窜出去,可是一张大网已经从天而降,牢牢地把它们罩在了里面。
同时,从四周跳出了几十个汉子,用力拉住网绳,迫使小可怜无法动弹……
小可怜见到大网从天而降,把它和小猴子罩在里面,立即纵身上跃,想要撕破并挣脱大网的束缚。可是这张大网是摩尼教专门用来对付绝顶高手而制作出来,采用高山天蚕丝为原料,编织而成,并在油中浸过,坚硬而且柔韧,任凭多大力量,根本无法扯破。
小可怜见无法往上挣脱,就往边上冲去,可惜这是一张很有弹性的网,软绵绵地无法借力,使不上劲,即使小可怜有着惊人的力量,但是却好无用武之地!
四周二三十个粗壮汉子牵动着网绳,用力往下按去,努力迫使小可怜趴下来,乃至匍匐在地上,以使它无法站立起来行动,然后他们再想办法对它实施抓捕或者砍杀。
小可怜前后左右冲了好一阵子,力气将要耗尽,却始终无法逃离大网的笼罩,逐渐地有些力竭了,站定喘息,不再猛冲。
小猴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小可怜的腹部,躲藏了起来,见到小可怜停止了运动,偷眼看出来,只见依然在大网的包围之中,就跳到了小可怜的额头前面,吱吱地叫了几声,似乎在责备、取笑小可怜,继而又躲回了小可怜的肚子底下。
“嗷——”小可怜喘息好了之后,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嚎叫,猛地向上跃起,重重拉扯着网绳往中间收拢。
边上几个拉住网绳的大汉,在小可怜这样猛力的拉动之下,站立不住,向前摔倒,顿时卸去了拉扯网绳的力气。
教会斗角 (2)
小猴子滑头的很,一直在关注场中的情形,看到机会来临,立即跳下了小可怜的腹部,窜到地上,朝着摔倒的人的方向,一边拨弄绳索,一边迅速地跑了出去,并从一个摔倒的大汉的身边,窜出了大网的包围,迅疾跳上了大汉的肩膀,脑袋,并趁大汉不注意,挠了一把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印,然后才纵身跳上了围墙,站在围墙上吱吱乱叫。
“抓住这只小畜生!”那个被踩了脑袋挠了脸颊的大汉,指着墙上的小猴子大声叫嚷。
站在边上的一个摩尼教徒,从地上抓过一块大石头,对着小猴子打去,想把它打下围墙。
小猴子机灵地躲过石头的攻击,转身在围墙上奔逃,然后窜入了一棵树上,继而消失不见……
而小可怜由于身躯高大,在大网里磕磕碰碰,每一次前爪伸出去,肯定都穿入了网眼里,如果用力过猛,反而要把它的爪子缠住,以致根本无法前行。
那些摩尼教的大汉,摔倒之后,但又很快就站了起来,随后几乎使尽全力的拉紧网绳,终于致使已经精疲力竭的小可怜站立在原地,无法再动弹。
小可怜已经没有可以挣扎的力量,只得停止了冲击,但是它却没有趴下来,依然站直,给予对方足够的威慑力,使摩尼教的二三十个大汉们不得不打起精神,预防它的再一次冲击。
于是,双方就这样对耗着……
……
高托山的房间里,他正莫名其妙地问那姓张的中年男人,“张哥,可信又不可信,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姓张名封,入教多年,已算是摩尼教在江浙发展的元老级人物,却一直没有被摩尼教上层所重用,难免就有了几丝的怨恨和不满。
此时,庆元分舵的分舵主陆行儿与堂主方腊都去鄞县上塘镇与其他州府的摩尼教头领碰面,商议下一步的发展规划,因而,这庆元分舵,就属他的资格最老。高托山是副堂主,但为人耿直,脾气粗糙,因而有事还待问过张封,让他帮忙出主意。
此时,张封说道:“这小子风尘仆仆而来,信誓旦旦地说他是来救方腊的,估计他还真的跟官府有瓜噶,同时也和方堂主有关联,因而,他可能是真的了解到了官府的动向,来报告给方堂主的,这是可信的。”
“那什么是不可信呢?”高托山又问道。
张封接着阴沉沉地说道:“这小子既然是官府的,而且又和方堂主有关系,那么,高兄弟你想想,方堂主与官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且这次官府知道教会在上塘镇聚会,有可能根本就是方堂主告诉官府的!”
高托山惊愕地问道:“张哥,你……你说方堂主出卖了教会?”
教会斗角 (3)
“呵呵,其实根本说不上‘出卖’两字,这只是实情而已!”张封说的非常坦然,仿佛任何人都已经知道了似的,只有高托山还蒙在鼓里。
“不信,打死我也不相信方堂主会出卖教会!”高托山还是认为如果方腊把这次摩尼教聚会的事情告知了官府,那就是‘出卖’教会!
张封突然神秘地凑到高托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高兄弟,你大可不必相信!但是,张大哥问你,你知道为何你的年纪比方腊大,入教的时间也比方腊长,这庆元分舵是你和方腊跟随陆舵主建立起来的,却为何让方腊做了堂主,而你只是副堂主吗?”
“方堂主的武功、处事能力都比我强。”高托山倒也实诚,说话不掺假。
“陆行儿的武功和你差不多,他怎么就当上分舵主了呢?其实这无关武功!”
“张哥,你什么意思?”
“高兄弟,说你木你还真木,其实,我们教会一直在寻求得到官府的承认,从地下偷偷摸摸地传播教义转到地上光明正大地传播教义。因而,方腊得悉这个消息之后,就隐瞒着你,一个人偷偷跑去与官府取得联系,成为了官府与教会的联系人,也就是说,他一半是我们摩尼教的教徒,另一半就是官府的差役。这就是他虽然资格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