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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时代唱片公司的副总李艺,刚刚您说的《月亮之上》的版权,很不好意思,刘宇凡先生已经和我们公司签订了合同,您想购买这首曲子的版权,怕是要失望了。”李艺说完,言下很有些得意。能够看到滚石这样的大公司吃瘪,他觉得心里很是痛快。
“哦?真的吗?那真是太不巧了。不过没关系,相信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的,不是吗?”纪芸仿佛根本没听出来李艺话里的得意之意,在听到时代唱片的时候,反应也极淡,似乎根本没听过一般,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完全看着刘宇凡说的,仿佛李艺是个不存在的透明人一般。
“呵呵,感谢纪经理的厚爱,滚石唱片是家很著名的唱片公司,我的作品能够被贵公司看上,是我的荣幸,虽然《月亮之上》的版权已经签出去了,不过我近期有一首新曲,DE摸很快就制作完了,如果纪小姐有兴趣,不妨听一听。”刘宇凡笑着说道,不过那笑容里却有股坏坏的味道。
“哦?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很感兴趣,不知道什么时候DE摸能出来呢?”纪芸脸上浮现出一丝亲切的笑容。
“唔,应该就在这两天吧。”刘宇凡想了想说道。
“OK没问题,我这两天会住在这里,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期待早日听到你的新作。”纪芸说着,熟练地递过一张精美的名片。
第214章 完全不同的理念
“哎,我说小雅,你那个小情人儿,可不地道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一肚子心眼儿啊。”晚上,在阜安的一家特色小餐馆里,江雅给李晓玲接风,两个人才吃了没几口,李晓玲就忍不住埋怨起来。
“去,吃饭都堵不住你嘴,怎么小情人儿啊,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家宇凡哪儿惹着你了,嘴这么毒你!”江雅没好气地白了李晓玲一眼说道,随即从热气腾腾的鱼锅里夹了一块雪白的鱼肉,在肉汤里蘸了蘸,放在嘴里一脸享受地嚼了起来。这里的鱼锅特别地道,是阜安的一绝。阜安城本地的居民们,极少不知道和没尝过这里的美味的。
自从下午的“谈判”被刘宇凡“狡猾”地拖后之后,这家伙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李晓玲问起来,江雅却只说他最近忙着转学的事儿,没准儿去办手续了。其实这话真一半假一半,刘宇凡这两天倒还真是在忙着这事儿,不过不见这两位,“吊胃口”的成分却更多些。
虽然刘宇凡可以算得上一位“准音乐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拥有简单的商人思维,“待价而沽”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眼下时代唱片和滚石唱片都对自己的新曲很眼热,这时候就要冷一些了,不要让他们觉得东西得来很容易,这样就能让曲子的身价上去。当然,刘宇凡敢这么说,也源于他对《新康定情歌》的自信。
虽然比起《月亮之上》来,《新康定情歌》这首曲子是根据人们已知的歌曲改编的,在新鲜性上似乎有些不足,但刘宇凡并不这么认为。这首曲子无论是从配器上,还是从中国鼓的运用上,都十分独出心裁,而且效果也十分震撼。以他的眼光来看,这首曲子的市场潜力,甚至要比那首《月亮之上》更厚重一些,毕竟这首曲子的底蕴更加深厚。
此刻,刘宇凡正躲在莫言家里,和那位初次见面的莫曦师姐切磋琴技,相谈甚欢呢。
柯蒂斯音乐学院的学习形式相对灵活,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修完学分,就可以拿到毕业证。莫曦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优等生,她的学分早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如果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回去通过几个简单的考试后拿到毕业证。这一次回国最大的收获,就是和自己的父亲重逢,莫曦这两天都是住在莫言的家里,享受着难得的家庭温情。
莫言家的那台斯坦威钢琴前,一双白嫩的素手,正飞一般地掠过琴键,带起一连串华美的让人难以置信的音符,这是肖邦的一首《蝴蝶练习曲》,虽然难度不高,但却很考较手指的基本功。
刘宇凡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若有所思。
一曲弹罢,莫曦起身冲他笑了笑。
“曦姐,我不是很明白,你演奏曲子的触键方法,似乎和莫老师给我讲的不一样。”刘宇凡说着,坐在了钢琴前,伸手弹了一小段《蝴蝶练习曲》的片断,那是一小段快速的琶音进行。
刚刚莫曦在演奏这段的时候,手型十分夸张,几乎五指箕张,手指也完全伸平开,触键的地方几乎是整个指腹,从传统的钢琴演奏来看,这样的手势,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不过莫曦却告诉刘宇凡说,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导师就是这么讲的,这是新式弹法,里面涉及到了许多力学原理,不但可以让演奏变得更轻松,而且还可以获得更为丰富而富于变化的音色。
此刻,刘宇凡在钢琴前弹着,虽然是同一段旋律,但刘宇凡在钢琴前的那双手,形状却和刚刚的莫曦完全不一样。
他的手是小耙子样的,每根手指的掌关键都是突出的,在转换把位的时候,无论多么快,手型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主动的只是手指,更具体地说,是手指的掌关节。
这是标准的俄罗斯学院派弹法,也是最为正统的弹法。莫言教了刘宇凡三年,和他强调的最多的两个问题,一个是手型,另一个是重量。严厉的要求,几乎让刘宇凡的这种手型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而他触键的位置,也永远只是指肚的前半部分,到了密集音列的快速进行时,又会换到指尖。他的手臂很自然,很通畅,显然对重量的运用十分良好,没有一丝紧张和浪费。
不过看着刘宇凡弹完这一小段之后,莫曦却摇了摇头,斜靠着钢琴看着刘宇凡道:“宇凡,你的演奏在技巧上没有任何问题,但你太局限于传统了。或许你的这种演奏方式很适合古典作品,但面对技巧更加自由,音响更为丰富,表现更有张力的现代钢琴,这样的演奏方式就有很大局限了。不要被手型局限住,我的导师讲过一句话,手型没有标准不标准之分,只有舒服不舒服之分,只有最舒服的手型,才是最正确的手型。之前学院派说的那些‘要握住一个鸡蛋’的说法,被现代钢琴界已经证实,是错误的方式了。”
“胡说八道,学院派怎么错了?别忘了,霍洛维茨就是学院派的,你敢说他的演奏是错的?中央院这些年出过那么多的钢琴家,有哪个不是学院派的?他们在世界上都获得了很高的成就,有的还拿过李斯特国际钢琴大赛的金奖,你能说他们都是错的?”刚好出去溜弯回来的莫言,听到女儿这段话,立刻上去驳斥起来。
这对父女就是这样,重逢的新鲜劲和喜悦劲还没过去,谈到了钢琴上,两个人立刻便争执起来。这几天两个人有事没事就争论一些钢琴技巧上的东西,刘宇凡在边上看着,也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两种钢琴理念之间的碰撞,通过观看这种碰撞,刘宇凡感觉自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爸,你说这些我也承认,那些人都是很伟大的钢琴家,不过你不能看不到钢琴演奏技巧的进步。而且你说中央院那些学生,哈,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莫曦说着,顿了一顿,见莫言一脸不悦的样子,也不管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国际上对于中国的钢琴家都是怎么评价的吗?”
“怎么评价的?难道还不如他们不成?”莫言不高兴地说道。他毕竟曾经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钢琴系主任,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在他的手下,也曾经有过辉煌。作为曾经执掌中国钢琴界牛耳的他来说,把中国钢琴在世界上的名望看得是很重的。
“你看,你这句话态度就有问题。爸,钢琴艺术是拿来欣赏的,不是用来比赛的。我们学院的导师曾经说过,中国的钢琴教育,培养出来的是一些只会比赛的钢琴家。”莫曦一脸认真的说道。
“哼,他们就是自以为是,什么叫只会比赛,能在比赛里获奖,这本身就说明水平。他们看不起比赛,为什么每年还要举办那么多场钢琴比赛?”莫言哼了一声说道。
“爸,他们举办比赛是不错,不过比起比赛来,更多的是小型音乐会。我在柯蒂斯音乐学院,几乎每个系每周都有小型音乐会,不排名次,只纯粹享受演奏的过程。导师也不会给每个学生的演奏打分,只会和他们说,哪里弹得不对,哪里应该怎么样。爸,你不觉得,这样的气氛才更适合钢琴艺术吗?”莫曦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你……简直强词夺理!”莫言看着自己的女儿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把自己顶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有气,索性不和她讲了。
“宇凡,你不要被她影响了,我看她是在外国被那些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东西影响了,你看看你那个手,在钢琴上就像鸡爪子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叫什么方法?”莫言气呼呼地说道。
“跟你说不明白,对了,宇凡,你要不要学习这种弹法,我来教你啊。”似乎觉得气莫言很有意思似的,莫曦故意看着刘宇凡说道。
说心里话,刘宇凡对于莫曦那种全新的演奏方法和演奏理念,的确是十分好奇。可此刻他却不敢答应这位大小姐的要求,没看边上那位正吹胡子瞪眼睛呢吗?
“呵呵,曦姐,还是以后有时间再说吧,那个,我突然想到楼下去找马老师一下,有些笛子上的问题,我还想向他请教一下。”刘宇凡说着,连忙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他可不想被夹在这对父女之间当炮灰。
不过从刘宇凡的心里,却是对莫曦那种全新的演奏方法很是渴望的,他不像莫言,莫言是弹了几十年琴,教了几十年琴,对于钢琴技术上的一些理解,已经形成了思维习惯了,但他却不同,他虽然技术上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但在接受能力上还是很强的,对于不同的演奏方式,他并不排斥。此刻,他心里已经在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多和莫曦交流一下了。只不过再过几天,他就要去北京上学了,而莫曦也不能总留在这里,还要赶回美国去完成学业,因此指望着这两天时间内,就了解一种全新的钢琴演奏理念,显然是不太现实。
“将来有时间和机会,一定要去柯蒂斯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学院,才能培养出郎朗那样的人物。”对于柯蒂斯,刘宇凡其实是有着一丝向往的,而这丝向往,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那个和自己同岁,却比自己的童年要辉煌得多的另一个钢琴天才——郎朗。
“此刻他在柯蒂斯,想必还是一名新生吧。”刘宇凡想着,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微笑,那是一种期待对手的笑容。
第215章 江雅的另类“爱好”
“刘宇凡,我说你在莫老师那儿住上瘾了吧,是不是那位莫曦姐姐舍不得你回来啊。我可跟你说,李晓玲现在天天跟我耳朵旁边磨叽,我都快被她折磨疯了我,还有那个纪芸,没事儿就来我这儿坐着,我这一天天的……得了,不跟你说了,赶紧给我滚回来。”电话那头,江雅口气不善地说道。
这已经是刘宇凡玩“失踪”的第三天了,这几天,李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天天粘着自己的老姐,让她去打听刘宇凡的“下落”,想他一个堂堂的唱片公司副总,为了一首曲子搞成这样,也算是史无前例了,可谁让公司特别看重他呢。就算心里明知道对方这是在吊自己胃口,李艺也毫无办法,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滚石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