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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
“你是那个尹勋?日阙国第一剑客尹勋?”以前听那个人说过,在日阙有一个闻名天下的侠客,不过遭遇似乎不好,全家死剩他一个人了,他怎么会在月擎国出现,又为什么会被官兵追?我疑惑着。
“需要这么惊讶吗?对,我就是那个尹勋!好了,别用你那脑袋瓜想了,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现在的他似乎没有了冷冽之气,只像一个平常的朋友聊天似的。听他说完以后才知道,原来他偷了文王府里一件重要的东西,被发现之后才被一路追捕至此,至于是什么东西又是为了什么,他没有说,人背后都是有故事有秘密的不是吗?但是,天下第一剑客偷东西的确很耐人寻味呵。
“你真的决定要跟我一起走?不怕被人认出来?”他点点头。“没问题,我之前都是易容的,不会有人认得。”易容,这个都会?唉,看来是甩不掉他了,我何德何能让第一剑客为我作保镖开路?
“一男一女上路恐有不便,”看刚刚送饭的店家就知道了,好像我们是私奔的情侣的异样眼光,“我们就以兄妹相称上路吧,等你找到要做的事,随时可以离开,不要再说什么报恩了。”结拜就没有必要了,谁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像装满着秘密的岚一样,我,不想再一次忍受失去的痛苦了。
就这样,我们在地岚国上开始了崭新的旅程。
安宁
“哼!小小年纪就会偷东西,长大还得了!走,到衙门去,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一家茶楼的老板揪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劈头就骂,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而那个衣着简陋的小女孩瑟瑟发抖,手里紧紧抓着两个包子不放,楚楚可怜。
“请您行行好吧,我们姐妹俩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另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小女孩拉着妹妹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低声下气的说,显然是双胞胎姐妹,而且也比较大气一点。
“呦,两个小丫头片子还有几分姿色,也是个美人胚子,欠多少,老娘替你们补了,跟我回绮香楼,包你们吃好穿好,还有人服侍。”围观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摇着蒲扇,穿着大红色的衣裙,狭长的的眼里用暧昧的眼光打量着两个可怜的孩子。
“原来是风嬷嬷啊,这两个丫头手脚不干净,而且,也不符合规矩啊……”那个掌柜谄媚地说,身体还不停的靠上去。
“哎哟,作死了,靠那么近!废话少说,不就是要钱吗?给你就是了!”
“不要,不要,我们情愿去衙门也跟你走!”姐姐也看出端倪来,惊恐的拉着妹妹一直往后缩,很不愿意跟那个女人走。
这是在地岚的除了国都的第二大城荆林城里,冬日的风寒冷刺骨,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积雪。街上八卦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有看戏的,有无能为力光瞪眼的,有惋惜的也有落井下石的。绮香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女孩进去了还有什么指望。我们刚好看到这一幕,人家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可是,我的话还没出口,身旁的男人已经比我快了。
“等等,偷了你多少钱的东西,我帮她们付。”尹勋站了出去,把两个小女孩护在身后。高大俊朗的身影在一贯人中显得出类拔萃,他不是帅,但就是给人很好看很舒服的感觉,身上剑客的凛然正气敛去了性格中的清冷,让人不自觉的信任他,不过腰上的佩剑还是使人家望而却步。两个孩子居然不怕他,偎依着他,机灵的小眼珠转得快,很讨喜。
“公子,这不妥吧,是我先看到的,公子想要姑娘,可以到绮香楼来,多的是姑娘来服侍公子啊……吓!”那个风嬷嬷被尹勋狠戾的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看着未出鞘已有杀气的长剑,过了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呵呵,不夺公子所好,先走了先走了!”人一下子就见不着了。我觉得此时的尹勋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悲痛、阴狠、温柔的复杂情绪交织而过,这一刻我看不透这个人,却让我有一种他不是在救别人而是在救自己的感觉。转眼间他又看向那个掌柜的,这次不消多说,那人已经故作镇定的说:“罢了罢了,就当是做善事吧!”又不甘心的看了一下两个小孩,“这次算你们走运,不要再有下次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店里。
“慢着!拿去!”尹勋把一锭银子抛去,就和两个小女孩走向了我。我再仔细看了一下,俩人虽蓬头垢面,但一双翦眸水灵动人,瓜子脸,削肩细骨,娇巧柔媚,无怪乎那个风月场所的老板也抢着要回去。我掏出手绢,轻轻的拭去她们脸上的污渍,渐渐的出现了两张美人脸。我笑嘻嘻的说:“饿坏了吧,来,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小人儿愣愣的由着我拉着,我们走进了一家装潢不俗的酒楼,点了几个菜。菜才一上来,小人儿已经眼巴巴在盯着,却不敢动筷子,好不可怜。
“吃吧,这里没人拦着你们。”如天籁之音一般的神旨,饿疯的俩人已经开始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似乎我们才是陪衬的一个。尹勋温柔的说:“慢慢吃,没人跟你们抢的,小心,别噎到了!”小女孩点点头又猛的继续‘战斗’。
在吃完饭以后,我拿出钱袋,把里面所剩无几的银子递给她们,“这些你们拿着吧,找点活计,好好生活,不要再叫人欺负了去!”她们定定的看着我,并没有接过银子,而是“扑通”跪了下来,我一看,忙大声说:“快起来,这是作什么,不仅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也是有万金的,怎么随便下跪?”
“我叫如锦,是姐姐,她叫如雪,求公子小姐收留我们吧,自从乡下发生瘟疫,我们整村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唯一的老父也因太奔波而病死了,剩下我们姐妹俩孤苦无依。我们吃很少,还会努力干活的,求你们了!”姐妹俩人一直磕着头。我和尹勋一人拉起一个,我看她们谈吐行为也不俗,就问道,“你们读过书?”“家父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所以认得些字。我接着无奈的说,“不瞒你们说,我们也是三餐不济的人,怕是你们跟着只会是受苦啊!明白么?”我求助的看着尹勋,他也没办法。我怎么尽是遇到些苦命的人,我能了解她们茫然无助的感受,可是看看自己,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的,怎能再带上两个人?她们一个劲的摇头,拉着我的衣服,泪眼婆娑,哽咽的说:“我们不怕,只要公子小姐不嫌弃就行!我们跟定了!”坚定不移的语气。这俩人跟尹勋是不是兄妹,怎么忒像啊!我看着那估计吃不上几天的银子,低叹,该如何是好啊,难不成真要以天为盖地为床,再喝西北风度日?我叹了又叹,不知道怎么办。
“尹大哥,看来要找点事做了,不然大家都要饿死了。可惜小妹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空有一身医术……”我此刻真恨自己为何没有十八般本领,那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尹勋也在思索着。
“小姐会医术?那就有办法了!”如锦生气勃勃的说,不若刚才的凄切。我点点头,不知何故的看着她。“想必两位不是本地人,前些日子城西最大的药房‘仁德斋’的一个大夫因为在替个姑娘诊病时心怀不轨想轻薄,已经被扫地出门,现在公开招揽女大夫,想挽回声名。”招女大夫?我一愣,这地岚果真是民风开放,不像月擎的小姐,小家碧玉似的足不出户。不过细想,这正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我看着尹勋,他也很惊讶。
“那敢情好,我们就去试一下吧!”坐立起行,我向来是个行动派,让如雪如锦带路,很快的我们就找到了那家药店。很大的门面,估计也是个大户之家的产业。我们道明了来意,马上有一个小厮带我们进了内堂的偏厅等候,很快一个当家模样的人物出来了,先是一番打量,然后再缓缓的说,“你们谁来应聘?”我连忙上前,盈盈一福,“正是小女子!”看他直盯着我身上的男装皱眉,我解释,“呵呵,为了出行方便才作如此打扮,望当家莫要见笑。”他听完后才展眉,随即说:“我不是当家的,只是这仁德斋由我来打理。你可以叫我林叔。”哦?原来老板另有其人。“既是来当大夫,那我就要考考你了。”说完就拿出些药材来叫我辨认,我当初在灵药山见过的药何止百千,这自然难不倒我,再来就是问我一些病症开什么方子妥当,我也一一对答如流,那些也只是常见的妇人病,看来那件事对他们打击很大。那人似乎很满意,“很符合我们的要求,现在来说一下待遇吧,做得好自然不会亏待。”
我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等的就是这句,“小女子并无太大要求,只是想有一个落脚之处,三餐正常即可。”要求不高吧?!那人听了点点头,走到了偏厅的门帘后,帘后有人?我倾耳听,只听到一把低沉浑厚的嗓音,“就这样吧!”很快,我们就知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被安排在一间离药房不远的小院落,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东西厢房,中间有个小院子,种着棵很大的梧桐树,在林叔的帮忙下我们很快便安置下来。我们都为有了个新家而兴奋不已,本来我们都以兄弟姐妹相称,但如锦如雪坚持叫我们公子小姐,我们也没办法,只是没有用规矩来限制她们,只当她们是小妹妹。两个人终于露出了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的面容,整天像出笼的黄莺一般热闹,如锦文静,如雪活泼,都是惹人喜欢的小丫头,幸亏当初救了下来,不然被迫入了青楼可怎么办?
日子很安定,我在林叔的要求下换回了女装,如锦如雪直夸我女装比男装更好看,尹勋也是一脸认同,只是我自己还没有这项认知而已。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尹勋依旧跟我左右,去药房替那些个夫人小姐看病。如锦如雪也只是做做女红,料理三餐,很祥和,我很久没有过这么安宁舒心的日子了。
这天,已经入夜,我们正在饭厅吃饭,忽然很急的敲门声惊扰了安静,如锦去开门,进来的是林叔,他满脸着急,似有什么要紧的事,我笑着招呼,“林叔,先坐下来再慢慢说吧!”如雪已经机灵的去倒茶了。“不坐了,快、快跟我走一趟,有个病人。”病人?这么晚了,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人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平日里看的官家小姐夫人不在少数也不见他如此,我匆匆换了身衣服,冬日的夜很是寒冷,我是极怕冷的,所以只要我在,屋里的火炉就不断。如锦替我围上裹绒的披风,我刚要踏出门,尹勋已经跟了上来,却被林叔阻止了。这就奇怪了,林叔应该对尹勋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他随我到药房,林叔也只是开始那几天不习惯,似有疑问却也不多说什么,后来也就不理了,现在怎么……
“这不是普通人家,不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的进出的,看的又是女眷,你一个大男人终是不变,放心,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尹勋看着我,似是询问我,很是担忧。“没关系的,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门了,等诊完脉我就回来。”我失笑,轻柔的安抚他,我并不是娇弱的女子,还怕别人欺负了去?
不过,他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我这一趟治病日程,花的并不只是几天而已。一去再回来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遇见
我跟林叔坐上了马车,匆匆的往目的地赶去。我问林叔:“到底是给什么人看病?”林叔却十分谨慎的说,“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