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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啊,哪里不好了?”优昙含笑看着张氏,笑道:“嬷嬷,我明白你的心思的,只是这事急不来。再说了,我现在才几岁,不急。”
“福晋今儿都快十五了,哪里能不急?”张氏苦着脸,长叹一声,道:“府上那么多的喜事,偏偏福晋就、、、、、、”
“嬷嬷,我说没事就没事。”优昙眉头微蹙,她走进梅花林,嗅着梅花的香味,心里的闷气一下子就没有了。
张氏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如玉伸手按住张氏的手臂,对着她轻轻地摇头,张氏长叹一声,多少也有些明白了。
碰上这样的事情福晋心里想必很难受,她在这儿唠唠叨叨的说着话,岂不是叫福晋更加的难受?这么一想,张氏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巴掌!
如月看着优昙的侧脸,福晋这般美貌的女子,怎么四爷就不能偏疼些呢?
优昙心里也有些主意,还好,她的兴趣一直持续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刚嫁人的时候确实很想要孩子,可后来看到别人都有了就自己没有,心里暗自恼了一阵,不过情绪也就这么过去了,现在说担心什么的,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心里却不曾记挂住。
要知道,她的性子就是这般,万事都太容易过去了,哪怕当时心里再坚持,不出几天,她就可以将它抛开,不留一丝痕迹。
伸手折下一支梅花,优昙看向如月,笑道:“瞧着如何?拿回去插着,一屋子的香味,闻起来可好了。”
如月点头,伸手接过梅花,对着优昙笑了下,道:“福晋,可要多折几支回去?几支留在花厅里,几支插在暖阁里,几支插在房间里,这么一来,福晋走到哪里都可以闻到梅花的香味了。”
“如此甚好。”张氏点头,笑道:“福晋既然喜欢,那就多折几支回去。”
“不了。”优昙摇头,风淡云轻的笑了笑,道:“我就喜欢这一支,别的,还是留着她待在枝干上吧。”
“给爷请安,爷吉祥。”
优昙转回身子,看到胤禛走来,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来,轻声问道:“爷回来了。今儿天冷,爷还是多加件衣裳的好。”
胤禛挥手让几人起身,来到优昙跟前,面色微暖,道:“爷没事。今儿怎么到院子里来了?这血这般厚,湿了靴子冻坏了脚,那可就不好了。”
优昙微微一笑,道:“只是随意走走,哪里就冻伤了。倒是爷,在外头可不比在家里,凡事多些心思。哎,今年大雪纷纷,想必明年会是个丰收年吧?”
“但愿如此。”胤禛搓搓手,拉着优昙往回走,道:“还是回去吧,瞧你的脸都冻红了。”
优昙随着他往回走,坐到暖阁里,喝着丫环送上来的热茶,缓了缓,才笑着问道:“十三许久未曾来了。爷,十三弟那儿,可还好?”
“十三?他那儿好着呢。只是近来皇阿玛有事让十三去做,他自然就没有时间跑到爷这儿来了。你别担心,他能有什么事?”胤禛神色微变,随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优昙无所谓的笑了下,她只是觉得沉默不太好,这才拉出一个可以谈的对象,水知道既然一句话就没有了。安静的坐着,优昙又低头喝了一口茶。这应该算相敬如宾吧?
“府上那几人、、、、、、”胤禛声音平稳,目光扫过优昙的脸,微微停了会儿又移开。
优昙抬头看向他,了然的点头,道:“太医都跟着,应该不会有事。嬷嬷,可有人来说了什么没有?”
“回福晋的话,并没有。”严嬷嬷回答。
优昙看向胤禛,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应该是无事,爷若是担忧,不妨前去瞧瞧,想必几位妹妹心里也是盼望着爷的。”
“既然无事,倒也不用去了。”胤禛端起茶杯来,神色微松,淡淡的说道。“这些日子爷忙了些,府上的事情,还需要福晋都看着。有福晋在,爷自然是放心的。”
“爷纵使不提,我也会看好几个妹妹的。”优昙捂嘴轻笑,她横了胤禛一眼,想必他心里是不太相信她的吧?毕竟任谁府上的女人多怀孕了,就你没有,可不会有人相信你心里一点阴暗都没有。
“福晋做的极好,爷自然是放心的。”胤禛点头。优昙不可置否,放心?他却是没有,只是不会表现出来罢了。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听到了如玉的声音,低低的,叫人听不清楚。
“怎么回事?”胤禛沉下脸来,他看了优昙一眼,站了起来,道:“在福晋这儿都这般闹腾,那府上的其他地方岂不是成了闹市了?”
“爷生气做什么?叫进来问问看不就知道了?”优昙也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我这儿向来是安静的,倒是不知道是谁来了,也许是有事来找爷的也说不准呢。”
优昙的脸微沉,决定不会是她院子里的人在吵,定是胤禛女人之中的谁。
“爷,福晋,大事不好了!”严嬷嬷进来后,脸上有些慌乱。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没有看到爷都生气了吗?”优昙冷下脸来,冷哼一声道:“爷,看看是谁,既敢惹得爷不痛快,不如就直接撵出府去吧。”
“出了什么事情了?”胤禛瞥了优昙一眼,转而瞪着严嬷嬷,声音冷厉,带着肃杀。
严嬷嬷一时被吓到了,反而说不清楚。
“嬷嬷,别急,这事你知道的也不会比外头的人多,爷若是想要知道,不妨叫进来问上一番,岂不是正好?”优昙眉头微蹙,对上自己的人,他发什么疯?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找当事人不更好?
“进来说。”胤禛额角为动,轻叹一声说道。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进来了,胤禛和优昙一看,皆有些诧异。这是宋氏的丫环?心里一动,优昙暗自观察了一番,看到宋氏和刘氏两人都躺在床上,不由得微微一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格格摔倒了,现在肚子正疼着。”青儿跪在底下,眼泪汪汪的说着。“因为太医说了要经常走动走动,格格一刻不敢忘。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谁知今儿格格和刘格格在游廊里见了一面,回去后却发现肚子开始疼了起来了!”
“你说什么?”胤禛脸色阴沉下来,浑身散发着冷气。肚子疼,动了胎气,那会不会有事?
“太医如何说?”优昙抿嘴,神色严肃的看着青儿,冷声道:“刘氏那儿呢?可还好?”
“刘格格那儿如何,奴婢不知!”青儿微楞,虽然摇头,道:“只是太医说了,格格是碰到了阴寒之物,这才、、、、、、”
“爷,还是先过去瞧瞧吧。想必宋氏那儿现在正乱着,爷不去,还不知道宋氏心里多伤心。”优昙低低的说着,对着青儿说道:“你且先起来,现在先去看宋氏,先将孩子稳住在说。至于刘氏那儿,嬷嬷,你且去瞧瞧,看看那儿如何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刘氏性子温和,平日里刘氏和宋氏相处的也算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才是啊。”
“走吧。”胤禛冷着脸,率先往宋氏那儿去了。优昙随后,搭着如月的手臂,青儿跟在后头,一脸的泪水。
宋氏和刘氏武氏三人同住一个院子,一进去便看到武氏小脸煞白的坐在一旁,身边丫环和嬷嬷轻声安慰着她。
见到胤禛和优昙前来,武氏赶紧起来行礼,胤禛眉头紧锁的点了下头,随后抬脚走了进去。优昙对着武氏笑了笑,道:“爷心里不高兴,你是回去休息还是在这儿等一会儿,随你的意思了。暂时,大家怕是顾不到你了。”
武氏理解的点头,低声说道:“妾身明白了,福晋,宋姐姐现在如何妾身不知,可刚刚妾身要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刘姐姐那儿有人在哭,妾身心里有些担心。”
“刘氏那儿?”优昙轻叹一声,道:“唤人去请太医,尽快些。太医来了之后让他先给刘氏瞧瞧,听了武妹妹这一番话,我心里总有些不放心。”
武氏脸上白了几分,低声道:“妾身不敢累着福晋了。只是这话放在心里头,妾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了。这才斗胆说出来,希望刘姐姐那儿只是害怕吧?不然、、、、、、、呸呸,妾身不会说话,怎么可以说出这般、、、、、、要是送姐姐和刘姐姐听到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
“你也别担心了。”优昙眉头微皱,语气重了些,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得多顾着些!若是你这般揪心操心,孩子能好得了吗?”
都这般不知道重视,枉费了她的药丸啊。
武氏俏脸白了白,呐呐的应了下来,乖乖坐到一旁,不在说话了。
优昙看着胤禛没有出来,想了想,也走了进去,这不,看到宋氏一脸眼泪一脸担忧的哭着,心里闷着气。
“太医如何说?”优昙抿着嘴问道。
“恐怕、、、、、、、”胤禛眉头拧成疙瘩!好不容易府上出了四个孕妇,大喜的事情啊,怎么偏偏就出了这档子事?
“、、、、、、、”优昙看着宋氏,她一听胤禛的话。登时一脸死灰之色,想必这个孩子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的眼底射出恶毒的光芒,她咬着压根,一字一句的挤出话来:“刘格格!”
“你先放松些,这样对孩子也好些。”优昙仿佛看不到胤禛听了宋氏话后那冷凝下来的脸,她握住宋氏的手轻声说道。
“福晋、、、、、、”宋氏眉梢之间皆是哀痛,她的手轻颤着,指尖冰冷发白,想必内心比表现出来的,更痛吧?
“福晋,是她,一定是她!”宋氏低低的说道。
“什么?”优昙心里叹气,这种事情,他们应该早就明白了,后院女人之间的争斗,原本就是这样的残酷。
“太医,太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宋氏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忽然扭头去看太医,太医轻摇头,叹气道:“格格,来不及了。”
胤禛身子轻颤了下,眼底一阵的阴霾。
宋氏咬牙,握住优昙的手不住的用力,优昙眉头也拧了起来。“爷,爷,您替奴婢做主啊,一定是刘格格,一定是她!”
“够了。”胤禛冷冷的开口,道:“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爷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医,好好用药吧。”优昙轻叹一声,说道。她轻拍宋氏的手背,低声劝说道;“不用担心,孩子还会有的。当前要紧的是,你该养好自己的身子,这才能为爷生个大胖阿哥啊。”
宋氏怔怔的看着胤禛面无表情的脸,身子忽然蜷缩起来,激烈的颤抖起来。牙关紧咬,她呜呜的哭着,声音悲痛哀怨,带着尖锐,听在耳畔,不觉得浑身发凉。
“哭吧哭吧,哭一场后好好的养养身子吧。”优昙轻拍她的后背,禁不住看了胤禛一眼,这是他的女人,失去的是他的孩子,可他怎么就如此冷漠呢?
还是说,宋氏对他来说,一点地位都没有?
“先休息,爷去刘格格那儿看看。”胤禛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优昙站了起来,叹气道:“刘格格那儿,我也得去瞧瞧。刚刚进来前,武格格说了,她听到消息来看宋格格的时候,听到刘格格那儿有人正哭着,我一时忙着要进来看看宋格格,又知道太医一直在这边,唤人去请太医了,刘格格心里怕是也是害怕的。”
“害怕?”胤禛拧着眉头,走了出去,优昙跟着,背后是一脸死灰一脸哀痛带着狠毒之色的宋氏,两人到了刘氏那儿,正巧太医也赶到了。
“快进去瞧瞧吧。”优昙看出胤禛不想开口,遂出声吩咐道。
随着太医走了进去,优昙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她的脸色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