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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尽管听到万尼乌斯说“够了”,而且对他们曾经的溃败绝口不提,一群阿累夷人都放松了下来,并lù出了感jī的表情,几个马克曼尼长老却不干了,“你愿意放过阿累夷人,这是你的事,咱们马克曼尼人管不着,但是你杀了我们的人,这事怎么说?”
万尼乌斯点了点头,转向一边,突然换成了希腊语:“提格兰娜,努埃达,你们来说吧
在万尼乌斯的招呼下,两名较小的nv子从万尼乌斯的战士当中走了出来——左边的一个,身材高佻皮肤白皙,有着一头微微蜷曲的黑è长发和一对明亮得如同黑夜一般的大眼睛,而右边的一个,则是个身材娇小丰盈,皮肤黝黑的小个子姑娘。
从人群中走出来之后,小个子黑姑娘明显有些紧张,高个子的却不慌不忙的对着大家屈膝施礼,cào着一口轻柔绵软的希腊语自我介绍:“如诸位首领所见,我是提格兰娜,我的父亲是小亚美尼亚的提格兰,一个古老家族的主人。在罗马人征服了我的祖国之后,我也成为了罗马人的奴仆——成为奴仆是我的不幸,幸运的则是我能够成为克拉苏的奴仆,并且因为我对马匹的了解而成为一个不至于被人轻侮的奴仆
停顿了一下,笑着对那些叹息着表达对自己悲惨命运的同情的日耳曼人的感jī之情之后,提格兰娜才对自己身边的nv伴也做了介绍:“努埃达也是和我一样的苦命人——她原本和她的家人生活在尼罗河的上游,却被罗马人的贩奴队象野兽一样捕猎——如果不是她熟知以植物治疗病痛的知识,她也不会被克拉苏随身带着
这样的介绍,让日耳曼人对那个小个子黑姑娘感到同情的同时,也让他们对对方肃然起敬——以植物治疗病痛的知识,那可是祭祀们才能掌握的——想必,在沦落为罗马人的奴隶之前,这位姑娘也是地位尊崇的。
“因为我们的身份多少有些特殊,所以能够和克拉苏,也就是罗马人的统帅,住在同一个帐篷里说着,提格兰娜垂下头,咬住了嘴,沉默了片刻,才再次抬起头,“之所以你们会聚集在一起,被罗马人围困,是因为有人出卖了你们
“臭!首领才没有……”听到提格兰娜的话,一个马勒格德的卫兵愤怒的扬起斧子,大吼起来。
护卫一抬手,立刻便有几名披着重型锁子甲的重装jīng锐斧兵上前,将两名nv子护卫起来,提着沉重的大斧,神è不善的看着他——顿时,剩下的话就被憋了回去。
叹了口气,马克曼尼最后一个首领皱着眉走了出来:“万尼乌斯,你就凭这两个nv人的话,就杀了我们四个首领?”
万尼乌斯冷冷一笑:“这两个nv人,都有自己的本事,即便是落到我手里,我也要好好供养起来的。你觉得她们有必要撒谎吗?”
停顿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接着说:“我就算她们撒谎了,可她们连你们四个首领的名字都说出来了——难道她们还能未卜先知?”
第一个问题也许还有解释,第二个问题却是无解的——首领迟疑了一阵,自己也变得不自信起来:“也许是克拉苏告诉她们的……”
“哈……”听到这话,万尼乌斯立即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万尼乌斯才一手指着对方,一手拍打着自己身上的锁甲:“照你的话说,克拉苏一早就知道他麾下四万大军会被我的一万多人打败,一早就知道他自己会被我杀死,他的奴仆也会落到我手里,所以提前设计陷害你们的首领?”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一片哄笑之声,而老首领也顿时满脸通红——这样一来,两个nv人的话的真实xìng,反倒没有人去质疑了。
被当众羞辱的老首领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他却没有后退半步——老人很清楚,眼下马克曼尼人损失惨重,又受了万尼乌斯的恩情,再被万尼乌斯举手投足间就杀了四个首领,如果不要个什么说法,日后马克曼尼人在万尼乌斯面前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
但是,眼下的局势又确实相当的难办——万尼乌斯已经坐实了马勒格德等四个首领的叛族之罪,而“该杀”又是马勒格德自己说的……
迟疑了半天,老首领才强顶着一张老脸开了口:“就算他们确实背叛了马克曼尼人,投靠了罗马人,该杀,可他们终归也是马克曼尼人,要处置他们,也该由我们马克曼尼人来处置——你对咱们有大恩,咱们谁都没忘,可你终归是个外人
面对这种指责,万尼乌斯再次冷笑一声——本来,他费了半天劲来帮马克曼尼人,却落到这种对待,应该愤怒才对——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定下了要彻底吞并马克曼尼人的计划,那么面对这种软弱无力的挣扎,他就只感到怜悯和好笑了。
毕竟,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势作为后盾,再怎么挣扎,都注定了不会有结果的——而且,万尼乌斯还希望,马克曼尼人的挣扎更加jī烈一些:“按理说,您说得没错。不过,我有说过我是在替马克曼尼人处罚他们吗?”
“因为他们把你们聚集到一起,使你们被罗马人包围,我不得不率领我的军队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和克拉苏决战——那一战我死了上千名战士。我只是复仇而已
听到这话,老首领顿时一脸震惊:“万尼乌斯,你可不能胡说,这是公事,可不是什么ī仇
第一次,万尼乌斯温和的笑了起来——这老家伙虽然始终把自己当成外人,到底还是个知道感恩的。
作为一个日耳曼人,万尼乌斯怎么会分不清楚公事和ī仇?
如果一个日耳曼人因公事而死,那么杀死他的人就不能被看做行凶者,因为他不过是裁决的执行者而已——任何人都不能因为他执行了大家的裁决而找他的麻烦。
但反过来说,如果一个日耳曼人因为ī事被杀,那么,除非杀人者能够给出让死者亲属感到满意的赔偿,否则的话,死者的亲属是可以援引血亲复仇的传统,杀死杀人者的。
也就是说,如果万尼乌斯将自己杀死四名马克曼尼首领的事情定为公事,那么即便这死名首领的亲属再怎么记恨他,也不能因此而向他索取赔偿或者向他复仇——但是如果万尼乌斯将这事定为ī仇,那么,那些死者的家属,恐怕不会因为一些牛羊而感到满意。
即便马克曼尼人因为和罗马人的战争而伤亡惨重,但象一个部族的首领这样地位尊崇的人,要拉出几十名血亲,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事实上,这一次来会见万尼乌斯,首领和长老们带来的卫兵,就多半是自家的血亲。
就在老首领满心焦急的期待着万尼乌斯改口的时候,万尼乌斯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没nòng错,老人家,这就是ī仇。而且我也先说明,我不会为此给出哪怕一根羊máo的赔偿——有谁想复仇的,我万尼乌斯接着就是了
这话一出口,老首领脸è惨白的后退的同时,一群马克曼尼战士已经咆哮着提起武器朝着万尼乌斯冲了出去——就像老首领所担忧的那样,被万尼乌斯所杀死的四个首领所带的护卫里,足有八十多人,都是四位首领的血亲。
然后,万尼乌斯镇定自若的后退了一步。
几十名和万尼乌斯一样穿着的战士毫不客气的进身,挥棍,眨眼之间在一片哀嚎声中将冲上来的马克曼尼战士全部变成了尸体。
“这,这……”看到这样的场面,老首领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也不顾自身安危,上前一步怒视万尼乌斯,“万尼乌斯!你是非要坏了规矩?”
听到老首领的话,万尼乌斯叹了口气:“马克西姆,你来给你的族人解说一下吧——我说了,怕是他们不会信
听到万尼乌斯的话,马克西姆也苦笑起来——原本,万尼乌斯率军进入马克曼尼地区,拯救了数万的马克曼尼人,又打败了克拉苏,可以说是马克曼尼人全体的救命恩人,但事情怎么就搞到这种地步了呢?
“万尼乌斯的军队里,”无奈的摇头苦笑着,马克西姆便解释起来,“我和加马是新加入的,奥维尼娅和威利娅是万尼乌斯的nv人,默特萨克是阿洛尤斯的融血者。除此之外,军队里所有的统帅,还有万尼乌斯的全部卫兵,都是他的血亲兄弟
听到这话,所有马克曼尼的长老们顿时都绝望了——怪不得万尼乌斯敢把这事定义为ī仇——就凭他卫队那好几十个狂战士,哪个家族能有复仇的本事?
克拉苏073马克曼尼人的安排
直到万尼乌斯麾下的战士们将一地的尸体拖走,摆好,幸存下来的一众马克曼尼长老还是脸色惨白,心有余悸——天知道万尼乌斯啥时候又会一言不合动手杀人?
更加糟糕的是,眼下马克曼尼全族的战士加一起,还没万尼乌斯麾下的战士多。说理,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再加上眼下几乎所有的马克曼尼人都还在被万尼乌斯的战士所把守着的围城工事里,马克曼尼人就更加无可奈何了。
不过,在解决掉了马克曼尼人硕果仅存的几个首领以及他们的亲卫,充分的震慑了马克曼尼人之后,万尼乌斯也不再打算继续削弱马克曼尼人的力量——毕竟,在接下来的事情里,万尼乌斯还需要马克曼尼人的力量,更需要马克曼尼人对自己足够亲近。
于是,在大家都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下令设宴款待诸位长老和战士们。
于是,香喷喷的乳酪干菜坚果浓汤,香喷喷的烤肉,大块的面包,以及从罗马人那里缴获的葡萄酒,就全部被毫不吝惜的端了上来。
尽管眼下马克曼尼人比之前刚被万尼乌斯拖回营垒的阿累夷人处境要好一些,但也是许多天没能敞开肚皮吃喝了,此时受到万尼乌斯的盛宴款待,自然要敞开肚皮,不管怎么说先吃个酒足肉饱再说。
吃喝之间,万尼乌斯就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了了,那么过几天我也就走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你们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几个马克曼尼长老都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万尼乌斯竟然即不想要土地,也不想要牲畜,更不提谢礼的问题,直接就要走了?真的假的?
“这个……”互相交换了好几轮眼神,马克曼尼人最后的首领才终于迟疑着开口:“还能怎么办?各自的部族回到各自的地方,把村子重新建起来,把地都开了,先撑过今年再说……”
听到这个回答,万尼乌斯若有所思的笑着点了点头:“这样啊……”
“这怎么成看到首领有这种想法,马克西姆顿时急了起来,“大部族多少都有些青壮,当然可以散了回本部的地界,可那些小部族怎么办?万一罗马人再打过来,咱们就都完了
听到这话,老首领楞了一下,之后也为难的皱起了眉——而周围的一干长老,也纷纷叹息着表示了反对。
眼下,尽管马克曼尼人仍有十万人之众,但能征善战的青壮也不过一万,即便万尼乌斯将自己军队中的马克曼尼人交还,也不过勉强凑够一万两千的数量。如果按照之前首领的意思分开各自回到各自原本的地方,大部族兴许还能有个几百上千的青壮,小部族很可能连一两百青壮都凑不起来,到时候不要说重建,恐怕连抵御野兽侵袭都成问题。
考虑到这一点,宴会上的一干人都沉默了起来。
之后,马克西姆怀疑的看着一干首领和长老们:“就不能不分开吗?”
听到这话,一干人顿时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