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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做法,一方面是为了在逐步前进的时候向敌人施加心理压力,另一方面也是老兵们为了节省体力而不得不采取的策略——他们的力量和体力都不必年轻人,总要省着些用——虽然战死很光荣,但在战死之前杀死足够多的敌人却毫无疑问的更光荣。
和这些老兵一起前进的,是塞姆诺内斯人的青年兵。
尽管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踏战场,显得有些激动,但他们却仍旧很规矩的跟在老兵身后——在战场取得第一滴鲜血和泼洒第一滴血的荣耀,注定了只能归于那些即将升天的长辈们。
而在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之后,则是明显有些迟疑的弗兰克人的军队——尽管并没有明确的和所有的首领、长老们说明,但头脑足够机灵的人也都猜出了老查理的意图,因而并不打算冲得太深。
之后,伴随着整齐的呐喊,万尼乌斯军队里齐齐的投出了标枪,射出了箭矢——和一般的日耳曼人集中火力打击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完全不同,这种打击是针对固定区域而非特定目标的——结果,由于渐渐加速而冲得比较靠前的老兵们迎来了标枪,而跟在他们后面的青年兵则承受了箭雨的洗礼。
老兵们及时的侧过身体,举起盾牌远离自己的身体,在安全的距离组成了盾枪接住了标枪——之后他们就面临着和之前的塞姆诺内斯骑兵一样的问题了——标枪带有倒刺,卡在盾牌弄不下来。
但是,这一次,经验丰富的老兵们显得比塞姆诺内斯轻骑果断得多——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再次举着盾牌加速,全然不顾盾牌额外的分量,直冲向坡地下面严阵以待的日耳曼爷们枪的阵列。
相比之下,后面的青年兵表现就没那么优秀了——尽管也举起了盾牌,但在组合盾牌的默契程度毕竟和他们的祖辈差得太远,将不少箭支漏了下来,顿时在人群中爆起一朵朵的血花。
之后,青年们忍着伤痛,用大吼压制了痛苦的呻吟,跟着祖辈举盾冲锋。
在这样的带动下,弗兰克人也开始加速跟按照老查理的意思来看,既然有塞姆诺内斯人冲在最前面,那么万尼乌斯的弓箭和标枪显而易见的也应该紧盯着冲在最前面的塞姆诺内斯人打。
但是,下一刻,当第二波标枪箭矢飞起来的时候,查理的心就开始滴血了——万尼乌斯麾下军队的标枪和箭矢居然落在了相同的距离结果,塞姆诺内斯青年兵被标枪洗礼了一次,盾牌挂了许多标枪,损失了许多人手,而万尼乌斯的箭矢则毫无阻碍的落进了没有防备的弗兰克人的队伍。
这一波箭矢的打击对弗兰克人造成的损失并不是特别大,但对他们士气的打击却不小——甚至,弗兰克人队伍的前进一度停下了。
之后,当弗兰克人的队伍再次前进时,老查理几乎气得吐血一次敌人的标枪、箭矢的打击范围并没有因为自己军队的前进而改变,这次却随着军队的前进而回缩了,就好像万尼乌斯打定了主意要在打击塞姆诺内斯人的同时打击弗兰克人似的。
老查理所不知道的是,这种射击方式其实是万尼乌斯在穿越前,从网文里学到的大绝招之一,好像叫阻隔射击还是叫什么玩意的,总而言之就是用远程打击切断敌人的部队,将敌人的军队分割成一块一块的,以此削弱敌人的攻击,造成局部优势,以及诸如此类。
但理论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穿越前的网文里,完成“用远程打击分割敌人军队”任务的,不是大口径的重炮,就是大口径的重炮——以目前万尼乌斯的力量而言,如果动用搬运不便的抛石塔也许能够造成类似的效果,但凭借他麾下本来就不是很多的弓箭手和标枪手,根本无法达到目的。
于是,结果就是,按照万尼乌斯战前的交代,黎克伯吉斯和他麾下的标枪手、弓箭手们一直将标枪和箭矢射向敌人军队的中段,却始终不能造成万尼乌斯所期待的“分割敌军”的效果,到是让老查理忍不住一阵阵的肉疼。
之后,当射手们射出第四轮的时候,老兵们终于齐齐呐喊一声,丢掉了碍事的盾牌,大吼着扑向敌人。
下一刻,无数长枪整齐的放横,在塞姆诺内斯老兵们的面前组成了一道由锐利枪尖组成的死亡之墙。
尽管日耳曼爷们枪的战士们都是些相对比较弱的日耳曼人,但在万尼乌斯的长期训练下他们却成了万尼乌斯军中纪律最好,意志最坚定的一批战士。
再加他们所使用的和诸多蛮族比起来精良得多的武器和先进一些的战法,在之前和敌人的对抗之中日耳曼爷们枪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就算不能畅快的进攻,至少也能稳固的防守。
长久的胜利,使万尼乌斯自己都生出了一种“枪阵的正面是无敌的”的错觉,对日耳曼爷们枪有种近乎本能的信赖——只要日耳曼爷们枪在平坦的开阔地摆开枪阵,他们的防守就是坚不可摧的。
然而这一次,一贯无往不利的枪阵只阻挡了塞姆诺内斯老兵一个呼吸的时间。
在距离枪阵三步远的地方猛的停住前进的脚步之后,塞姆诺内斯老兵愣在当场。
但一个呼吸过后,老兵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之后张开双臂,直扑枪阵
锐利的长枪受到皮甲的阻挡,稍微停滞了一个瞬间,之后就在老兵的前冲之力和日耳曼爷们枪战士猛烈刺杀下穿透了皮甲,深深的刺进老兵们的身体。
将枪头深深的刺进去,直到感受到枪头的横档也压在敌人皮甲之后,日耳曼爷们枪的战士们开始熟练的将手头的长枪回收。
但那些明明已经身中数枪、血流不止的老兵竟然大瞪着双眼,怒吼着继续前冲,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插在他们身体里的枪头一般……
015英雄的死法
015英雄的死法
看到敌人的动作,第二排的日耳曼爷们枪兵立即刺出了长枪,再次撕裂敌人皮甲穿透敌人身体的同时,也顶住了敌人,让第一排的战士成功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但是,当第二排士兵试图抽出自己武器的时候,身已经多了三四个血喷泉的老兵们居然再次呐喊,迈步前。
日耳曼爷们枪的长枪戳刺,多半对准胸腹之间,许多老兵已经被刺穿了肺部,一开口便有血沫喷出——但即便如此,老兵们仍旧大步向前。
这样的局面是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以前从未遇到过的。
即便是以前,被长枪刺穿之后的战士也会立即失去力气倒下来。而即便是少数特别坚毅的武士,在被刺杀几次之后也会倒下。
更何况,在哥俤尼人加入后,万尼乌斯的军队得到了额外的铁料供应和铁匠支持,用了一秋一冬已经完成了日耳曼爷们枪的换装工作,将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的长枪全部换成了万尼乌斯亲自设计的三棱枪头。
三棱枪头能有效的刺穿身体并造成可怕的伤口,枪头中段的横档则避免枪头入体过深拔出不变,而最后,三个面的血槽不但能够更快的给敌人放血,更能有效的减少压力,方便长枪的拔出。
就算再怎么坚韧勇毅的战士,在自己身被三棱枪头刺出许多血洞之后,也会失去力气——但这群老兵本就是无数次厮杀中出来的,早就习惯于各种伤痛,再加一心求死的信念,他们竟硬挺了下来,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大步逼近
见到这种局面,第一排的战士们再次狠狠的将长枪刺了出去——按照万尼乌斯教他们的,一次刺不死,就多刺几次,再怎么坚强的敌人,挨了十几枪,二十几枪之后,难道还能继续作战?
就在他们的长枪刺入敌人身体的时候,状况再次发生了——老兵们红着眼,发出前所未有的狂嚎,之后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下扑倒
老兵们生命尽头所爆发出的辉煌,在一瞬间让他们用自己的肋骨卡住了敌人的枪头,甚至让同时刺入身体里的长枪不同程度的出现了弯曲。
与此同时,在他们的背后,已经有另一批抛弃了盾牌的老兵狂嚎着踩着他们的后背高高跃起,双手握住手中的剑、斧,对准那些武器被卡住的敌人,全力劈下。
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满心震惊的同时,平日里令人厌烦的反复训练起了效果——在各队队长大吼“盾墙、拔剑”的同时,战士们齐齐松开了手中的长枪,高举盾牌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一般的佩剑方式,是将剑挂在身体左侧,剑柄向前。这样持剑者在拔剑的同时,就可以向前横扫,攻击敌人。
但这种佩剑方式需要持剑者有较大的活动空间,而日耳曼爷们枪们的密集阵列毫无疑问不能提供这种活动空间。
因此万尼乌斯让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采取了罗马军团式的佩剑方式,即将剑挂在身体右侧,剑柄向后——持剑者的拔剑动作是手臂贴着身体向后摆动,不需要队列空间,而且紧接着,就可以向前刺杀。
举盾拔剑之后的下一个瞬间,塞姆诺内斯人老兵的攻击便狠狠的砸在了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仓促组成的盾墙之。
万尼乌斯不惜工本为所有日耳曼爷们枪战士换装的盾牌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这种盾牌的核心,是以秘制木胶粘合在一起的三层木纹十字交叉的木板,本身对大力打击就有着超过一般木盾的防护能力,再加内外两层蒙皮,边缘包铁,虽然造价高昂了许多,但防护力也高了许多。
如果是一般的木盾,面对塞姆诺内斯老兵倾尽全力的凌空一击,就算不会立即崩碎,至少也会产生极大的破损。
但眼下日耳曼爷们枪的战士们尽管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手臂发麻脚步不稳,盾牌边缘的铁边却成功的阻挡了最致命的利刃,使许多人免去了性命之忧。
紧接着,丢掉长枪拔出佩剑的日耳曼爷们枪战士毫不迟疑的摆动盾牌露出缝隙,深深的将手中的佩剑刺进了敌人的身体,之后拔出。
按照万尼乌斯的训练,在利剑入体之后,每一名日耳曼爷们枪战士都习惯性的抖了两下——万尼乌斯不可能把他们的佩剑也都做成三棱刺,于是便要求他们用活动佩剑的方式来方便拔出——与此同时,这种动作对敌人的伤害也是可想而知的。
如果敌人继续纠缠,那么只需要第二次刺杀,就可以彻底解决他们——毕竟,长剑拖动造成的伤口,要比长枪戳刺的大多了。
然而,使日耳曼爷们枪们目瞪口呆的是,那些中了一剑的老兵们,居然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而是狞笑着丢掉了武器。
之后,老兵们死死地抱住了日耳曼爷们枪兵们的盾牌。
一面盾牌挂几支标枪,就已经迫使老兵们放弃他们的盾牌了,更何况面挂住了一个人?
而几乎是同时,第三排的老兵已经再次冲了过来,第四排的老兵则不耐烦的冲刺,起跳。
直面敌人的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多少有些慌乱,但一直在后面观战的万尼乌斯却镇定得多:“一排弃盾后撤,二排盾墙前,三排戳刺排五排放枪”
平时,万尼乌斯并不想干涉士兵们的实际战术动作。一来命令传达未必及时,而来也不利于锻炼基层指挥官的能力,但这一回的情况确实太特殊,他不得不亲自下令。
在几十名狂战士的齐声大吼之下,这道命令被迅速传达,并及时动作。
第二排的战士迅速组成了盾墙,挡住了前冲的塞姆诺内斯老兵,而第三排的战士则及时出枪,刺杀靠得太近的敌人,第一排的战士也迅速的退到盾墙的保护之下,提着剑警惕的看着敌人。
于此同时,第三排和第四排的战士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