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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去罢了,两人都是不再动了,只是双双看着对方,心中俱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如此过了许久,两人眉目齐扬,竟是同时开了口!只不过段誉口中所说的是:“在下孟浪了,请前辈见谅!”
而那人却是冷道:“哼!后生可畏啊!”
两人这么同时说话,声音当然是重叠到一处,听着却是:“在下……哼……孟浪了,后生可请前辈畏……见谅啊!”
如此交加组成的话语竟然也能说通,却是完全颠覆了两人的意思,更是把段誉自己说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当真奇妙!
段誉和那人起初话音刚落,还未反应过来,可待了几秒,仔细回味,均是觉得好笑,竟又不由得一齐笑出声来,再看看彼此,笑声更甚……
这一老一少两代美男子齐声大笑却皆不失风度的模样,虽然拿“倾国倾城”此句形容并不恰当,可若是此时林中有任何年纪的女妇经过,必然“通杀”!
这般笑过之后,两人之间哪能还有什么心结,先是段誉神色一正,上前恭敬抱拳道:“请问前辈可是天下五绝中的桃花岛主?”
那人见段誉实在恭谨,也微一欠身,算是还礼,口中却只吐出两个带着磁性的音阶:“正是!”
不错,此人正是在射雕神雕两个世界里,特立独行,狂放不羁,却又才华横溢,天文地理,医词画律,无所不精的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
原来这黄药师本是带着自己的关门弟子程英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但前些时日程英禀明他要北上寻找表妹陆无双,黄药师当无理由阻拦,便就随她去了。
可程英去了不久,他便有些放心不下,毕竟程英一直服侍得他体贴入微,远胜当年娇憨顽皮的黄蓉,他由怜生爱,更是收了程英为徒。此时程英独自出门,对头又是厉害得紧,再加上听闻郭靖黄蓉两人召开武林大会,便也就再入了这一回俗世。
黄药师一路寻找程英,奔着襄阳而来,可到了此地,竟是遇上了那头吊睛白虎。黄药师学贯天下,知道这虎儿不是凡物,单从其寿命上即可看出,普通的老虎寿命不过二十几年,长者不过三十年,而这头吊睛猛虎却应是足足有了百年的寿命,并且至今仍未有衰老之相。想必是有了一些特殊的际遇才至如此!
黄药师虽不像老顽童一般喜欢猎奇好玩,但见了这等灵物,又岂能轻易放过?故而在这林中逗留了数日,用尽数般方法,才堪堪在今日将其收服!
可还未待黄药师与那虎儿“主宠言欢”,竟是段誉与那老顽童闯进林中!黄药师虽不识得段誉,但怎能不识得老顽童?虽然当年因为那本《九阴真经》而有些宿怨,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以黄药师之为人洒脱,早就不放在心上。此时见到故人,尤其是这样的故人,心下大动,竟是请出这虎儿去逗那老顽童!
谁知自己这边箫声刚起,竟是将那老顽童吓得跑了,想来也是,若是换成谁被他关了二十余年哪还能不见到他就跑?
不过那老顽童虽是跑了,却还留得林中一人……于是,便有了之前这黄药师与段誉比拼箫艺之事!
以黄药师此时的精纯内力与数年锤炼出箫艺,本是要稳稳占据上风,可谁知段誉在危难关头的一个高音,竟是破了他的《碧海潮生曲》,还让他受了些许的暗伤,再加上段誉所奏之曲乃是和他同源,必是与自己的女儿黄蓉脱不了干系,黄药师也不得不闪身出来见见这段誉。
可两人相见之后,黄药师除了感叹一下段誉的相貌之外,便一眼瞥见到了他手上的玉箫,正是他多年之前的收藏品!按着他的性格,看着别人未经允许便用了自己的东西,哪还能不恼怒,于是又有了两人那般指上功夫的“交流”!
其实说到底此时的段誉是怎么也敌不过黄药师的,至少是在内力上来说。但一来黄药师只是想教训一下段誉,并未下重手,二来却是因为那“六脉神剑”威力太大,虽说段誉此时的功力不深,只能发挥其威力的一二,但亦足以!
两人这诸般误会,虽因“相视一笑”而冰释前嫌,但段誉自身所表现出的实力却已是让桀骜不驯的东邪刮目相看,暗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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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不驯的黄药师拜倒在众位读者大大面前,剑眉一挺,“朱唇”微启,只吐出带有完全磁性的两个音阶:“票票!”
第十六章 其父其女
段誉见这传说中的至邪人物自认身份,貌似也不像江湖传闻般的那样不可亲近,心下一喜,毕竟自他到了这个世界以来,心中最推崇的人物便是这无所不能,精通百家的东邪黄药师。此时见了正主,哪还肯轻易放过?
虽然他是自己结拜兄弟的岳父,两人不便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但吟诗作画,抚琴论棋,探讨学问这些都是可以做的,故而刚要再上前一步,表明身份,以便两人之间能多些情份,可却听那黄药师先冷声道了一句:
“那箫是从哪儿来的?”
段誉听了这话一愣,待顺着黄药师的目光一看,黄蓉赠给他的那根玉箫正静静的躺在草丛之中,不禁心中一紧:不是要因为这个责难与我吧?这可是他自己打掉的……这人可当真反复无常,刚才不还是一副笑脸模样?怎地立刻就变了?果然不愧为“东邪”……
段誉虽是这样腹诽,但手上却不敢耽搁,他当然知道那玉箫曾是黄药师多年前的收藏,只是被他宠爱的女儿黄蓉拿来当作人情送给自己罢了。所以慌忙弯身拾起,口中更是立刻解释道:“前辈休怒,这玉箫正是我大嫂黄蓉黄女侠赠与晚辈!”
段誉这话说的巧妙,既点出了自己和黄蓉郭靖之间的亲密关系,又是自承“晚辈”,使那东邪发作不得脾气。
可段誉还是小看了这东邪,天下五绝之一,绰号尽在一个“邪”字,哪能去理会段誉这点玲珑心思?当下只是语气更加冰冷的扔下了两句话:
“胡闹!”
“胡说!”
前一句话段誉倒还是可以理解,想必这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责备自己的女儿黄蓉自作主张,可这后一句话却着实让段誉摸不着头脑!什么叫“胡说”?自己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难道他不信那玉箫是黄蓉所赠?还是不喜自己称她的女儿为女侠……
未待段誉再多想些什么,黄药师接下来的话已给他解了惑:
“你看郭靖那副憨呆的样子,怎会有你这个兄弟?如何不是胡说?”
段誉听了这话,有些想笑也有些诧异,他哪里会知道这黄药师从来就不喜自己这个女婿,若不是看郭靖实在憨厚老实,和自己的女儿又是两情相悦,哪会把黄蓉嫁给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可段誉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心中暗奇:哪有人这么叫自己的女婿?但也不敢再多说生事,只得轻声回道:“晚辈段誉,不是郭大哥的亲生兄弟。”
“哦……段誉……你是段家的子弟?”其实黄药师哪里会不清楚眼前这白衣少年跟那郭靖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实在对段誉这手俊俏的“功夫”和乐艺太感兴趣,想知道他姓名家世却又不好开口相询罢了。此时听闻段誉姓氏,再回想刚才段誉的那一指剑风,当即猜出他的来历。
段誉虽不愿总是让自己打着大理段家的牌子,却也不是反感,毕竟生在段家没有任何不好,自己更没有做出什么辱没家门的坏事,当即干脆的应承下来:“正是!”
黄药师听着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一灯大师近日可好?”
黄药师与一灯和尚交好多年,此时问这一句,当然是在情理之中。
但这可有些让段誉难以回答,一灯好不好他哪里知道?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寻思半响,觉着自己好像也没听说一灯和尚出什么事情,没有消息就全当是好消息吧,只得嘴上含糊答道:“恩……他老人家……应该还不错吧……”
黄药师看了看段誉因为拿不定主意又略带着有些“说谎”而发红的脸庞,心中哪能不怀疑,刚想问个清楚明白,却转而又一想:是了,一灯大师早就隐居多年,段家的子弟也未必知道他的消息,倒是难为这小子了……不过这小子也算不错,既不像郭靖那样迂腐直梗,却又多了三分纯真,没染上江湖中那些虚伪做作的习气,不错不错!
当然不错,若是换成郭靖在此,想必只会直言“不知道”三字,而若换成那些普通的江湖汉子,更是只会大包大揽的说“一切安好,多谢挂念”罢!
段誉哪里知道只是眨眼功夫,黄药师便有了这许多心思,还在那里揣揣不安的等着黄药师追问到底,却只听到这样冷冷一句:“再说下这玉箫的事吧,若还是解释不清,休怪我黄老邪以大压小,以老欺少!”
段誉抬头看了看身前黄药师紧盯着他手中玉箫的双眼,心中大叫霉运,还要解释什么?怎地话题又回到这玉箫之上?怎地他总是碰到这样与众不同的人物?先是那自称“老顽童”的周伯通,又是这自称“黄老邪”的黄药师,哪个都当真不好打发……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已经忙不迭的讲起自己在那襄阳城的故事,毕竟他可不想再次让自己的耳朵领教一下那“碧海潮生”的厉害……但可笑段誉虽是聪慧绝顶,却也绝对想象不到这已是黄药师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也着实是对他另眼相看,否则怎会允许他有一番解释,又怎会眯着双眼耐心听下?难道这名满天下的东邪还真是在乎那一支玉箫不成……想必段誉是忘了这么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女!
说是解释玉箫的事情,可真待解释起来,却又完全不是那么简单。段誉当然先是讲了自己到了的襄阳,而后是怎么找到郭靖黄蓉,又是怎么心境不稳,黄蓉又是怎么教给自己那曲《碧海潮生》,又送了这根玉箫给自己……
可待说罢之后,却发现那黄药师只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不禁心里有些发虚,再回想一下,自己的解释虽不能说前后不搭,但的确是有很多事情没能说得清楚,譬如他到了襄阳为什么去找郭靖黄蓉,他自己又为何心境不稳……
没有办法,为了避免误会,只得又重新回来再把这些事情一一道明,可又发现还是有太多地方说不明了,便想了一下,竟干脆从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寻找语嫣开始说起,一直说至遇到黄药师才算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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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性情中人
其实段誉倒还真是不大愿意讲太多自己的事情,只因自从他到了这世上,已经讲了太多遍那些“故事”。或许开始时是为了找人倾诉,以解自己心中之忧,可若是逢人便讲,岂不是有了博取人同情之嫌?
段誉虽不敢说自己一身傲骨,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之身,那些下作的念头可是从未想过,更是不需要博得任何人的怜悯之心!更何况每次与人谈起,自己都要一阵神伤,还累得别人一起郁郁,这又何必呢?
但奈何有时偏偏不是他自己可以作主,不讲清楚更是难以说服别人,故而这些事情讲了一遍又是一遍,却是越讲越短,越讲越简,到了黄药师这里简直就可以用一语带过来形容。
但黄药师是何等人也,凡事只要说出一个开始,以他的才智即可推断出结局。段誉虽把这话说得简练,可其中的曲折哀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