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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随我去阴间,要是那里的阎王也是鞑虏,老子还要带着你们造反起事!”
“好!我等做鬼也要跟随太保!”众人含着眼泪吼道。
“那就点火吧!”
当大火在楼下噼里啪啦地燃起时,刘福通嗖地站起来,对着刘承志等人吼道:“好儿郎们,跟老子吼起来!”
张士信呆呆地看着大火在凤章台上肆虐,熊熊的火焰吞噬了整个楼阁,攻上第一、二层的张家军士们在火中鬼哭狼嚎,而一个巨大的声音从火里传出:“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零四章 安丰事件四
第一百零四章 安丰事件四
正当安丰大火四起的时候,西边的东正阳山地有一支骑兵队伍在悄然隐藏在山谷之中,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站在山顶上,用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不一会,一点红光在镜头里跳动。
他放下望远镜,右手一按,把镜筒收了起来,然后交给旁边的卫兵,并向副官传令道:“各部立即做好应战准备。”
此人正是奉命奔袭左君弼的曹良臣,他带着三千精锐轻骑,日夜兼程,直奔六安城。到了离六安不远的舒城,有军情司的人在那里等候,然后在这些情报人员的带领下直奔左君弼老巢。
左君弼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他的部下也与一般山匪盗贼无异,把一座六安城搞得乌烟瘴气,百姓们早对他们恨之入骨。当曹良臣带着骑兵如旋风一般杀进被内应打开的城门,整个六安城立即炸了窝。左部将士听到定远军来了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再看那声势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一门心思只想着逃命,数千军队居然一哄而散,左君弼更是早早地带着钱财,在亲兵的护卫下向西逃去。
曹良臣留下两千骑兵继续清理六安城,自己带着一千骑兵衔尾追击,咬住左君弼的屁股不放。左君弼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好还是丢弃了大部分亲兵和随身财物,这才仓惶逃到了固始境内,寻求元军的保护。曹良臣看到也差不多了,于是便领军回了六安。
回到六安,这才发现这里早。已靖清,数千残兵散勇不是被定远骑兵擒杀就是被闻讯而起的百姓们活捉,少数的窜入山林,踪影全无。曹良臣见大势已定,先请出城中宿老名士,请他们组织民军,暂理民政,并将俘虏交给他们看管,然后自己带着三千轻骑执行刘浩然临行前交待的任务。
刘浩然的秘密任务非常明确,就。是在安丰附近隐蔽活动,一旦安丰发生事变,立即引军前去接应逃离出来的人,但是有一条,任何人都可以保证安全,唯独刘福通例外。
曹良臣是个聪明人,他从刘浩。然这份秘密任务中明白了丞相的意图,安丰可能近期有变,自己不必去凑这个热闹,只需去接应城内逃出的人物,但是刘浩然又不希望见到活着的刘福通。
曹良臣也不希望刘福通到江南去,他和江南绝大。部分人一样,心里认为江南就是刘浩然的,绝无他主,刘福通去江南就是要夺权,不光他自己不答应,数十万定远军也不会答应。为了这个密令,曹良臣心里盘算了许久,也设计了好几套方案,以防自己真的万一接到了刘福通好让他意外地死去。
曹良臣带着三千骑兵如旋风一般向安丰以南奔。去,他知道一旦安丰有事,逃出来的人第一个想法就是奔合肥,投江南。
一路狂奔,到了天明时分,战马都开始冒出汗珠,。将士们也开始喘气。这时,前哨骑兵队长跑了回来禀报道:“前方发现一支队伍。”
“两路围上去!”曹良臣当即立断道。
这支队伍应该。是一支被穷追不舍的残兵,看到曹部骤然从两翼奔了出来,立即严阵以待。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曹良臣发现这也是一支精兵,因为他们突然临敌却丝毫没有惊慌,而是摆开了架势。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奔了出来,满脸警惕地问道。
“我是江南行省刘丞相麾下的曹良臣。”
“是江南的人,是定远军!”听到曹良臣的答话,这支队伍立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前面是小明王陛下,尔等还不见驾!”军官职责所在,并没有放松警惕。
曹良臣做了个手势,占据有利位置的骑兵立即收起了兵器,而刚才还席卷而去的杀气立即弥散不见。
“请带我去见驾!”
在军官的带领,曹良臣带着几个亲兵向队伍中间奔去。
“江南定远军曹良臣叩见陛下!”来到一辆马车前面,在军官的示意下,曹良臣连忙下马磕头道。
跪在地上半晌也没见车里有动静,曹良臣不由腹诽道:“娘的,比丞相的架子还大,要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老子跪你个球!”
这时走来一员将军道:“曹将军请起,陛下原本身体不适,出安丰时又受了惊吓,现在昏睡不起。”
曹良臣马上站起身来:“原来如此,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是安丰元帅刘怀三,请问将军从哪里来?”刘怀三脸上还保持着警惕,昨晚安丰才发现变故,定远军这么快就赶到,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诈?
“我是奉江州总统制冯国胜将军之命清剿六安左君弼,原本正在东正阳一带追击清理残敌,谁想看到安丰大火四起,于是便赶了过来。”曹良臣解释道。
刘怀三再无怀疑了,当即垂泪道:“将军来得及时,可恨那张士信奸贼,偷袭安丰,我等措手不及,城门陷落,太保下令我护送小明王弃城奔江南。”
“那太保呢?”曹良臣最关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刘福通。
“张士信已经尽占安丰,太保陷在里面了。曹将军,你带了多少人,求你赶快去救太保。”
曹良臣心里顿时松了一半,当即为难道:“我属下只有三千骑兵,护卫陛下没有问题,可是去救太保实在……”
刘怀三不由泪流满面,仰天长哭道:“老天呀,你真的要亡我义父吗?”众人无不戚然落泪。
“刘将军,当务之急是赶紧将陛下护送到合肥去,你们后面还有追兵吗?”
说到正事,刘怀三立即抹了把眼泪道:“我带着两千兵马护着陛下出了西门,然后转道向南,随即又遇上了太保家眷一行。刚跑出没十几里,张贼部将陈包头带着数千骑兵追了过来,我们边打边撤,损失了一半人手,但是陈包头还在我们后面数里的地方。”
“那好,你们赶紧护着陛下和太保家眷南下,陈包头交给我们了。”曹良臣埋了心思在里面,他让刘怀三先行,自己断后,万一刘福通也跑了出来,自己也方便动手。
“对了,刘将军,能不能让看看陛下的圣颜?”曹良臣突然问道。旁边的军官不由怒目相视,刘怀三看了看曹良臣脸上的坚决,知道他还是信不过,当即点头答应。
掀开马车的门帘,只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躺在被窝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看样子只剩那么几口气了,而一个女子在旁边细心的侍候着。
“惊扰陛下了,陛下如此情景,你们不必着急赶路,马车尽量赶得平稳些,你们放心,他陈包头想追上来就得从我曹良臣和三千定远军身上踏过去。”
曹良臣的要求虽然有点唐突,但是他的一番肺腑之言却是让刘怀三和军官感动不已,连忙拱手道谢。
曹良臣拔出马刀,对着集合完毕的三千骑兵吼道:“在我们前面是小明王陛下,而在我们后面是狗日的陈包头,张士信的一个狗腿子。他娘的,居然偷袭安丰,袭杀小明王陛下和刘太保,正他娘的不把我们定远军放在眼里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剁了狗日的陈包头,让他们长长记性!”众军纷纷嚷嚷起来了。
“好,整队出击,剁了狗日的陈包头,让他们看看定远军不是他娘的泥菩萨!让他们尝尝老子们的刀,以后看他娘的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曹良臣话刚落音,众军一片欢呼,随着他马刀一指,呼得一声向北奔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陈包头追得正起劲,活捉小明王虽然比不上擒住刘福通,但总也算大功一件,升官加爵、金银美女是少不了。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由一热,连声督促手下快马加鞭。原本他已经咬住小明王一干人的尾巴,甚至几乎伸手就可以摸到小明王的“御驾马车”,可是护送的红巾军骑兵分出一部分做殊死反扑,一时拖住了自己的脚步。好容易解决了那伙断后的亡命之徒,陈包头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还会赶上小明王。
刚沿着大道拐了一个弯,突然看到前面杵着一个人影,看模样不过一骑一人而已。陈包头立即挥手叫停了大队人马,先观察了一下两边的地形,都是丘陵地带,不是那种山高林密的伏击之处,于是便策马走了过去,开口问道。
“你是谁,为何挡在路中?”
“你就是陈包头?听仔细了,爷爷就是江南行省丞相刘浩然麾下大将曹良臣,今日是慕名来会一会你的。”
定远军,陈包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而且还听到旁边部众吸气的声音。他当即拔出佩刀大吼道:“准备应战!”
曹良臣也拔出马刀来大吼道:“定远军将士,杀敌!”话刚落音,从他的两侧奔出两条长龙,很快就合为一体,以鸷鸟之疾挟毁折之势,跟在曹良臣身后向陈包头冲去。而大道的左翼更是奔出两千之骑,以激水之疾挟漂石之势,向张军骑兵中腰冲去。
曹良臣借着马冲之势闪电般地连砍三刀,陈包头举刀相格,只听到咣咣三声,火光四溅。但是陈包头却是吃了暗亏,右臂隐隐作痛,而曹良臣与他错身而过,猛地一调马头,从后面又绕了过来,挥刀又砍。陈包头慌忙也掉转马头,举刀相迎,只是一时之间处于下风。
其余定远军骑兵从陈包头身边呼啸而过,错过张军骑兵,轻轻挥刀一掠,不管中与不中继续向前冲,而后面的骑兵继续挥刀,直掠前面没有砍中的张军骑兵,一时间,人叫马嘶,尘土飞扬,双方战作了一团。
张军占据人数优势,但是定远军士气更高,而且定远军以奔雷之势冲过来,比停在那里小范围迎击的张军更有优势。双方都是精兵骁骑,但是定远军一时更据上风,杀得张军连连败退。
陈包头招架了几招,一时摆脱不了曹良臣的咄咄逼人。他虽然是张家的猛将,但是曹良臣也不弱,他凭借抢先占据的优势,左劈右砍,让陈包头只能疲于应付,牢牢控制住主动权。最后听到咣当一声,短时间交错碰撞十几次的马刀和佩刀终于在同时断成了两截。陈包头的佩刀是大都元廷内造局精心打造的利器,这让他心痛不已,而曹良臣的马刀却是太平钢厂批量出产的,他毫不在意,随手从马鞍上又拔出一把备用的马刀,挥舞着又冲了上来。
陈包头只得用备用的短剑相抵,但是劣势更显,越打越吃力,寻了个空挡,陈包头将短剑往曹良臣面目上一扔,一踢马刺,纵马便跑。曹良臣看到有东西飞了过来,侧头一躲,睁眼一看发现对面的陈包头不见了,当即大吼一声:“陈包头休走!爷爷要取你的首级!”
可是陈包头岂能如此轻易地将自己项上人头奉上,只是伏在马上一路狂奔,曹良臣在后面是大呼小叫,紧追不舍。两人在战场一路狂奔,结果交战双方都知道了,张军看到主将在跑路,于是便无心恋战,也虚晃一枪,跟在后面跑